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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龍濤捂著腦袋目瞪口呆看著沖自己爆吼的男人,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白。卻是不敢還手。

丈人打女婿這在他們這邊是天經地義的,他要是敢還手,明兒他就算和張青分了,以後再想娶媳婦也難。

「不就是兩萬塊錢嗎?」在所有人因為這突來的丈人揍女婿一幕,一片靜寂的時候,人群里走出一個身穿深色羽絨服步態悠然的年輕人,那人一臉淡然,卻又語含鄙視,「也就是沒有能力的男人才會在結婚後,跟自己媳婦算彩禮錢。龍濤,你想離婚?可以啊,咱們直接到法院去。不要說我欺負你書讀得少,或者你需要現在回去好好讀讀我國的婚姻法,相信法律會告訴你,我姐姐是有多麼仁慈的。你那兩萬塊錢,說實話我們家根本看不上眼,當初我\媽找你要那錢,也不過是給你長面子。哼,就那些錢現在能做什麼?給我姐當青春損失費都不夠。」

青春損失費?這好像是電視里才出現的字眼吧?你個山里來的土包子算什麼青春損失費?

龍濤張了張嘴,卻在看到張瑾看向他的眼神時閉上了嘴巴。說實話,在自己的幾個小舅子里,他最怕的就是這個長得最好看,從小跟著張外爺爺學醫的張老二,總覺得這人陰沉沉的不像好人,一不小心就會被這人陰一把。

就像現在這眼神,好像只要自己開口,就絕對死無張身之地似得。

「要不是我姐姐喜歡你,像你這種缺精少精死精,還自以為自己多有種的男人,誰願意嫁給你?」張瑾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句話把龍濤說的目瞪口呆,缺精少精死精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拜街頭眾多小廣告的普及,現在就算是南山鎮這樣偏僻小鎮的居民,也知道缺精少精死精到底是個什麼問題。

這男人缺精少精死精,那基本上就和沒種差不多。

吵架的時候,說一個男人缺精少精死精,那就是說對方是太監,沒種!

生為男人誰願意被人說自己沒種?

「你,你胡說。」龍濤自然是不會承認的。

張瑾無所謂的笑了笑︰「我胡不胡說,你可以去市里的醫院查查,有些話在我姐姐面前我不好說,而且這邊這麼多女士,說了你更沒臉,只是作為一名學了十幾年醫學的中醫,我也不能眼見你諱疾忌醫啊。當然,要不是你是我姐夫,作為一名醫生,我也是不會隨便就說別人的**的。」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龍濤簡直要被氣死,平常伶牙俐齒,油腔滑調的堪稱口含三寸金蓮的嘴,這會兒居然一個字都反駁不了。

「當然,你要是沒錢去檢查,我們家借你錢。」張瑾說著忽然轉身對張青道︰「姐,你把這個男人甩了吧,這種有隱疾的男人,一般都是天生的,很難治愈的,別信街頭那廣告,要是廣告那麼有用,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男人缺精少精死精?外爺以前在省城的確是治療過幾個,但人家有錢,幾十萬上百萬的藥人家買得起。龍濤就算了,他們家……,你要是運氣不好,一輩子都不會有孩子,到時候人家還要怨你沒能力。

你和他分了,以後我養你,大不了等我大學畢業,在城里給你開個店,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哦,對了,現在你想開店也可以。我剛剛認識了市區新開的那個什麼仟禧樂購物廣場里小吃城的負責人,你不是喜歡做吃的嗎?回頭去給你弄個鋪位,那里據說一天就能賺到上千塊呢。」

仟禧樂!小鎮居民不可能沒听過。

那仟禧樂的小吃城生意有多好,只要去過的都知道。

現在忽然听說龍濤的小舅子居然認識那邊的人,圍觀的小鎮居民,頓時覺得龍濤這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為了兩萬塊錢,居然把這麼有面子的親戚給得罪了。

剛剛還說什麼自己媳婦家有多窮多窮,貪墨他的兩萬塊錢彩禮錢,現在不說老丈人能出門開五六千的摩托車,小舅子在城里上學,還認識仟禧樂小吃城的負責人。

而且看那小舅子身上的藍色羽絨服,一看就不便宜好吧!

「你?哼!」龍濤被小鎮熟人鄙視和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的終于忍不住了,「你就吹吧,牛J吧都被你吹爆了。你能認識小吃城的負責人,我還說我認識人家仟禧樂的老板呢。」

「呵呵!」張瑾忽然笑了,本來就長得好看,穿的好的人,一笑起來那風采,嘖嘖嘖!在眾多穿著灰撲撲的小鎮居民眼里,簡直就跟電視劇里風度翩翩的男主角似得。「是嗎!你認識仟禧樂的老板?我怎麼不知道?好像人家只來過我們這邊一次吧?倒是我們家里除了我姐以外的人都見過。」

啊?什麼情況?仟禧樂的大老板來過他們南山鎮?

「哦!就是上個月月假的時候,他們是開一輛軍綠色吉普車來的。」張瑾適時的提醒。

吉普車?南山鎮上的私家車本來就少,一輛好車如果從這邊路過,那是肯定會引人關注的,張瑾這麼一說,圍觀的人群立刻就議論了起來,說是上個月的確有輛吉普車從他們鎮上來回路過了兩次。

這個時候也有人想起龍濤丈人家的外家好像就是張神醫。張神醫啊,那可是很牛的人物,比鎮上醫院的院長醫術都好的遠近聞名的名人。

龍濤卻是迷糊了?這張老二說的話,怎麼好像跟真的似得?難不成張家真的跟仟禧樂那樣大的購物廣場的大老板認識?

「行了,嗦什麼,還不丟人啊。」張父大喊一聲,「老板不老板,人家那只是來求醫的。不過你個死丫頭,這次要是再敢給我丟人現眼,哭著鬧著再回這破地方來,你以後直接和老子斷絕關系得了。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嗚嗚!」听到自己父親和弟弟不留余地的給自己撐腰,張青終于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丟人。」張父嘀咕一句,轉身對張瑾道,「臭小子,你不是說在那什麼商場給你姐姐買了件幾千的羽絨服嗎?還磨蹭什麼,趕緊拿出來,別讓人繼續糟蹋你姐姐,還是擺攤買衣服的呢,果然上不了台面。這麼冷的天居然連件像樣的保暖衣都沒有,這是還在過舊社會吧?」

可不是,本來同為小鎮居民,有些人還準備幫龍濤說些什麼的,結果現在看張青身上居然只有一件毛衣,一個薄褂子,頓時誰也不好開口了。

想到張神醫的人,更是直接往後縮,這鎮上雖然有醫院,但受過張神醫恩惠的可不少。

張瑾的速度很快,听到父親的話,利索的就去解開摩托車上的繩索,很快就從套了好幾層蛇皮袋的袋子里拎出一個,特殊包裝的袋子。

有認識的,只看那袋子就忍不住驚呼,說這衣服在市里某某某專賣店里,標牌價是兩千五。

兩千五?一件衣服都是兩千五?龍濤這媳婦娘家真有錢?

這樣情況下,人們不僅又想起剛才張父沒來錢,龍濤咒罵自家媳婦一家是山溝溝里的窮碧。

這下打臉打的真是響啊!

張青在弟弟的幫助下將羽絨服穿了上去,本來就長得好看的人,把「兩千多」的衣服一穿。直接就變成大城市的女孩了。

張父沒繼續在這邊停留,接過兒子遞過來據說是擋風的軍大衣,怒氣沖沖的喊叫了幾聲,就把兒子女兒喊到自己的車上駕車離開了,臨走還不忘記告訴龍濤,明天早上九點,要是不準時在民政局門口等著,他就拿打石頭的錘子去他家找人。

出了南山鎮,果然感覺溫度更低了。黑暗中,隱約還見到了慢悠悠飄落的雪花。

為了抵御寒氣,抱著張父坐的張瑾,繼續悄悄的將手上的靈氣往父親的身上輸入,就算父親時不時的讓他松開,說是抱著太熱,也沒停頓。

這麼冷的天,只需要一次,張父就可能染上以後很難治愈的關節炎,風濕病等病癥。

只是可能男人的體溫本來就高,張父在穿了新大衣的情況下,很是怕熱。要不是兒子堅持,他都準備把大衣給月兌了。

從鎮上下到鄉里的路很難走,坑坑窪窪的,坐在摩托車上那顛簸怎麼一個酸爽也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領會。張父開的很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走到靠近梧桐破的玉林街附近,路才好了一些。

「爹,我錯了!」進入玉林街的時候,靜默一路的張大姐開口說了話。雖然語帶哭腔,但張瑾和張父還是听到了背後自己姐姐(女兒),聲音里的如釋重負。

其實說到底張青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作為長女,雖然在家時幫忙做得多,但在家里長輩也多的情況下,生活比同村的其他人幸福多了,也算是嬌寵著張大的。

如今這情況,恐怕就算當初再喜歡龍濤,經過這兩年生活的磨搓,再好的感情也差不多了。

張父沒有說話,張瑾卻是感覺到腰間,因為緊張姐姐抱住自己的手臂緊了又緊,然後他用很平和的聲音跟張父告狀道︰「爹,你女兒要把我的腰抱斷了。」

噗!

有些僵持的氣氛,在張瑾這句語帶委屈的聲音中終于緩和了。

張父抽空空出一只手來,扭身就給了兒子一把大腦瓜子,打完還不忘記教育︰「抱緊你不會忍著,男子漢大丈夫,一點疼都受不了。」

而後迅速的回身一邊小心翼翼的開著車,一邊一本正經的道︰「正好啊,家里又多個勞動力啊。呵呵,張青,你是有預知能力吧,你怎麼就知道你弟弟把小南山包下來準備給你種呢。」

張大姐︰啊……小南山?小瑾把小南山包下來了?

張大姐在張瑾的腰上捏了一下,這是姐弟的暗號。

張瑾甕聲甕氣的說︰「嗯,要開荒的,爹和媽肯定做不了。」你做剛好。

張父繼續道︰「你回家你\媽肯定是最高興的,哎呀,這兒子們長大了,拿著棍子也打不到人,這女兒自己卻是自己送上門的。」

張青︰-_-|||!爹,能現在下車嗎?

「姐,你要是還喜歡做吃的,我真的能幫你去小吃城那邊說一聲的。」張瑾適時的開口。

張青本想說︰可以啊!

只是轉念一想,家里老二說話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但人情關系這東西,從小家里就教育他們不要亂用。現在家里包了那麼大一座山,自己卻要再去外面?

而且當初自己任性要嫁給龍濤,現在……

張青想著,要是當初听父母就好了!

「姐,你要是回去幫家里好好開荒,三年後,你再想嫁的時候,弟弟給你準備嫁妝。」

「你有錢啊百萬富翁?」張瑾的話音剛落,張父就開口了,「我還以為你們三兄弟里你還算有點樣子,現在才賺了點錢,就得瑟了。」

張瑾︰……

「回去我就跟你媽說,你身上一分錢都別想給我留,生活費自己解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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