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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4.18打臉穿越女主

柳露露怔愣的待在警察局中接受審訊,不敢置信剛剛听說到的事。

什麼叫柳書記被雙規,已經伏法認罪了?什麼是柳家家產被全部查封了?

她費盡心思幫助柳家避開這個禍事,最後得到的結局竟和書中的本來結局一般無二!

難道她穿越而來,還放棄了原本世界的家人就只是為了代替這具身體的主人走一遍不可逆轉的劇情?

不公平!

就因為安陽是主角,她是配角,就必須得為他讓路,連自己喜歡的人都要拱手相讓嗎?憑什麼安陽的幸福要構建在她的不幸上!

「愣什麼神?」負責做筆錄的女警敲了敲眼前的桌子,喚回柳露露的注意,「姓名,年齡,和持刀傷人者的關系。」

「我不是柳露露。」

女警皺了皺眉,「問你的什麼?姓、名。」

「我不是。」柳露露指甲掐進手心,過了好一會兒情緒才漸漸穩定下來,她閉了閉眼答道,「柳露露,十七歲,他是我弟弟。」

「你知道他和受害者有什麼私人恩怨嗎?」

柳露露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弟弟不可能無緣無故持刀傷人。」

「讓你回答其他的了嗎?」

女警不耐煩的點了點筆,冷笑一聲,柳家大公子不可能無故傷人?簡直是個笑話!那就是個人渣,局里誰不知道。

警局里的大多數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關于今天早上的抓捕行動。

京里來的人,將柳父等人逮捕歸案後,暫將所有人押解在雲城警局,待收集齊全證據後移交中央處理。

柳露露握緊了了雙手,目不轉楮的看著女警,不甘心的求證道,「請問,他們說的柳書記被雙規了,是真的嗎?」

女警抬頭瞥了她一眼,「嗯。」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得知柳露露的身份後,女警自然對她沒有好印象,敷衍的回了一句,就回到正題上,「你弟弟在校持刀殺人,證據屬實,依照規矩要關押,如果想請律師的話,請便。」

「他現在在接受審訊,認罪態度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少判點兒。」

柳露露心里一個咯 ,如果那人也听說了柳家的事,為了減少刑期,把她供出來怎麼辦?教唆殺人罪,她的一輩子可就毀了。

「我能不能見我弟弟一面?」

「可以。」女警收了筆錄,看了眼神情不安的柳露露,「跟我來吧。」

……………

「哥們,問一個問題,你覺得安叔叔知道了你和我大伯的事會怎麼做?會不會找我大伯單挑?」

唐飛拉住顧雲溪的衣服,悄聲問道。

正常來講,唯一的、還未成年的兒子和一個大他二十多歲的男人在一起了,第一想法肯定是,這男的變態,誘拐男孩吧。

安爸爸好歹當了十多年的警察,身手應該挺不錯的,真和現在腿腳不便的大伯打起來,輸贏亦未可知。

想到這,唐飛模了模下巴,他還從來沒見過他大伯挨揍的樣子。

不是唐飛和唐勤感情不好,而是自從他大伯遇上他哥們,對他跟防賊似的,唐飛覺得自己是個背井離鄉的小白菜。

顧雲溪瞥了他一眼,感覺這少年越來越八卦了。

「大概一時間接受不了,以後總會好的。」

安爸爸是個知恩必報的人,唐勤對他們家的恩情大過天,不是輕易能夠抹消掉得。

估計唐勤打得也是這個主意,不僅幫安爸爸平反,還為他在京城謀了個好職位。能夠進入中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

此事,唐勤一定動用了不少人脈。

「怎麼了,在和小飛說些什麼?」唐勤看著兩個少年一處說話,便走了過來,一把推開唐飛,攬住顧雲溪的肩膀輕聲問道。

他的動作雖然霸道,但是卻不那麼親密,不至于讓人想歪,起碼安爸爸就沒往別處想,還笑呵呵的一個勁兒的夸顧雲溪結交了一個忘年好友。

「忘年」兩字,對唐勤來說完全是個禁忌。若對方不是少年的父親,他的下場不會太好,從唐勤對自己佷子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唐飛踉蹌著站好,若無其事的整了整衣服,這種被親大伯嫌棄了的事,他習慣了。

「口供的話,這邊已經沒問題了。我們會依照刑法中的故意殺人罪起訴他。」一個警察走了過來,將結果告知顧雲溪。

這是個重罪,少說得判二十年。不過一般情況下,考慮到柳露露弟弟這個年紀,法官可能會從輕處理,還好他們手上還有一些這個人的其他案底,雖然都不是什麼大罪,但是足夠法官斟酌是否真的要輕判這樣一個危害社會的人了。

百密終有一疏。柳父利用職權為他兒子消滅了不少罪證,對這種小罪卻一向認為微不足道,反而讓警局留了證據。

顧雲溪點了點頭,「好的,謝謝。」

有唐勤和安爸爸在旁邊,警察哪里敢承他的謝,忙不迭的擺手回道,「都是分內的事,應該的,應該的。」

「事情處理完了,走吧。」唐勤說完,便攬著顧雲溪出了警局。他廢了一條腿,這麼走路有些別扭,按理來說應該松開顧雲溪才對,但他的手卻緊緊握住顧雲溪的肩膀。

安爸爸心里的怪異感覺又生了起來,他當了一輩子的警察,觀察力不可謂不強。他盯著唐勤和他兒子的背影不由得皺起了眉毛。

…………

柳露露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她弟弟,確切的說這個人在她心里已經不是弟弟了,她來見他的唯一目的就是封住他的嘴。

「姐,我剛听說爸爸出事了,是真的嗎?!」男生神色慌張,顯然是害怕了。

他的目無王法,張揚跋扈全部是建立在柳父雲城紀委書記的身份之上的,失去了這一層庇佑,他在其他人眼里還算個屁!

柳露露一言不發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不可能!爸爸是雲城最有地位的,不可能出事的。」男生難以接受的大喊大叫起來。

失去柳父,就是失去了富貴的生活和高人一等的身份,那他今天做的事怎麼辦?會被判刑的,他會進監獄。

進監獄這件事一瞬間佔據了男生的腦子,他抱著頭,覺得眼前漆黑一片,腦子已經不听他的使喚,接著一股讓人崩潰的癢麻涌了上來。

他砰地一聲摔在地上,渾身抽搐著,掙扎著爬到柳露露腳邊,乞求的拽住柳露露的褲腿,「姐,救我,救我!」

柳露露嚇得後退幾步,目瞪口呆的看著男生的反應。直到警察沖了進來,把她拉了出去才恍然回過神來。

「沒事,毒癮發作而已。」警察看了一會兒,見怪不怪的說道。

他們神情冷漠的望著男生在地上抽搐,這種事警局里沒少見。不愧是柳書記的兒子,什麼都玩得起。

「毒癮。」柳露露低聲呢喃了一句,瞳孔微縮,睜大了眼楮。

她記得這個弟弟雖然混賬卻不吸毒,哪里來的毒癮?想起那晚給安陽設的局,柳露露眼前一黑,終于意識到,他們都被安陽給耍了。

安陽,哈哈哈,好一個安陽。

柳露露突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她半眯著盯著躺在地上的男生,隔空指著他道,「我會和他一樣,一樣。我們都是一樣的。」

原來那晚根本就不是什麼喝多了酒,是她吸了毒,神情恍惚才會和那群人發生了關系。

安陽好狠的心,她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女孩,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狠?

在柳露露的認知里,陷害安爸爸的是柳父和他的同黨,她從頭到尾沒有做錯過什麼。難道維護自己的家庭也有錯嗎?

柳露露的眼神暗了暗,柳家的大廈已經傾倒,她決不能讓柳家連累到她。

柳露露的自私自利是骨子里的。她在穿越之初,能為了富貴生活可以拋棄原本世界的家人,現在為了自保也自然會拋棄如今的柳家。

柳父和他同黨做出的那些不為人知的事都會成為柳露露保住自己名聲的手段。屆時她會成為維護法律的衛道士,站在大義滅親的高度上譴責柳父。

…………

幾個人坐在車上,顧雲溪拉住唐勤的手把玩,笑了笑道,「你的手上有很多傷,身上的傷疤肯定更多,都是怎麼留下的?」

唐勤一頭霧水的偏頭看著顧雲溪。他的身上有多少傷,少年最清楚不過,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問題。

顧雲溪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男人去看安爸爸的表情。

安爸爸一听,瞬間把剛剛的懷疑拋置一邊,兩眼興奮的盯著唐勤,等著他的故事。他最喜歡听這種英雄事跡。

唐勤無奈的笑了笑,捏了捏顧雲溪的手背。從他參加特種兵的時候開始講起,將二十年驚心動魄的當兵生涯,一一講述了出來。

安爸爸听得津津有味,每次听到唐勤以身犯險抓捕罪犯的時候都會表達一下他對唐勤深深的敬佩之情。

唐勤又刷了一次安爸爸的好感。

唐飛坐在前座,覺得他就是個多余的,人家那一家人聊得多歡快啊。

晚上,一道吃了飯後,顧雲溪不由自主的跟著唐勤進了他的車,卻被安爸爸給拖了出來,模了把他的頭道,「傻孩子,我們要回家了,給唐伯伯告別。」

「爸爸,家里亂,沒法住。」顧雲溪攤了攤手看著安爸爸說道。自從和唐勤住到一起後,他就沒回過家,床上早不知道落了幾層灰了。

安爸爸愣了愣,把顧雲溪拉過一邊說,「那也不能總是麻煩唐老哥,今天跟爸爸住賓館去,咱們父子倆徹夜長談!」

「安陽在我那里住習慣了,安,」唐勤走了過來,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安爸爸才合適,想了想還是決定用最開始的稱呼,「安警官不必介懷,一起到我那去吧。地方雖然不大,但一張床還是騰的出來的。」

唐勤的話說到這份上,安爸爸也不好意思拒絕,模了模頭道,「那好吧。就多謝老大哥了。」

這恩情欠了這麼多,安爸爸都不曉得該怎麼還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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