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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九根青翠欲滴的竹針排列成一支綠色的箭頭飛速的劃過竹林,所過之處,不管大小粗細的竹子竹管上,均留下一個個細細的空洞。有些甚至細的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箭頭繼續飛速前進,劃過竹葉叢,劃過草叢。一圈之後,再回到原點之,忽然幻變成一把彎刀的模樣,彎刀鋒利無比,一排排的竹子在他的威力下猶如多米羅骨牌似得,一根根的倒下。

倒下的竹子,驚起隱藏在竹林草叢中覓食的錦雞。可惜的是振翅高飛的錦雞也沒能跑得過竹針,就算它們聰明的四扇開了飛,最好也被三根竹針,直接□□了腦袋,倒地不起。

嘴里最後只來及發出幾聲,細微的「咯咯……」聲。

張瑾到底沒有一心好幾用的本領,在連續殺了三只野雞後,其他的竹針也因為後繼無力紛紛落盡草叢中。

「唉!」雖然有了收獲,但這樣的表現,並不能令張瑾滿意。

經過一整個下午的練習,就算有他腦海里的諸多畫面的指點,他也就基本能利用真氣控制銀針的走個向。用真氣做細致活什麼的,就像現在這樣後繼無力。

抬頭看天,竹林里的光線已經很暗了,太陽已經有了西落的架勢。他知道不能再耽擱了,再耽擱下去,估計一會兒出去,找張爸爸他們來搬運柴火就要看不見路了。

幾個跳躍撿回沒有射向野雞的竹針,又來到野雞掉落的地方,彎腰撿起地上的三只錦雞,順便將插在錦雞身上的竹針給拔了出來,隨後離開了竹林。

提著三只明顯重量不輕的野雞,張瑾一邊往自己堆積木柴的地方跳躍,一邊將中午吃剩下的半只野兔和一只還沒剝皮的兔子從空間里拿出來。

也幸好他如此做了,因為就在他還沒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就遠遠的听見張爸爸,張老大和張老三的說話聲。

「爹,你說二哥是不是去打兔子了?」安靜的山林里,因為只有幾個人在活動,聲音穿得特別遠。

「老三,你趕緊的,別又在偷懶。我都搬運三趟了,你這第二趟怎麼還沒動啊?」

張爸爸似乎也不想理會自己這油嘴滑舌偷懶的小兒子,相隔了好一會兒才用帶著大喘氣的聲音道︰「當初給你起名字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出來,你咋就知道吃呢?」

「哈哈!」張老大不客氣的哈哈大笑。

「吃怎麼了?人生來不就是為了吃的嗎?」張老三說的理直氣壯,順便還哼唧他哥道,「大哥,你笑啥啊,難道你就不吃飯?」

「我吃啊,可是我也干活啊,不像你,光吃不干啊!光吃不干活,知道那是啥嗎?是豬!哈哈!」

「你……」

「行了你倆!別給我光站在那邊說話不動手。」張爸爸發火了,「趕緊給我干活,不干活還想吃飯?回頭這些柴火搬不回去,我就讓你外爺從明天開始不割肉給你小子吃。」

「嗯!爹,我這不是正干著嗎,誰說我沒干了。」嘴上是這麼說,張文豪的心里卻在嘀咕,「臭二哥,怎麼就這麼勤快,少砍點柴火會死啊!這麼多,這麼多,這麼多!什麼時候搬的完啊!」

南山這邊樹多,路也是凹凸不平,別說手扶拖拉機了,就是木板車也不能拉進來。張爸爸他們想要將木材運出去,除了用牛在前面下死力氣硬拖,就是自己用肩膀扛了。

一趟一趟,就算他們熟悉南山,能找到最快出山的路,在張瑾出來的時候,也還有一小半沒搬運出去。

張瑾牢記得出門時張外爺給交代的,在他老人家沒通知以前,他修煉出真氣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包括家里的父母兄弟。

張瑾砍了樹木,本來還想著利用空間往外面搬運點路程的,可是想到外爺的‘木秀于林’的話,最終作罷。

不過,他還是將那堆費了‘千辛萬苦’砍的木材,堆在一個醒目又好搬運的地方。

「二哥!」張文豪剛把一捆蒿草用草繩捆好準備往外拖,就听見背後傳來聲音,還以為是野豬什麼的呢,驚恐的迅速回頭,結果回頭一看,居然是自己二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對于他來說,最為重要的是自己二哥手里提了三只很大的野雞,還有一只野兔。

看到這一幕,張文豪哪里還顧得地上的柴火啊,繩子一丟,就馬不停蹄的雙手敞開熱情的迎了上去。

張君寶听到自己弟弟聲音的時候,正低頭將兩根松木干捆在一起,他已經是成年人了,這點重活對他這個從小就喜歡跟父親干活的小輕年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只是他沒想到是自己弟弟居然真的打到了野雞和野兔。

「哎呦!你行啊!」張君寶也是兩眼放光,早上听老二說外爺明天要買肉,張爸爸就不讓張媽媽中午殺雞給他們吃了。對于一個剛剛成年沒多久,心理上還是孩子的小年輕來說,說不饞肉那是不可能的,那是恨不得頓頓吃肉好吧。可惜的是家里沒那條件。就算回家干了重活,作為家里的長子,他也不敢開口要吃好的。

現在看到自己弟弟在山里打了野兔和野雞,他心里明白,今晚上就算他老子不準,他外爺也會不管多晚都會把雞和兔子弄了給他們吃。

張瑾順勢將手里提的野雞和兔子遞給了熱情又狗腿的張老三,在快走到張君寶面前的時候,才把下午用竹子編的小背簍里的半只沒吃完的野兔拿了出來。

「哇!」張文豪一見張瑾打開用竹葉包裹的兔肉,手里的死雞和兔子也不要了,三步兩步就圍了上來。

「不要搶。」張瑾打開張文豪的手,「我來分。」他們三兄弟誰不知道誰,要是他現在把兔肉遞給小弟,估計他爹一會兒回頭,連一口都吃不到了,「我中午只吃了三分一,你吃一個前腿和半片肉,大哥和爹分另一半。」

張文豪雖然很饞兔子的後腿,但是兔子是二哥打的,二哥比大哥還孝順爹媽,他要是敢反對,估計連骨頭都吃不到。于是不情不願的點頭。索性秋天的兔子肥的很,張瑾中午的時候,只是吃了一個兔大腿,剩下的那半邊光是肉就起碼有一斤多。

張爸爸剛剛挑了一趟木柴到山谷上的木板車邊,回來的時候沒踫見大兒子和小兒子還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呢,結果走到了才發現,人家正在吃肉呢。那心情別提了!

「爹,還給你留了個後腿。」張文豪嘻嘻哈哈的笑著,邀功似得把剩下的兔子肉遞過去。

張爸爸忙了一下午又來背柴火,再鐵的人也受不了。要不然張瑾之前也不可能听到他大喘粗氣了。

這會兒有肉哪里有不吃的道理,吃著的時候看到地上丟的起碼四五斤的兔子,以及加起來起碼十幾斤的野雞,嘴角也是忍不住的高興。

孩子們不在家,家里十天半個月也見不到一次葷。對于成年人的張爸爸來說,這並不算什麼,可是這個月偏偏是農忙,就算每天有雞蛋,那也饞啊!

今天中午本來是準備殺雞給孩子們吃的,可是老二又要上山砍柴,與其殺了老二吃不到,不如等孩子們到齊的時候吃。

這也或許就是做父母在孩子多時所謂的平等了!

父子仨吃了肉,算是加了油,再加上有了張瑾,剩下的柴火,父子四人一次就搬運完了!

一板車的木柴,出了山口,就直接搬運到拖拉機上,再碼上張瑾弄了松毛和荊條等。基本上也滿滿當當了。

張老三提了野雞野兔坐在車頂上給張爸爸押車,張老大和張瑾也就只能拉著木板車慢慢往回走了。

已經收割完並耕好種完的田野里,在夕陽落山之際,顯得尤為的孤寂和平靜。

手扶拖拉機相隔好遠,還能听到‘噠噠噠噠’的聲音,兩三百畝地的平地里,張瑾和張君寶感覺越走路越遠。最後兄弟干脆一人拉一會兒。

張瑾和張君寶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完全下去,夜幕也已降臨,炊煙裊裊的村里,到處都彌漫著飯香。野兔和野雞在張外爺家的廚房里由張媽媽給炖上了。

張媽媽在野雞里放了很多春夏采的蘑菇和土豆,雖然平時大家似乎不怎麼喜歡吃炒土豆,可對于頓在肉里的還是很喜歡的。又在兔肉里放了很多青椒和山藥。做出來之後,那真是滿滿的兩大鍋。

菜好之後張外爺做主,讓張君寶和張瑾給他們的大伯和小叔一家送一盆去。畢竟這兩天是月假,孩子們都在家,又是趕著種小麥的時間,估計兩家人都沒時間去街上割肉吃。

對此張文豪的意見很大,他覺得張大伯和張小叔家每次吃肉都記不起他們,堂哥和堂弟還老喜歡炫耀他們家吃了什麼什麼,為什麼他們有肉的時候不留著自己吃,要給對方吃?

這個問題給張文豪解釋是解釋不了的,讓他去送肉那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去了,估計人到了,盆里面的肉也被偷吃光了。

索性就算如此最後兩大鍋的肉,也沒有被吃完,甚至吃到最好,連張文豪都在抱怨,這兔肉和肌肉都太肥了!吃得他都膩的晃!

不過沒吃完的肉,最終還是被張文豪給打包帶走了一大半。他一向如此,丟人丟到家不說,臉皮還特別厚,張家人都知道,也就不說什麼。

今天砍柴耽誤了些時間,吃過飯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張外爺晚上的時候與張爺爺和張爸爸喝了點酒。今晚上也不想熬了。于是祖孫倆洗了個簡單的熱水澡就各自上床休息了。

張瑾拿了本醫術本想看看再睡,誰知躺在床上的時候,眼楮就開始打架,最後不知怎麼的就睡了過去。明明他白天沒感覺到勞累的啊?

只是這一覺他並未睡到第二天早上,半夜的時候,就被外爺家勤快的打鳴公雞給叫醒了。

模黑從枕頭下模出表一看,才凌晨一點多。

想要再睡,腦袋卻是異常的清醒,明顯是很難再睡著。

半夜三更的也不適合看書。而寂靜的夜里,是思維很容易活躍的時候,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修煉出真氣的奇遇,張瑾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要不然這會兒還能感覺到體內蓬勃的真氣,他真的會以為昨天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忽然,張瑾又想起那個隱藏在他身上的空間。記得早上真氣爆棚的時候,腦海里的畫面告訴他,從昨天早上開始,他可以毫無顧忌的進出空間了。

白天的時候在外面,他一直不敢,也不想進去。這會兒……

張瑾躺在床上靜默了片刻,腦子里各種糾結,各種或說服自己進去看看,或恐嚇自己,那里面有妖魔鬼怪等著自己……

總之,在進不進空間這件事上,張瑾真的很猶豫。說到底就算現在‘藝高人膽大’了,他也依舊是個普通人,害怕鬼的普通人。

猶豫不定之際,忽然有了尿意,干脆起床出門去撒尿。回來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將自己的臥室反鎖好。不過,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又老老實實的躺回了被窩。

嗯?怎麼忽然有很香的隻果味?猶豫不決間的張瑾,忽然聞到一股很濃郁的水果香,驀然睜開眼楮,眼前已經不是他以為的黑暗的房間,而是一個周圍長滿隻果樹的果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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