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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清在周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她的**呀,這幾天可是遭了罪了,而罪魁禍首都是周澈。

想到這里,沈蘭清幽怨的瞥了一眼周澈。

「小姨娘,你怎麼在樹上?」周詡疑惑道。

沈蘭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來了那麼多黑衣人,我又不會武功,我不躲起來,難道呆在下面連累你們呀?」

說到這些,沈蘭清對莫挽雲就頗有微詞,她自己不會武功就算了,情有可原,可是能不能安靜一點兒,不要大喊大叫,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就因為她,詡兒和書榕都差一點兒受傷。

她兒子,她相公,她都舍不得連累,這個莫挽雲倒是一點兒也不放過。

「所以,你就爬樹上去了?」周詡嘖嘖稱奇,他不是沒見過調皮的大家小姐,只是,周詡看了看那顆兩人粗的樹,爬樹爬得這麼溜的大家小姐,他是第一次見,真是開了眼見了。

沈蘭清抬起他的胳膊,一瘸一拐的繞著他轉了一圈,「沒受傷吧?」

周詡心里的感覺很奇怪,這個小姨娘好像真的很關心他。

沈蘭清確定周詡沒什麼事兒後,捂著腰爬上了馬車,心情很憂郁,剛才周澈說祺方和她都不見了的時候,詡兒第一反應是先找祺方,雖然知道,現在的她在他們爺倆心里自然是比不上祺方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失落。

莫挽雲哭哭啼啼的想要找周澈尋求安慰,被書榕冷眼瞪了回來。

大家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趕路,沈蘭清一直蔫蔫的,沒了往日笑模樣,周詡覺得是不是剛才他嘲笑她嘲笑的太過火了?所以她傷心了?

周詡驅馬靠近馬車,撩開車簾,就見沈蘭清懨懨的趴在被子上,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

周詡笑呵呵的湊近窗口,找話題跟她聊天,「小姨娘,你們沈家的姑娘倒是都奇怪的很,我娘親那時候也很喜歡爬樹,我娘親還帶我去我三皇叔的別院里爬樹摘過杏兒呢。」

周詡發現了,沈蘭清對他娘親的事情特別感興趣,只要一提他娘親,沈蘭清的眼楮立刻就亮了。

「你那時候不是還小嘛?還記得你娘帶你偷杏兒的事兒?」

周詡叼著樹枝,「這人小時候的記憶吧,是挑選著記憶的,像是這種偷杏兒被罰抄大悲咒一百遍的記憶,本小王爺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沈蘭清來了興趣,頭擱在車沿上,幸災樂禍的笑,「可是你娘親最後不也幫你了嘛。」

「你怎麼知道我娘親幫我了?」周詡倪她。

沈蘭清嘻嘻笑,「我想你娘親那麼疼你,怎麼舍得你一個人受罰,是不是?」

「呵呵」周詡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真的是我娘親,我真的以為她是上天專門派來克我的呢。」

周詡回憶起那個時候,嘴角帶著些微的笑容,眼楮里含著柔情,「她根本就不是真心幫我,只是良心上過不去了而已,本來我爹是罰她和我一人抄五十遍的,可是她耍賴撒嬌說從樹上掉下來頭暈,然後被我爹抱著去請大夫去了」

周詡憤憤,「明明我爹都抱住她了,怎麼可能頭暈嘛,所以就成了我自己被罰抄寫一百遍了。」

沈蘭清听得樂呵呵的,「那最後她幫你抄了幾遍?」

周詡重重哼了一聲,「三遍,不過抄了三遍,便吆喝著手疼,去找我爹主持公道去了,你想啊,當年的本小王爺不過才五歲,一百遍的大悲咒,我都懷疑她是不是後娘了?」

沈蘭清樂的大笑不止,「小王爺,既然你娘對你這麼壞,不如我給你當娘吧?」

周詡偏頭瞪她,「不管我怎麼想,你也不會有機會的,我娘親就是我娘親,世上最好的娘親。」

沈蘭清眼角泛淚,忍不住抬手去模他的臉,「兒啊,真是娘的好兒子,不枉娘親疼你一場」

周詡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躲開她的手,「別佔我便宜,小姨娘,你若再這般不知尊卑,休怪本小王爺治你個大不敬之罪。」

沈蘭清癟著嘴抽噎一聲,「小王爺听錯了,我說的是姨娘」

周詡哼了一聲,抖了抖韁繩奔向前去,不屑跟她口舌之爭,他現在後悔了剛才一時心軟過來安慰她了。

顏灃跟在周澈身邊,「王爺,您覺不覺得這個三小姐很有問題?」

周澈騎在馬上,背脊挺直,听到顏灃的話卻並沒有開口。

「今日之事,這些殺手從何而來?咱們之中定有人泄露了蹤跡,可是這個人能是誰?王爺難道還不清楚嗎?莫姑娘雖說纏人了些,可是那是莫大人的妹妹,斷然是不會害王爺的」

周澈依舊沒說話,面無表情。

顏灃思索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說出這幾日心中所思所想,「王爺,屬下最近也發現了,這個三小姐除了面目……,但舉手投足之間,與娘娘可以說是如出一撤,說話的語氣,神情,看人的眼神,就是屬下有時候也總覺得那就是娘娘。」

「可是,王爺,這人連面目都可以偽造,又何況這些言談舉止了。」

周澈依舊沉默著。

顏灃嘆了一口氣,決定今天不管怎樣也要把話說清楚,「王爺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女人嘛?她長得跟娘娘有九分相似,站在那里活月兌月兌就是娘娘再生啊,王爺也被她迷了心智,養在府里,可是,就是這個女人,在王爺的粥里下了毒,被小王爺誤食,差點兒救不回來,王爺心里難道真的除了娘娘,就沒有別人了嗎?王爺難道連小王爺也不要了嗎?」

「顏灃。」周澈打斷他,語氣清冷,「三年前的那個女人,本王很清楚她不是阿隨,把她放在府里,不過是因為本王太過思念阿隨,想著能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也好,可是沈蘭清不一樣,顏灃,一個人可以偽裝另一個人的言談舉止,可是難道連昏迷之時睡覺的姿勢習慣也能偽裝嗎?」

周澈轉頭看著顏灃,目光灼灼。

顏灃愣了一下,「王爺是何意思?」

周澈轉回視線,阿隨睡覺時頗為怪異,不喜將枕頭枕在頭下,而是要抱在懷中,趴臥在床上,只有這般才會睡得著,無數個夜晚,他回房晚了,都要把自己的枕頭從她懷里抽出來才能睡覺。

「可是,王爺,無論三小姐與娘娘如何相似,那都不是娘娘啊,您忘了,娘娘是您親手抱進棺材去,親手蓋棺,親手下葬的呀,娘娘不會回來了,爺,這麼多年了,您該往前看了。」顏灃淚眼模糊,這些年,王爺的苦他看的最清楚,日日夜夜的思念,不過才三十多歲,頭發都白了一半了。

周澈看著前方的路,眼神清明,低喃,「不會的,阿隨會回來的,不管多久,阿隨一定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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