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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3.18打臉重生的哥兒

「皇上,懇請皇上殿審白侍郎。」長公主在此時站了出來,順勢改了稱呼。她一日也等不及了,只想當場定了白辰筱幾人的罪。

夏侯景登基,于她而言本是弊大于利,可她厭倦了爭權奪利,余生更想好好守著她的兩個孩子,過些安安穩穩的日子。

「本公主一告白侍郎欺君之罪,豢養外室,違背當日在先皇面前許下的誓言,;二告柔妃、白侍郎及白氏全族刺殺聖上,企圖謀反。」

她冷笑著瞥了眼臉色頹喪的白父接著道,「二罪並罰,白氏全族理應當斬!」

「夏侯琪,你好狠的心,竟想將我白氏一族屠殺殆盡!」白父雙眼赤紅的瞪向長公主,接著向夏侯景深深叩了個首道,「皇上,一切皆是罪臣所為,與他人無關,還請皇上饒恕我白氏一族和柔妃娘娘。」

「白大人倒真是慈父啊。」

顧雲溪走到白父身邊,目光如炬的看著他,「白辰筱是你親子,本宮亦是你親子,信你敬你,你又為何狠得下心來要將本宮置于死地!」白錦歡一生最恨之人便是白父,是他將白錦歡一手推入了地獄。

白錦言安慰的摟住顧雲溪的肩膀,嗤笑著盯著白父道,「錦歡你有母親與大哥就夠了,有些人不過是畜生般的人物,不值得惦念。」

夏侯景將朝中眾臣的神色盡收眼底,鄭重其事道,「謀反乃重罪,朕不會偏信一家之詞,命人將刺客壓來對峙。」。

他心知肚明長公主所言言過其實,白氏一族雖有罪卻罪不至死。

白錦言親自動手將所有刺客五花大綁的壓了上來,為首的赫然是蒙族使節卡圖特。朝中一片嘩然。

卡圖特到了殿上並不行禮,而是狠狠瞪著夏國的朝臣們說道,「今日我等折在這里,他日我蒙族之人定會為我們報這血海深仇!」

「放肆!」侍衛大喝一聲,一腳將卡圖特踹到地上。

夏侯景揮退侍衛,看著卡圖特與其他蒙族刺客,沉聲問道,「是否蒙族怨恨于朕,假意歸順,以尋良機刺殺?」

「並非。」卡圖特譏笑著站起,怒形于色道,「蒙族既已歸順,斷無後悔之意。可既是你夏國之亂,竟有人以我族三王子性命相挾,讓我等殺了攝政王。王子是蒙族未來可汗,我等莫敢不從。這一切乃夏國之錯。」

「卡圖特慎言。」未待夏國朝臣反唇相譏,扎扎巴爾走上殿來,他看了眼蒙族眾人,朝夏侯景行了個禮道,「此事是我蒙族魯莽了。」

「王子!」,「王子!」卡圖特等人神情激動的看著扎扎巴爾,聚到他的身邊來。

顧雲溪看著走路姿勢奇怪的扎扎巴爾又看了看旁邊嘴角不停壞笑的白錦言,心下了然。

白錦言二十有六卻至今未成親。以他之身份,京城多得是女子和哥兒對他趨之若鶩,但白錦言不是嫌人家柔弱,就是嫌對方聒噪。這麼看來,他喜歡男人的可能性很高,只是還未開竅而已。

顧雲溪不由想到了前兩個世界的周盛和曹雨二人。他二人剛開始面對亞當和顧鑫時亦是如此,一個漠然無視,一個針鋒相對,最後都愛的不可自拔。

「是廢帝害我。」扎扎巴爾慍怒的聲音將顧雲溪的神思拉了回來。顧雲溪捏了下眉間,剛剛一瞬間,他的腦海里似乎閃過什麼片段。

「今日是廢帝以蒙夏聯姻之名義將本王請到一處寢宮。」扎扎巴爾看向白辰筱和夏明軒二人,言簡意賅的說了事情始末,自然省略了他被白錦言侮辱的那段。

威脅蒙族是白父的計策,他讓夏明軒以同意聯姻為誘餌,將扎扎巴爾引到了流華宮,給他下了白辰筱配制的烈性□□,再把顧雲溪帶來,好讓扎扎巴爾成就好事。接著便派人向蒙族使節送信,威脅他們刺殺夏侯景。

在白父看來,只要夏侯景一死,夏國便是夏明軒掌權,蒙族既已歸順,就算事後得知事情真相又能如何。何況攝政王當年坑殺蒙族近十萬將領,蒙族之人早對他恨入其骨,犧牲幾個人,能殺了全族的仇人恐怕只會覺得快意,此其一。

其二,他們雖利用了蒙族,卻也讓扎扎巴爾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心之所念之人。然白錦歡是長公主和白錦言的心頭寶,扎扎巴爾強佔了他的身子,公主府必不能善了。

以扎扎巴爾對顧雲溪的心思,到時稍加誘惑便會成為他們的鏟除公主府的助力。畢竟一個失了家族庇佑的哥兒才能讓人為所欲為。

蒙族之人听完之後,怒發沖冠的看向夏明軒和白父,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他們蒙族光明磊落,就是報仇,也只會在戰場上!

夏侯景臉色亦十分陰沉,原來不只是他,就連他心愛的少年也差點被人算計了去,他望著下首跪在地上的白父、白辰筱和夏明軒,厲聲問道,「你三人可認罪?」

夏明軒和白父二人知辯無可辯,俯首認罪。

白辰筱卻突然站起,撫掌大笑道,「我是夏國的皇後,我是夏國的皇後,哈哈,皇上,皇上。」他痴狂的看向夏侯景,「我是您的皇後辰筱啊,攝政王我也可以幫你稱帝,我有識海藏書,我有上天相助,哈哈……」

他說話神神叨叨,前言不搭後語,顯然已神志不清,卻仍舊痴痴念念皇後之位。上輩子的執念困住了白辰筱的今生,當信念被摧垮,他整個人也就崩潰了。

所有真相水落石出,夏侯景作為新皇,判處白父凌遲處死,白氏一族流放三千里。夏明軒是廢帝被罰永守皇陵。至于瘋了的白辰筱則被送入冷宮,交由專人看管。而在勤政殿重傷的許致遠則被夏侯景革除功名,永不錄用。

事情塵埃落定,長公主特向新皇求了恩典,帶顧雲溪回了公主府。

夏侯景由此寫了為帝的第一封聖旨,宮中除了懷有身孕的蘭嬪需陪廢帝到皇陵守陵外,其他嬪妃可自行出宮,此後嫁娶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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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朝換代後的第一件大事莫過于新皇的登基儀式,按理來說,登基當日,新皇需由其品級最高的妃子親手為他穿上龍袍。若未婚配,則以長者代勞。而夏侯景恰未婚配,因此當禮部之人到了公主府後,還未開口便被長公主拒絕了。

「本公主知道爾等為何而來,爾等回去吧,這件事本公主不會答應的。」她和夏侯景本就不親厚,也不想趁此和他拉近關系。新皇登基的大事多的是人願意效勞。

禮部幾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因為他們是奉了皇上口諭前來請貴妃娘娘的而不是長公主啊。

「公主,公主,娘娘昏倒了!」春桃火急火燎的沖到了大堂上來,顧雲溪出宮後她也跟了出來。剛剛兩人正在說著話,顧雲溪突然就陷入了昏迷,嚇壞了春桃。

「怎麼回事?錦瑤過去了嗎?」長公主聞言神色一變,對禮部的官員說了句「恕不遠送」後便疾步朝後院走去。

春桃剛離開顧雲溪便醒來了,他只是一瞬間被抽空了力量才會虛弱的昏了過去。驚天趴在床頭舌忝著他的臉,見他醒來立刻興致勃勃的說道,「主子,你有小寶寶了!」

「是啊。」顧雲溪輕柔的撫模了下肚子,心中五味雜陳。此事他已有察覺,只是不敢相信罷了。他誕生于冥河的黑暗中,又經歷了千世不公平的待遇,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和某人共同孕育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是靠吸收魂力長大的,等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後可以把他的靈魂一起帶走,放在冥河河畔滋養。」驚天看起來十分興奮,對這個孩子充滿了興趣。

「錦歡,你怎麼樣?。」長公主臉色焦急的走了過來,拉住顧雲溪的手,對著身後的嬤嬤道,「錦瑤,快給錦歡瞧瞧。」

嬤嬤趕緊上前為顧雲溪把了把脈,而後非常詫異的看向他。

「錦歡到底如何了,是不是毒復發了?」長公主心急如焚的盯著嬤嬤,生怕她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並非如此,少爺身子很好,只是懷孕初期有些虛弱罷了。」

「什麼!」長公主高喝一聲,然後看著顧雲溪搖頭嘆息道,「傻孩子,傻孩子啊。」若是在這個時候被朝臣發現愛子有了廢帝的骨肉,就算有她和錦言相護,結局未必會比守皇陵的蘭嬪好到哪去。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錦歡,娘帶你去江南,過個幾年再回來,就說這個孩子是死了爹的。」

長公主話一出,站在一旁的春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春桃。」顧雲溪無奈看了春桃一眼,安慰的拍了拍長公主的手道,「母親放心,這孩子自有人要。」

「朕有孩子了?」顧雲溪話音剛落,就見滿頭大汗的夏侯景正呆愣愣的站在門口看著他,繼而欣喜若狂的走上前抱住他道,「錦歡,我們有孩子了,哈哈…」

長公主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眼前一幕。直到夏侯景慎重其事的對她說道,「皇姐,朕要讓錦歡成為朕的皇後。」

長公主心情復雜的看著他,不是說新皇乃斷袖嗎,怎麼竟在宮中就把她的愛子拐上了床,好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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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長公主的同意後,翌日夏侯景便雷厲風行的在早朝上宣布了要于登基當日迎娶顧雲溪為後,本以為會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卻未想到以四大閣老為首的朝中重臣竟是十分欣慰,恨不得他立刻完婚。

反倒是民間對此多有爭論,直至有人編了許多關于兩人之間曲折的愛情故事做成話本販賣後,夏侯景成了一個求而不得,為愛守身的痴情男子,一時惹得閨中女子和哥兒同情不已,斷袖名聲不攻自破。

白錦歡之名更是一夜之間名滿夏國,一嫁廢帝為太子妃,二嫁新皇為皇後,成了夏國歷史上第一個二次坐上皇室玉輦正大光明入主後宮的人。

在這個世界,顧雲溪給夏侯景生了個兒子。孩子剛滿十五歲,夏侯景便迫不及待的傳了位,帶著顧雲溪去過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歸隱生活。

而白錦言在蒙族使節離京後毅然決然的自請守衛邊疆,和蒙族新任大汗扎扎巴爾過了一輩子你跑我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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