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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盜;大大買了這章,但沒買夠書的50%,也要等24時後看到紀迎夏矜持的笑笑。

葉展華也滿意的連連頷首。這姑娘他媳婦喜歡,他當然不會嫌棄,她媳婦天天念叨他給兒子訂的婚事不好,他自知理虧,從來不敢吭聲,再說了,他們葉家人疼媳婦是出了名的,這件事不說他錯了,即使不是他錯了,他也不敢吭聲啊!現在,既然媳婦一眼就喜歡上紀迎夏這姑娘,他當然不會拆媳婦台。

紀女乃女乃笑著問紀迎夏,「午飯沒吃好吧,灶屋還給你留了飯,你再去吃點!」

紀迎夏連忙搖手,「女乃,不吃了,還得趕緊去救人呢!大哥在家嗎,讓他喊幾個人,那人摔在了坑里,本來腿就瘸,這一摔更嚴重了,他還在山里等著呢!」

屋里的人聞言,驚詫。

紀女乃女乃趕忙問︰「是什麼人啊?怎麼回事啊?」

紀迎夏大致把事情說了下,看了眼葉展華夫婦,她女乃剛雖然沒說這兩位是誰,但姓葉,她就猜出來了?她故意的說道︰「那人是劉家村的,穿了身軍裝,腿瘸了」

「啊!」劉志梅猛地站了起來,一巴掌拍在葉展華背上,擔憂道︰「他爸,那是錦程啊?劉家村的軍人,還瘸了腿的不是錦程是誰呀?」

「這孩子怎麼跑到山里去了啊?」葉展華也是著急不已,「紀老哥,你看能不能喊些人幫忙去把那混小子弄回來啊?」

紀大伯哪里不應啊,救人要緊,「我去地里找迎北!你們在家先把東西準備好,看用什麼把人抬回來!」

紀爺爺沉思半晌,「家里有個不用的床板,那個行不?」

葉展華想了想,「行,這個好!」

紀爺爺領著葉展華去取床板。

紀大伯喊了幾個年輕的勞力回來了。

紀迎夏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山里趕去,劉志梅也要跟著,不然她不放心。這山上,有村民走出來的小路,順著小路走,不算難走。他們走的快,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劉志梅看到躺在地上的兒子,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葉錦程正在假寐,听到腳步聲,睜開眼就看到他媽留著淚的臉,他驚訝的問︰「媽,你怎麼來了,還有爸?」

「你說說你啊,葉錦程你能干了啊,不聲不響跑到山里來,你想做什麼啊?萬一你出了事情,你讓我和你爸怎麼辦啊?啊,你個混小子!不省心的東西,成心讓我擔心啊!」劉志梅看到兒子氣色還好,立馬發起火來,一連在他身上打了幾拳。她剛剛擔憂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這回她看到兒子沒什麼大事,她就忍不住把心里的氣發泄出來了。

葉錦程苦笑,他的腿養了幾個月,一天天的悶在家里,對于長年在外跑的軍人,他能不急嘛?再說他的腿,又不是不能走,既然能走,他就出來逛逛,溜達溜達,怎麼就不行了。

再說了,他的腿雖走路不平衡,一拐一拐的,但他以前畢竟是軍人,而且還是特種兵,只是去山里而已,難得到他嗎?也不知道他是跟自己慪氣還是真的想證明他即使腿瘸了,也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即使當不了軍人,他起碼能把這個家扛起,起碼能征服這座山。所以,他就進山了。

這段時間,家里的氣氛不好,父母弟妹,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話,犯了他的忌諱。他即使心里沒什麼,也受不了家人那種看瓷女圭女圭的心態,他是個軍人,保家衛國的軍人,什麼時候被人像照顧瓷女圭女圭似得照顧過啊?更何況,他心里其實不是那麼的無所謂。

他的腿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走路,他回不了部隊,他不甘,他失落。但,這麼長時間他也想通了,即使不能當軍人,又怎麼樣呢?他還是可以養家糊口的,還是可以奉養父母的。他是長子,他不能倒下,看著父母日漸消瘦的臉龐,他只允許自己頹廢一段時間,他不允許自己永遠頹廢。他要像父母弟妹以及親人證明,他即使一條腿瘸了,他依然不負他葉家人的名頭。

所以,他才選擇進山轉轉,放松下,陶冶下自然情操,同時也想證明自己不是廢人。從此他葉錦程或許不能當軍人,但他依然能當個讓父母驕傲的兒子。他想的很好,沒成想山路崎嶇,他走了幾個小時才走到這里,一個打滑,掉進了坑里,這還不說,腿,再次折了。

雪上加霜!

他忍不住自嘲!看來他又要在家躺幾個月了。

「好了,劉志梅別說了,趕緊把錦程搬到床板上,馬上天黑了。」葉展華看著媳婦抱著兒子又捶又打的,趕緊說道。

劉志梅抹了抹眼淚,不好意思道︰「麻煩你們了啊!」

紀迎北把床板放在地上,那幾個年輕人幫著把葉錦程抬到了床板上。

回去的路上,幾人換著抬,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出了山。

紀迎夏沒有跟著去劉家村,而是回了紀家村。

紀迎北一直到晚飯過後才回來。

他氣喘吁吁地,回來連喝了幾大杯白開水,才擦了擦嘴道︰「我們把人送到劉家村,緊跟著就找了拖拉機把人送到鎮醫院去了。葉家伯母非要我們吃了飯才走,葉家伯父請我們在飯店吃了面條,這才讓回來。」

紀女乃女乃感嘆,「你說這孩子,跑山上去做什麼?這不成心讓家里人擔心嘛!」

李梅英撇撇嘴,曖昧的說道︰「你說這迎夏和葉家小子,多有緣分啊,上個山,都能遇到一塊去!這可是救命之恩啊!哎呀,這可真是天生的緣分啊!我們春春當初就不該跟他定親,就應該把迎夏訂給他!娘,你以後可不能說春春嫌棄那葉家小子,才讓迎夏替嫁的,那葉家小子本來就該是迎夏的對象!不然別人怎麼沒遇到那小子,而讓迎夏遇到了呢?」李梅英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紀迎夏臉色變了變。

紀女乃女乃的臉也沉了下來,「老大家的,你閉嘴吧!」

李梅英不覺得自己錯了,「娘,本來就是嘛!」

紀迎北看著他娘,嘆了口氣,「娘,當初給迎春訂婚的時候,迎夏還沒來我們家呢,再說那時候小叔小嬸還在,他們怎麼可能跟迎夏訂這婚事啊,娘,迎春自己的事情,應該讓她自己承擔,不能都要迎夏給她背黑鍋!」兩個妹妹他都喜歡,但對于嬌蠻的迎春,他還是更偏向弱勢的迎夏。

「到底誰才是你親妹妹啊?你一天不跟我作對,一天就不舒服是不是啊?」李梅英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了。

「難道她們不都是我親妹妹?」紀迎北反問,堂妹就不是妹了?

「你氣死我你!」李梅英指著紀迎北,氣憤的說道。

紀迎北不敢吭聲了,生怕把他娘氣著!

紀女乃女乃卻不怕氣著兒媳婦,「你既然不當迎夏是自己人,那麼我們兩個老家伙帶著夏夏出去過吧,省的在這礙著你們!」

這些天她和老頭子一直在商量這件事,夏夏想起自己父母來了,還從大兒子那里要回了房子和存款。大兒媳婦一直不高興,既然夏夏已經長大,而且有了嫁妝,也不需要再看她大伯母的眼色過日子,這太委屈孩子了!她已經把小兒子兒媳的撫血金貢獻出來了,還想怎麼樣啊?

分出去過,等到夏夏嫁人了,他們再搬回來也一樣!反正老房子還能住人,不擔心沒地方去!

紀迎夏笑著搖搖頭,幾步走到門口,低下頭,湊到她女乃耳邊輕聲道︰「女乃,進屋睡吧,這里睡要著涼!」

紀女乃女乃微微睜開眼楮,嗯唔了幾聲,慢吞吞的在紀迎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女乃,我扶著你去屋里睡。」

紀女乃女乃又嗯唔了幾聲,任由紀迎夏把她扶到了床上。紀迎夏看到她女乃躺倒床上,她幫她把被子蓋好,才輕輕的把門關上。

紀曉月頗為羨慕的說道︰「夏夏,你跟你女乃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女乃,心偏到天邊去了,重男輕女!」

紀迎夏微微一笑,坐在了床邊上,「女乃對我確實很好!」對于紀曉月說她女乃對她不好的話,她只能當听不見了,畢竟這人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評語。

紀曉月點頭,「你對你女乃也很好啊,把她照顧的很好!如果以後我嫁人了能遇到這麼好的婆婆就好了」說著臉有點微微泛紅。

紀迎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紀曉月有點羞澀,她不好意思的道︰「我娘給我訂個了親事!」然後又有點忿忿不平,「我女乃竟然讓男方出的聘禮給我哥當聘禮說對象!哼,那我嫁人時還有什麼嫁妝啊?」

用閨女得聘禮給兒子當聘禮,這種事情其實在這里很常見,只是紀曉月有點氣憤而已,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兒,她爹娘打小寵她,她女乃竟然一點都不疼她,竟然想把她的聘禮全給哥哥娶媳婦,她怎麼甘心啊,她也沒想過家里給她準備什麼嫁妝,畢竟爹娘把她養大不容易,但男方給他們家的錢,給她準備嫁妝不行嗎?竟然全給哥哥!

紀迎夏問道︰「你娘給你訂的人家是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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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迎夏笑笑,還真有緣分,「那人家怎麼樣啊,你打听清楚沒有?」

紀曉月臉紅紅的,很是不好意思,「哎呀,這個我怎麼好說啊,反正我覺得,覺得那人還行吧!」說完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

紀迎夏就了解了,紀曉月很滿意那家人,「你是你們家唯一的女兒,你爹娘不會不給你準備嫁妝的,你今年還小,你娘會同意你今年就嫁人嗎?」

紀曉月想了想道︰「那到沒有,我娘的意思,至少到我十八歲,才讓我嫁人,現在先把婚事訂好放在那。」

紀迎夏點頭,安慰道︰「你現在才十六歲,離你嫁人還有兩年,你哥比你大,他現在急著結婚,可能先用著你的聘禮錢,你娘以後肯定不會不給你嫁妝的!」畢竟能當村長的,不可能任由女兒空手嫁人的,這名聲就不好听。

紀曉月撅噘嘴,不甘願的道︰「我回去問問我娘!」

紀迎夏笑笑,親閨女跟娘,什麼不能說啊?有誤會解開就是,至于紀曉月那女乃女乃,根本不是問題,現在畢竟不是她上輩子,婆婆和媳婦弄得跟主子與奴婢似得,只要曉月爹娘真的疼她,她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女乃做主的。

兩人正說著話,大堂嫂丁小曼帶著小石頭過來了。

紀迎夏笑著迎了出來,紀曉月也跟著從紀迎夏的臥室走了出來。

「小石頭,怎麼這麼多天沒過來找小姑姑啊?」紀迎夏笑著問小石頭。

小石頭眨巴著眼楮,糯糯的說道︰「我想過來找你,可是沒人帶我過來,我不敢來!」說到最後他有點委屈,他女乃女乃不讓他來,後來大姑回來了,也不允許他來。

丁曉曼尷尬的笑笑,「迎夏,那個,那個我可不可以讓小石頭繼續跟著你學認字啊?」說完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這幾天紀迎春從知青點搬回來了,小石頭鬧著要過來找迎夏,被紀迎春听到了,就嚷著不讓他過來,非說自己是小石頭親姑姑,比那堂姑姑親,要教小石頭認字,不找親姑姑找什麼外八門的堂姑姑啊,她沒有辦法,她婆婆也認為紀迎春說得對,她只有不吭聲了。想到,畢竟是小石頭親姑姑,她既然願意教,就讓她教吧,總不會害了小石頭。

她哪里想到,紀迎春只教了小石頭一個小時都不到,就非常不耐煩,說小石頭笨的要死,肯定是遺傳了她,不然教他認個字,教了幾遍都記不住。小石頭非常不服氣,他迎夏姑姑明明說他很聰明的,肯定是大姑教的不好,所以他才學不會的。

一個說她教的不好,一個說他笨的很,就這樣,兩姑佷爭吵了起來。丁曉曼也有點生氣,迎夏教了小石頭那麼多天,都沒事,怎麼輪到迎春教,就吵了起來呢?還說什麼遺傳不好?她當小姑子的這麼說她這個嫂子,到底有把她當家人嗎?她婆婆經常罵她笨,畢竟是長輩,可小姑子一個小輩,憑什麼也這樣罵她?還有她一個當姑姑的,跟個孩子計較,也不嫌跌份!

紀迎夏點點頭同意了,小石頭過來既能陪著她女乃解悶,又可以學認字,一舉兩得的事情,她怎麼不可能不願意呢!

丁曉曼沒想到迎夏這麼容易就同意了,也是啊,迎夏本來就比迎春會做人,她激動的拉起迎夏的手,「夏夏,真是謝謝你,以後有什麼用的到嫂子的地方,盡管開口!」兒子是她的逆鱗,只要對她兒子好的事情,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大姑子這回真寒了她的心,以後,且看著吧。

「媽,我以後可以跟著小姑姑認字了嗎?」小石頭期待的問道,他不想跟著大姑姑學認字,大姑姑只會罵他,不像小姑姑會溫柔的夸他,他覺得小姑姑教他的每個字,他都能很輕易的記住,但大姑姑教他的字,他卻很難記住,他認為大姑姑一點都不會教人,只會凶巴巴的瞪著他。

紀迎夏很驚訝小石頭得積極性,畢竟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喜好玩的時候,他竟然會想著學認字,她笑著問︰「小石頭很喜歡學認字嗎?」

小石頭點點頭,「小姑姑,我很喜歡,我學會了認字,以後就跟爸爸一樣能干,這樣就不會被人罵笨蛋,女乃就天天罵媽媽是笨蛋!我不想像媽媽那樣做個笨蛋!」

丁曉曼漲紅了臉,沒想到,婆婆罵他的話,被兒子听到,這會兒,她又羞又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更不敢看紀迎夏和紀曉月了。

紀迎夏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小石頭,你的媽媽生了你,養了你,怎麼可能是笨蛋,她為了讓你能認字,親自帶你過來求小姑姑,她是個好媽媽,聰明的媽媽,知道小石頭只有認字了,才能變得聰明,變得懂事,所以你女乃說的是不對的!你要把她說的話忘記,知道嗎?」四五歲的孩子,最是喜歡學話的年紀,大人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他們听了去,甚至有的時候牢牢記在了心里。小石頭,會這麼說,大伯母起到了關鍵作用。她不介意在這里黑黑大伯母。

丁曉曼感激的看著紀迎夏,沒想到,迎夏非但沒笑話她,反而教育小石頭,她是個好媽媽,聰明媽媽。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嫁到紀家這麼多年,她听到的大都是你真笨啊,你蠢笨如豬啊這些話,久而久之,她也覺得自己不聰明,所以她就秉持著少說話多做事的原則,這樣總不會被嫌棄了吧!

她吸了吸鼻子,小石頭喜歡迎夏,還听她的話,而且迎夏有文化,懂道理,把小石頭交給她,她放心。即使她婆婆不高興,她也要把小石頭送過來,她婆婆教孩子的觀念就是錯的,她自己沒文化,不可能讓兒子跟她一樣,做個文盲。

紀迎夏牽著小石頭得手往屋里去,邊走邊跟他講,他媽媽怎麼怎麼好,讓他要孝敬自己的媽媽。她余光瞟到紀曉月還站在原地,她遞了個眼神過去,紀曉月意會,緊跟著進屋了。

紀迎夏並沒有安慰丁曉曼,她想大堂嫂也不需要她安慰,只要從今往後,小石頭心里她是個好媽媽聰明媽媽,她就會心滿意足。所以,她任由她自己在那里整理好情緒再過來,免得她尷尬。

丁曉曼看著迎夏紀曉月她們帶著小石頭走了,確實松了口氣,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孩子馬上都有兩個了,當著別人的面紅眼楮,確實不好意思,但她剛剛心里真的很難過,雖然那是小石頭得童言童語,可那些話也確實是她婆婆說過的,她心里委屈的不行,被迎夏那麼一說,她就覺得,這委屈沒白受,總有人了解她,這就夠了。

她看著屋里幾個很是和諧的身影,擦了擦眼楮,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是一個媽媽,委屈過後,就不會再想其他的,因為她還要照顧她兒子呢,沒那麼多時間傷春悲秋的,再說,她肚子里還有一個呢,听人說心情不好,會影響孩子的性格,她還是忍忍吧。

「行了,高華,你別說了!」紀女乃女乃打斷紀大伯的話,「這事跟你媳婦沒關系,我們帶著夏夏搬出去,是我和你爹早就商量好了的!」她既然想搬出去,就不會再說些別的,即使這件事跟大兒媳婦有關系,她也不會說出來,不然,她兒子是不會同意他們分出去單獨過得。

「娘,這我也不同意,好好的,怎麼就非要分出去單獨過呢?」紀大伯一想到他爹娘出去住那舊房子,他們在這住新房子,他就覺得自己不配為人子,再說了,他身為長子,奉養父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爹娘分出去單獨過,讓別人怎麼說他?他以後還怎麼在村里立足?想到這里,他黑著臉看著李梅英質問道︰「李梅英,一定是你又出什麼ど蛾子啦,不然,娘不會想著分出單獨過得?」

李梅英覺得自己冤枉極了,老太婆要分出去單獨過,那是她自己說的,她可從來沒有過讓老太婆分出去過的想法,雖然她很自私,但對于贍養老人,她還是沒什麼想法的。不過,既然老太婆自己要分出去過,就分出去好了,孩他爹,反應也太大了。

「孩他爹,我可沒有說過讓爹娘分出去過的話!你可冤枉我了!」這麼多年來,孩他爹很少朝她發火,一連幾天她就被他凶了兩次了,她心里有點發虛,想到年輕時候,她想要什麼,只要撒撒嬌,孩他爹就會笑眯眯的把東西送到她手上。于是,她眨眨眼,帶著撒嬌帶著委屈的語氣說道,一張黑  的臉,布滿了皺紋,配上那無辜的表情,又滑稽又可笑,老黃瓜刷女敕漆,裝模作樣!

紀大伯看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他抖了抖身子,不耐煩的道︰「說話就說話,做什麼怪動作!」

李梅英噎了噎,漲紅了臉,惱怒的想,年輕時咋不嫌她動作怪呢?現在到嫌棄了,也就她老了罷了!

紀迎夏抿著嘴,偷偷笑笑,這大伯母也是夠可以了。

紀女乃女乃瞪了紀迎夏一眼。紀迎夏趕緊捂住嘴,一本正經的咳了咳,不該不該,她一個當晚輩的,怎麼能嘲笑長輩的,實在是不該。

紀迎北只覺得臉紅不已。他娘,可真是讓他難以開口了!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等過了八月十五,我們就搬出去,明天夏夏,先把老屋收拾下!到時候直接搬進去就可以了!」紀女乃女乃一錘定音的說道。

「娘,你能別鬧了嗎?給我留點面子行嗎?」紀大伯苦笑道。

「誰跟你鬧了啊?這件事我跟你爹商量了好久了,只不過沒來得及說而已。你怎麼能說我們胡鬧呢?」紀女乃女乃沉著臉道,他們老兩口是這種胡鬧的人嗎?

「娘,既然如此,你不必搬,我們搬,我帶著迎北他們搬出去!」紀大伯慪氣道,「反正這房子也是小弟的撫恤金蓋的,本來就不屬于我們!」

「行了,你發什麼瘋那!」紀女乃女乃大聲道,「我跟你爹帶著夏夏搬出去,是通過考慮才下的決定,等夏夏出嫁了,我們還會搬回來的,我們還要指望你們給我們養老呢,你以為你能跑的了啊?」

「娘那,那你這來回搬多麻煩啊,夏夏眼看著大了,離出嫁也沒多長時間,你們何必搬出去麻煩啊?」紀大伯松了一口氣,爹娘不是有其他想法就好,他模了模頭說道。

「高華,別的我不想多說,夏夏大了,你只要知道,我們帶著她出去過,是慎重考慮過的,你不必攔著,也攔不住!」紀女乃女乃強硬的說道,「至于夏夏的婚事,也不用你們操心了,有我和你爹在呢!」

「娘,那怎麼行夏夏的婚事,我們不管的話,那葉家怎麼辦啊?」李梅英怒聲問,紀迎夏的婚事不讓他們插手,那誰替春春嫁人啊?難不成老太婆反悔了,想讓春春嫁給那個瘸子?想都不要想!

紀迎夏眼里閃過一道寒意。不過,她沒有吭聲,她相信她女乃不會害她的,在這個世界上,她誰都可以不相信,但對于一心袒護她的女乃女乃,她給予十足的信任。雖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背的肉又怎麼能有手心的厚呢?所以只要是人,只要有心,都會有偏向的,她只要知道,她女乃是偏向她的就行了。

「葉家什麼事?」紀女乃女乃冷冷的看著李梅英,再一次問道︰「有葉家什麼事?」

「那,那不是春春的婚事,不是和那個葉家小子訂婚了嗎?」李梅英支支吾吾,訕訕的說道。

「哪里來的婚事啊?」紀女乃女乃譏誚的問道,然後她看向紀大伯,「紀迎春有什麼婚事嗎?」

「娘,你怎麼了?」紀大伯擔憂的問道,「迎春不是訂給葉家小子了嗎?」

紀女乃女乃大笑幾聲,「他們昨天不是把婚事給退了嗎?」

「娘,什麼時候退的啊?」紀大伯不明所以。

李梅英卻驚喜的看向紀女乃女乃,退了好啊!婚事退了,她的春春就可以放心的嫁人了。

「昨天,葉家兩口子過來不就把婚事退了嗎?」紀女乃女乃知道她兒子急什麼,但,她就不說。

「娘,他們退婚怎麼不跟我說啊?這葉家可真不會辦事!」紀大伯惱怒的道。

紀女乃女乃的涼涼的看了眼紀大伯,「人葉家怎麼不會辦事了,你媳婦不是已經讓夏夏替嫁了,你媳婦都跟人這樣說了,你還提什麼紀迎春的婚事,在你媳婦開口讓迎夏替嫁開始,迎春的婚事就已經算是退了再說了,你跟人訂婚的時候,也沒什麼信物,這退婚還不簡單嗎?你的紀迎春都已經找好下家了,這麼明顯的事情,人還怎麼給你說退婚的事情啊?雖說人兒子,腿有問題,但也不能這樣打人臉啊!」

「那那」紀大伯模模頭,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總感覺這樣不對。

「那什麼那,以後和葉家的事情,你們就不要操心了,你們趕緊把紀迎春嫁了,免得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紀女乃女乃冷冷的說道,提到紀迎春,她恍然發現,自晚飯過後,就沒看到那丫頭了,「紀迎春又跑出去了?」

李梅英結結巴巴的道︰「她,她跟我說,說去找,找那個知青了!」

「大晚上的,她去找那知青干什麼?」紀大伯恨恨的看著李梅英,「你慣的好閨女!丟人的東西!」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給她嫁出去才是!」紀女乃女乃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紀大伯,「你說說你,媳婦媳婦管不好,連閨女都管不好!」

紀大伯羞憤的漲紅了臉,連連點頭。心里則在想,等那死丫頭回來,他才好好教訓她呢!

紀迎春和汪明華兩個在知青點籬笆牆外的大樹下,抱在一起小聲的說著話。

柔和的月光透過樹葉,洋洋灑灑的落下來,黑夜里,樹下的兩人在月光的映照下,隱隱約約能看清身影。

「明華,我們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紀迎春哄著臉說道,「你知道嗎,今天那葉家來人了,我娘已經跟他們說,讓紀迎夏嫁過去了!」

汪明華眼里一道精光閃過,他輕柔的拂過紀迎春的長發,溫柔的說道︰「是嗎?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畢竟」

紀迎春捂住汪明華的嘴,嬌羞的說道︰「明華,我們兩情相悅,我本來就不喜歡那個當兵的,再說了,紀迎夏沒有父母,是我們家把她養大的,她自己也願意嫁過去,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

汪明華握住紀迎春的手,試探的問︰「听說,你那個堂妹的爸媽都是當兵的?」

紀迎春點點頭,大大咧咧的說道︰「明華,你知道嗎?紀迎夏真不是東西,我們家把她養大,她竟然還把小叔小嬸的遺產給要去了,真是可惡!」

汪明華眼底一片晦暗,他心里砰砰跳,面上故作不在意的問道︰「什麼遺產啊?」

紀迎春撇撇嘴,哼了哼道︰「我小嬸的嫁妝,京市的房子,還有存款!」

汪明華眼里貪婪盡顯,他輕松道︰「那好啊,在京市有了房子,這樣嫁人更容易,要知道,在京市有一套房子做嫁妝,婆家可是很好找的!」

紀迎春若有所思,半晌,她嫉妒的問道︰「小嬸留給紀迎夏的房子可是很大了,好像是個大院子,如果我在京市有個房子就好了!」

汪明華眼楮閃了閃,「你沒房子,我也會娶你的!即使我家人反對!」

紀女乃女乃微微睜開眼楮,嗯唔了幾聲,慢吞吞的在紀迎夏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女乃,我扶著你去屋里睡。」

紀女乃女乃又嗯唔了幾聲,任由紀迎夏把她扶到了床上。紀迎夏看到她女乃躺倒床上,她幫她把被子蓋好,才輕輕的把門關上。

紀曉月頗為羨慕的說道︰「夏夏,你跟你女乃感情可真好,不像我女乃,心偏到天邊去了,重男輕女!」

紀迎夏微微一笑,坐在了床邊上,「女乃對我確實很好!」對于紀曉月說她女乃對她不好的話,她只能當听不見了,畢竟這人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評語。

紀曉月點頭,「你對你女乃也很好啊,把她照顧的很好!如果以後我嫁人了能遇到這麼好的婆婆就好了」說著臉有點微微泛紅。

紀迎夏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紀曉月有點羞澀,她不好意思的道︰「我娘給我訂個了親事!」然後又有點忿忿不平,「我女乃竟然讓男方出的聘禮給我哥當聘禮說對象!哼,那我嫁人時還有什麼嫁妝啊?」

用閨女得聘禮給兒子當聘禮,這種事情其實在這里很常見,只是紀曉月有點氣憤而已,她是她爹唯一的女兒,她爹娘打小寵她,她女乃竟然一點都不疼她,竟然想把她的聘禮全給哥哥娶媳婦,她怎麼甘心啊,她也沒想過家里給她準備什麼嫁妝,畢竟爹娘把她養大不容易,但男方給他們家的錢,給她準備嫁妝不行嗎?竟然全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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