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勤抱著顧雲溪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牙齒咬住少年的胸前的紅纓,溫熱的大手開拓著少年即將容納他的地方。
男人的手法十分生疏,而且顯然不知道他們這樣的姿勢對初次嘗歡的身體來說非常辛苦,顧雲溪咬牙忍了忍,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沁出眼淚,濕潤的看著唐勤。
「我喜歡你。」
唐勤的動作微微一頓,更激烈的啃咬著少年柔韌的身子,在上面留下一個個吻痕,緊接猛然挺入,進入了少年。
顧雲溪悶哼一聲,身子往下一沉,緊緊和男人貼合,隨著唐勤的挺動而起伏。
兩人不知不覺做了一個多小時,這個身體畢竟是第一次,顧雲溪泄了兩次就覺得精疲力盡了,而唐勤的興致卻依然高漲。
顧雲溪大口呼吸,半眯著眼,喘息著看著男人。明明四十多的人了還一臉游刃有余的樣子。
他氣惱的彎身含住唐勤的喉結,惡狠狠的磨了磨,送了個牙印給他。
唐勤眼神一變,翻身將少年壓住,開始了又一場征伐。
………………
唐飛清晨起來做了個早餐,正好看見他大伯一臉饜足的從房里出來。
他恭敬的給唐勤打了個招呼,低垂著頭撇撇嘴。故意開著領子,露出吻痕什麼的,他大伯也挺悶騷的。
驚天一看到唐勤,呲著牙倏地的跳了起來,照著男人的臉上就撓,被唐勤偏頭躲過。
唐勤捏住驚天的爪子,眼里閃著暗芒,一字一頓的警告道,「沒有下次。」
這只貓是顧雲溪的愛寵,唐勤對它自然優待了幾分。若是普通的貓,呵呵,一早就被他用槍打死了。
顧雲溪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身體像被碾過一樣,腰酸背痛,累得完全不想動。
唐勤不愧是當了二十年的特種兵,體力真不是一般的好。還好他才十七歲,精力還算旺盛,勉勉強強能配合的了愛人的戰斗力。
因為和唐勤酣戰了大半夜,體力消耗太大,十七歲又正好是長身體的時候,顧雲溪餓得前胸貼後背,覺得他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他忍著酸痛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了件唐勤的長袖襯衫就走了出去。
客廳里,唐飛正給驚天喂食,唐勤則在廚房給顧雲溪準備早餐。
見他出來,男人的眼楮一暗。
襯衫正好到顧雲溪的大腿處,遮住了少年圓潤的臀部,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玉白的脖頸上帶著顏色深淺不一的吻痕。
唐勤的喉嚨發緊,恨不得就地將少年壓在身下,再戰一次。
他猛然偏頭瞥了唐飛一眼,見他正聚精會神的喂貓,沒有看到少年如此誘人的模樣,才舒了口氣。
「進房去,換件衣服。」他聲音冷酷,面色冰冷的對著顧雲溪道,「你以後不準在其他人面前穿成這個樣子。」
顧雲溪定楮看著唐勤,覺得他男人真是病入膏肓了,這種命令的語氣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的對話中,只能說明男人不但對他有佔有欲,還增加了掌控欲。
他嘆了口氣,順了唐勤的意,又加了條長褲才出來。
唐勤臉上帶著滿意的微笑,模著顧雲溪的臉道,「這樣就好。」只有少年听他的話,他才會有那種擁有了這個人的實感。
顧雲溪冷哼一聲,拍開他的手,走到餐桌旁坐好,兀自的吃著桌上的早餐,間歇的轉頭問唐飛道,「你今天沒事吧?」
唐飛不明所以的瞅了瞅他回道,「沒事啊。今天周末,又不上課。」
顧雲溪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接著道,「那你馬上就有事了。」
「什麼事?」
顧雲溪歪著頭看了唐飛一眼,除了爛桃花還能有什麼事。
柳父根本不可能從警車里搜出證據,他也不會相信副局長辯解的話,再根據昨天在監獄听到安爸爸說話的那些話,肯定會認為他已經是杜家的棄子,會被杜家的人舉報出來,用他來增加政績。
對他來說目前現在的最緊要的事莫過于另求庇護。
而這個時候,柳露露一定會趁機透露出唐飛的身份,向柳父夸大她和唐飛之間的親密,畢竟她本就是個愛慕虛榮的人。
和唐家大少談戀愛,說出去不覺得非常有面子嗎?
有唐飛這麼一個唐家的繼承人在,柳父焉能放過這次機會?勢必會想方設法的通過唐飛搭上唐家的大船。
所以柳露露今天必然會約唐飛出去。
果不其然,顧雲溪話音剛落,柳露露的電話就來了。
唐飛皺著眉,本想直截了當的拒絕,深思熟慮後覺得還是去見見,把該說的說清楚了。
他還沒和柳露露正式分手,說什麼都得在就在柳家被雙規前把這事了結了,省得到時候被人戳脊梁骨,說他在女友家落魄後拋棄了女朋友。
這種名聲可不好听。
京里的人已經收到了證據,在趕來雲城的路上。也就這兩天,雲城的一波高層都得進去,在監獄里好好聊聊人生。
唐飛苦著一張臉,看了看顧雲溪,目光示意他陪著自己一起去。
他要見的可是個狠毒的黑寡婦,陰謀詭計,一個接一個。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著了道,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要做。」顧雲溪擦了擦嘴,愛莫能助的聳聳肩。
唐飛去不去赴約其實無所謂。他不用多久就會回到京城,雲城這個小地方的閑言閑語壓根對他造不成影響。
不過這既然是唐飛的決定,那就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唄。
在少年時多了解了解柳露露這種人對他也有好處,起碼教會他不能小看女人,更不要輕易的留情。
唐飛有唐家大少這麼一層身份在,加上唐父派來的人暗中保護,不會出事的。
唐飛一直不知道,他的身邊跟了兩個保鏢。
這兩個人一是保護他的安全,二是負責監督唐飛,看他在雲城有沒有好好悔改。
他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孩子,唐父還沒真的冷血到把自己的兒子放在一個陌生的小城市里讓他自生自滅去。
…………
顧雲溪今天的確有事,他昨天和唐勤的手下約好了,今天去給那幾個強喂原身毒品的人渣一點教訓。
前兩天還給他們的毒品,離毒癮發作還要再等幾天。到時候,這群敗類的家里人正好能被雙規。
失去了尊貴的身份和貪污得來的龐大家產,他就看看,一群染上毒癮的人會怎麼討生活。
不是說想測驗一個人為了毒品能墮落到什麼地步嗎?親身驗證一下好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幾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和柳露露的弟弟是發小,沒少做過傷天害理的事。
想到這,顧雲溪的手忽然一頓,頓時覺得天雷滾滾。
他沒記錯的話,柳露露那晚和幾人輪流發生了關系,她那具身體的弟弟赫然也在其中。
這**,重口味的可以。
顧雲溪瞬間對柳露露「肅然起敬」,發生那種事的第二天就能若無其事的對他耍心眼,如此強大的心里素質讓人甘拜下風。
…………………………
「唐飛,這里!」柳露露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向唐飛招了招手。
唐飛雙手插在口袋里,吊兒郎當的走了過去坐下,漫不經心的瞅了她一眼,根本懶得回應她。
在他眼里,柳露露就是書中寫得那種蛇蠍毒婦。
「阿飛,你怎麼了,好像有些不太高興?」柳露露自覺地坐到唐飛身邊,挽住他的手臂,關切的問道。
唐飛切了一聲,拂掉她的手,敷衍的回道,「沒事。」他偏頭瞥了眼臉色微沉的柳露露,不耐煩的問道,「你今天叫我出來干什麼?我還想打游戲呢。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當然,走之前會記得分手的。
柳露露臉上先是一沉,接著神情稍冀,她本以為唐飛是對安陽動了心,才會對她如此不假辭色,現在看來只是男孩子的貪玩心理罷了。
「我們自從交往以來就沒有約過會。」柳露露咬了咬唇,滿是期待的看著唐飛,「今天來約會怎麼樣?」
「那你去找願意陪你約會的人,我沒那個閑情逸致。」唐飛冷冷的看著她,完全沒有了上次顧及女孩子顏面的心思。
面子,那是要給真正善良的女孩子的。柳露露這種,敬謝不敏。
…………
「大嫂,你休息,我們過去打斷那幾個人的腿。」昨天扮作司機的保鏢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看著顧雲溪。
顧雲溪黑著臉瞟了瞟他,又一次糾正道,「叫我安陽。」
「那怎麼行!你是唐哥的媳婦,就是我們的大嫂。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和他一起來的幾個跟著起哄的喊道,「是!」
都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顧雲溪緩緩吐出一口氣,在稱呼上退了一步道,「至少,別在外面這麼喊我。」
他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子,後面跟著幾個彪形大漢大嫂大嫂的喊,這是不上頭條都覺得不舒服是吧。
幾個人笑了笑,回了句,「好。听大嫂的!」
…………
"唐飛,我們是情侶,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嗎?"柳露露眼里盈滿了淚水。
在她看來,她為唐飛放棄了回到原來世界的念想,是為了和唐飛在一起才下定決心留在這個世界的。
經歷的那樣的事後,她沒有崩潰的原因也是想著今後能成為唐飛的妻子,以此來安慰自己。她為唐飛犧牲了這麼多,唐飛怎麼能如此待她?
書中的唐飛明明對安陽那麼好,極盡寵溺,言听計從。
她有哪點比不上安陽?!
柳露露是個自私到極點的人。她會用各種各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她的自私和偽善開月兌,把她自己塑造成一個單純的為了生活而無可奈何的女孩子。
唐飛嗤笑一聲,上上下下掃了掃她,"你說這話的時候經過腦子了嗎?"
他形象不雅的把腿翹到桌子上,哼笑著道,"我們都是十幾歲的學生,閑著無聊玩玩校園戀情,又不是要結婚,用得著這麼認真嘛。"
他實在受夠這個女人的自以為是了。
唐飛本來的個性就是玩世不恭,後來被自認為是兄弟的人耍了一通才有所改變,變得沉穩了一些。
柳露露臉上的傷心褪去,白著臉看著唐飛問道,"為什麼?你不喜歡我嗎?"
"喜歡你什麼?"
"我聰明漂亮,家世也好,完全能配得上你。"柳露露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她和原主那個空有其表的草包不同,她知道唐飛這種世家出來的男孩子最喜歡那些心甘情願為他們付出的。
她緊緊盯著唐飛,接著道,"我喜歡你,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唐飛翻了個白眼,覺得柳露露是看小說看的太多了。他唐家大少,需要一個女孩子為他做什麼?殺人放火?
他擺了擺手,"別。這份心意我承受不起。你去找其他人吧。咱們好聚好散。"
柳露露的手指甲陷進手心,狠狠掐出幾個月牙形的血痕。
"是安陽吧。你要和我分手是不是因為安陽,你喜歡上他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