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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6.39 末日修羅場

此為防盜章  一邊說著, 一邊毫不避嫌地坐在上面。

「那監察使長成那副德行,你怎麼勾引得下去的?簡直辣眼楮,想來,你心里也不願意的?一個大男人要去干那種事情, 想想就惡心,你還是離他遠點兒,免得有什麼病傳給你……」

見方鈺站在中間,一身花哨的衣袍襯得那張蒼白淡然的臉更顯清麗, 端木曉玲嘆了口氣︰「你如果早點聯系我們,你也不用受這麼多委屈了……」

端木曉玲前不久剛從逃回去的李從口中得知方鈺沒死的消息, 讓她和洪俊輝氣憤的是,明明活著,甚至充當戰俘混進了殷**隊, 竟沒想過發一條信息通知。

端木曉玲勾起唇角,笑得像一個大姐姐那般可親︰「不過, 這次我來了,定會為你做主的!你只要從旁輔助我完成任務就好。」

這些天,洪俊輝沒有閑著, 他作為暗司甲字隊隊長,需要制定盜取鬼將兵符的方案, 但身邊只有李從和端木曉玲, 他打算讓李從先探探路子, 如果能混進去更好, 混不進去死了, 也沒有太大損失。

李從不願意,但沒人幫他說話,再加行洪俊輝的威脅,只能偷偷模模跟在行軍後面,尋找機會,然而他看到殷國士兵就嚇破了膽,結果被抓了一個現行,還讓人看到了身上的印記!

說起來這個印記,包括方鈺在內,幾人都不知道,是李從被發現後,才清楚自己身上會有梁國暗司身份的專屬烙印,這是他們的身份被制定出來後,主神默認的程序,後來洪俊輝和端木曉玲找到烙印後,便進行了一次偽裝。

但這次看到方鈺,端木曉玲下意識避開了烙印不談。

「我先跟你說說,我這次來的目的,洪大哥讓我來當行軍醫師,如果有機會,最好能得到鬼將的賞識,獲取鬼將的信任度,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這次听軍隊里有人要找醫師幫忙為一個人調理身體,所以我就來了,方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方鈺搖了搖頭。

端木曉玲蹙起眉頭,見方鈺站在那里動來動去,還以為他不舒服︰「你坐啊!」

方鈺點出記事本打字︰[不,我**疼。]

不知腦補了什麼,端木曉玲眸底劃過一道嫌惡和輕慢︰「算了,你在這里呆了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情報?」

方鈺繼續搖頭。

「什麼都沒有?你怎麼這麼沒用!任務失敗是會扣除500積分的!」

一個主線任務與失敗就讓你這麼驚訝,他的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失敗扣除1100分豈不是要把你活活嚇死,方鈺平靜地瞥了她一眼。

端木曉玲嘆氣︰「算了,不指望你,但是你不要給我拖後腿知道嗎!」

方鈺打字︰[你打算怎麼做?]

端木曉玲︰「你先跟我說說,那監使長是什麼人?地位高不高?」

方鈺老實回答︰[應該吧,畢竟他還有個監使長的頭餃。]

端木曉玲:「他對你怎麼樣?」

方鈺:[惡劣。]

端木曉玲不忍道︰「只可惜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接下來恐怕還是要委屈你一段時間,既然都忍下來了,再多忍幾天應該沒事兒?洪大哥說主神不會發布必死的任務,一些關鍵人物會幫助我們找到線索,直覺告訴我,南書肯定很重要,還有,找機會幫我打听一下鬼將的喜好。」

方鈺掃了她一眼︰[我問過。]

端木曉玲愣了一下︰「然後呢?打听到什麼了?」

「他沒說……」

端木曉玲氣得差點仰過背去,在方鈺跟前,她懶得偽裝溫柔︰「你能不能靠譜點兒啊?他沒說,你就使出渾身解數讓他說啊。」

[你覺得他會向一個玩具吐露真言嗎?]

端木曉玲愣了一下︰「也是,你畢竟是男的。」

那位叫南書的監使長除長相之外,聲音簡直男神音,身材也看得端木曉玲一陣眼熱。初見時,他把方鈺摁在懷里狂親,耀眼陽光恰逢擋住他半張臉,遠遠看上去,那副畫面美好的令人目眩神迷,足以讓所有女人臉紅心跳,僅僅是看著,端木曉玲便能幻想得出被他緊緊抱著擁吻的感覺……

後來南書放下方鈺,朝她看過來,露出那張臉,端木曉玲猶如當頭棒喝,剎那間,所有旖旎心思通通被殘忍地磨滅,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待我調查一下再說吧。」

方鈺敲出幾個字︰[說不定他就是鬼將,你不覺得南書那張臉很像鬼嗎!]

端木曉玲不贊同道︰「……不要瞎說,按照邏輯,鬼將的鬼只是形容他的手段令人害怕,況且,鬼將的設定不可能會跟一個男人勾搭上,還有一點你沒注意嗎?穿越過來時的前景劇情,鬼將面具之外的臉可是好好的,南書呢?整張臉都是噩夢好嗎.」

說完,又為難地搖搖頭︰「算了算了,那個南書,還是讓我來會會他吧,不過你要記得配合我,我現在的設定是一個帶給人溫暖和關愛的醫師,我要在短時間積攢一些聲望。」

正說著,帳篷外傳來南書的聲音,「好了沒!」

端木曉玲一听到這低沉性感的嗓音,更遺憾南書為什麼那麼丑了,不過,也許她可以嘗試著修復那張臉?她雖然大學專業是影視表演,但她端木家世代從醫,一點兒整容手術什麼的,小意思!

「方鈺,你過來,待會兒記得配合我!」

方鈺眯起眼,一邊琢磨著她要整什麼ど蛾子,一邊兒走到端木曉玲跟前。

然後端木曉玲猛地站起來,把他推倒在地上。

手臂細膩的皮膚跟粗糙的石面摩擦,瞬間刮起一層泛出血絲的細皮,疼得方鈺倒吸一口涼氣。

「啊——你沒事吧!」端木曉玲尖叫一聲,走過去扶方鈺,又悄悄說道︰「把我推開!」

聞聲而來的南書走進帳篷,剛好看到方鈺把端木曉玲推開的一幕,後者一仰,手掌正好按在地上不知哪兒來的藥根殘枝上。

端木曉玲翻起血淋淋的手,死死咬緊唇瓣,沒喊出一個疼字。

南書恍若未見,幾步掠過她身邊,小心翼翼把地上的方鈺抱起來,這一下就看到他手臂磨出了血。

「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女人拖出去。」淡漠的聲調硬是說出一派肅殺。

不光方鈺愣了,端木曉玲也愣了,這怎麼不按套路來?連發生什麼事都不問一聲就要把端木曉玲做掉嗎?

在有人進來把端木曉玲拖出去之時,她終于反應過來,猛地掙開士兵的手︰「監使長既認為我有罪,那我便是說再多也無濟于事,但是,我是一名醫師,見不得有人流血受傷,還望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這位公子的手臂治好!」

她那明明心里苦,但她就是不說的隱忍倔強,伴隨著那句「見不得有人流血受傷」的話語,在這個紛亂的年代,恍若一道春風,明明很幼稚,但卻很暖人,士兵們當下有些不忍。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人好奇問道。

端木曉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摔倒了,我只是想扶他……可能我嚇到他了吧。」

士兵們一臉古怪,看向方鈺的目光有些不太好︰「監使長,端木姑娘醫術了得,還是將其留下,而且,您讓她來,不就是想幫他調理身體嗎?」

端木曉玲隱晦地抽了下唇角,好個方鈺,剛才她問自己的病人到底是誰,竟然說不知道!

方鈺表示自己很無辜,他怎麼知道南書會突然找一個醫師過來給他調理身體啊!

似乎想到了什麼,南書不得不忍下對端木曉玲的殺心,回頭輕聲安慰方鈺︰「小鈺,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在一起吧。」

方鈺,「……」他只是不想被……就用身體差這個理由隨口忽悠一下,結果對方竟然真的給他找來一個醫師,他還能說什麼……

瑪德制杖!

*

好在,同樣因方鈺的原因,端木曉玲被暫時留下。

自知情況不容樂觀的端木曉玲,每天都在狂刷士兵們的好感度,她是影視表演專業的學生,五官面貌自然很漂亮,表現出來的心底也善良,再加上一手好醫術,輕易之間就能贏得所有人的喜愛,而這樣的人,還特別堅強,不怕髒不怕累!怎能不讓人心疼?

有幾個士兵因舊傷時常受天氣影響而痛苦,端木曉玲知道後,熬了三個晚上熬制出一鍋藥汁給他們服下,連續一周後,他們的傷勢皆有所緩解,對此十分感動,徹底成了端木曉玲的護花使者,後來知道戰俘死亡率極高,她一視同仁,為戰俘們治病,調養他們的身體,讓他們的生存率大大地提高。

對比好吃懶做的方鈺,端木曉玲就像救苦救難的仙女,只是現在,這個濟世仙女正面臨著南書的怒火!士兵們得知消息,均圍上前去,想給端木曉玲壯壯膽,讓她不要害怕!打听到這一次又是方鈺惹出來的亂子,他們恨不得把除了一張臉能看的人拖出來狠揍幾頓。

此時,南書站著,方鈺躺著,端木曉玲跪著,周圍圍了一大圈人。

事實上,這一幕天天都在上演。

前不久是因為方鈺肚子疼,端木曉玲正在給一名戰俘急救,耽擱了時間,甚至還說,人有先後,而方鈺只是肚子疼,忍一忍便是,南書得知後大發雷霆,責罵她玩忽職守,讓端木曉玲跪了一夜。

方鈺表示,這真的不管他的事情,他只是不想被干,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啊……

上一次是因為方鈺頭暈,端木曉玲給他開了藥,他吃了之後,沒任何效果,反而暈得更厲害。當時南書本就因為沒能順其自然,光明正大把人吃進嘴而心情不好,把氣全撒在端木曉玲身上,讓人潑了她好幾盆冷水,端木曉玲自然感冒發燒了……

方鈺依然表示,這鍋我不背。

至于這一次,又是因為端木曉玲去救戰俘,沒有監督方鈺喝藥。

「他的身體沒見一點兒好轉,你該知道,我讓你留下來,不是讓你去玩忽職守,本末倒置去救那些戰俘的。」

「可是戰俘也是人。」端木曉玲仰起頭,倔強地說道。

方鈺在一旁听著,昏昏欲睡,如果他能說話,他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端木曉玲的天真,讓這些個士兵知道,天真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在殷**隊里說梁國的戰俘是人?那在她心里,燒了梁國明月城,殺了梁國人的殷國豈不是一個惡魔?既然救戰俘是對,豈非鬼將是錯?

竟敢說鬼將是錯!若鬼將在此,端木曉玲恐怕尸骨無存。

顯然南書懶得跟一個腦殘講道理,他直接讓一個士兵把端木曉玲拖了下去。

被拖到戰俘休憩的地方,一個士兵指著地面︰「以後你就睡這兒。」

端木曉玲傻眼,「你沒有弄錯?我怎麼會睡在這里?」

士兵听她口氣覺得古怪,像很嫌棄似的,可人家是心地善良,不怕苦不怕髒的醫師啊,應該是他產生錯覺了吧︰「嗯,沒辦法,戰俘區痘屬監使長管。」

端木曉玲︰「他到底什麼來頭啊?」

士兵搖頭︰「不清楚,上面直接任命的!」

「好的,我知道了。」端木曉玲微笑。

等士兵走後,端木曉玲深吸一口氣,她死活都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在她的劇本里不該是方鈺被士兵們和戰俘們厭棄,最後被受到影響的南書同樣厭棄,最終重用她嗎?然後她的事跡就能正大光明的被宣揚開來,直至被鬼將听到。讓她做首席醫師嗎?

可現在,她竟然要跟一群戰俘睡在一起,戰俘的聚集地多混亂她是看見了的,她救治戰俘的時候,也是在士兵的保護下進行,根本不用擔心安危,可現在……

「曉玲姑娘!」

端木曉玲听到有人叫她,轉過去一看,正是她的護花使者之一,「怎麼了?」

「那個方鈺太可惡了,監使長竟讓你睡在這種地方。」

「沒事的,習慣就好了。」

「可你明明不該受這種委屈,曉玲姑娘,我跟你說,此次行軍隊中有一人或許能助你月兌困,只是……」

端木曉玲眯起眼,眼楮里閃過一道精光,「是何人?」

「一個叫林紫棠的王孫貴族。」怎麼回事,好像覺得曉玲姑娘有些急切?

「林紫棠?」

「對,他乃是當朝太尉之子,也是京都有名的紈褲子弟,此番過來是為歷練,我不該讓曉玲姑娘去接觸這等名聲敗壞之人,但眼下只有他最容易接近。」

「如何接近?」

士兵看了看附近,附耳悄聲說了一句話。

正如士兵所言,不出三日功夫,端木曉玲便被林紫棠差來的人帶走了。

方鈺躺在那張狐皮軟椅上,看了一眼坐在冷板凳上的南書,對方手里正拿著幾張冊子,不知道看的是什麼,感應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看什麼?」

「林紫棠是誰?」

南書沉下眼︰「你不用管他是誰。」

「那好,換一個說法,端木曉玲什麼時候跟林紫棠勾搭上的。」

听到勾搭兩個字眼,南書看向方鈺的眼神一陣復雜︰「這也不需要你去理會,你該想的是,今天打算找什麼借口來拒絕我!」

方鈺沉默了一會兒︰「你不愛我。」

南書蹙眉。

方鈺目光瞥了一眼對方鼓鼓囊囊的下面,那地方又開始蓄勢待發了︰「因為你只想干我。」

南書眸色咻然一沉︰「……寶貝兒,就是因為愛你,才想干你啊。」

方鈺平靜地眨了眨眼楮,隨後慢悠悠起身,目露滄桑道︰「我沒跟你說過吧。」

「什麼?」

「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我寶貝兒。」

「……」

「還有,我的大忠犬,你剛剛OOC有點兒嚴重啊?是在用這里思考嗎?」方鈺快準狠,右手直搗龍穴,狠狠抓住。

丁丁被緊緊握住,疼,但更多的是……爽!南書呼吸極具加重,如龍息般給人如淵似海的壓迫力,但現在方鈺明顯氣急了,寶貝兒三個字就像開光一樣,瞬間讓他從正常模式變成了黑化模式。

方鈺眯起眼,唇角勾起一抹如刀子般的冷笑︰「你剛才是在玩火,懂嗎。」

南書莫名有一種被搶了台詞的錯覺,可是眼下的方鈺卻讓他渾身興奮得顫抖!

在他們眼中,那個衣衫不整的紅衣少年低垂著頭,露出的那段脖頸是多麼縴細,或許根本經不起老虎一爪子就會斷掉,他們仿佛看到那白皙脆弱的脖頸斷開,噴濺出奪目漂亮的鮮紅色。

方鈺那脆弱的小身板當然承受不了老虎的重力,他被狠狠撲倒在地,強烈的震蕩讓五髒六腑都幾乎錯位,他唇齒微啟,嘴里是細碎的令人浮想聯翩的申吟,背脊撞在地面的碎石上劃出道道血痕,更是火辣辣的疼,那雙漂亮勾人的眼楮就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老虎龐大的身軀僵硬了,正要一爪抓下來的虎掌定格在空中,統領大的眼楮眨巴眨巴的盯著身下的人類,時間仿佛被定格,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老虎會下口直接撕掉少年一塊肉的時候,老虎突然伸出舌頭開始舌忝方鈺的臉。

方鈺嚇了個半死,老虎的舌頭有倒刺,這一舌忝下去,還不得毀容啊!他忙伸手擋住自己的臉,手背登時被老虎舌忝破了一層皮,透出鮮紅的血絲。

「不準舌忝我!」方鈺小聲命令老虎。

老虎眨巴眨巴眼,嗚咽一聲,就這麼趴在方鈺身上了。

「好重,快起來!」方鈺被壓得喘了口氣。

老虎低嚎一聲,又小心翼翼舌忝了一下方鈺**在外的肩膀,這才從方鈺身上移開,然後一雙眼楮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好像方鈺是他的主人一般。

幾個守衛皺著眉頭,不停吆喝老虎︰「白雲,吃了他,快吃了他!」

方鈺同情地抹了一把虎頭,湊到老虎耳朵旁說︰「你叫白雲啊,果然是個不正經的將軍,起的什麼腦殘名字,你這樣威武彪悍的獸中之王,就該取一個霸氣側漏的名字,對不對。」

老虎似乎能听懂方鈺的話,彈了彈癢酥酥的耳朵後竟然還點了點頭,這看得幾位守衛下巴都快掉出來。

這局勢不太對啊!

方鈺瞳仁兒輕輕一瞥,那一瞬間的風情就連幾個鋼管直守衛都不由心神一蕩,但是當他們看到方鈺朝他們一指,老虎隨之看過來的凶殘目光時,什麼狗屁旖旎心思都沒了。

「去吧,小白雲。」方鈺輕輕拍了拍老虎的**。

老虎虎軀一震,回頭朝他低吼了一聲,似乎在控訴方鈺的行為,不過老虎並沒發怒,它扭捏了一下,把氣全都撒在了五名守衛身上。

現場回蕩著守衛們的慘叫,視野中一片血肉橫飛,不光是視覺還是听覺都十分恐怖。

白雲乃鬼將愛寵,能得鬼將歡心的又豈是尋常老虎,哪怕五個守衛聯手都不是白雲的對手,最終都被白雲一爪拍飛了頭顱,看著眼前血腥一幕,方鈺不由自主模了模自己的脖子……

等到五名守衛都死光了,方鈺才抱著手臂,走過去踢了一腳其中一人的殘軀︰「你說說你們,做什麼不好,偏要跟我作對,本來還想留給你們一個全尸,但既然你們要放小白雲,那我就讓小白雲對付你們,我是個好人,但壞起來就不是人了。」

白雲滿嘴鮮血地跑回來,方鈺嗅著那股味到真TM酸爽,「你別過來,把他給我丟到外面去。」

小白雲不解,為什麼人類不讓它靠近了?

它循著方鈺手指的方向,看向躺在地上的李從。

丟外面去?

丟了是不是方鈺就能讓它靠近了?

白雲想著,低吼一聲,扭頭叼著李從的衣服沖進林間,至于丟到哪里去,方鈺不知道,反正只要這里沒有李從就行。

*

白雲放風的地方離部隊駐扎不遠,剛才的慘叫聲很快會吸引人過來。方鈺攏了攏衣服,躺在地上假裝暈倒。

視野遁入黑暗,風聲變得異常清晰,嘶嘶沙沙的靜謐中透著一種詭譎。

一陣腳步聲響起……

來的人似乎對白雲造成的現場早已司空見慣,竟沒人發出尖叫,躺在地上的方鈺被發現後,被一人抬起來帶了回去,其他人則去附近尋找白雲的下落。

等人徹底走遠,消失在小徑盡頭,之前方鈺躺著的地方的樹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上面飛掠而下,步伐矯健靈動,宛若游龍,穿著一襲黑色瓖金邊的暗紋長袍,一頭漆黑長發半束在銀色發冠中,他微微側過身,臉上半邊黑色金屬面具在斑駁的日光下泛起一道冷光。

如果不去看他的異常的話,還是挺偉岸霸氣的!

白雲把人丟到小河里後,又清理了一下毛發,心匆匆地跑回來見那個人類,結果人類沒見到,卻見到了它的主人。

白雲歡快的步伐收斂,沉重且緩慢地走到燕殊嵐身邊,身軀匍匐在地,以示它的順從和心甘情願的降服。

燕殊嵐低沉華麗的嗓音響起︰「白雲很喜歡他啊?」

白雲腦袋枕在爪子上,嗚咽一聲。

*

空曠的地面,幾個士兵將方鈺圍起來,一名帶隊的高級士兵咄咄逼人的看著他,手中長鞭威脅似的抽在地上。方鈺看了一眼腳邊的深坑,嗯,好鞭法。

「還不老實交代?」

方鈺︰「……」他的設定是個啞巴啊,怎麼老實交代,現在手被綁著,又不能做手語,只能張著嘴巴,無聲說了幾個字。

高級士兵皺起眉,「什麼?」

旁邊一個士兵觀察半天,狐疑道︰「他說他是個啞巴?」

高級士兵臉皮登時一抽,,「給他一張紙,讓他寫。」

押著方鈺的士兵替他松綁,方鈺從被綁的柱子上掉下來,揉了揉酸疼的手,他拿著紙和筆,張望了一下,指著旁邊一個士兵,勾了勾手指,過來,小子!

士兵指了指自己。

方鈺點點頭,沒錯,就是你。

明顯比其他人的顏值高出一個等級的士兵一頭霧水的走了過來,方鈺拿著紙走到他身後,又拍了拍他肩膀,士兵條件反射地彎下腰……然後所有人都看著方鈺很不客氣的趴在人背上寫字……

然而,方鈺寫下幾個字後,突然懵逼。

他不會這里的字啊,這里的字是小篆?大篆?最後,他眼楮一亮,想到一個好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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