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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第一百六十五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咳咳咳——」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幾乎要將地上黑漆漆一團的人的心肺給咳嗽出來。看著面前漆黑的深坑,那黑影僵硬了好一會兒。半晌才似響起了什麼似得瘋狂的在身上模索。無奈他雖饒幸逃過了剛剛的雷劫,但身上別說隱藏的寶貝了,就連大腿上的汗毛都被雷火清掃的一干二淨。

「咳咳咳……」似乎終于認清了自己的現狀,黑漆漆的人影身形一陣起伏,半晌又是劇烈的咳嗽。好一會兒黑影忽然露出一個慘白的,只有白森森牙齒的笑容,嘴里發出一陣類似昆蟲煽動翅膀的細微聲音。

隨著那聲音的發出,大約有三五分鐘的聲音,本來寂靜一片的雷坑邊上,出現一只幾乎與黑夜相溶的小小身影。

那小小身影來到黑影旁邊,而後一頭撞上那黑影,頓時那黑影就好似得了羊角風似得,不斷的哆嗦抽搐。

此情況延續約莫有四五分鐘的時間,地上的黑影停止了抽搐,整個世界也仿佛一下子安靜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約也就是兩三分鐘,或許更長,地上的黑影忽然動作迅速的從地上爬起來,而後整個人像似一只身輕如燕的小動物似得,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隨著那身影的跳躍,如果有熟悉的人定能發現,那人雖然身上邋遢,但動作和身形分明就是之前的虛空大師。

白老怪運氣好,可不代表其他人運氣就好了!明顯帶著懲罰意味的雷劫,可不會去仔細分辨地上正接受雷劫的是好人,還是壞人。

于是——

同時接受天劫的四人,居然只有白老怪一個人陰錯陽差的成功了,其他三人,也就這位出生不明的大和尚,似饒幸保住了性命,但明顯也是築基失敗的。不過,至少不像另外兩位具是尸骨無存。

那些想要偷借天緣的,被東方堯解決的一些除外,另外的三十多個人中,也就六人算是勉強築基成功,但連正式的天劫都沒有的築基,想來資歷也高不到哪里去,以後想要繼續進步,估模著也不會很容易。

至于其他還活著的,那都是距離雷劫中心較遠,在天雷下來的時候,反映過來自己閃身避開的,雖然也是九死一生,但至少保住了性命。不過,多數人都是和那兩位渡劫者一樣,葬身天威,尸骨無存。

說到底這真是一個令人憂傷的結局。但天道規則豈是他人想借就借的!自古以來渡劫的人都是九死一生。這次只是太過聚集,然後猛然看上去死的多了些而已。

白老怪與張老怪倆老頭出去轉悠了一圈,什麼搶奪那些已死的守護者身上的寶貝其實是其次,主要還是想看看其他三人的情況。

虛空和尚雖然做的隱秘,但兩位具是已經築基的修仙者,那樣的拙劣的逃走方式是無論如何也瞞不住他們的。

至于玄空,這位來自隱世仙門的守護者,在古武界接了不少善緣,倆人本是想找一兩件可以代表他的信物。但與白老怪渡劫地一樣,玄空渡劫的地方,只剩下一個深深的大坑,並且可能是他所在的地方偷借天緣的比較多的原因,那大坑比白老怪那邊還大。

看著那最深處的起碼有上百米的天坑,以及天坑周圍方圓千米明顯在雷劫後一動過的地界,兩位渡劫之後,白發變花發的老人,久久不能言語。雖然他們心里其實都明白,這樣的死法,是大多數修仙者的最終宿命。

京城郊外某處山村里,兩名本地農民打扮的中青年男子,騎著兩輛鈴木載重摩托車快速的來到村子後面,一處帶著別致古風味道的鄉村農家院子邊。

「莊大爺在嗎?」兩名男子中的中年男子下車之後,裝模作樣的叫了一聲。

很快院子里就傳來一個四五十歲農村婦女的粗嗓門︰「在呢,誰啊,門兒沒栓。」

「是大娘啊!我是尤老二。」中年男子說著,就與跟隨的青年男子一起推開了厚重的木制大門。人進去之後,又將大門順手關上。

「大娘,在剝花生呢。」中年男子似模似樣的打著招呼。

那懷抱一個裝了五六分滿花生,打著不少補丁的簸箕,坐在一個矮板凳上,身材微胖的女人,懶懶的示意了下屋里說︰「老家伙在屋里呢,你們自己進去。要喝水嗎?」

「不了,不了,我們站一下就走。」中年男子客氣的說,然後轉身進了屋里。這一切發生在一個不知名的農村里實在太常見了,也不會有人去刻意注意。

中年男子與那名青年男子一起快步走進屋里,然後一轉二拐,來到一間似書房的屋里。書房的四壁和屋頂,都是用五六厘米寬,上面雕刻奇怪花紋的竹片精心裝飾過的,就是書櫃和書桌也同樣是竹子打造,青綠中帶著一股淳樸的味道。仿佛這就是一間避世老學究的安樂窩。

在那張看上去很普通的書桌後面,一位看上去面相有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靠坐在一張竹椅上,男子的氣質很儒雅,閉著眼楮靠坐在哪里,也顯得十分嫻靜。

不過,就在進屋的二人二話不說,徑自對著書桌咚的一聲跪了下去後。那本來悠閑儒雅的男子,唰的睜開了眼楮,頓時似乎整個和風細雨的世界,都變成了暴風驟雨。

「……主上。」地上的兩名男子雖然不敢抬頭,但明顯能感覺到氣氛的變化,整個人霎那間就哆嗦了起來。

「看你們的樣子是出事兒了?」男人說話間,彌散在整個空間里的暴風驟雨都霎那間消失。

跪在地上的兩名男子仍然不敢抬頭,聞言甚至還狠狠的哆嗦了幾下。

「是。」最終,在座上的男子耐心被消磨完前,地上的那名中年男子開了口,「派出去的三十六名陣眼,都被人殺了,但白家的那個老不死還活著。」

「不是說有四個老不死的在接受天劫嗎?另外三個呢?」

「除了那個野和尚,其他倆人尸骨無存。」

「哼!……好一個尸骨無存。」座上的男子淡笑道,神情似乎在回憶什麼。良久也不見他開口。

跪在地上的倆人一開始都不敢說話,直到明顯感覺中間沉默的時間過長,以免中途生變,倆人這才顫顫巍巍的開口喊了一聲。

「主上……」

「嗯?……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們要是再行動,恐怕就要被人看出破綻來了。既然失敗了,就暫時按兵不動吧,等古武界的人什麼時候把這件事忘記了,我們再動手。」

「嗯?那豈不是?」要等很長時間。

「近百年我們都等了,這麼一點時間又算得了什麼。再說,那個野和尚不是還活著嗎?他會去找他的主子的,古武界恐怕很快就會被其他的事情吸引注意力。忍耐個三五年,對我們來說不是太簡單了嗎?」

「是。」地上的兩人應道,卻不敢起身。

書房里再次沉寂,索性這次的時間補償,很快那座上的人就反映過來道︰「尤老二,我們這次犧牲了不少人,這人員安排上肯定就要有疏漏,你們多點操心,不說補個十倍百倍人數出來,至少要補個兩三倍吧。三五年的時間也夠我們休養生息,繼續排兵布陣了。」

「是,主上放心,這次行動之前,我們就已經物色好了,只等機會來了。」

「嗯,那個好運氣的大和尚就暫且不要管了。把我們派在他身邊的人撤回來。古武界的人可不是傻子,我不想在我沒有真正行動前,就被人順藤模瓜了。」

「是,我下去就安排。」

「嗯,張家這次運道不錯,不但小的資歷好,老得也築基了。哈哈,看來往後古武界又得熱鬧了。」

「……」

「暗殺者同盟的人向來不安分,你們看看咱們隊伍里,誰不安分,讓他們最後去為組織犧牲點。」

「是。」

「回去吧,三年之內不要再來了。三年之後的今天,你們再過來。」

「是,主上,臣等告退。」中青年男子說著緩緩起身,躬身緩緩退後,直到倆人的身形已經到了書房門外,這次轉身離開。

在倆人離開後不久那名之前在院子里摘花生的中年村婦緩步走了進去,對座上的男子微微拱了拱身體。

「收拾一下,跟外面說,我們要去兒子所在的城市里哄孩子。」

「我知道了。」

「做仔細點,家里有什麼東西,能帶的都給你兒子帶上。」

「奴家明白,奴家準備將家里的土產也雞鴨都帶上,這畢竟要去兩三年,交給誰都不放心。地就給咱們小叔子先種著,夏收秋收的時候,給點糧食就好。」

「甚好。」

「謝主上夸獎,奴家這就去忙活了。」

「去吧,別叫我主上了。」

「知道了,老頭子。」村婦立刻改口,整個的神情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麼小心翼翼了。

北邙山有人渡劫,而且還是那麼大的陣仗,自然是瞞不了華夏大地的古武人士,以及政府結構的。

華夏大地都眾所周知了,那些時時刻刻都不忘窺探華夏動向的國家,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不到正月初五,華夏政府就收到了,幾乎是來自世界各國的恭喜慰問信。

恭喜慰問什麼的,自然都是假的,不挑撥離間政府與築基者的關系就不錯了。其目的傻子也知道是為了打探清楚,華夏到底有多少位築基高手。

索性不管是張老怪張中原,還是白老怪白雲生,都非常低調的,從北邙山出來,就去京都的國安登了記。

姿態低的到國安登記,這從另一個方面也間接地告訴國家,他們雖然築基,卻以國家為首,願意遵守國家的任何法律。

有這倆位帶頭,其他六位連正式天劫都沒有,只是被電了一下就築基的,自然也不敢拿大。

而且張中原擔心的事情並未發生,華夏大地上的上百位守護者,也不是誰都運氣好的能築基成功,更別說這次參與進去的也不過是已存守護者中的三分之一。

所以算起來現今華夏,加上東方堯在內的築基高手也不超過十位。但就是這個數目,只放出其中三分之一的數,也能讓時刻不忘記窺探華夏的某些國家和個人心驚膽顫的。

不過,讓所有古武界認識關注的是,據說那位還活著的虛空大師,卻在北邙山出來後,一直沒到京城登記,整個人也似消失了一般,從那以後沒人在見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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