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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大大買了這章,但沒買夠書的50%,也要等24時後看到大兒子在劉志梅心里從來都是驕傲的自信的,有責任心的,什麼時候這麼灰心喪氣過?她心疼的不行,越發恨紀迎春,竟然敢嫌棄她兒子,她兒子在她心里千好萬好,哪由得別人嫌棄?她看了看已經閉眼休息的兒子,暗自決定,不管她兒子願不願意,她都要把紀迎夏給他娶回來,再說自己兒子她還不了解,紀迎夏那姑娘,絕對是他喜歡的類型,為了她兒子,她要自私一回,哪怕對不起紀迎夏,她也要把對方娶進門,大不了以後對她好些就是了。

她不怕他們不把紀迎夏嫁過來,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他紀家欠他們葉家一個媳婦,如果他們不把紀迎夏嫁過來,她劉志梅不會這麼容易放過紀迎春的,她紀迎春不願意嫁給她兒子,她可以理解,但她不該這麼糟踐她兒子,都沒退婚,就另找下家,這不是給她兒子戴綠帽子嗎?劉志梅氣憤不已,雖然葉錦程沒說什麼,但她知道,她兒子肯定傷了心,本來身體已經殘廢了,還被未婚妻背叛,能不灰心嘛?

所以,她一定要給兒子找個能干漂亮的媳婦,這樣才能好好照顧她兒子,而紀迎夏就是她看好的人選。

紀迎夏不知道有人在惦記她,這時候,她正在家里和大堂哥收拾她今天下午獵到的獵物,現在天氣熱,把它們該剝皮的剝皮,該去毛的去毛,完了後還要腌制起來,不然容易臭,即便如此不快點吃完的話,也會臭的。

「迎夏,你可真行,一個人就敢上山了,而且還真的把打到獵了!以後你要上山,跟我說聲,我們一起去!」紀迎北把全部獵物處理完,擦餐汗,贊賞的說道。

紀迎夏笑笑,如果她沒有內力,她一個人還真不會往山里去,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情,她從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當中的。對于好容易得來的生命,她十分珍惜。

「丫頭家家的上什麼山,作怪!」紀女乃女乃不贊同的道,「今天我不知道你會去山里面,不然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的,為了點吃的,再把命搭進去了!多劃不來啊!」

「女乃,沒事,我恢復記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小時候經常跟著外公練五禽戲,身體好得很,尋常獵物根本難不倒我,所以不用擔心!」紀迎夏連忙解釋,原主小時候確實跟她外公學過五禽戲,但沒用心學,虎頭蛇尾的。她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深怕她女乃以後不讓她進山,不進山怎麼行哪,要知道,她以後吃肉可就指望這座大山了,不上山哪來的肉吃啊?

「身體再好能跟那熊瞎子比嗎?能跟那狼比嗎?」紀女乃女乃可不會上當,「尋常獵物難不倒你,那萬一遇到大的野獸怎麼辦呢?那也難不倒你?」

「那好吧,以後我不往山里去就是了,只在山邊邊打獵,還不行嗎?」紀迎夏只能這樣說,她女乃可不容易騙,至于以後會不會去山里,她女乃又不跟著她,她想到哪里還不是到哪里,只要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嗎?

紀女乃女乃哼了哼,算是同意了。她也知道,紀迎夏那話可能是騙騙她的,但她也相信,這孩子不會讓她擔心,肯定會量力而行。

「這些東西,腌制下就好,明天就要吃!」紀女乃女乃肯定的道,「你大姑二姑,明天要來,用這些獵物就可以了,不用再買肉了!」

紀迎夏點點頭,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她兩個姑姑,一直沒來送節禮,明天就是八月十四了,他們肯定會來的,所以紀女乃女乃才會說那些獵物明天就會吃到,不過即使明天她兩個姑姑不來,她也要把野雞弄來炖了,不然不白瞎了她好不容易打來的獵物嗎?

說到送節禮,她有點奇怪,她大伯母娘家爹媽都去世了,不需要送,怎麼大堂嫂也沒說要去送節禮啊?不過,她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來,畢竟這是大堂嫂娘家的事情,她一個小姑子問太多不好!她也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再說了,她現在也沒心情關心別人的事情,她此時特別擔心她外公,雖然她不是原主,但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那種孺慕之情她怎麼也忘不了,她已經把外公當成了自己的親外公,外公這麼多年沒有音信,紀迎夏忍不住想,他到底還活著沒?如果活著,身體怎麼樣,吃的好嗎?穿的暖嗎?這要過中秋了,他一個人要怎麼過?這些都是她擔心的事情!看來她得找時間,打听下她外公的下落,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第二天上午,大姑紀雁玉一家、二姑紀雁卉一家相繼來了,大姑紀雁玉婆家在附近的王家村,二姑紀雁卉嫁的比較好,在鎮上,全家吃商品糧。

大姑人比較勤快到了家里,就屋前屋後的忙活,以前紀迎夏就喜歡大姑來家里,因為只要紀大姑來了,她就可以輕松點,多點時間學習。二姑相對要懶惰些,來到娘家什麼都不做,用她的話說,她在婆家已經夠累的了,沒道理,回自己娘家還要勞累,她回娘家就是放松來了。

雖然如此,二姑卻很疼紀迎夏,她沒嫁人時和紀迎夏爸爸的感情比較好,對于小弟唯一的女兒,她當然愛屋及烏非常疼愛了。

紀大姑為人雖然勤快,但也比較保守,尤其重男輕女,她雖然看在紀迎夏爸爸的份上,對紀迎夏不錯,但說話間總提到如果紀迎夏是個男孩就好了,那樣紀迎夏她爸就有後了。以前紀迎夏沒恢復記憶,她到沒當著紀迎夏的面說過,現在紀迎夏什麼都想起來了,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當然說話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在她看來,一個女孩,早晚嫁人,有什麼用呢?對于紀迎夏和紀迎春上高中的事情,尤為反對,奈何紀女乃女乃堅持,她即使有意見,也不成啊,用她自己的話說,一個外嫁女,有什麼資格管娘家的事情呢?

紀迎夏很能理解紀大姑的心事,女孩早晚嫁人,不能繼承家業,確實沒什麼用!但,在她看來那是相對來說的,她能理解紀大姑,但卻不會贊同紀大姑,對于一些女孩來說,可能承擔不起傳家的重擔。

對紀迎夏來說,她卻不怕,上輩子她爹就她一個女兒,還不是照樣把他們紀家給傳承下去了,雖然那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確實是她從旁支過繼來的,親自撫養大的,那孩子資質雖不如她前世夫君,勝在憨厚老實,這樣就好了,她不想他有什麼大本領,只要能把家守住就可以了,她的要求不高,如果太聰明,她反而擔心,他把家敗了呢!畢竟人一聰明就容易多想,同樣的也容易犯罪。

女兒女婿外孫來了,紀女乃女乃十分高興。娘幾個在灶屋做飯,順便拉家常,大伯大伯母他們還在地里干活,沒回來,紀大姑每次來都是她做飯,已經形成習慣。所以今天中午,照樣是紀大姑做飯。

「迎夏同意了?」紀二姑听到她娘說到迎夏替迎春嫁人的事情,聲音有點冷,她以前就看不上大嫂,現在也沒看起過,沒成想,她一段時間沒回來,她大嫂竟然把迎夏的婚事都利用了,還有大哥,他怎麼敢,他這麼做對得起小弟嗎?

紀女乃女乃知道打小小女兒和小兒子之間感情好,她原來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的,生怕引起小女兒的反彈,但她怕,她現在不說,以後事情成了,小女兒要鬧起來,那就不好看了。索性現在跟她解釋清楚,她接受起來也容易。

「迎夏的意思,只要對方同意她以後的孩子有個姓紀,她就願意。」紀女乃女乃嘆口氣,事情沒有十全十美,夏夏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看到對方腿斷了,如果對方腿好好的,誰同意這條件啊?即便如此,她都不好意思開口跟對方說這件事。

「那可以啊,這樣高耀就有後了!這條件提得好!」紀大姑正在案板上砰砰的剁野雞,听到紀女乃女乃的話,眼楮一亮。

「好是好,如果人家嘴上同意,心里不樂意,迎夏以後在婆家怎麼過日子啊?」紀二姑一針見血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孩子姓什麼,還不都是迎夏的孩子,不都是小弟的後人。改個姓又能改變什麼呢?沒得為了個姓,讓迎夏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紀大姑停下手里的動作,瞪了眼紀二姑,「那怎麼一樣,姓紀,就是我們老紀的孩子,那跟別人姓,就是人家的孩子!」這點她分的可是很清楚的。

紀二姑翻個白眼,「大姐,你這也太較真了,那孩子跟誰姓,不都是迎夏的孩子嗎?迎夏的孩子不就是自家的孩子嗎?」

紀大姑嘴拙,爭辯不過小妹,她強硬道︰「反正我就覺得姓紀,才算是紀家人!」

「你們倆別掙了,夏夏自己都同意了!」紀女乃女乃說道,「夏夏現在大了,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我這個當女乃的,也只能給她提提意見,替她做主的事情,我都不敢做了。」

「娘,甭管迎夏多大,她都是我佷女,我都不能不管,也甭管迎夏自己同意不同意,在這件事上,你們讓迎夏吃了虧,娘,你承認不?」紀二姑當閨女的時候,脾氣就不好,很潑辣,還認死理,紀女乃女乃都拿她沒辦法,她現在認為家里虧待了夏夏,她就會想法設法找補回來,不然誰都不會好過,她那張嘴,刀子似得,能讓人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雁卉啊,一家人,不能這麼頂真,再說了,葉家也不是那麼不堪。你疼夏夏,難道我這個當女乃的就不疼她?」紀女乃女乃不高興的道,小女兒也太看低她了。夏夏是她孫女,又是她兒子唯一的骨血,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安排好她的,不然,她到死,都閉上眼。

紀二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重,對方畢竟是自己老娘,她這麼說是有點不孝,她哼哼,她娘她不敢說什麼,等到她大哥大嫂回來,看她怎麼說他們,真以為迎夏沒人管了嗎?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正在坐月子,她小弟的喪事她怎麼可能不去,用的了他們收養夏夏。

李梅英的怒吼聲,打斷了紀迎夏的思鄉情懷,她回過神,抬眸看去,鄭迎春手里拿著一包東西正往門外走去。她不解,大伯母向來寵紀迎春,這次她做了什麼,讓大伯母這麼生氣。

紀迎春心虛的停下腳步,她回過頭來,吞吞吐吐的說道︰「娘,娘你那麼大聲做什麼啊?小石頭都要被你吼醒了!」

李梅英可沒管那麼多,她都快氣死了,這死丫頭,整個胳膊肘往外拐,還沒嫁人呢,心就向著外人了,嫁了人還得了啊?

「紀迎春,我問你手里拿的什麼?」李梅英怒氣沖沖的問道。

「娘,我,我哪有拿什麼啊!」紀迎春可不敢說出來,她娘眼楮可真厲害,她剛剛明明看到她在自己房間里,什麼時候出來的啊?

「紀迎春,你個死丫頭,翻天了啊,我下午怎麼跟你說的,這些月餅要留著給你二哥寄過去,你怎麼做的?一個外人,還抵不上你二哥重要?」李梅英黑著臉問道,她是嬌慣紀迎春,但她更疼愛自己的二兒子。

二兒子去省城上工農兵大學,很少回來,她惦記的不行,生怕他吃不飽穿不暖,眼看著中秋節了,也不知道他能吃塊月餅不?于是,她就想著,今天大姑子小姑子過來帶的月餅有多的,她就跟老太婆說了,要給二兒子郵寄點過去。

老太婆也是疼孫子的,哪有不願意的。哪成想,紀迎春這死丫頭,竟然不聲不響的就想把月餅拿去給那個知青吃!哼,不要臉的丫頭,倒貼的倒是勤快。幸好她發現的早,沒讓那丫頭把月餅帶出去。沒想到,她晚上又想把月餅偷出去。真是白養了這丫頭!

紀迎春氣呼呼的,知道今天月餅是拿不出去了,她使勁把手里的一包東西往李梅英懷里一扔,然後大聲控訴︰「二哥二哥,你天天就是二哥,娘,你想過我沒有啊?」

李梅英沒理會紀迎春的控訴,趕緊接過包裹,打開一看, ,死丫頭,真是個白養了,她大姑二姑拿過來的月餅,她這里至少有一半了,她冷冷得道︰「紀迎春,你可真行你把月餅拿了這麼多,我們自家人吃什麼,你現在真是眼里只有那知青了,你二哥都不管了?」

紀迎春這回只感覺羞憤不已,她都已經答應了要給汪明華帶月餅,現在被她娘攔住了,她面子都被丟光了。她哪里還有心情管什麼二哥啊?

李梅英看著生悶氣的紀迎春,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那盤子里還有沒吃完的月餅,你拿一個去給那知青吃吧!」她們自家人,也才一人吃了一個月餅,給那男知青一個,算不錯了。

紀迎春撇撇嘴,不屑的道︰「我才不去丟那個人呢!我都答應汪明華要給他拿些月餅回去吃,他們宿舍那麼多人,給他拿一個,他怎麼吃啊?」

李梅英也生氣了,她都妥協讓她給那男知青送月餅了,她還不滿足,還想怎麼滴吧?難不成,真想把這包月餅給他送過去?哼,想都不要想!這可是她二兒子的口糧。讓她送出去,她二兒子吃什麼啊?

「既然嫌棄,那就算了吧,反正人家城里人,什麼東西沒吃過啊,一點月餅罷了,看來他們也不稀罕!」李梅英說著就把盤子里的月餅拿來自己吃了。

在她看來,那男知青雖然是城里人,但現在畢竟在她們村,強龍不壓地頭蛇,和她女兒談對象,過節了竟然還想從女方家里拿月餅吃,這算什麼啊?沒給她家送禮也就罷了,還想讓她倒貼?難不成,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給他當對象,還要她這個當娘的拿東西巴結討好他不成?

紀迎春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娘,竟然把那盤子里的月餅一點不剩的吃完了,她哼哧哼哧的站了起來,撒氣似得大步跑回了屋里。

砰的一聲關門聲傳來,那聲音大的,震的門框都晃了幾晃。

「這死丫頭!」李梅英小聲嘀咕了下,她趕緊謹慎的把手里的包裹拿到屋里藏了起來,她打算明天一早就把東西給小兒子寄過去,免得別人惦記。

紀迎夏免費看了一場戲,還有點意猶未盡,她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回屋了。她暗自好笑,這母女兩個可真有意思,她一直以為紀迎春在大伯母心里無人能比呢!沒成想,她也不是大伯母心里第一人!

不過,她沒看出來,那紀迎春竟是個痴情女子,為了那男知青,竟然把大伯母留給二堂哥的東西,給了那男的。就是不知道,她這一片痴心,能換來什麼了?

紀女乃女乃說搬出去單獨過,中秋節過後第二天,她就讓紀迎夏開始收拾東西,紀大伯在邊上眼巴巴的看著也沒有辦法。他始終不敢相信,他娘竟然為了紀迎夏不要他了?

「不要做出那個表情,難看!」紀女乃女乃看著緊跟著她的大兒子,頗為不耐的說道,「你跟著我做什麼?該干你的活干你活去,我這里用不著你!」

「娘,你一定要搬家嗎?」紀大伯再次不死心的問道。

紀女乃女乃給了他一個白眼,轉身進屋收拾箱子去了,她已經懶得理會她這斷不了女乃的老兒子了。

「娘,你要搬家可以,我也要和你們一起搬過去!」紀大伯固執的說道,他不敢想象,村里人知道他爹娘搬出去單獨過的表情,但他知道,他一定會被人笑話。想想那場景,他就不想讓他爹娘搬出去了。

紀女乃女乃回過頭,看著她兒子,她大聲道︰「紀高華,你有點出息行不?我和你爹搬出去,是因為夏夏,夏夏嫁人後我們還會回來了,你緊張什麼啊?放心吧,村里人不會說你不孝的!到時候,別人問起來,我就說是我們自己搬出去的,那樣好方便夏夏嫁人,夏夏畢竟是你小弟的女兒,分開來好些!」

紀爺爺和紀女乃女乃人老成精,他們知道他們現在活著能彈壓的住大兒子大兒媳婦,待到他們百年之後,哪怕大兒子不會,大兒媳婦也會找夏夏麻煩的,畢竟夏夏手里的遺產太動人心了。大兒媳婦的貪婪,他們老兩口這麼多年看得分明。所以才會考慮帶著夏夏出去過,這樣夏夏和大兒子一家就是兩家人,以後,他們即使想要夏夏的東西,也得考慮考慮,養女和佷女可是不一樣的。

紀高華哪里想到,他爹娘已經把他們兩口子看得這麼明白了,他一心覺得,他爹娘為了迎夏不要他了。正在心塞呢,哪里還考慮到其他的啊?

李梅英雖然霸道自私,但腦子真不怎麼聰明,她哪里能考慮到這麼多啊?她巴不得老頭老太婆搬出去過呢,她伺候他們這麼多年了,也該歇歇了。

就是紀迎夏,她還有點舍不得,畢竟那死丫頭雖然看著不討喜,但她勤快啊,家里活基本都她干了,她走了,這些活都誰干啊?她一天要忙地里,哪有時間做家務啊?再說了,她也不喜歡做飯,這幾年有了兒媳婦和紀迎夏,她幾乎沒下過廚房,怎麼做飯她都快忘了。

這萬一紀迎夏搬走了,誰做飯啊?她兒媳婦懷孕了,眼看著肚子一天大過一天,也不可能讓她做飯,難道還讓她干一天活回來,還繼續做飯不成?光這樣想想,她都覺得累。

「娘,紀迎夏搬走可以,但每天必須過來給我們做飯!」李梅英想來想去,覺得這個法子好,她養了紀迎夏五年,讓她幫忙做點飯,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紀迎夏在旁邊收拾東西,听了李梅英的話,嘲諷的笑了笑。

紀女乃女乃看稀奇似得看著大兒媳婦,她冷冷的說道︰「你可真會想,夏夏憑的什麼要回來給你做飯?」

李梅英張了張嘴,強硬道︰「娘,我養了紀迎夏五年,讓她給我們做頓飯怎麼了?」

紀女乃女乃冷哼一聲,「老大家的,我這老太婆自問不是個壞婆婆,但你李梅英也不要仗著我的好性,得寸進尺!夏夏在你家吃了五年飯,但她是交了伙食費的,不僅如此,她甚至供養著你一家子,你敢說這幾年你們的花用不是夏夏爸媽的錢,甚至你的寶貝小兒子,如果不是高耀的撫恤金,他能上的了工農兵大學?做人不要太貪心!」

紀迎春雖然不甘她娘給的嫁妝少,到底還是嫁給了汪明華,和他一起住到了知青點。剛開始還挺好,沒過兩天她就受不了啦!知青點吃的是大鍋飯,飯食不好不說,她還要天天洗衣做飯,她在家都沒做過家務,嫁了人哪里願意做這些啊,即使第一天她忍了,但第二天,第三天她就忍不了啦!

汪明華推了推眼鏡,說道︰「迎春,知青點的生活都是這樣子的,沒辦法!你忍著點,以後回城就好了!」

紀迎春哭喪著臉,問道︰「回城回城,什麼時候能回城啊?」

汪明華為難的道︰「這我也不知道,我已經聯系京市的家人,想必快了吧!」

紀迎春迫不及待得問︰「快了是多長時間啊?」

汪明華遲疑了下,「大概半年吧!」

紀迎春啊了一聲,「半年啊,也太長時間了吧!不行,我得想想辦法,搬出這里!我不想住在這里!」

汪明華眼楮閃了閃,故作遲疑道︰「不住這里,還能住哪里啊,出嫁的女兒哪有住娘家的道理啊?」

紀迎春一拍腦袋,驚喜道︰「唉,我怎麼沒想到啊,我可以回我家住啊!」

汪明華猶豫道︰「這不太好吧!去了你家,我成什麼了啊?」

紀迎春無所謂的搖搖頭,「那有什麼啊,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汪明華還是猶豫不決!

紀迎春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說道︰「唉,你怎麼這麼死板啊,娘家不也是我家嗎?我回自己家住,誰敢說什麼啊?好了,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回去跟我娘說,她一定會同意的!」說著就往外跑去,到了門口還回頭說道︰「你在家,等著啊,我一會就回來了!」

汪明華看著紀迎春的背影,露出了莫測的笑容。

「什麼?你要搬回來住?」李梅英的聲音猛然拔高,「不行不行!你一個嫁出去的閨女,回娘家住算怎麼回事啊!這件事我絕對不同意!」

紀迎春沒想到她娘竟然真的不同意,她不高興的道︰「娘,那你就忍心看我在知青點受苦受累啊,我什麼時候做過飯啊,而且還是大鍋飯!」

李梅英怎麼會不知道知青點的情況,但閨女已經嫁人再回來住,像什麼樣啊?就是他爹都不會同意的!

紀迎春繼續磨著她娘,「娘,你就答應了吧,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明華說,再有半年,他就可以回城了,到時候回城了。我們自然不用住到家里來了!」

李梅英驚喜的問道︰「女婿已經確認可以回城了嗎?」太好了,她閨女也要做城里人了。

紀迎春猛點頭,「嗯嗯,明華已經確認了。」

李梅英想了想,「那好吧,你們搬回來住也好,反正只有半年!」

紀女乃女乃紀爺爺知道了紀迎春和她女婿搬到了娘家住,心里連連嘆氣。他們家真是造了什麼孽,攤到這麼個孫女!

「紀迎春,這死丫頭搬回來住,一定會出事!那就是個不省心的丫頭!」紀女乃女乃這樣說道。

紀迎春笑笑,「女乃,不管怎麼樣,大堂姐搬回來住,肯定是通過大伯大伯母同意了的,不然,他們也不會搬回來住啊!所以,你就不用操心了!」

紀女乃女乃嘆了口氣,「你大伯這人,我和你爺爺沒在他們跟前看著,他們就會做些令人操心的事情!真是做一天娘,就要做一輩子的娘!」

「女乃,你應該學著放手,說不定大伯就變了呢!」紀迎夏勸慰道,「女乃,你和爺爺現在不應該再想其他的了,大伯他都這麼大年紀了,什麼不知道啊,你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好吃好喝,養好身體,這樣我才能不擔心!大伯家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紀女乃女乃欣慰的笑笑,「不操心了,你大伯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耳根子軟的毛病,從小就沒改過來,我也不指望他以後能改變,好在你大哥是個好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劉家村,葉家。

葉錦程躺在床上抱著一本紅書看得認真。

劉志梅推開門進來,看到自家兒子,自從醫院回來,就天天研究這些革命語錄,她忍不住抽抽嘴角,難不成他還能把這些語錄研究出一朵花來,那本書的第一頁從三天前,他就在看了,現在還在盯著那一頁,眼楮都不帶著眨的,死死的看著。

劉志梅上前去一把把葉錦程手里的書搶了過來。葉錦程也不惱,他媽要搶書就盡管搶,他慢慢的把兩手雙舉,置腦後,眼楮微眯著,一副悠哉的樣子,看得劉志梅牙疼。

「葉錦程,你一天想做什麼啊?」劉志梅牙疼完,又頭疼,這孩子怎麼成了這樣子了,以前的精氣神跑哪兒去了?「那紀迎春已經嫁人了,我打算去葉家給你提親,他們答應把紀迎夏嫁給你,這回總不會再反悔了吧!」

葉錦程猛然睜開眼楮,那眼底的冷意一閃而過,他深邃的眸子看著他媽,諷刺的說道︰「提什麼親,心不甘情不願,我葉錦程沒這麼下三濫,挾恩圖報,娶不到媳婦又怎麼樣,我這輩子還就不娶媳婦了!」

劉志梅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兒子,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出來,「葉錦程,你想干什麼啊?你成心傷媽的心是不?他們紀家敢不情願,我饒不了他們!」

葉錦程看到母親流淚,心里不忍,到底是自己親媽,他放緩了語氣,「我這個樣子,何必害人家姑娘,媽,我一個人受苦就夠了,連累別人做什麼?」

劉志梅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兒子打光棍,她語氣沖沖的道︰「不嫁也得嫁,哪怕過來受苦,他們紀家也得嫁個女兒過來,這婚事是他們賴上來的,現在想不認了,怎麼可能!」

他媽這麼固執,葉錦程很為難,「媽,你也說了,上回是紀迎夏救了我,一報還一報,這事就算了吧!」他實在不忍心,讓那麼個小姑娘嫁給他這個瘸子,跟著他受累。那麼個明媚的姑娘,應該嫁給一個健全的人,她應該受人愛護,他一個身心不健康的人,給不了她幸福,既然如此,他何不做個好人呢?

劉志梅卻不這麼想,「這是兩回事,紀迎夏那姑娘,媽看著也喜歡,只要她願意嫁過來,媽會把她當閨女疼得,不,比自己閨女還要疼,媽知道,你這腿可能好不了,但,你不娶媳婦,你這不是割媽的心嗎?」

葉錦程沒吭聲,腦海里卻閃過那姑娘,給他遞水壺時的猶豫不決,明明舍不得,但還是把水壺給了他,他忍不住笑笑,這是個心軟的小姑娘,想到他要娶那麼個小的姑娘,心里竟有一點點悸動。他尷尬的咳了咳,不管怎麼樣,他的腿這樣子,不能害人家姑娘,說什麼他也不會同意娶那小姑娘的。他不想在那小姑娘臉上看到怨恨的表情。

劉志梅一錘定音的道︰「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我來安排,你就安心當新郎吧!」說完轉身出去了,臨到門口又轉了回來,把手里的語錄遞給了葉錦程,「看你的革命語錄去吧!」她走到門口順便把門關上了。

葉錦程瞠目,趕緊開口,「媽!媽!」回應他的也只是砰地一聲關門聲。

葉錦程把手里的書往床邊的桌子上一放,嘆了口氣,躺在了床上。

他打小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開始還很排斥,隨著時間的增長,他也妥協了,因為他是軍人,軍人的責任心,不允許他悔婚,即使對這婚事有意見,他也會安安分分的把對方娶回來,對對方好的。

他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用他媽的話說,眼看著三十了,能不想結婚嗎?本來,他就計劃做完那個任務,回來打結婚報告,沒成想,腿瘸了。這下,結婚報告也不用打了,因為對方已經找了下家。

他身為一個特種兵,對于自己未婚妻的動作,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比他媽還先知道那個未婚妻給他帶綠帽子的事情,當然這綠帽子他不承認,因為在他看來,他們之間也只是個口頭婚約而已,連起碼的訂婚信物都沒有,算什麼婚約啊?他不承認,誰也別想給他帶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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