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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第一百八十六章

此為防盜章王希音知道自己是主子,可她這個無視了親弟弟的主子怎麼想怎麼少些底氣,哪怕現在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也幫著母親和祖母管些小事,但她還是免不了有些畏首畏尾。

「嗯,是我想差了。」她語氣有些低落。

陳嬤嬤並不知道王希音的心結,見她這般不由有些心疼。這幾日,三房人的行徑,陳嬤嬤都看在眼里,不曉得是不是單獨住在繡樓的緣故,三姑娘對三太太親近是親近,但相處間總是少了些味道。

再對上四少爺淳哥兒就更古怪了。姐弟情深是有的,但王希音對淳哥兒的看重比平常姐弟還鄭重。不說沒有姐弟爭懷,要是有個什麼關于淳哥兒的事,王希音怕是比三太太還要經心。得虧這淳哥兒是個憨實性子,不然就只這個姐姐能把他慣壞。

陳嬤嬤溫熱粗糙的手搭上王希音白女敕的手背,如尋常長輩一般道︰「姑娘無須掛懷,這也是您敬重太太的過。」她不會過分探究王家三房的事情,只是教導王希音卻是老夫人劉氏特意囑咐過她的。因此,陳嬤嬤又道︰「如今您是小主子,萬事有太太給您頂著,可您總有自己做主的時候,那會兒您再避著,會叫奴婢們看輕。當奴才的都捧高踩低,柿子揀軟的捏,您得自己先立起來才行。」

「不過……」見自己幾句話還拉不回王希音明顯低落的情緒,陳嬤嬤轉開了話題︰「今天的事,不知道姑娘是怎麼看的?」雖說丫頭們還在問話,可堂上那些對詞已經能讓在場的人有個大致決斷了。

王希音撇撇嘴︰「無非是夏櫻想提拔她那個妹妹,她曉得我看重淳哥兒,就想從這件事上讓她妹妹在我這兒記上號。那小朵今年才進來的,雖是小丫頭也一直沒干過粗活,都是在庭前伺候。我知道她的心思,往日也想著夏櫻活計做得不錯,有點私心也情有可原,但今天,哎……」她嘆口氣︰「這也太過了些,便是想讓親妹子出頭,也不能踩著別個小丫頭上來呀,更何況她還拿淳哥兒說事……哼。」

陳嬤嬤點點頭︰「那姑娘打算怎麼罰她們?」

「我想著……」王希音蹙了眉頭,不太確定道︰「夏櫻扣她三個月月錢,小朵要麼遣回家,要麼留在我這兒不提等。倒不是別的,這丫頭今天看著不是個得用的,留下她也不過是獎勵夏櫻這些年的忠心。而那三個小丫頭各扣一個月月錢,如果那叫小蟬的說的是實話,也是她做事不穩定弄出了事端。」

對夏櫻還是仁慈了些,不過也能看出王希音是個重情的好孩子。陳嬤嬤又道︰「那張嬤嬤,您又是怎麼看的?」

「她……」王希音這下真遲疑了,看了眼陳嬤嬤︰「我會如實跟母親說的,且看她在母親那里也不得用,怕是母親也知道她的為人,旁的我也管不了太多。」

「姑娘要是不煩的話,老婆子再多問一句,您是打算怎麼如實告訴太太的?」陳嬤嬤只作沒看見王希音那一眼,這小姑娘怕是懷疑她跟張嬤嬤暗中爭高低了。

王希音果然有些無措︰「就說她,擅離職守,把她今日一問三不知的情況說給母親罷。」

陳嬤嬤好脾氣地笑,拿下王希音一直握著有些溫涼的茶杯︰「那您可有想過張嬤嬤與夏櫻的聯系呢?」見王希音帶不出別的話,她只得自己道破了。看到小姑娘瞪大了眼,陳嬤嬤聲音越發柔和︰「今日是張嬤嬤當值,論理什麼事都該她過問的。夏櫻的信口雌黃,顛倒黑白到張嬤嬤這里第一關都過不去,又怎麼能傳到您耳朵邊。」這種下人間的小伎倆,陳嬤嬤也是見得多了︰「沒有跟張嬤嬤串好詞,給夏櫻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奴婢說句僭越的,夏櫻能瞞得住您,卻瞞不住張嬤嬤,全因為您心善,她恃寵而驕,張嬤嬤可沒給過她什麼寵。」

「這……這……」王希音真的不曾想過她身邊的大丫鬟會跟母親的嬤嬤串通起來欺騙自己︰「不會罷?」

「您是覺得夏櫻和張嬤嬤離得遠不會這麼做還是怎麼不會?」陳嬤嬤相信,但凡王希音把今天的事說給三太太,三太太立馬就能听出里面的關鍵,保不齊親手將這兩個奴婢看管起來。只是這樣雖然保護了靜姐兒,卻沒辦法教她明白緣由。

「她們一個伺候母親一個伺候我,根本就不在一處,為何要串通起來騙我?」王希音急道,她一直以為對身邊人看得很透,把女乃娘母女趕走後旁的就是再有小心思也在容忍範圍內,她承認夏櫻的膽子是自己慣出來的,但這里面又怎麼會扯出來母親身邊的嬤嬤。

陳嬤嬤還是一徑慢條斯理的腔調︰「夏櫻的小心思您瞧出來了,那您可有注意過張嬤嬤的心思?」

「張嬤嬤我倒是不曾注意,在母親那里也不是常見的……」王希音腦中靈光一閃︰「莫不是因為她在母親那里不得重用,想討好夏櫻讓我去跟母親說?」

「不得重用是真,想走您的路子也不假,但以奴婢來看,恐怕不是想讓您在太太耳邊替她說好話那般簡單。」陳嬤嬤這回也不叫王希音自個猜想了,直接道︰「今天這事要是沒鬧出來,您听了夏櫻的話處罰了小丫頭不說,必將再講給太太。到時候太太一想,幾個丫頭都敢說少爺的閑話,肯定會讓嬤嬤教訓她們,這個人選不消說,元嬤嬤跟著太太,如今府里多事,太太不會讓元嬤嬤去管幾個小丫頭,那肯定是讓張嬤嬤管。只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哥兒身邊總歸是要有專門調|教下人的管事嬤嬤的,說不得這指派過去的嬤嬤最後會專管哥兒身邊的事務。」

王希音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咬著牙道︰「她們是想騙過我謀取淳哥兒身邊的位置?」淳哥兒因為一直養在梁氏身邊,除了幼時有女乃娘喂女乃,旁的一應事體都是梁氏和她身邊的人手把手的做,從沒想過給淳哥兒一個專門的嬤嬤。

只是如今淳哥兒將要長成,梁氏身上也有很多事,給淳哥兒身邊添人勢在必行。而這種事主子們一時想不到是有的,但那些下人一個個都盯著這些位子。

「夏櫻讓小朵在我這兒記了名,張嬤嬤也能去淳哥兒那管事落了活計,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王希音氣笑了︰「不行,我要跟母親說說。」

她立時就要起身,還是被陳嬤嬤攔下︰「姑娘莫急,這不過是奴婢的推斷,具體如何您還得听了那些丫鬟得的供詞才能做打算。」

到了午時,梁氏到底還是被劉氏留在正院用飯了,淳哥兒被閑暇的王敬叫去前邊做學問,王希音草草用過大廚房送來的飯菜,午休時翻來覆去不得入眠。屋里靜得落針可聞,只有陳嬤嬤坐在牆邊一針一線繡腰帶的聲音,旁的丫鬟都在一樓。

王希音想著嬤嬤的話,她曾經覺得自己的乳娘和翠生是壞了心腸的下人,趕走了她們自己身邊就安生許多了。可現在才發現,每個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這些不是一成不變的,自己作為主子還要隨時注意到才行。

未時末,王希音已經在書房又寫了幾張字,而這會兒她的心情再不是上午親自審人的興奮,卻是十分凝重。她突然明白作為主人,自己不是只有無條件享受僕從的服侍,還應該站得比她們高,想得比她們長遠。

「姑娘,夏椿她們已經問完話了,您看什麼時候得空去翻她們的供詞?」陳嬤嬤走路不穩但聲音很輕,行走間並不覺得她因跛腳而有什麼失禮的地方。

王希音落了筆,立時有陳嬤嬤點上來的三等丫鬟伺候她擦手︰「這會兒就行,叫她們到堂上候著。」

「是。」陳嬤嬤應著,遣另一個三等丫鬟下去知會,自己扶著王希音下樓。

王希音反手攙了她︰「嬤嬤,您腿腳不好,還是我扶著您罷。」

哪知陳嬤嬤堅定地猶如鉗制住她一般扶托住她的胳膊︰「姑娘好意,奴婢心領了。但這就是主僕之分,您心疼奴婢,往日里也有打賞,不拘什麼賞下來就是您的恩賜,旁的也不是奴婢該拿的。」

王希音抿了唇去看她,陳嬤嬤也定定地回望著這十一歲的小姑娘。最終還是王希音妥協,她知道陳嬤嬤對打賞興趣不大,這般說不過是在叫她別亂了份位︰「我知道了,多謝嬤嬤。」

到底還小呢,陳嬤嬤心下嘆口氣,透過王希音稚女敕的側臉遙想起當年也曾被自己悉心教導過的那個姑娘。

梁錦撇撇嘴︰「小古板。」那腔調與之前豚哥兒嘲笑淳哥兒「掉書袋」的模樣像了十成十,王希音氣個仰倒。

時下對女子貞靜的要求比前朝嚴一些,但還不至于到夸贊個男子就喊打喊殺的地步。只是現在二門都是來來往往道別相送的家眷,梁錦已經及笄,正是相看人家的時候,她再口無遮攔實在沒什麼好處。

「錦表姐,你對薛小爺也太關注了些。」王希音忍不住說道。

梁錦乜斜她一眼︰「那又如何?我對學問好的人都很關注。」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王希音惱道,再說薛明悟學問好都是別個夸口的,他如今連舉人有沒有考上還不曉得,怎麼就叫梁錦認準了呢。

只是王希音的勸告梁錦是听不進去的,或許該說除了寧國侯和大房夫妻,還沒有誰的話能叫梁錦听進耳朵。她對表妹招手︰「好啦,起風了咱們也回去罷。」剛轉身就見梁荔的大丫鬟在旁邊等著,梁錦譏諷一笑︰「瞧著還有人等你呢,恁的招人稀罕,我不管你先回去啦。」

客人散盡,梁家兩房的姐妹情誼也跟著散開了,看著梁錦灑月兌離去的背影王希音搖搖頭。那丫鬟見梁錦離開也不等王希音抬步就著急忙慌地過來︰「表小姐,我們家小姐有一條白絹繡青葉紅荔枝的帕子您可曾見到?」問的是見到,那丫鬟眼楮已經開始在王希音身上打量,似乎想憑空變出這麼一條手帕來。

夏椿頓時惱了︰「這位姐姐,你家小姐的帕子不見了問我家小姐也不是不應當,只是你這般作態難不成還想賴我們小姐偷拿的不成?」

那丫頭慌了神︰「不是不是,奴婢打死也不敢有這種想法。實在是那帕子是我們小姐的貼身之物,輕易離不得身……」

見她急得要哭,王希音止住她︰「好了,帶我去見二姐姐罷。」

丫鬟應了聲眼楮再不敢亂瞟,低著頭步履匆匆地就往前沖,幾步就甩了王希音兩三丈遠。夏椿要喊住她,被王希音攔了下來。梁荔一向對她不錯,如今必是遇到急事才這般匆忙,她又何必跟梁荔的丫鬟過不去。

一行人趕著去了梁荔的小院,與梁荻的院子一牆之隔,也是一排廂房圍成的,不同的是窗戶上掛著各色冰花,爭奇斗艷煞是好看。只是王希音現在沒心思欣賞,不過未時許屋內已經點滿了燈,她進去的時候幾個丫鬟都在翻箱倒櫃,反倒是梁荔支著頭坐在窗邊炕上。

「二姐姐,好歹把窗子關上,不然會吹頭疼的。」王希音過去說。

「靜姐兒來啦?」她臉頰熱紅,以手做扇狀︰「我燥得很,開窗透透氣。」

王希音皺眉,梁荔一說話,酒味撲鼻而來,她強忍著沒有捏住鼻子︰「二姐姐到底喝了多少?不是幾杯就停下了麼。」她親自去一旁倒了杯茶,模到茶壺溫涼對就近的丫鬟道︰「只會瞎忙活,二姐姐手邊連杯熱茶都喝不上,要你們作甚?」

可憐的丫鬟被嚇了一跳,眼巴巴地挨了訓也不敢說什麼。

「去給二姐姐煮解酒茶,屋里人多得很少你一個不少。」若不是在寧國侯府,王希音還要再訓幾句,哪有把主子晾一邊,丫鬟自忙自的道理。

還是梁荔最得用的丫鬟,叫黃鶯的強笑著過來︰「是奴婢考慮不周,勞表小姐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煮茶。」

王希音看她一眼,便又回到梁荔身邊還沒開口,梁荔先討了饒︰「靜姐兒如今氣勢大,姐姐我知道錯了,還請妹妹饒恕則個。」

「哪里學來的怪腔調。」王希音繃不住笑出聲,「二姐姐知道錯了我也不說你,只听說你丟了貼身帕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到帕子,梁荔也奇怪得很︰「……一直貼身裝著,並不曾拿出來,只是剛才回來滿身酒氣換衣裳的時候才發現不見了,怕也就是掉在院子什麼地方了罷。」

這種情況倒也常見,王希音點點頭︰「沒再叫丫鬟去原路找找麼,現在起風了,別是吹到哪處草叢掛到。怎麼說也是貼身之物,還繡了姐姐的名字樣式,便是破了髒了也要找出來。」

「也找了的。」梁荔揉揉太陽穴︰「就是沒找見這些丫頭才急了些,她們把大姐和小妹那里也翻了一通,實在找不到就算了,一方帕子也不值什麼,再繡就是。」

這只能是最後開解自己的想法了,王希音有心想問問石家二小姐和安寧縣主見沒見過帕子,但又一想真拿去問客人,怕是有小題大做之嫌,遂才作罷。梁荔喝了解酒茶精神好些了,但還是不耐煩說話,王希音看她這樣,略坐一坐便告辭出來。

想著母親這會兒該在外祖母那里,就要往正院去︰「豚豚!」走到一處角樓下,王希音看到正在假山招貓逗狗的豚哥兒,他身邊只有那四個小廝跟著,五個小孩全圍在一處盯著假山底下的一處。

「噓!」看清是王希音,豚哥兒笑嘻嘻道︰「有母貓下崽子呢,莫吵,我要模小貓玩。」

王希音左右瞧瞧沒什麼人,提了裙子就跳到草叢里,也不管會不會沾上泥土,一把扭住豚哥兒耳朵毫不客氣地把他拎了出來。

「你放手,放手,疼!」豚哥兒歪著頭,小胖手抓著王希音的胳膊,印了她一袖子泥爪子印。

直到把豚哥兒拎出草叢推到牆根,王希音才恨恨地松手︰「還知道喊疼,下崽的母貓都敢招惹,不怕抓花你的臉!」她氣道︰「我問你,今天你作弄的是哪家的小公子,後來有沒有去賠罪?」

豚哥兒揉揉通紅的耳朵,氣哼哼道︰「我哪知道,那墜子我已經還給他了,做什麼還要賠罪。」

見王希音眉毛又豎了起來,他不滿道︰「他又不是你弟弟你急什麼!再說,你也說是作弄著玩,我又不會真拿他怎麼樣。」頂多小公子跳下去後他指個房間給那人換衣裳唄。

「寒冬臘月你讓人往水池里跳還是作弄著玩?」王希音音調拔高好幾度︰「你知不知道這麼跳下去那小公子肯定受冷發燒,體質差些沒命都有可能。」

豚哥兒胖指頭塞住耳朵,也忍不住大聲起來︰「你煩不煩,我娘都沒說什麼,輪得到你來說我。」

王希音氣死了,轉頭就走。

「喂!你要去哪!」豚哥兒還在喊︰「那貓馬上就下小崽啦!」

「我去把金小胖丟水里!不就是作弄一下嘛,反正也不會怎麼樣!」王希音頭也不回地喊。金小胖是豚哥兒養的長毛犬,從宮里來的時候小小的一團可愛極了,便是豚哥兒這混世魔王的性子對上金小胖也沒轍,疼得跟什麼似的。王希音有幸被豚哥兒邀請到他院子看過幾次,心里也是極喜歡的。

「你站住!」豚哥兒終于急眼了,也不顧什麼下崽的母貓,圓滾滾一個球撲過去抓著王希音︰「瘋了你不成,你敢丟它,我以後就叫它咬你。」

「好啊。」王希音氣極反笑︰「我倒要看看,今天我丟了它,它還有命咬我麼。」

「你你你……」豚哥兒跟她拉扯得氣喘吁吁,腦子一時間轉不過來竟回不上話。

王希音站住低頭看這氣得面色憋紅的小表弟︰「知道怕了?我丟金小胖你心疼,那你怎麼不想想那小公子跳下去,他的家人心不心疼?」

豚哥兒愛寵被王希音拿來威脅,如今還在挨教訓,一張臉委屈成了大圓包子︰「你又不是他娘……心疼,心疼,我可心疼了!」那前半句剛出口,王希音就猛地往外拉她的袖子,一副又要去丟金小胖的樣子,嚇得豚哥兒連忙改了口。

王希音憋不住要笑,連忙繃上,幸虧豚哥兒矮她許多才沒露餡︰「心疼就好,以後再叫我瞧見你作弄人,你怎麼作弄別個,我就加倍還給金小胖。」

豚哥兒嘀咕了一句︰「黃蜂尾上針。」

「嗯?」臭小子還學會罵人了!

「沒什麼,靜靜你最好了。」諂媚的話沒說完,耳朵又被扭了︰「你又干嘛!!」

王希音早就想狠狠教訓這小子,如今逮著機會當然不放過︰「說過幾百次了,要叫我姐、姐!」

旁邊戳著的四個小廝都替他們小主子耳朵疼,他們少爺這麼大就沒喊過哪個姐姐,便是大小姐她們要麼視而不見,要麼就你啊你的,頭回被王家表小姐訓得這麼慘,真是……大快人心。

「我,我也說過幾百次了,你不許叫我豚豚!」豚哥兒張牙舞爪的,奈何胳膊短除了死命抓王希音腕子根本撼動不了她︰「你吃秤砣長大的呀,怎麼這麼穩當。」

自己吃成了小肥豚,居然還有臉說別人。王希音松開手︰「那好,我不叫你豚豚了,你以後見了我必須叫姐姐。」

「哦……」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

「什麼?」王希音又要抬手。

「姐姐!」

訓乖了小胖子,王希音又要拿那四個小廝開刀︰「……成日被人教唆著不是冬眠的蛇就是下崽的貓,那都是你能招惹的麼?」

這一句話,嚇得四個小廝兩股戰戰,這表小姐恁的厲害,以她這樣的架勢都敢動小少爺的尊耳,對付他們的賤命豈不是抬抬手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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