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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第一百八十九章︰

第一百八十九章︰

2000年對于華夏來說是非常具有意義的。他仿佛就像是一個時空與另一個時空的交接點,過了這個點,一個繁華盛世就在眼前。

張瑾以前從沒覺得兩年的時間,世界能起什麼變化,但這一次卻是感觸頗深。甚至如果不是人證俱在,他簡直都要懷疑自己消失的不是兩年,而是十年。

那座明明前一秒還深刻在記憶中的破敗的、髒亂的小城,下一秒就好像從一個被人遺棄的小乞丐,幻變成了一位溫婉動人的大家閨秀。

而表面上,其實也不過是小城多幾十座還在建設中的大廈,以及曾經的髒亂不見了而已。

但偏偏就是這樣,就給人一種他已經不在原來世界的感覺?

尤其是越往南山鎮走,感覺越明顯。等到玉林街的時候,張瑾又覺得自己其實是走錯路了,一不小心到達了另外一座城市,還是一座曾經被遺忘的古城。

直到東方堯開口解釋,張瑾才知道南山鎮這兩年的巨大的確變化。

他當初的消失在實質上的確給張家帶來了不小的影響。但有張家老祖以及東方堯兩尊大神坐鎮,又見識過張家能神異莫測的幫人快速提高修煉者修為的情況後,政府與各大門派家族還是蜂涌了過來。

以至于不過兩年的時間,梧桐坡玉林街就已經不再是曾經的玉林街。這里幾乎已經成為了古武者的天下。就連附近的村子也都被政府機構以及各大門派收購買斷。

而且為了獲得這些村子的使用權,他們沒有一點吝嗇,以至于貧窮怕了的南山鎮玉林街附近的村民,在得到巨額賠償之後,除了最開始的一批人,後來的多數村民在有選擇的情況下,都選擇了離開玉林街,南山鎮,去往縣城市區,甚至是省城居住。

這些人的離開並為讓玉林街空城,反而在得知玉林街的開發之後,吸引來了越來越多的外地人和市區的人來這里居住,經商。以至于不到兩年的時間,這里就呈現了比東陽縣城還繁華的所在。

既然玉林街下,整座南山里的村子都能被取代,那麼臥牛村被取代也就是理所當然了。

張瑾到達村子的時候就發現,離開前就他一家別墅的小村莊,現在已經成了規劃完美的別墅區。

村里人除了他家以及他三叔家,也就七八位不願意挪窩的老人還在。

並且由于這些老人的家屬已經選擇了出去住,所以這些老人在村里都被安排在一棟樓房里,直待他們百年歸山,再收回房屋。

張爺爺對此是特別自豪的︰「這也就我們村才有這樣的待遇,別的地方可不行。」

「那他們願意?」張瑾可是知道,很多農村人別看平時很樸實,在遇到與自身利益有關的時候,能瞬間化生厲鬼。

「哪兒不願意,一群老家伙住的高興著呢。」說道那群老頭老太現在住的地方,面張爺爺語氣里明顯帶著些羨慕。估計若不是他兒子孫子還住村里,他就要去和人搶那老年公寓了。「……他們每家可都是什麼一室一廳一衛一廚的,啥子都在一個屋子里,方便的很。只要兒子孫子們記得隔三差五的給他們提供點油鹽醬醋和米面,菜可以吃專門留給他們的一塊地里的,以前老話說的‘八十歲老太太一日不死要柴燒’,現在不想燒柴火也餓不死,人直接給安裝煤氣灶。嘖嘖嘖,這福氣享的,你那放牛大爺都說比跟他兒子媳婦住一起舒坦。」

「老大爺的牛呢?」張瑾想起那位曾經在村里揚言要放一輩子牛的老頭。

「還在放呢,那老家伙就是不給牛放,不滿山跑,就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主兒。能不讓他放?不過現在的牛都是你外婆安排人買的。說是養大了吃肉的。你外婆每個月給他一千多工資。美的他隔三差五的就在一群老頭老太太中間炫耀。現在跟你毛女乃女乃他們打橋牌。人都要打一毛錢一次才玩兒。」

「……」-_-|||!

對于自己失蹤兩年,張外爺似乎並未將實情告知張家人。所以張瑾想象中的愛的責難以及抱頭痛哭淚染衣襟的景象並未出現。

倒是兩年的時間張家父母已經由以前的古武白丁,修煉成為了現在的暗勁中期武者。而且看得出,隨著這兩年修為的增加以及張外爺和張外婆特意呵護,父母倆看上去至少年輕了十歲,如今模樣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的樣子。

與他們相比張家三叔與倆兒女就差了些,不過由張外爺幫忙,小堂哥現在也已經有明勁巔峰的修為了。

「……你大伯一大家子都搬到玉林街上去了,你大伯母弄了個大商店,據說生意好的很。一家子啥都不干都能養活。」說道自己的兒子,張爺爺語氣里就不向之前那麼輕快了。

張瑾覺得他爺爺雖然一直不待見他大伯一家,但到底是親骨肉,離的遠了,心里還是會想念的。

只是估計這兩年,大伯一家過的風生水起,有些得意忘形了,以至于有些忘記了他們得到這一切的始因還是自己的老父親。

「……你嘉興堂哥跟你三叔斷親了。唉,那女孩我也見過了,心思活的很。你嘉興堂哥根本拿不住人家。你三叔三嬸心里哭啊,本來是想意思意思讓他長長教訓,結果那抽小子傻的很,還沒和人結婚,就被竄說著要和你三叔三嬸分家。現在啊,我听外面人說,他都要整個人成人家的上門女婿了。不過倆口子在街上也做起了生意,據說生意也好的很,生活的很不錯。」

不錯嗎?張瑾有些奇怪的看了自家爺爺一眼,他可是一點沒從自家爺爺的語調里面听到贊揚,倒是諷刺的意味比較明顯。

而且如果嘉興堂哥真的跟家里斷親後,又生活的不錯,估計三叔一家首先就得憋屈死。

「……老二啊,我之前已經跟老大和老三說了,你們兄弟幾個以後可不能這樣。我知道你們兄弟姐妹幾個都孝順,可這以後找媳婦找婆家的時候一定要睜大眼楮。疼媳婦是一回事,把自己的底線都被疼沒了,那就不是疼人,那就是傻蛋了,是白眼狼了。白讓父母養你們一場了。」老爺子神情哀傷的看著張瑾道,「你看你三叔三嬸現在?別人不知道背地里多笑話他們,說他們白養了你嘉興堂哥。」

「……」

「那孩子啊……,前面,也就一個月前,還把你三叔給氣的差點沒背過氣去。對了,回頭在街上遇到,你也不要給我理會他們,否則就對不起你三叔三嬸了。」

怎麼回事?張瑾聞言有些蹙眉,他本來對八卦帶著一種敷衍了事的心情的,但現在听著怎麼听怎麼覺得,其中肯定有什麼。

不過不等他問出口,老爺子就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道︰「唉,本來這事兒不想告訴你的,但是想想你這孩子有時候特別顧念親情,萬一在街上遇到那倆混賬,人家莫再用話擠兌你。」

「……」

「……你嘉興堂哥當初結婚的時候,因為你三叔跟三嬸生他的氣,就故意為難了下他,結果那臭小子居然硬起的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兒說你三叔三嬸偏心,家業都準備留給小的。既然那樣,他以後就不養活他們了。」

張瑾听的皺眉,但想象自家那位堂哥平時的心性,估計本人盅惑一下,真能干出這種蠢事來。

「你嘉興堂哥就是個蠢貨啊!說他蠢貨都是瞧得起他了。你三叔三嬸要真偏心,能把他養的那麼高高大大?被個女人幾句**湯,就找不著北了,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現在外面誰不說他窩囊,誰不說他傻?

可這本身是你三叔家的事兒,與你外爺那邊也沒關系。結果你猜怎麼了。一個月前,那混賬居然還有臉跑回來再次威脅你三叔三嬸,若是不把那女人家的幾個孩子送到武術學校,就再也不跟家里來往。氣的你三叔啊,老子當時是沒在,老子要是在話的,一定拿燒火棍打死他。」

張瑾听的已經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以及怎麼形容自己那蠢貨堂哥了。

這簡直,簡直都是蠢成極品了?

「也不知道那女人給他灌了什麼**湯,你說他現在還是不是人?自從結婚都不往家里走不說,現在又回來給他爹媽補刀子。說他蠢,說他混賬都是抬舉他了。」

「我外爺怎麼沒把他的房子收回來?」張瑾忽然道。

張爺爺愣了一下,最後又哼哼道︰「說道這個我就生氣,還是俗話說的好啊,慈母多敗兒,白養狼養了幾十年還不夠,你三嬸居然還求你三叔不讓收。」

張瑾不再說話,與張爺爺想的不一樣,現在的他想得最多的還是古醫張家,而如今的嘉興堂哥簡直就是他們家的一顆定時炸彈。

「爺爺,你說我去收房子,怎麼樣?」有些事他父母,他外爺外婆確實不好出面去做,畢竟中間還有一個三叔。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讓自家老子與三叔兄弟離心。只是作為醫聖張家的繼承人,又是對方的同輩,張瑾覺得他沒什麼下不了口的。

再說在某種程度上,那些送出去的房子都應該首先是他的。既然如此與其給一個隨時都可能轉過來反咬自己一口的白眼狼住,他還不如在白眼狼還沒下嘴前,給對方點教訓。

當然,嘉興堂哥現在的老婆也很值得注意,那女人雖然听說只是一個農村女孩,但在明知現在的一切都是張外爺給的情況下,還來這一招,就不簡單了。

「……」張爺爺顯然沒想到張瑾會忽然這麼說,不過愣了一會兒就拍著大腿笑道,「你啊,你小子這小氣脾氣都用到自家人身上了。要真這樣搞,你嘉興堂哥那媳婦估計都得沒有了。到時候他恐怕要恨死你。」

「恨就恨吧,反正我馬上要去北京念大學了。如果嘉興堂哥經過這件事還不能反省,我覺得他真沒救了。而且,現在這玉林街可不止我外爺一家獨大,嘉興堂哥如果一直這樣,就很可能被人利用,到時候恐怕三叔他們的性命都是有危險的。我總不能為了他一個,讓大家都置身危險吧?」

張瑾說話從來都很直,有時候家里人听著都覺得不怎麼對味,但其中意思卻從來不會出錯。

張爺爺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之前因為氣糊涂了,沒有細想過,或許說想過但沒深究。

現在被張瑾這麼一說,張爺爺就忍不住覺得很是愧疚。要知道他們木匠張家現在得到的一切,可都是張外爺那邊給的,若是自己孫子不知恩圖報,最後還做出白眼狼的事情,害了自家父母也就算了,連累醫聖張家,那麼一大家子可都是白眼狼了。

想清楚這點,張爺爺只覺得心里有一股悶氣。索性這兩年身體是真的好的很,到不至于被氣出個好歹。

「行,這事兒你外爺和爹媽去做,還真不合適,到時候說不好你三嬸還得埋怨,你去做,你三嬸就算生氣也只能生氣。」張爺爺笑著說,「到時候我就直接跟你三嬸說,這事兒是我要你做的。」

張瑾看了他爺爺一眼沒再說什麼,反正他在村里的名聲也不怎麼好。當年可就因為村里編排他媽媽以及外爺,被他冷不防找上門,最後得了‘咬人的狗不叫’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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