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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拉住他們的那個人應該不是薩厄•楊。

因為從那人兩腳跟蹬地極力後仰的姿勢來看,一拖三果然還是很吃力的。

他毫無道理地覺得如果是那位越獄犯先生,應該不會這麼吃力,不,應該說干什麼都不會吃力,好像無所不能。

依然是鬼知道為什麼!

不過下一秒他就坦然了,因為他看見掛在下面仰著頭的楚斯也是一愣,蹙著眉下意識問了句︰「薩厄•楊?」

你看,長官腦子也壞了。

就在他們腦子相繼進水的時候,那位一拖三的天使說話了︰「不管你們是誰,你們他媽的敢不敢自己再往上努力一下?爺爺手要斷了!」

「我感覺我正在經歷星球古早時候的分尸酷刑——」金都快疼哭了,「長官你想想辦法?有沒有能蹬腳的地方?」

掛在下面的楚斯當然不可能任由別人使力,他卻在最底下賴著。

于是他開始想辦法了。

楚長官想辦法自救和想辦法安撫別人,用的方式都很別具一格。

他拎著背包的那只手努力抬到了嘴邊。用牙把護腕插孔里的金屬膠囊叼出來一顆。

金猜得沒錯,這些金屬膠囊還真是一種炸彈。

但這種炸彈有點特別,屬于消音彈的一種,安靜低調,缺點是殺傷半徑略小,優點是外層推力略強。

可以在安靜爆炸的同時把己方人員推得更遠一點。

楚斯用舌尖頂了一下膠囊底部,然後松了牙齒。

龍柱的擬重力系統現在略有些混亂,盡管路線有點扭曲,金屬膠囊還是在眨眼間墜到了楚斯腳下數十米處,然後陡然炸了開來。

消音歸消音,爆炸帶來的沖擊力依然大得驚人。

火光閃現的瞬間,垂掛著的三人直接被掀飛了起來。

金落到一邊,連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下來。

那位一拖三的天使也被掀倒在地。他目瞪口呆地看著煙霧里頭突然甩出兩個黑包,山呼海嘯地砸了過來。

「操?!」天使爆一句粗,動作迅敏地側翻讓開。

彭!彭!

黑包落地的同時,升騰的煙霧終于散去。

就見楚斯也側身滾落在地,一手摟著他一半大的小拖把,另一只手肘堪堪撐住了地上堅硬的石頭,手掌卻護著小拖把的頭。

天使卻依然目瞪口呆。

他甚至忘了翻坐起來,就那麼倒在地上,難以置信道︰「我只是讓你們努力一下,一下而已,你們居然把自己炸上來了????」

金懵了兩秒,一骨碌翻身爬起,跌跌撞撞往崖邊跑,重復了同樣的話︰「你居然把自己炸上來了???」

楚斯其實承受了主要的沖擊力,滾上地後,又一直護著小拖把,整個肩背猶如碎了又重組過。

以至于他低著頭僵了半天才慢慢緩過來。

金抬著手有些不敢踫他們,慌慌張張地問︰「還醒著嗎?頭疼嗎?能不能動?有哪里不舒服嗎?嘴巴里有沒有血——」

他還沒叨叨完,楚斯就沖他抬了一下手指。

金立刻住嘴,小心翼翼地等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楚斯終于輕輕踫了一下小拖把的頭,「炸到哪里沒?」

小拖把一點兒沒有被嚇到,也沒有受傷。她眨了眨眼,在楚斯手掌下搖了搖頭。

「嚇死我了……」金見兩人似乎都還好,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輕手輕腳地把小拖把從楚斯懷里接過來,又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

楚斯這才坐起來,揉了揉後脖頸和肩骨,又活動了一下關節,這才撢起了身上的碎石土。

天使又愣了好一會兒,再度「操」地感嘆一聲。他爬站起來,又彎腰拎上了那倆黑包,「媽的這麼沉……」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天使的聲音從供氧面罩下傳出來,听著很年輕,也很欠打,「這倆黑包爺爺我先扣下了,不給個合理解釋別想拿回去。」

金詫異道︰「你剛剛不是還在救我們?」

「這是兩碼事。」天使挑了挑下巴。

楚斯咳干淨嗆到的煙塵,嗓音變得略有些啞,他沖天使招了招手︰「勞駕摘了面罩我看看,你的聲音我略有些耳熟,尤其是爺爺長爺爺短的說話方式。」

天使警惕道︰「干什麼?!你讓摘我就摘啊?這種詐人的手段都是爺爺玩兒剩下的!」

楚斯無所謂地一聳肩,站起身來用手背擦了擦臉。他邊擦邊想了想,道︰「……唐?安全大廈特殊訓練營第三期的那個。」

唐驚了一下︰「你誰?」

他這話剛問完,楚斯已經走近了幾部,聲音也沒那麼啞了︰「哦,你們當訓練隊員的時候,我剛好是訓你們的那位。」

唐︰「……」他手上倆包 當砸落在地,詫異道︰「楚……長官?」

楚斯邊走邊把礙事的襯衫袖子翻折到小臂上,沖唐點了點頭︰「爺爺你記性還不錯。」

「……」唐撒腿就想跑。剛撤沒兩步,他又反應過來眼下境況,訕訕地拎起包乖乖遞給楚斯,「哎那什麼,您就別擠兌我了,我錯了還不行麼,主要也是現在特殊時期,不得不警惕點。」

「什麼意思?」楚斯問。

「說來話長……」唐左右掃了一眼,似乎也不打算在這里說,「你們怎麼會從這邊偷偷……呃悄悄過來?」

「我們原本那個星球碎片出了點意外,沒法呆人,過來看看能不能換個陣地。」楚斯說得仿佛來鄰居家串門一樣簡單。

唐︰「……」

他又左右掃了一圈,似乎在警惕什麼,然後沖楚斯他們招了招手道︰「跟我來,先回基地。」

楚斯挑眉︰「基地?」

唐︰「嗯嗯嗯,好歹能歇腳,去了再跟您細說。」

他們跟在唐身後,轉眼便沒入了林地。

金悄悄問楚斯︰「什麼訓練營?你給他們當過頭?他們可信嗎?」

在楚斯還沒升調入第5辦公室當執行長官的時候,他在安全大廈的特殊訓練營里呆過很長一段時間。

那是安全大廈下屬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專門給各類特殊人才做專業訓練。是安全大廈特殊任務執行者的儲備倉。從里面出來的訓練員一旦開始執行任務,就成了不存在的人。

他們不會再有穩定的名字,穩定的職業,穩定的親人朋友……但有絕對不變的忠誠。

楚斯在里面當過2年訓練員,時隔十多年後,又在里面當了5年訓練長官,所以對這點十分了解。

他點了點頭,道︰「可信。」

金又跟著走了幾步,還有些不太安心,他又道︰「能舉個例子麼?最好是我知道的人。」

楚斯︰「我啊。」

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的意思是……還有麼?」

楚斯聞言思索了兩秒,嘖了一聲道︰「在訓練營里呆過而你又恰好知道的人倒是真有一個,但偏偏是五十年來唯一一個反面教材。」

金︰「誰……」

楚斯︰「薩厄•楊。」

金︰「……」你們的人生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

「能源不足,出現故障。」

「警告︰冷凍膠囊即將停止工作,請在五秒內補充能源。」

「倒數計時︰5。」

「4」

「3」

「2」

「1」

「未檢測到新能源,冷凍膠囊關——」

「閉」字還沒說完,毫無起伏的電子音已經戛然而止。

噗——

金屬底盤停止運轉的聲音听著像漏了氣,玻璃罩上的冰霜在緊急增溫系統的影響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下去,露出了膠囊里一張英俊卻蒼白的臉。

眉骨上凝著的薄霜讓他看起來冷得驚人,毫無生氣,仿佛已經在此沉眠很久,再不會醒來。

然而幾乎是冰霜褪去的下一秒,那雙弧度漂亮的眼楮便毫無預兆地睜了開來。

老實說,這一堆用來冷凍人體的金屬疙瘩雖然名叫膠囊,但形狀卻跟膠囊沒有半點兒血緣關系。

它們長得很不討人喜歡,上寬下窄,是個臉比馬長的六邊形。人往里頭一躺,就是個規格標準制作精良的棺材。

當初設計圖紙剛出來時,楚斯正忙于處理太空監獄的一場暴動,三天沒怎麼合眼,困得陰雲罩臉。

那倒霉設計師敲開了他的辦公室大門,把厚厚一沓圖紙放在了他的桌上。

依照規定,冷凍膠囊的一切文件都要經由安全大廈5號辦公室的執行長官審查同意,簽了字才能繼續進行,包括外觀設計圖。

而楚斯剛巧就是那個坐鎮5號辦公室的執行長官。

他一看那圖紙厚度便閉了閉眼,在設計師天花亂墜的描述中,干脆地翻到最後一頁簽了名。

成品出來的那天,他穿著剪裁精良的襯衣,坐在安全大廈頂層的會議室里,姿態優雅面色從容地听那幫老家伙們罵設計。

人家辛辛苦苦噴了整整兩個小時,這混賬玩意兒听得面不改色,非但沒有半點自省之心,還輕叩桌面,笑說︰「星球壽命還長得很,這冷凍膠囊怎麼也輪不到你我去躺,丑就丑吧。」

把那幫老家伙們氣得夠嗆。

結果這話說了不到五年,星球就炸了。

他還真就躺進了這丑嘰嘰的冷凍棺材里,可見混賬事情干多了,老天都看不過眼,這大概就叫做報應。

楚斯在玻璃罩下悶悶地咳了一會兒,把肺里的寒氣全咳出來,這才動了動手指,掰開了艙里的安全鎖。

他周身筋骨還很僵硬,光是推個艙門,就廢了好半天力氣。

腳踩實地的感覺太過久違,他朝後踉蹌了一下,干脆靠坐在了冷凍膠囊邊。

半步之外,另一台冷凍膠囊還在正常運轉,玻璃罩上顯示著兩行字︰

迦羅時間13:20:07

囊內溫度︰新攝氏零下206°

13時,正該是午後陽光最盛的時段,頭頂卻是一片星海,周圍曠寂如同深夜。

楚斯環視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悶得厲害,他明明從冷凍膠囊里出來了,卻依舊像是被什麼東西罩住了似的,連呼吸都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肺給凍壞了。

 嚓——

身後突然傳來針葉脆裂的聲音,像是被什麼踩了一腳。

「誰?!」楚斯猛地轉頭。

長久沒開口,他說話的聲音有些啞。

問出聲的同時,他的手指已經習慣性地模到了腰間。

謝天謝地,進冷凍膠囊的時候太過匆忙,槍還沒卸。

他一撥保險栓,「 噠」的響聲在寂靜中顯得十分清脆。

「別別別!我這就出來!別開槍!」一顆黑不溜秋的玩意兒應聲從一台冷凍膠囊後冒了出來,活像個圓頭拖把……在泥坑里腌過兩年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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