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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節被秒盜,只好上了防盜,愁,若有不便見諒哈。韓綣聞言瞪了他一眼,暗道你不甘心得到一個贗品,難道你想要一個殘次品?放著體面不體面,真不愧是入過世的人,這心思蹊蹺得獨具匠心。然而此事他不好多做評價,便模糊道︰「少盟主是不留神弄了個贗品法器回來?這個好說,其實有的贗品如果是高仿,就回爐煉化一番,用起來跟真品也不差什麼。」

澹台頌道︰「別裝傻,其實你和……和他在斂鋒閣里抓著鉤沉相持不下之時,我已生了疑心。你的血染在了鉤沉上,等你醒過來,就和從前看著不大一樣了。」

韓綣聞言驚詫異常︰「什麼不一樣,難道我變美了?所以你對我一見鐘情?」

澹台頌無奈道︰「你能否好好听我說話?我和你哪里是一見鐘情,我也不是沖著你長相來的,你自小我就……我就……」

他突然再次伸手,這次挾幾成法力,韓綣被轄制住身形躲避不開,又被緊緊抓住了手,心中震驚無比,他當然知道澹台頌不是沖著自己長相來的,難不成是沖著吃相來的?這簡直荒腔走板,他不禁怒道︰「你做什麼,簡直是**行徑,再不放手我可喊啦!」

澹台頌笑意微微似有幾分得意︰「你喊吧,且試試喊了有用無用。」握住他手指放在唇邊輕輕一吻。他溫熱的雙唇蹭過韓綣手背肌膚,韓綣身軀一震毛發皆悚,忍不住「嗷」一聲驚叫,爾後索性放聲大喊︰「**!**啊!澹台頌真的是**!啊啊啊,他抓著老子的手不放!他……他還師弟,師弟,快來救我!」

這空谷悠悠的,本該聲傳九野,但他卻忽然發現連回聲都沒有。他不禁啞然四顧,見腳下熒光閃動,身周環繞灰蒙蒙的光幕,連山川輪廓都變得模糊不清。原來澹台頌不知何時悄悄啟動了那個早就布下的小法陣,將兩人困于其中,他便是喊破了天,這聲音也傳不出去。

澹台頌也被他的狂喊嚇了一跳,忙松手道︰「這法陣你一時破除不了的,你稍安勿躁听我說完。我知你如今走投無路,我給你先尋個地方安頓下,不會有人知道……」

韓綣怒吼道︰「閉嘴!我破除不了,我讓人砸開行不行?師弟,砸!」隨著他咆哮之聲,他身後不遠處法陣光幕上忽然傳來一聲悶響,竟然真的破了一個大洞,覃雲蔚右手倒提一把大錘子,左手拖著一個人大步入內,問道︰「怎麼了?」

韓綣怒指澹台頌︰「他欺負我,師弟打他!」

覃雲蔚聞言隨手將手中人推開,一錘子就掄了過去,澹台頌忙側身躲開,錘子砸在他身後光幕之上,又是一個窟窿。這一言不合就開砸,此情此景簡直匪夷所思,澹台頌瞠目結舌,待看到覃雲蔚拖進來的人竟是程澂,不禁心中一虛,忙道︰「你行為如此野蠻,別誤傷了他二人,我們出去說。」從光幕破損處閃身而出。

覃雲蔚隨之追殺出去,澹台頌倒是打算解釋幾句,無奈覃雲蔚充耳不聞步步緊逼,法陣外澹台頌帶了許多屬下來,他索性一聲召喚,紛紛從樹林中涌出,覃雲蔚不怕人多,打架就是人越多越好,雙方各執法器戰成一團。

韓綣從澹台頌莫名其妙的表白中回過神來,轉頭去看看覃雲蔚扯進來的人,卻是笑出了聲︰「呵呵,你怎麼也來了?」

程澂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站在那里,聞言冷冷道︰「奸夫yin夫半夜幽會得,我就來不得麼?」

韓綣不由得失笑,慢吞吞道︰「你是說我和澹台少盟主?誰耐煩和他幽會,我是被他騙來的,倒不曾想到居然有人專程設局騙我,榮幸之至。」

他瞥一眼程澂扭曲憤恨的臉色,忽然起了一點惡毒的小心思,笑道︰「再說我已經有了師弟,什麼老盟主少盟主,我卻是不在乎。做人啊,不能吃著碗里瞧著鍋里,要懂得知足常樂。」

他如此嘲諷,程澂忍無可忍,大怒之下仗劍撲了過來,韓綣順手在拈花劍劍刃上一彈,數朵蓮花在身周倏然炸開,蓮瓣累垂光影流轉處,程澂整個人被反彈出去,跌落在七八丈開外。他似乎不可置信般愣怔片刻,忽然伸手捂住臉,哭了。

韓綣也愣了一愣︰「這就哭了,用不用我哄你?」

程澂哭罵道︰「誰要你哄?」

韓綣聞言收了拈花,彈鋏慨嘆道︰「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如此就算了。」見法陣光幕上的兩處破損已經自行合攏,便沿著法陣繞行一周,探查陣眼所在。程澂卻忽然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來,遠遠盯著韓綣,神色怨怒不甘交織一處,竟還有一絲羨艷之色。

韓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僵尸臉?」

程澂冷笑,笑聲中滿是鄙夷之色,片刻後道︰「倒也有自知之明。不知你頂著這樣一張臉,怎樣才哄得覃隱為你賣命,想來別的手段不錯吧。」

韓綣道︰「你想多了,就算我會別的什麼手段,對著這張僵尸臉,一般人也下不了嘴吧。」順手拎起拈花劍,劍刃做鏡照照自己的臉,確實丑得慘不忍睹,笑道︰「不過話說回來,雖敗絮其外,然金玉其中,不用任何人贊美,有氣質就是有氣質。」

程澂氣結,他其實不大會罵人,逞口舌之利並不是韓綣對手,只翻來覆去念叨著︰「不要臉,不要臉!」

韓綣一張臉被作踐成這樣,覺得要不要都行,因此對他的辱罵毫不在意。他只是有些不耐煩,淡淡道︰「你究竟是想做什麼?若你就是來和我廢話的,你可以走了,我們只當從不曾見過,相忘于江湖吧。如此可夠大方?」

程澂聞言咬唇怔怔不語,他也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他只知澹台頌這兩天行事鬼祟讓人生疑,便暗暗綴在他身後來到此處,一路見他排兵布陣勾引得韓綣入局,才湊過來想偷听些什麼,後心一緊,就被覃雲蔚拎在了手中,且直接動用法力禁錮了他,不許他呼喊求救。

覃雲蔚用窺天鏡悄悄打開法陣禁制,兩人在光幕之外听了一出竹馬竹馬溫柔纏綿的獨角戲,沒想到澹台頌平日里溫雅持重似謙謙君子,背地里卻有一顆騷動不安的心。這天大的委屈當頭壓下,程澂簡直不知作何滋味,待想到覃雲蔚就在身邊,他一同見證了自己的委屈和無奈,心中又滿是溫柔淒涼之意。

這九曲回腸百轉心思覃雲蔚半點不知,待韓綣在法陣之中出言求助,覃雲蔚聞聲直接破壁救人,還隨手將他推了出去。他從前被父母萬般寵愛捧出來的驕傲,再一次被打擊得轟然崩塌,此時不禁喃喃道︰「你若是真的大方,為什麼不能讓一讓我?為什麼不能永遠消失?」

這幾句話咬牙切齒,帶著十足的恨意。韓綣身形一頓,側頭瞥他一眼︰「你在胡說些什麼?你我素昧平生,我與你有何干系,又能讓你什麼?」

程澂驚覺失言,不由得伸手掩口,一時訥訥無語。

韓綣思忖片刻,決定還是暫且壓下兩人身份一事,轉身盯著他鄭重道︰「莫非你還在打我師弟的主意?你不是已和澹台頌結成道侶了麼?那澹台頌讓人惡心,原來你也不遑多讓。你此時該做的是去找澹台頌算賬,問他為何半夜三更把我誆到此處,卻纏著我做什麼?」

程澂聞言心中越發煩躁,咬牙道︰「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休想撇干淨。我要殺了你,只要這世上沒有你,一切就迎刃而解!」靈劍一振搶上前來,誓要把韓綣斬殺當場。

他此次帶出來的靈劍仍是鉤沉。從雙修慶典之後,程澂有一種極其微妙的心思,就是想把鉤沉時刻攜帶在身邊,否則就會陷入未名的惶恐之中。但是這鉤沉平時還好,一踫到韓綣就會完全不受他操控。程澂慍怒之下卻是忘了此事,待搶到韓綣身前,才驚覺鉤沉故態復萌,任他如何驅使都烏沉沉半死不活。

韓綣也怒了︰「你煩不煩,你想殺我我就得去死?我就不死。」拈花劍流光飛舞,劍鋒化為一朵蓮花乍然開放,程澂感到左側肩頭一涼,衣服被剮了道口子,露出白生生的肌膚。他忙踉蹌躲向右側,右側肋下卻又是一涼。韓綣只站在原地驅動靈劍拒敵,但不管程澂退到哪里,拈花劍似乎總在那里侯著一般,不過須臾功夫他一身衣衫四散飛揚。

程澂這些被雙親呵護備至且地位尊崇,從未在人前如此赤身露體過,不禁大聲驚叫,抱頭蹲軀,恨不得尋條地縫鑽進去。澹台頌隱約听到這邊動靜,百忙中高聲問道︰「怎麼了?若是不妥就先出來。」

程澂大哭道︰「我……我出不去啊!頌哥,我被他欺負了!」

這下子覃雲蔚和澹台頌都是一愣,想這欺負二字,含義頗為寬泛,可有多種詮釋。最無法想象的自然是那個……澹台頌心中驚疑不定,甩開眾人飛馳而來。

韓綣道︰「我只是怕容哥傷心,容哥瞧著似已深陷其中。唉,這是否就叫孽緣?」

覃雲蔚沉吟,片刻後道︰「孽緣亦是因緣。你無須擔心,他畢竟和血魂道鬼修有所不同,只是難免要受創。」他招手喚來二鳳,令他再次用天鉞神弓禁錮千絲鳳凰木的根部,阻止其根睫吸取地陰之氣抗衡己方。

待處置妥當後,覃雲蔚令韓綣和二鳳讓開,此木本性極陰,萬年之久必定有了靈智,因此他並不探究那怪異之物具體位置,只用曦神槍上金光把樹身層層纏繞,強盛無比的至陽真氣一寸寸逼進去,鳳凰木整棵樹簌簌抖動,似乎痛苦不堪,片刻後吱吱作響緩緩萎蔫,花絲齊齊抽搐舞動,爾後紛紛墜落。

韓綣和二鳳目不轉瞬看著,良久,終于听覃雲蔚道︰「好了。」

千絲鳳凰木樹干上忽然紫氣大盛,爾後 嚓一聲輕響,裂開一條兩尺有余的縫隙,一只玉盒出現在眼前。覃雲蔚將玉盒捧出來,韓綣還未靠近,只覺得寒氣鋪面而來,冷徹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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