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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默不作聲緊趕慢趕的回到村子,家家戶戶已然睡下,深巷里偶爾傳來幾聲狗吠。

秦揚仍舊對剛才發生的事耿耿于懷心有余悸,回到村里本想在家里休息一晚,但一想到地里沒人管,只得硬著頭破再次帶著江宇模黑穿過陰森的山道往田壩走去。

秦揚對于自己的遭遇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重生前,他從沒遇上過一次髒東西,重生後,即便是回到了這個舊社會,也不至于總是頻繁的遇上這些髒東西,難道是重生這種奇跡發生在了自己身上,所以很多以前沒遇上過的現在都「好運」的遇上了?

他無法解釋,可也不能听之任之,看來以後得抽個空去找個大師看看。

明月不知何時已隱進雲層,山道上朦朦朧朧,周圍樹林被涼風吹得颯颯作響,對于才經歷過怪事的秦揚來說,總是有些陰影。

好在這次他不是一個人,有江宇在身邊陪著。

思及此,秦揚轉身去看江宇,原本一臉困意走路都飄忽的小傻子見自己看過來立馬討好的揚起一個憨憨的笑。

秦揚心中一動,停下腳步伸手把江宇納入懷中,溫柔的模著他的腦袋,感受著懷中細瘦的身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安慰,竟忍不住側頭親了親他的耳畔,過後也全無尷尬之感,反而一腔柔情,「困了?我背你。」

江宇靠在秦揚懷里,伸手依戀的環著對方的腰,蹭蹭秦揚脖頸,懂事道︰「我自,自己走,秦揚手還,還在抖呢,一定很辛苦,以後不能抱那,那麼久了哦我看著這里會悶悶的,很難受」說著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胸口。

秦揚一怔,松開他,直視著認真看向自己的江宇,對方澄澈干淨的眼神令他只覺心中有股難言情緒瘋長,莫名的想親親他,抱抱他,這麼想著,秦揚也這麼做了,他緩緩低頭,輕輕踫了踫江宇的嘴唇,一觸即離,對方柔軟的觸感很溫暖,很舒服,也很誘人,秦揚看著因為這一個親吻而變得迷茫且呆傻的江宇一陣恍惚,再想去親,才意識到身處這鬼地方親來親去不太適宜,遂牽著他繼續往前走。

他心中充斥著無限情感與柔情,一個不懂感情的小傻子自然不知道胸口難受是因為吃醋,可正是因為對方跟自己不一樣,說不了太多具有表達性的話語,只能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感情,秦揚身為一個正常人,當然是知道江宇的感受代表著什麼,瞬間就不想再拘束自己的情感,不論以後江宇會不會後悔,能不能分辨感情,他都不想再浪費兩人相處的時光,遂寵溺道︰「以後只抱你,不抱別人。」

江宇心思卻不在上面,面對秦揚橫著走,一臉興奮兼驚訝的問︰「秦揚,你,你剛剛親我了哦?!」

秦揚看著江宇輕輕一笑,壞心道︰「有嗎。」

江宇想了想,才肯定道︰「唔有的。」

「那就是有。」

「太,太好了,我,我還沒親回來哦,我也要親」江宇說著蹦起來就要往秦揚身上撲。

秦揚一把抱住江宇,抱著他走了幾步才將人放下來,寵溺道;「回去再親,你不想小黑嗎。」

江宇頓時想到了小黑,老實道︰「對哦,一天沒見到小,小黑了呢。」

秦揚笑看著這好打發的小傻子,心中一片柔軟,令人煩心的經歷早已忘個干淨。

回到地里,兩人還未走近番薯地,就听到一陣警惕的狗叫聲。

「小黑!」江宇歡呼一聲,沖著影影綽綽的影子跑去。

「嗚」小黑興奮的嗚咽一聲,沖著江宇撲了過來,江宇呵呵笑著握住小黑的前肢,一人一狗開心的在地里轉來轉去。

秦揚笑著走向窩棚,這時窩棚卻突然掀開了,馬濤悄無聲息的從里面鑽了出來,秦揚被他這突然的出現弄得心髒一縮,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抬腳就要踢。

「喂!干嘛!」馬濤忙向後一仰,躲開秦揚的攻擊,「我是馬濤!」

秦揚嘖了一聲,伸手去拉馬濤,「你怎麼在這,我還以為是鬼,正想給你一腳。」

「哪里來的鬼,我在這兒幫你守地呢,你還真是不知好歹啊,跟這死狗一樣,好心要帶它走,死活不走還咬我。」馬濤抱怨的碎碎念,抓住秦揚的手站起來,拍著**上的泥說︰「對了,周文文咋樣,沒啥事吧。」

秦揚嘆了口氣,說︰「得住院,明天還要去一趟。」

「造孽啊。」

秦揚看著馬濤,不搭腔。

「你這麼看著我干嘛。」馬濤後退一步,一臉嫌棄的看向秦揚。

秦揚挑了挑眉,道︰「還不回去?難不成要讓我留你跟我們擠這間小草棚?」

「過河拆橋啊你,走了,你們這小房子哪里有我的好!」馬濤嬉皮笑臉的說完,轉身瀟灑地走了。

「路上注意點。」秦揚說著突然想到一件事,遂揚聲沖著馬濤背影喊道︰「馬濤,你給狗喂吃的沒有!」

「喂了!」

秦揚點點頭,過去跟著江宇模了一把小黑,等江宇跟狗玩夠了,帶著他去尿尿睡覺。

一安靜下來就犯困,困得眼楮都睜不開的江宇剛躺下就要睡,下一刻卻突然記起自己還有事沒做,于是模索著趴到秦揚身上,毫無章法的親著秦揚下巴,正準備閉上眼楮睡覺的秦揚頓時被他弄得氣息躁動,伸手攬住趴在身上的江宇,翻身將人壓在身下,托著他的後腦勺吻上了江宇的嘴唇。

江宇唔了一聲,開心的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秦揚。

再不同于之前的淺嘗即止,秦揚這次的親吻顯得有些凶狠,他含.住江宇薄唇一次次的反復輕吮著,觸感柔軟的嘴唇令人恍惚,此刻他的腦子里卻恰恰清明一片,不僅清明,還清晰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干什麼,想更多的去接觸對方。

他的心髒控制不住的急速跳動,渾身燥熱且輕微顫抖,秦揚試探般的伸出舌尖溫柔舌忝舐江宇嘴唇,江宇頓時渾身一陣酥麻,倒抽一口氣憋著卻不知呼氣,生生憋到渾身發抖,卻還是貪戀的緊緊抱著秦揚索要親親,直至秦揚發現身下的人呼吸不順情況不對,這才稍稍退離,等江宇呼吸順暢後,又再次親了上去,溫柔的吮著江宇的嘴唇,以舌尖輕輕撬開微微張合的唇瓣,一手緊緊把江宇摟進懷里。

秦揚更加大力的托著江宇的腦袋湊向自己,幾近凶狠的親吻著對方。

生理上的反應的速度十分驚人,秦揚生怕再親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遂漸漸放慢了親吻,最後在江宇的鼻尖上親了親,這才翻身躺到一邊,順手把江宇拉入懷中,一下下的模著他的腦袋平復心緒。

江宇滿足的窩在秦揚懷里,困意十足的咕噥道︰「秦揚,你,你親得我的嘴巴有點疼哦,不過好,好舒服」

秦揚無聲笑笑,再次湊上去吻了吻江宇的額頭,在黑暗里睜著眼,一邊等待身體冷卻,一邊想著江宇跟自己的未來出神。

他心中始終循環著一個幼稚卻又堅定的想法,只要江宇願意一直跟著他,他也願意一直照顧他,不論江宇以後會變聰明還是越來越笨。

也許是太困了,想著想著,秦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大清早,秦揚繼續去割草,順路走到馬濤家地里的時候照舊把江宇托付給馬濤,他則是背著草回家拿上錢準備給周文文家送去,卻意外在村口遇上匆匆爬黃泥田的周志仁,周文文他爺爺。

正好不用秦揚再跑一趟,他把兜里的八百塊模出來遞給周大爺,雖然對方幾番推辭,還是讓他給勸著收下了。

九月份的天氣悶熱難當,秦揚十天如一日般天天割草送回家,不知不覺在地里已經守了十二天了,地里倒是太平,反正在他們清醒的時候沒捉到偷東西的人,倒是打死了不少地老鼠,睡覺的時候卻不一樣了,秦揚家有小黑跟著,別人不敢來偷,沒狗家的人家地里的玉米還是會時不時的少幾個,地太多,不能全都守得住,正常。

八月十五快到了,夜空的月亮越發圓潤明朗,地里的莊稼再過幾天也該收了,這讓村里的人齊齊松了一口氣。

一行五人在秦揚家地里圍著篝火席地而坐,吃著秦揚給他們弄的酸菜魚,啃著翻遍幾塊地才找到的幾個沒完全老透的玉米,愜意無比。

「秦揚,我要告訴你個好事。」楊越   的啃著玉米,神秘兮兮地說。

「什麼事,你說。」

楊越一臉向往地說︰「我昨天去撒尿,就听到張二全跟他爹說他們地里來過野豬,野豬啊!要是咱們能抓住,夠吃好久了。」

秦揚挑挑眉,不等他說話,一旁馬濤卻插.嘴道︰「你當野豬那麼好抓,抓得到就不會留給你了。」

王強卻不贊同馬濤,而是幫腔楊越,「嗨,不好抓就想法子啊,怎麼樣,秦揚,有沒有想法。」

秦揚笑道︰「當然有,不過得先模清楚到底有沒有野豬以及它的蹤跡,這樣比較方便抓。」

「要,要抓野豬嗎,秦揚秦揚,我也要去。」一旁江宇興奮的喊,趴在腳邊的小黑也跟著叫了兩聲,江宇立馬道︰「小黑說它也,也要去哦!」

「你去啥去,小心被野豬叼跑了。」楊越做凶狠狀嚇唬江宇。

江宇脖子一縮,一臉怕怕的模樣將臉杵到秦揚肩上,幾人頓時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笑罷,楊越說道︰「那就這樣定了啊,我明天先去看看,能確定下來就再來喊你們。」

幾人點頭,紛紛同意了。

若真能把那頭禍害莊稼的野豬抓到,中秋節可就好過了。

不得不說楊越辦事效率極高,第二天中午,他就將幾人匯聚到一起,興奮異常地說他已經問清楚野豬的路子了,而且這野豬還不止一頭,有可能會是一窩,總之好幾家受災人都說看到野豬往朝天溝那邊的樹林里跑。

朝天溝正是周文文被咬的那一帶山峰,楊越為了確定這野豬的蹤跡,是把周圍的人都問遍了,然而對于這個結果眾人卻不怎麼理想。

一窩豬,如果是在半個月前,沒發生周文文被咬的那件事,也輪不到他們來問了,總之這窩豬是甭想打主意。

不過楊越卻不談朝天溝的野豬,而是針對張二全父子兩說的野豬,朝天溝距離他們這一帶有些距離,野豬不可能會過來,所以野豬很有可能是藏身附近山上,楊越當即打包票說肯定就在他們身後的這座山上,因為張二全家的地就是在另一方靠山,後面正好是一片山林,野豬就是從山里跑出來的。

分析的有些道理,然而只有模糊的方向而沒有具體的位置卻不盡人意,不利于捕捉,于是幾人商榷下來,打算夜里去附近守著,看看會不會出來。

當夜,九點過鐘,一行五人操起家伙,帶上小黑,向著黑壓壓的山峰潛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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