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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4.7 恐怖列車-貓眼

此為防盜章

也許方鈺視線太過灼熱,走遠了的士兵竟轉過身來,一下子跟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東方既白下,少年穿著一身單薄的紅衣撐在地上,饒是衣裳沾滿黃土變得不再那麼艷麗,少年瓷白的肌膚依然像黑暗中散熒光的夜明珠一般吸引人的眼球,肩頭隱匿在寬松的衣襟下,仿佛一個勁兒勾引著人去將它挑開,手臂上的血痕如同精美彩繪,非但沒有破壞他的完美,反而更添妖異,引得人獸性大發,想要在他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隨著士兵走進,方鈺那張臉徹底暴露在他眼中,之前他一直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現在,他始料未及之下被捕捉了一個正著,現在方鈺要想別開臉已經來不及了。

方鈺確信自己沒有發出聲音,但他知道這世上就有那麼一些嗜好男的變態,哪怕不需要他的聲音buff,他這張臉也容易給他招惹到一些麻煩,現在這個麻煩離他越來越近,而周圍的人早已默默看向別處,說時遲那時快,當士兵伸來一只手扯開他的衣襟,冷得他一顫時,耳邊李從帶著哭喊的驚喜聲突然傳了過來。

「方鈺!救我救我!」當然,並不是天籟之音,反而像殺豬一樣的嚎叫,李從連滾帶爬,跑到方鈺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袖子。

他終于知道,有一個豬隊友是多麼讓人痛心疾首的事情了!方鈺原打算撐死不回應,現在好了,誰都知道李從口里的方鈺就是他了。

眼看還扯著他衣服的士兵眼里懷疑越來越重,方鈺挺起上半身,一把推開李從,然後摟住士兵的脖子,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大哥,我不認識他,他是不是要死了想要拖一個墊背啊!」

溫軟如蘭的呼吸噴散在耳邊,甜膩得讓人血液都沸騰,叫囂著歡愉的聲音灌入耳朵,士兵呼吸加重,面色潮紅,再看方鈺的時候,神情已是一片深情,但也十分露骨,饑渴的目光如刀子似的在方鈺**的肌膚上掃來掃去。

方鈺眉眼低垂,心里已默默舉起了火把,很好,竟然逼得他出賣色相,啊呸,竟然逼得他用天賦大招,果然,這種黑歷史還是要鏟草除根的好。

士兵听得半邊身子都酥了,他如狼似虎的盯著方鈺的臉,似乎都沒听清楚他在說什麼,直到方鈺又重復了一遍,還把他一腳踹開,他才如夢初醒,指著旁邊愣神的幾個人,「怎麼辦事兒的!你們,把這個礙眼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方鈺才知道,眼前這個士兵竟然比其他士兵高那麼一級。

「那個,昨天審問出結果了,正要帶他過來听上面的指示呢!」

高級士兵煩不勝煩,「什麼結果!趕緊說!別耽擱我辦正事兒!」

其他士兵看了一眼方鈺,眸底閃過揶揄,「那個人叫李從,是梁國太子派過來的細作!」一邊說著一邊將李從摁在地上,把他衣服扯開後,指著背上那個烙印說道︰「我們請專人過來解析,那人說這是梁國那邊的一種特色植物,尤其珍貴,常在貴人手邊流傳,普通人很難見到,他有這個烙印,身份肯定有問題。」

「這麼說來,的確很可疑,一切照舊,把他送去白大人那里。」

高級士兵見方鈺一臉好奇的樣子,可愛得緊,樂得向他解釋,「美人兒不知道白大人是誰吧……我跟你說,白大人在整個軍中,是除了將軍之外誰都不能招惹的存在,想不想去見識一下。」

方鈺正有此意,點了點頭,猜測這位白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高級士兵咧嘴笑得很意味深長,彎腰把方鈺橫抱起來,一路走來,收獲不少或偷偷,或明目張膽的打量目光,偏偏高級士兵視若無睹,大掌輕柔著懷里人的臀部,眼底下流之色毫不遮掩,若非方鈺一臉懨懨的把臉扭到一邊,恐怕高級士兵更想親吻那一張誘人至極的小嘴兒。

隨後,他們來到一處空曠的草地,足足有五個膘肥體壯的漢子把守著,而正中央的一顆大樹上,一頭白色吊楮老虎被成人手腕粗的鎖鏈栓著,在它面前正放著一個澡盆大小的特制石盆,里面一片鮮紅混雜著白色骨屑,濃郁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幾欲作嘔。

所謂的白大人,毋庸置疑,就是那頭老虎了!

李從只看了一眼就嚇暈過去。

方鈺這才正眼瞧上一眼李從,很難想象後者做完遭受到什麼,衣衫襤褸,被鮮血打濕黏在傷口上,等第二天起來,已經和傷口沾在一起,輕輕動作一下,所承受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痛苦,看到這一幕,方鈺不由心頭發悚,他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是他遭受這樣的酷刑……

啊……作為一個忍辱負重的主角,該慫的時候就要慫!

這麼一想,方鈺又不生李從的氣了,他是想讓李從受到一些折磨,但沒真想要把人弄死,場景里的人他可以用游戲NPC來掩蓋,但李從不一樣,他跟他一樣,都是玩家,都是從現實社會走過來的人,能幫的時候,幫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

「小美人兒,怎麼了?」

久經風霜般粗粒的嗓音打斷方鈺的思路,他轉過頭來認真的看著還將他抱在懷里的高級士兵,隨後在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迅速抽出對方腰間的長刀,然後干淨利索地送進了他的身體!刀刃入體如布帛裂開的聲音在寂靜的林間異常清晰。

鮮血從高級士兵的脊背噴濺而出,長刀被一只女敕白的手握住狠狠插入,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高級士兵竟然被懷里那個看起來十分無害,像個小綿羊的少年砍了一刀!

高級士兵沒有立刻死亡,他的身體素質比絕大多數人來得更好,方鈺發現對方沒有死的時候有些懊惱,難到還要再戳幾刀,然而現實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其他士兵很快清醒過來。

失去大量鮮血的高級士兵臉色蒼白,他小心翼翼將懷中的人放下來,大掌模索到身後將長刀拔出,然後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的像只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方鈺,整顆心都快碎了,靈魂像墜入黑暗,只有眼前的少年如散發光明的朝陽,是那麼美。

高級士兵才發現,他不想讓方鈺受到任何傷害,他看了一眼從四面包圍過來的士兵們,嚴重狠戾之色一閃而過,單手緊緊抓住長刀,絕望地大叫了一聲朝他們攻去,而方鈺由始至終被他放在背後的安全位置,任何一個士兵都沒有觸踫到他頸項。

一個不要命的人能有多強大?看這地上躺著的一片尸首就知道。

高級士兵杵著刀氣喘吁吁,背上的傷口愈發裂開,鮮血如小溪一般流淌下來,他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最後因為守著白虎而安然無恙的守衛,又看了一眼傻愣住(實際上面無表情)的方鈺,四肢如灌了水泥,稍稍動作一下都很困難,他所能做的,僅僅是朝方鈺大喊了一聲快跑,然後揮刀斬斷了鎖鏈的扣環處,因為將軍的吩咐,為使老虎在特定時候能自由行動,鎖鏈的扣環有一個活動節,只要老虎用力掙扎一下就能解開,但如果是外力破壞,就相當于一個可以隨意攻擊的暗示。

老虎的鎖鏈斷掉了,但守衛的身手也不是蓋的,在鎖鏈斷開的一瞬間,抓住了鏈子,甚至沒讓老虎察覺到有什麼問題。高級士兵這才真正絕望了,大氣之下,吐出一口血,終于倒下。

「倒是有些本事。」守衛之一看著方鈺,表情滿是惡意。

「哎,這麼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那你說怎麼辦?」

幾名守衛不約而同看向還在打呼嚕的白大人。

原來的監管士兵喜歡偷懶,號享受,耳根子軟,不愛管那些閑事,加上幾個油嘴滑舌之輩把他哄得好比太上老爺,對戰俘很多事情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戰俘機靈點兒,很少會挨鞭子,就算挨打野也不會太重。

戰俘隨行軍走路,在最後面,他們素質普遍偏低,跟主軍的距離拉得稍遠,就算發生什麼事,也很難及時反映上去,有幾個戰俘中的刺頭,因為把原來的監管士兵忽悠得很好而有些內心膨脹,想當然以為新來的不過爾爾,畢竟被下放到來看守戰俘的,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就是沒什麼前途的小魚小蝦。

再一看,來的那個人長得那麼丑,他們更不在乎,直到毀容臉男人一鞭子直接抽死五個人,那頭顱橫飛,鮮血如雨的場景看得戰俘們毛骨悚然,一鞭子竟能抽死五個人!這要怎樣的神力!這樣的人,竟然只是看管戰俘的士兵!殷國竟強大至此?

所有人不由感到一陣絕望,絕望之後便是對毀容臉男人的驚懼。

之後,毀容臉又抽死了幾個走路磨磨蹭蹭的人,他不是一下抽死,而是一鞭下去,鞭上的倒刺便勾起一片血淋淋的肉塊兒!他們是被活活疼死的!這下馬威立得簡單粗暴,再沒有戰俘敢在毀容臉的監管下偷懶,哪怕走路走得快斷腿,他們都不敢有一刻放松。

然而他們當中卻有一個例外,有對比就有了傷害,所有人都對那個受毀容臉男人另眼相待的少年恨之入骨,最開始,大家都是戰俘,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都是會被挨打的!可現在,人家穿著一身好衣裳,有水喝,有果子吃,累了還有人背!一個大男人,比一個姑娘家還嬌氣!

披著周圍惡意眼光的方鈺趴在毀容臉背上,手里正拿著一個鮮紅的果子啃著,眸光掃過對方寬厚的肩膀,閃過一絲遺憾,你說說,身材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長得這麼丑!縱觀穿到這個世界之後,他所勾引,啊不對,所招募的愛慕者,那臉不管怎麼看都是小帥哥一枚,也就毀容臉這麼一個例外……

「喂!」方鈺嘴里包著果子,輕輕在他耳邊呼到。

含著果子的甜香伴隨著讓人硬得發疼的聲音噴灑在耳邊,南書那雙深邃如海般遼闊神秘的雙眸咻然暗沉下來,恍若正在醞釀著一場聲勢浩大的雷雨,渾身血液都開始沸騰,叫囂著去上陣殺敵,攻城略地,某個部位更是早已蓄勢待發,只等破開那扇牢固的城門。

這種情況,只要方鈺一開口就會出現!若不是南書意志堅定,他可能真的會把背後那個小鬼摁在地上狠狠的干!二十多年來,手底下的人玩過不少女人,男孩兒也有,可即便他親眼看過,身心也處于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像眼下這般理智幾乎全盤崩潰,想不顧一切把少年揉進體內的感覺,還是頭一遭。

而且他發現,方鈺的聲音只有是方鈺,他才會有感覺,一旦幻想成另外一個人用這種聲音跟他說話,那種不受控制的悸動似乎不算什麼。

南書垂下眼簾,將方鈺往上顛了一下,「你要說什麼?」

方鈺湊近看他的臉側,「你這個不會是假的吧?」

「……你覺得我的臉是假的?」

方鈺一臉沉思,根據他資深書迷的經驗,一般來講,毀容這個設定的角色有三種情況,一種是真的炮灰,來襯托主角OR配角顏值和內心真善美的存在;二是重要配角設定,從小家破人亡,被奸人陷害不幸中火燒傷,毀了臉,之所以混跡到殷**隊,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復仇!這樣的,復仇對象來頭肯定很大,初步認定是鬼將;最後一種是主角設定,毀容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如此高武力值,高逼格,身材這麼好,聲音這麼好听,說不定就是鬼將啊哈哈哈!

不過,方鈺個人傾向南書是第二種情況,如果是第三種的話,沒有邏輯,比如說,為什麼鬼將會突然對他感興趣?他們連面都沒有見過,鬼將作甚偽裝自己跟他玩兒?

方鈺拍了拍南書的肩,語重心長道︰「我懂,你心里苦,不過你不用說。我跟你打听個事兒,你們將軍是個怎樣的人?」

南書扭頭看過來,眼眸黑沉沉的,「你喜歡他了?」

這表情簡直就跟看到心上人劈腿了一樣啊,于是方鈺心中更確認南書≠鬼將!「你智障嗎?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呢了,我自然要為你考慮下,你想想,如果有人說你跟梁國戰俘走得近,說不定會狼狽為奸做出什麼危害殷國的事情怎麼辦?」

「不用擔心。」南書臉色好看了些。

「我怎麼能不擔心,你死不要緊,連累我才是大問題!」方鈺啃果子啃得清脆響,听在南書耳中,如同嘲諷!

南書忍無可忍,手一放,看著察覺到不對趕緊跳開,離他三米遠的人,極力壓下內心的火氣,「過來。」

方鈺伸手道︰「我拒絕!」

南書走一步,方鈺退一步,南書那表情就跟鍋底一樣黑。

附近幸災樂禍的看著方鈺,他們就知道,方鈺遲早會被厭棄,現在惹怒了監管士兵,恐怕下場不能好咯。

一個原本是土匪頭子,進明月城搶劫僥幸活下來,現在變成戰俘的膘肥大漢,露骨目光掃視著方鈺白淨的臉和挺翹的**蛋子,表情極其yin邪,他想知道,這小**到底有多騷才能讓南書伺候祖宗一樣的伺候了那麼多天,不過……現在看樣子是膩了吧……那他是不是就可以嘗嘗?

下一刻,慘叫驟然響起,劃破長空,驚得人起了一身疙瘩。

所有人只看到一道鞭影閃過,那膘肥大漢的眼珠子就爆了,滿臉鮮血地倒在地上翻滾,慘叫。

南書走到大漢跟前,揚手又是一鞭子,抽打的地方還是雙腿之間,在場所有男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夾緊了腿。

方鈺抽了抽嘴角,讓南書愛上他,果然是個英明的決策!

這麼凶殘的人,還是栓起來比較好。

膘肥大漢廢了,眼楮瞎了,同時被剝奪了作為男人的終身權利!其他人看向方鈺的眼神跟著變化,以前是坐看好戲和嫌惡,現在是嫌惡的同時又害怕。

南書扔開鞭子,才注意到地上那攤爛肉有些惡心,他轉過身,緊緊盯著方鈺,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來,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想看出什麼,或許是害怕,或許是崇拜,或許是惡心,但絕對不該那麼平靜!于是,不好看的臉色更不好看!周身急速下降的溫度導致所有人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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