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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未央殿內那小宮娥趙雪突然猶猶豫豫了許久,然後對著滿秋行禮,眾人正在納悶之時那人貼著地面說︰「娘娘,我既是蓬萊殿的宮娥,自然也是陛下的子民,您做的那些錯事,奴婢實在不像再逆天隱瞞了。」她聲音發著抖帶著一絲哭腔。

滿秋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做戲的宮娥,只到自己當年為何不曾發現這樣的人才,心里狠狠發涼。

她又繼續面向皇帝,一副不懼生死的樣子對眾人說︰「貴妃娘娘曾召來方士為小皇子看病,那時方士說,宮中有巫蠱之術,其實那巫蠱並不是皇後娘娘的,而是……」那人怯懦的看一眼坐在上位的滿秋,索性心中一橫閉了雙眼︰「這一切都是,都是江娘娘做的,那巫蠱也是江娘娘親手縫制的啊,就是因為她嫉妒翟貴妃有孕奪了她姐姐的位置啊。」

她說完這話,大殿里的宮妃先是一片沉寂,隨即便交頭接耳,目光帶著鄙夷和驚訝的看著滿秋。

此時即便是不動聲色的李明瀚都把眼神打在滿秋身上。翟貴妃听到這話當即便坐在地上,眼神里帶著不可置信和憎恨的望著她,殿里只有她一人與這些格格不入。

「你既然如此說,可是有什麼證據嗎?」皇後也是一臉傷心的看著滿秋,仿佛自己受了委屈不打緊只是滿秋的舉動實在是讓她心灰意冷,她只得不死心的問問那宮娥是不是信口胡言,如此便可證明滿秋的清白。

那丫頭望著貴妃又看看皇後,最後悲痛萬分的說︰「是奴婢對不起兩位娘娘啊!」兩行眼淚隨之蹦出︰「江娘娘讓奴婢去未央殿里放東西的時候,奴婢就該想到那東西便是巫蠱,如此小皇子也不會有事,皇後娘娘也不會蒙受不白之冤啊!」

文潔突然上前,厲聲質問她︰「你怎麼如此信口雌黃?既然你說是巫蠱,自然不會讓你這樣的小宮娥做這些事。」文潔一言便指明了這話里的漏洞。

滿秋仍然坐在殿上,她看著那信口雌黃的小丫頭,只是覺得頭痛,怕是皇後為了洗刷自己的冤屈早已布置好了吧。她只得回過頭來,望著首位的李明瀚,她目光無助又堅定,然後看著他的眼楮搖搖頭。

李明瀚略微頷首,算是姑且相信自己。此時翟貴妃早已一臉悲痛的坐在地上,她淚流滿面帶著憎恨和失望的眼神望著滿秋,她怨毒的望著滿秋︰「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會遭報應的!江昭媛,本宮詛咒你不得好死!」

滿秋抬眼看著她︰「娘娘何必為了子虛烏有的事情和嬪妾作對?」她冷笑一聲,看著跪在地上的趙雪︰「趙雪啊趙雪,本宮至今不都知道你有如此心機。既然你說本宮讓你做的這一切,可有什麼證據?本宮在你進屋之前可是連你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呢。」她勾唇看著那險惡的女子。

「娘娘還不記得嗎?您當時要宮里二等女官錦瑟幫您送個物件到未央殿卻只是讓錦瑟把東西扔在殿里就好,只是那日錦瑟生病,奴婢是她的好姐妹所以奴婢代替她來完成的此事啊,錦瑟還說這是您親手做的呢。」

「陛下,妾還留著那巫蠱呢,只因妾身罪名未得洗月兌所以一直讓木蘭保存著,木蘭——」王皇後使了一個眼神,木蘭便听命匆匆離開。「既然江昭媛一直陳情自己冤枉,陛下,咱們不妨找個繡女看看,那些繡女是此等的行家,只要合著針腳一眼便可判別真假。」皇後很體貼,笑著對皇帝說。

「嗯」木蘭剛好上來,皇後便說「木蘭去尚衣局找個繡女來」木蘭匆匆福禮,便就退下。

此時滿秋站起身,她看著坐在上位的李明瀚,「陛下,妾也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陛下既然要找繡女,陛下便就尋吧。只是」她目光帶著些失望和疲憊,「妾希望陛下您可以相信妾,不然便是在妾的傷口上硬生生撒了一層鹽,皮開肉綻」說著她便哭了眼淚緩緩落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努力笑笑。

……

韓掌史得到消息的時候,李錫慈正在身邊,她們听著卓曦之的徒弟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完,李錫慈氣得直跳腳,這貴妃怎麼可以這般可惡?可是回過神來又看著韓掌史,「掌史,求您救救娘娘……」

韓掌史看著這李錫慈,暗恨不爭氣的瞪她一眼,然後把小太監送回去,「你慌什麼?這件事擺明了是針對江昭媛的一個局,既然是因為翟貴妃這一胎起的禍端,那還不容易嗎?」

李錫慈看著韓掌史目光灼灼,韓掌史面色威嚴又閃爍著精明的光芒︰「走,此事非太後不可解。」

清寧殿內,韓掌史剛和蘇太後商議好對策,便見著杜尚宮匆匆趕來,一進大殿趕緊向太後行禮,「太後娘娘,皇後派人從我這里找了幾個繡娘,說要比對江昭媛的針腳和巫蠱布匹上的是否一致,我看那木蘭急匆匆的叫了人名便走,只怕這其中有詐,又听聞了未央殿內發生的事,若是咱們不出手救救滿秋這孩子,那皇後只怕要置她與死地了!」

太後和韓掌史先是匆匆彼此的眼神交匯,然後便沉聲問︰「怎麼回事?」

杜尚宮趕緊跪在地上一字不落,她一定要想辦法救自己的徒弟于危難之中。

……

片刻紫宸殿里在廚房當值的小德子進了未央殿,翟貴妃見到此人當即大怒,玉手猛拍桌面,面色狠厲,「你說,今日陛下在此,你在本宮身邊究竟做了什麼烏糟事!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宮把你發配掖庭局,讓你嘗嘗那里的刑法,否則不得好死。」

那太監被翟氏一嚇,趕緊跪下連連磕頭,「娘娘陛下饒命,這些都是江昭媛指使奴才的,是江昭媛啊」他一直不停的磕頭,看起來畏懼極了殿上的眾人。

「你怎能血口噴人!本妃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就敢陷害旁人嗎?」滿秋看著他,滿臉的不解和憤怒,這人竟然信口雌雄胡編亂造,實在是陰毒可惡!

「娘娘不記得了嗎?」那人面朝滿秋,卻壓根不敢正眼看著滿秋,「是您指使文潔姑姑,讓她給我的紅花下在翟貴妃的藥里,我的住所里還有您賞給奴才的銀票呢。」他一連串說了這許多,讓人不敢不信。

滿秋看著他,只覺得氣得心肺俱裂,五雷轟頂,「你怎麼可以這樣誣陷他人呢?你就不怕遭報應嗎?」她看著那些人,這一步步每一個人異口同聲的指責自己,誣陷自己,每一步棋都下的如此巧妙,究竟是怎樣陰狠毒辣的城府可以把一個人逼到這種地步。

很快,木蘭領著兩個繡娘便過來了。

不出滿秋所料,那繡娘拿著她的手帕和巫蠱人偶對比,說針腳極為相似,應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為了顯示公允還特意讓兩個繡娘各自看一遍。

滿秋苦笑,她抬起頭看著坐在座上的皇後︰「娘娘如何確定,此物便是當時的東西?」

木蘭突然站出來,帶著威壓和狠厲對滿秋道︰「放肆!竟敢非議娘娘。」

「妾不敢非議娘娘,只是這樣的事情妾確實未曾做過,若是就此讓妾承認,只怕妾會喊冤九泉。」她聞聲便跪下,目光直直盯著李明瀚,她問心無愧自然不能承認,否則難逃一死。

此時翟貴妃突然也跪下︰「陛下,你要為妾身和妾那夭折的孩子做主啊。」她面目憎惡的瞪著滿秋,恨不能喝她的血扒她的皮,「妾只恨自己十月懷胎,那孩子還未曾睜眼見妾身一眼便去了,他出世的時候小的可憐,渾身青斑啊陛下,那是您的孩子,他還未喚您一聲「爹」呢」翟貴妃哭得無力幾欲昏厥,整個人帶著母親的悲傷,那是一個女人喪子之痛的真實樣貌,聞者傷心听者流淚。

方才開口的那名才人也抹著眼淚上前扶著翟貴妃︰「貴妃不要哭了,害死你孩子的真凶就在這殿里呢,陛下定會為您做主的。」

突然卓曦之回來,對李明瀚說︰「陛下,那二等宮女方才自盡了,奴才晚來了一步。」他跪在李明瀚腳下,不帶一絲感情。

韓婕妤帶著抽泣對滿秋說︰「江昭媛,你好狠的心啊,竟然痛下殺手。」

滿秋站起身,回頭看著她︰「我沒有!」她皺眉回頭望著李明瀚,「我當真沒有!」

此時那個趙雪開口,殿里跪了許多下人,一時間都把那女子的身影淹沒了,「娘娘,娘娘您為何不肯承認呢?」她目光緊逼滿秋,「這殿里所有的宮人都證明娘娘您做了這喪盡天良泯滅人心的事。我們都是證人,這巫蠱便是證物,證據鑿鑿,您還不認嗎?」

喪盡天良?泯滅人心?真是可笑至極。她絕望的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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