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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夏,迎夏在家嗎?」

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院子門外響起。

紀迎春正在洗自己的衣服,听到外面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除了紀迎夏的跟屁蟲紀曉月,還能有誰,每次過來都大著嗓門在門口喊,顯得她聲音有多大似得。她不耐煩的道︰「叫什麼叫啊,耳朵都被你叫聾了!」

紀曉月嘲諷的看著紀迎春,「紀迎春,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洗衣服!」

紀迎春頭沒抬的繼續洗衣服,「關你什麼事啊,吃飽了撐的的多管閑事!」

紀曉月哼哼,邊說邊往屋里走去︰「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呢!我是來找迎夏的!」

紀迎夏正在屋子里整理衣服,听到聲音,她回過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兩個麻花辮子垂在胸前,一雙帶笑的大眼楮,背後背著個背 站在那里兩眼彎彎的看著她,她遲疑了下,道︰「曉月?」

她回憶了下,記起來了,這小姑娘是他們紀家村,村長的女兒,比原主小兩歲,早早的就輟學了,並不是其他原因,身為村長的女兒,她家里還是願意讓她讀書的,但奈何她成績不好,自己不願意學。原主和她關系不錯,兩人經常相約一起割豬草。

紀曉月沒注意到紀迎夏的遲疑,她笑著問︰「迎夏,今天還割豬草嗎?」

紀迎夏一怔,剛剛還在記憶里看到割豬草的畫面?現在就要去割豬草了嗎?

「好啊!」想到自昨天她來到這里還沒出院子的門呢!她就想出去看看這異世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兩人背著背 向外走去,紀曉月神秘兮兮的問紀迎夏︰「听說紀迎春的未婚夫腿瘸了?是不是真的,迎夏?」

紀迎夏笑了笑沒吭聲。

紀曉月看著紀迎夏嘴邊的笑容,咳了咳嗓子道︰「迎夏,我有件事想問你,不問吧,我又憋不住!問了吧,我又怕你生氣!」

紀迎夏勾了勾嘴角,「你問吧!我不生氣!」

紀曉月模模鼻子,不好意思道:「迎夏,你真的要代替迎春嫁給她那瘸子未婚夫啊?」

紀迎夏眼色一沉,冷冷的看著紀曉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他們只是在家里鬧鬧,並沒有在外面說,原主也從來沒跟紀曉月說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紀曉月委屈的看著紀迎夏,控訴道︰「你剛剛明明說了不生氣我才問的!我問了,你又這麼嚇人。再說了,這件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村里人都在說啊,說你被迎春坑了,要替她嫁給那瘸子,我氣不過,才問的!」

怎麼會村里人都知道呢?紀迎夏知道紀曉月沒騙她,她也沒必要騙她,所以既然她那樣說,看來村里人真的都知道了。想到這里,她眼楮微微一眯,思考著她能從這件事里得到的好處!

「抱歉,曉月,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既然對方已經道歉,紀曉月也沒抱著對方的錯誤不放的道理,她笑了笑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什麼關系啊,但是迎夏,你真的要替紀迎春那貨嫁人嗎?你可千萬不要啊?就是你娘逼你,你也不要願意,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妥協!」

對于紀迎夏家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紀迎夏她娘偏心的不行,就因為迎夏從小在她小叔家長大,所以她娘就不喜歡她,什麼人那,不管在哪兒長大還不都是自己生的?她真不理解這種人!

對于紀家人向外說紀迎夏是寄養在小叔家而不是小叔的女兒一事,紀迎夏也是知道的。

紀迎夏搖頭,面對這麼熱心的姑娘,她不忍心說謊騙她,只有搖頭不知了。

「曉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紀迎夏說道。

「好吧!不說了!」紀曉月不甘的說道,「紀迎春和知青汪明華的事情,你知道不?听說他們兩個要結婚了?」

紀迎夏嘆了口氣,這姑娘的好奇心可真重,還喜歡打探別人的**,說道︰「她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知道我一向不管她的!」至于結婚的事情,肯定是沒影的事,畢竟紀迎春還有個未婚夫沒理清楚呢。

紀曉月抱怨道︰「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可真沒趣!」

「好了,別抱怨了,馬上中午了,趕緊去割豬草吧!」紀迎夏笑著催促,這姑娘的喜好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能說好,畢竟探听別人**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只探听這些小事情倒好,怕就怕她什麼都不怕,惹到麻煩。

紀迎夏不知道的是,紀家為這樁婚事爭執不休,葉家也在為這婚事憂愁不已。

他們家兒子腿斷了,他們本不想招人嫌,這樁婚事,紀迎春不願,他們還不願意呢!

如果紀迎春是個好的還好,但他們打听的,紀迎春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丫頭,以前他們家大兒子人好的時候,就不說了,因為他家兒子有本事,養的了懶婆娘,但現在他們兒子腿斷了,醫治的好不好,還不確定,萬一醫不好呢?那姑娘這麼懶惰,在娘家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到了婆家還指望她什麼啊?他們兒子又是腿斷了,能指望她照顧他們兒子嗎?不照顧她就不錯了!

所以上次他們上紀家提親,也是試探的成分居多,真要讓他們家娶這個媳婦,他們還真的掂量掂量,他們葉家看著不顯,有些事情只是沒說出來,即使他們家兒子腿瘸了,也不會缺媳婦的。

但上次的試探,顯然讓葉母失望不已。對方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小姑娘而已,她怎麼忍心讓兒子娶那種姑娘,太委屈她兒子了。

「錦程,你到底是什麼想法,你倒是說說啊?」葉母劉志梅看著自打斷腿,更沉默了得兒子問道,「你眼看著都快三十了,趁著你現在在家休養,把婚姻問題解決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啊?」

「你看著辦吧!」葉錦程低著頭,從側面還是能看出他輪廓分明如刀削,劍眉星目,不怒自威。即使腿瘸了,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軍人的氣質是刻在骨血里的。他手不停地動作著,一會兒一個完整的收音機就被他組裝完成了。

「這是你的婚姻大事,我怎麼看著辦?」葉母著急不已,「你說你爸也是瞎參合,給你訂什麼婚事啊!不著調!」

其實這事還真是冤枉葉爸了,說來這婚事還是紀迎夏大伯自己賴上的呢!

十幾年前,葉家剛搬到五里鎮劉家村,葉爸看到附近的大山眼饞不已,就扛著家伙,上山打獵了,踫巧的是紀大伯也在山上打獵,遇到了山體滑坡,被路過的葉爸救了,當時紀大伯就看出葉爸的不凡了,非要報答救命之恩,知道對方有兩個兒子,所以就賴著把自己女兒訂給他大兒子了。

「媽,你就別催我哥了,那紀家的女的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哪里配嫁給我哥啊!」葉以丹看不慣自己媽著急的樣子,「娶妻娶賢,那種好吃懶做的女的,娶進來難不成還想讓我們伺候她不成,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同意她當我大嫂的!」

「一邊去,這沒你的事!」葉母不高興的說道,婆婆媳婦小姑這在任何時候都是難以處理的事情,自己女兒這說話管不住嘴的毛病該改改了,不然以後媳婦進門了,不得天天生氣啊!

「媽,怎麼沒我的事情,她以後是要嫁到我們家來的啊,我怎麼不能管了?」葉以丹大聲說道,「再說了,那紀迎春分明嫌棄我哥是個瘸子!」

砰地一聲,葉錦程把手里的扳手甩到地上,站起來,扶著拐杖走了。

葉母和女兒面面相覷。

葉母瞪了一眼小女兒,她點點她的額頭說道︰「你說說你,啊,你怎麼回事啊,你明知你哥現在不喜歡听瘸子啊,斷腿啊什麼的,你還說,你想氣死我啊!」

葉以丹張了張嘴,硬氣得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不慣他們紀家這麼糟蹋我哥而已!大不了,等下我給我哥道歉還不行嗎?」

葉母又瞪了眼葉以丹,道︰「你可拉倒吧,你別去打擾你哥就行了,道歉就算了!你還想往他傷口上撒鹽啊?以丹啊,你說說你都十八的大姑娘了,說話做事咱能不能想想,不要像個炮仗似得,什麼都往外放?咱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想想?啊?」

葉以丹不以為然,她敷衍得道︰「知道了,知道了,媽!」

葉母搖搖頭,這孩子是教不過來了,看以後吃虧了,就知道了。

葉錦程來到自己的房間,把拐杖往旁邊一甩,他直直的躺在床上,這段時間家里的氣氛不好,他不是不知道,但他卻沒心情管,他的抱負,他的軍人夢都毀在這條瘸腿上了,以前他有多意氣風發,現在就有多失意。

他不後悔救了自己的戰友,這是他身為軍人的職責,他只後悔以前沒加強訓練,以致于讓他斷了腿,如果他的腿能治好,他一定會

他狠狠的捶了下床,現在想這麼多又有什麼用呢,醫生已經判定他的腿醫治不好了!以後只能拄著拐杖了!這他都沒敢跟家人說,不然他媽還不得更上火,罷了,不想了,想多了,也只是徒增煩惱罷了。

他會想明白的,他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他一定會接受現在這個有缺陷的自己的。

大兒子在劉志梅心里從來都是驕傲的自信的,有責任心的,什麼時候這麼灰心喪氣過?她心疼的不行,越發恨紀迎春,竟然敢嫌棄她兒子,她兒子在她心里千好萬好,哪由得別人嫌棄?她看了看已經閉眼休息的兒子,暗自決定,不管她兒子願不願意,她都要把紀迎夏給他娶回來,再說自己兒子她還不了解,紀迎夏那姑娘,絕對是他喜歡的類型,為了她兒子,她要自私一回,哪怕對不起紀迎夏,她也要把對方娶進門,大不了以後對她好些就是了。

她不怕他們不把紀迎夏嫁過來,畢竟是他們有錯在先。他紀家欠他們葉家一個媳婦,如果他們不把紀迎夏嫁過來,她劉志梅不會這麼容易放過紀迎春的,她紀迎春不願意嫁給她兒子,她可以理解,但她不該這麼糟踐她兒子,都沒退婚,就另找下家,這不是給她兒子戴綠帽子嗎?劉志梅氣憤不已,雖然葉錦程沒說什麼,但她知道,她兒子肯定傷了心,本來身體已經殘廢了,還被未婚妻背叛,能不灰心嘛?

所以,她一定要給兒子找個能干漂亮的媳婦,這樣才能好好照顧她兒子,而紀迎夏就是她看好的人選。

紀迎夏不知道有人在惦記她,這時候,她正在家里和大堂哥收拾她今天下午獵到的獵物,現在天氣熱,把它們該剝皮的剝皮,該去毛的去毛,完了後還要腌制起來,不然容易臭,即便如此不快點吃完的話,也會臭的。

「迎夏,你可真行,一個人就敢上山了,而且還真的把打到獵了!以後你要上山,跟我說聲,我們一起去!」紀迎北把全部獵物處理完,擦餐汗,贊賞的說道。

紀迎夏笑笑,如果她沒有內力,她一個人還真不會往山里去,有多大本事做多大事情,她從不會把自己置于危險當中的。對于好容易得來的生命,她十分珍惜。

「丫頭家家的上什麼山,作怪!」紀女乃女乃不贊同的道,「今天我不知道你會去山里面,不然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去的,為了點吃的,再把命搭進去了!多劃不來啊!」

「女乃,沒事,我恢復記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我小時候經常跟著外公練五禽戲,身體好得很,尋常獵物根本難不倒我,所以不用擔心!」紀迎夏連忙解釋,原主小時候確實跟她外公學過五禽戲,但沒用心學,虎頭蛇尾的。她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深怕她女乃以後不讓她進山,不進山怎麼行哪,要知道,她以後吃肉可就指望這座大山了,不上山哪來的肉吃啊?

「身體再好能跟那熊瞎子比嗎?能跟那狼比嗎?」紀女乃女乃可不會上當,「尋常獵物難不倒你,那萬一遇到大的野獸怎麼辦呢?那也難不倒你?」

「那好吧,以後我不往山里去就是了,只在山邊邊打獵,還不行嗎?」紀迎夏只能這樣說,她女乃可不容易騙,至于以後會不會去山里,她女乃又不跟著她,她想到哪里還不是到哪里,只要不告訴她,不就行了嗎?

紀女乃女乃哼了哼,算是同意了。她也知道,紀迎夏那話可能是騙騙她的,但她也相信,這孩子不會讓她擔心,肯定會量力而行。

「這些東西,腌制下就好,明天就要吃!」紀女乃女乃肯定的道,「你大姑二姑,明天要來,用這些獵物就可以了,不用再買肉了!」

紀迎夏點點頭,後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節,她兩個姑姑,一直沒來送節禮,明天就是八月十四了,他們肯定會來的,所以紀女乃女乃才會說那些獵物明天就會吃到,不過即使明天她兩個姑姑不來,她也要把野雞弄來炖了,不然不白瞎了她好不容易打來的獵物嗎?

說到送節禮,她有點奇怪,她大伯母娘家爹媽都去世了,不需要送,怎麼大堂嫂也沒說要去送節禮啊?不過,她雖然疑惑,卻沒有問出來,畢竟這是大堂嫂娘家的事情,她一個小姑子問太多不好!她也不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再說了,她現在也沒心情關心別人的事情,她此時特別擔心她外公,雖然她不是原主,但她繼承了原主的記憶,那種孺慕之情她怎麼也忘不了,她已經把外公當成了自己的親外公,外公這麼多年沒有音信,紀迎夏忍不住想,他到底還活著沒?如果活著,身體怎麼樣,吃的好嗎?穿的暖嗎?這要過中秋了,他一個人要怎麼過?這些都是她擔心的事情!看來她得找時間,打听下她外公的下落,親自去看看才能放心!

第二天上午,大姑紀雁玉一家、二姑紀雁卉一家相繼來了,大姑紀雁玉婆家在附近的王家村,二姑紀雁卉嫁的比較好,在鎮上,全家吃商品糧。

大姑人比較勤快到了家里,就屋前屋後的忙活,以前紀迎夏就喜歡大姑來家里,因為只要紀大姑來了,她就可以輕松點,多點時間學習。二姑相對要懶惰些,來到娘家什麼都不做,用她的話說,她在婆家已經夠累的了,沒道理,回自己娘家還要勞累,她回娘家就是放松來了。

雖然如此,二姑卻很疼紀迎夏,她沒嫁人時和紀迎夏爸爸的感情比較好,對于小弟唯一的女兒,她當然愛屋及烏非常疼愛了。

紀大姑為人雖然勤快,但也比較保守,尤其重男輕女,她雖然看在紀迎夏爸爸的份上,對紀迎夏不錯,但說話間總提到如果紀迎夏是個男孩就好了,那樣紀迎夏她爸就有後了。以前紀迎夏沒恢復記憶,她到沒當著紀迎夏的面說過,現在紀迎夏什麼都想起來了,她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當然說話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在她看來,一個女孩,早晚嫁人,有什麼用呢?對于紀迎夏和紀迎春上高中的事情,尤為反對,奈何紀女乃女乃堅持,她即使有意見,也不成啊,用她自己的話說,一個外嫁女,有什麼資格管娘家的事情呢?

紀迎夏很能理解紀大姑的心事,女孩早晚嫁人,不能繼承家業,確實沒什麼用!但,在她看來那是相對來說的,她能理解紀大姑,但卻不會贊同紀大姑,對于一些女孩來說,可能承擔不起傳家的重擔。

對紀迎夏來說,她卻不怕,上輩子她爹就她一個女兒,還不是照樣把他們紀家給傳承下去了,雖然那孩子不是她親生的,但確實是她從旁支過繼來的,親自撫養大的,那孩子資質雖不如她前世夫君,勝在憨厚老實,這樣就好了,她不想他有什麼大本領,只要能把家守住就可以了,她的要求不高,如果太聰明,她反而擔心,他把家敗了呢!畢竟人一聰明就容易多想,同樣的也容易犯罪。

女兒女婿外孫來了,紀女乃女乃十分高興。娘幾個在灶屋做飯,順便拉家常,大伯大伯母他們還在地里干活,沒回來,紀大姑每次來都是她做飯,已經形成習慣。所以今天中午,照樣是紀大姑做飯。

「迎夏同意了?」紀二姑听到她娘說到迎夏替迎春嫁人的事情,聲音有點冷,她以前就看不上大嫂,現在也沒看起過,沒成想,她一段時間沒回來,她大嫂竟然把迎夏的婚事都利用了,還有大哥,他怎麼敢,他這麼做對得起小弟嗎?

紀女乃女乃知道打小小女兒和小兒子之間感情好,她原來不想把這件事說出來的,生怕引起小女兒的反彈,但她怕,她現在不說,以後事情成了,小女兒要鬧起來,那就不好看了。索性現在跟她解釋清楚,她接受起來也容易。

「迎夏的意思,只要對方同意她以後的孩子有個姓紀,她就願意。」紀女乃女乃嘆口氣,事情沒有十全十美,夏夏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看到對方腿斷了,如果對方腿好好的,誰同意這條件啊?即便如此,她都不好意思開口跟對方說這件事。

「那可以啊,這樣高耀就有後了!這條件提得好!」紀大姑正在案板上砰砰的剁野雞,听到紀女乃女乃的話,眼楮一亮。

「好是好,如果人家嘴上同意,心里不樂意,迎夏以後在婆家怎麼過日子啊?」紀二姑一針見血的說道,「不管怎麼說,孩子姓什麼,還不都是迎夏的孩子,不都是小弟的後人。改個姓又能改變什麼呢?沒得為了個姓,讓迎夏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紀大姑停下手里的動作,瞪了眼紀二姑,「那怎麼一樣,姓紀,就是我們老紀的孩子,那跟別人姓,就是人家的孩子!」這點她分的可是很清楚的。

紀二姑翻個白眼,「大姐,你這也太較真了,那孩子跟誰姓,不都是迎夏的孩子嗎?迎夏的孩子不就是自家的孩子嗎?」

紀大姑嘴拙,爭辯不過小妹,她強硬道︰「反正我就覺得姓紀,才算是紀家人!」

「你們倆別掙了,夏夏自己都同意了!」紀女乃女乃說道,「夏夏現在大了,什麼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我這個當女乃的,也只能給她提提意見,替她做主的事情,我都不敢做了。」

「娘,甭管迎夏多大,她都是我佷女,我都不能不管,也甭管迎夏自己同意不同意,在這件事上,你們讓迎夏吃了虧,娘,你承認不?」紀二姑當閨女的時候,脾氣就不好,很潑辣,還認死理,紀女乃女乃都拿她沒辦法,她現在認為家里虧待了夏夏,她就會想法設法找補回來,不然誰都不會好過,她那張嘴,刀子似得,能讓人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雁卉啊,一家人,不能這麼頂真,再說了,葉家也不是那麼不堪。你疼夏夏,難道我這個當女乃的就不疼她?」紀女乃女乃不高興的道,小女兒也太看低她了。夏夏是她孫女,又是她兒子唯一的骨血,不管怎麼樣,她都會安排好她的,不然,她到死,都閉上眼。

紀二姑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重,對方畢竟是自己老娘,她這麼說是有點不孝,她哼哼,她娘她不敢說什麼,等到她大哥大嫂回來,看她怎麼說他們,真以為迎夏沒人管了嗎?如果當初不是因為她正在坐月子,她小弟的喪事她怎麼可能不去,用的了他們收養夏夏。

紀曉月嘲諷的看著紀迎春,「紀迎春,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洗衣服!」

紀迎春頭沒抬的繼續洗衣服,「關你什麼事啊,吃飽了撐的的多管閑事!」

紀曉月哼哼,邊說邊往屋里走去︰「我才懶得管你的閑事呢!我是來找迎夏的!」

紀迎夏正在屋子里整理衣服,听到聲音,她回過頭,看到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兩個麻花辮子垂在胸前,一雙帶笑的大眼楮,背後背著個背 站在那里兩眼彎彎的看著她,她遲疑了下,道︰「曉月?」

她回憶了下,記起來了,這小姑娘是他們紀家村,村長的女兒,比原主小兩歲,早早的就輟學了,並不是其他原因,身為村長的女兒,她家里還是願意讓她讀書的,但奈何她成績不好,自己不願意學。原主和她關系不錯,兩人經常相約一起割豬草。

紀曉月沒注意到紀迎夏的遲疑,她笑著問︰「迎夏,今天還割豬草嗎?」

紀迎夏一怔,剛剛還在記憶里看到割豬草的畫面?現在就要去割豬草了嗎?

「好啊!」想到自昨天她來到這里還沒出院子的門呢!她就想出去看看這異世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兩人背著背 向外走去,紀曉月神秘兮兮的問紀迎夏︰「听說紀迎春的未婚夫腿瘸了?是不是真的,迎夏?」

紀迎夏笑了笑沒吭聲。

紀曉月看著紀迎夏嘴邊的笑容,咳了咳嗓子道︰「迎夏,我有件事想問你,不問吧,我又憋不住!問了吧,我又怕你生氣!」

紀迎夏勾了勾嘴角,「你問吧!我不生氣!」

紀曉月模模鼻子,不好意思道:「迎夏,你真的要代替迎春嫁給她那瘸子未婚夫啊?」

紀迎夏眼色一沉,冷冷的看著紀曉月,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他們只是在家里鬧鬧,並沒有在外面說,原主也從來沒跟紀曉月說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紀曉月委屈的看著紀迎夏,控訴道︰「你剛剛明明說了不生氣我才問的!我問了,你又這麼嚇人。再說了,這件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說的,村里人都在說啊,說你被迎春坑了,要替她嫁給那瘸子,我氣不過,才問的!」

怎麼會村里人都知道呢?紀迎夏知道紀曉月沒騙她,她也沒必要騙她,所以既然她那樣說,看來村里人真的都知道了。想到這里,她眼楮微微一眯,思考著她能從這件事里得到的好處!

「抱歉,曉月,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既然對方已經道歉,紀曉月也沒抱著對方的錯誤不放的道理,她笑了笑道︰「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什麼關系啊,但是迎夏,你真的要替紀迎春那貨嫁人嗎?你可千萬不要啊?就是你娘逼你,你也不要願意,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妥協!」

對于紀迎夏家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紀迎夏她娘偏心的不行,就因為迎夏從小在她小叔家長大,所以她娘就不喜歡她,什麼人那,不管在哪兒長大還不都是自己生的?她真不理解這種人!

對于紀家人向外說紀迎夏是寄養在小叔家而不是小叔的女兒一事,紀迎夏也是知道的。

紀迎夏搖頭,面對這麼熱心的姑娘,她不忍心說謊騙她,只有搖頭不知了。

「曉月,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紀迎夏說道。

「好吧!不說了!」紀曉月不甘的說道,「紀迎春和知青汪明華的事情,你知道不?听說他們兩個要結婚了?」

紀迎夏嘆了口氣,這姑娘的好奇心可真重,還喜歡打探別人的**,說道︰「她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知道我一向不管她的!」至于結婚的事情,肯定是沒影的事,畢竟紀迎春還有個未婚夫沒理清楚呢。

紀曉月抱怨道︰「唉,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可真沒趣!」

「好了,別抱怨了,馬上中午了,趕緊去割豬草吧!」紀迎夏笑著催促,這姑娘的喜好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能說好,畢竟探听別人**這事可大可小,如果只探听這些小事情倒好,怕就怕她什麼都不怕,惹到麻煩。

紀迎夏不知道的是,紀家為這樁婚事爭執不休,葉家也在為這婚事憂愁不已。

他們家兒子腿斷了,他們本不想招人嫌,這樁婚事,紀迎春不願,他們還不願意呢!

如果紀迎春是個好的還好,但他們打听的,紀迎春就是個好吃懶做的丫頭,以前他們家大兒子人好的時候,就不說了,因為他家兒子有本事,養的了懶婆娘,但現在他們兒子腿斷了,醫治的好不好,還不確定,萬一醫不好呢?那姑娘這麼懶惰,在娘家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到了婆家還指望她什麼啊?他們兒子又是腿斷了,能指望她照顧他們兒子嗎?不照顧她就不錯了!

所以上次他們上紀家提親,也是試探的成分居多,真要讓他們家娶這個媳婦,他們還真的掂量掂量,他們葉家看著不顯,有些事情只是沒說出來,即使他們家兒子腿瘸了,也不會缺媳婦的。

但上次的試探,顯然讓葉母失望不已。對方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小姑娘而已,她怎麼忍心讓兒子娶那種姑娘,太委屈她兒子了。

「錦程,你到底是什麼想法,你倒是說說啊?」葉母劉志梅看著自打斷腿,更沉默了得兒子問道,「你眼看著都快三十了,趁著你現在在家休養,把婚姻問題解決了,你還想拖到什麼時候啊?」

「你看著辦吧!」葉錦程低著頭,從側面還是能看出他輪廓分明如刀削,劍眉星目,不怒自威。即使腿瘸了,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軍人的氣質是刻在骨血里的。他手不停地動作著,一會兒一個完整的收音機就被他組裝完成了。

「這是你的婚姻大事,我怎麼看著辦?」葉母著急不已,「你說你爸也是瞎參合,給你訂什麼婚事啊!不著調!」

其實這事還真是冤枉葉爸了,說來這婚事還是紀迎夏大伯自己賴上的呢!

十幾年前,葉家剛搬到五里鎮劉家村,葉爸看到附近的大山眼饞不已,就扛著家伙,上山打獵了,踫巧的是紀大伯也在山上打獵,遇到了山體滑坡,被路過的葉爸救了,當時紀大伯就看出葉爸的不凡了,非要報答救命之恩,知道對方有兩個兒子,所以就賴著把自己女兒訂給他大兒子了。

「媽,你就別催我哥了,那紀家的女的就是個愛慕虛榮的,哪里配嫁給我哥啊!」葉以丹看不慣自己媽著急的樣子,「娶妻娶賢,那種好吃懶做的女的,娶進來難不成還想讓我們伺候她不成,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同意她當我大嫂的!」

「一邊去,這沒你的事!」葉母不高興的說道,婆婆媳婦小姑這在任何時候都是難以處理的事情,自己女兒這說話管不住嘴的毛病該改改了,不然以後媳婦進門了,不得天天生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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