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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登在微言情的雜志,你們隨便看著玩兒,正文晚八點左右替換,愛你們麼麼】

【一】

流傳玉王爺要招親了。

這消息一出,便是一片哀鳴。秦若梨雖然半張臉長了一些奇怪的印記,但身份高貴。她雖身為女子,卻被尊封為玉王爺,按這後台來說,也不至于沒人要。

可倒霉的就是——秦若梨不僅長得丑,還霉運沖天,人稱「瘟神」,更甚的是她「識人不清」,見過一面的公子哥她轉眼就能把人家當成刺客然後揍個半死。試問,這種女子誰人敢娶?不,是嫁。

秦若梨對此表示萬般委屈,瘟神什麼的那是誹謗!

至于那公子哥……那人長得一點都沒有辨識度,萬一是混進來的刺客怎麼辦?她出手是在情理之中!可後來秦若梨才知道,她揍的是她爹的御用養生師沈流光。

沈流光這個名字她還是知道的,傳說沈流光是大瀝王朝最安靜的美男子,他有房有車有存款,無父無母無兄弟,成功蟬聯五屆女人夢想中的夫君榜首,並且這個記錄可能不會有人打破。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有一雙妙手,那雙手可以將丑女人變成美女人,可以讓久臥在床的人不喝一副藥就變得活蹦亂跳!

而秦若梨好死不死的,揍了這麼重要的一個人,老皇帝自然心塞了。

「若梨啊,臉盲不是病,犯起來要人命啊。」

秦若梨淡定的眨了眨眼楮,「都說沈先生有一雙神醫妙手,也不知他看不看我的臉盲,我決定找他去治治!」說罷便遁走了。

見到秦若梨,沈流光院子里的丫鬟佣人們像是見到老虎一樣,一個個都慘白著臉。

她提著準備好的補品,淡然開口︰「沈先生呢?」

「在……在……最里頭的院子。」一個小廝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指著左邊的方向,她看了看,沒等人家說完便一股腦的向那頭跑去。

等她跑遠了那小廝才回神,一臉驚恐的咆哮著︰「沈先生正在看病啊!」

秦若梨當然沒听見那小廝的話,她站在沈流光的房門前,先是伸手整理了一上的衣服,然後清了清嗓子,這才將門推開,當在看到里面景象的時候她一雙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那是男人□□的精瘦身體,他白皙的皮膚□□在空氣中,而某些地方更是若隱若現。

「玉……王爺?」正給沈流光敷著藥的許太醫也是一臉呆滯。

秦若梨嘴唇顫抖,肢體的行動遠快與大腦,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手上那一包沉甸甸的補品和禮物便扔了出去。

只能「砰」的一聲,那袋子東西便重重的砸在了男人飽滿還帶著傷痕的額頭上。于是沈流光舊傷加新傷,一句話沒說的被砸暈在了床上。

「啊!沈先生!!你撐著點啊!」

這真是……禍不單行。

【二】

秦若梨覺得自個兒對不起沈流光,她扯著身上的緞帶,雙目又是擔憂又是忐忑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男子有一頭墨色的發絲和精致的五官,此時他臉色盡是蒼白,看著十分沒有生氣。

「沈先生真是太脆弱了。」秦若梨嘆了一口氣,「既然是養生師,為什麼不好好調理一下自己呢?」

「我沒能調理好自己還真是對不起了。」

此時響起了一個男人微微有些清冷的聲音,秦若梨手指一哆嗦,一垂眸就對上了一雙墨色的沾染著些許冷意的雙眸。

「沈先生……你好些了嗎?」秦若梨理虧的很,她縮了縮脖子,從那邊倒了一杯熱水遞了過去,「來來來,喝點水,你躺了這麼久肯定是渴了。」

「不用了。」沈流光眼角抽了抽,他伸手遮擋,「我不渴。」

「不要和本王客氣,畢竟你躺在這里是因為本王。」

「我說了不……」沈流光下面的話還沒說完便感覺手背一陣滾燙,再看,秦若梨杯子里的水竟然全部的灑在了他的手上和床單上。

沈流光墨色的雙眸流轉,他勾唇苦笑︰「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

秦若梨︰「……」

那日過後,秦若梨成了沈府最不受歡迎的存在。

而秦若梨去探望沈流光,還將對方二次傷害的消息也不脛而走,等傳到民間這流言竟變成了「玉王爺對沈先生因愛生恨,所以才痛下殺手!」

果然,玉王爺就是人間的「瘟神」,在譴責秦若梨的同時,他們還默默的給沈流光點了根蠟。

最後這消息不知怎麼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皇帝一听,立馬大筆一揮,一道聖旨從天而降,直接給他們指婚了。

秦若梨看著那道聖旨面如死灰︰沈流光被坑慘了,他一定會恨死她的!說不定今夜就火燒她的王爺府。

【三】

但秦若梨沒有等到沈流光,而是等到了沈流光的腦殘粉。

玉王爺府被全城憤怒的單身女性包圍,她們絲毫不顧及秦若梨的身份,一個個都舉著火把,臉上掛著嫉惡如仇的笑容,大有今天要將秦若梨送下地獄的覺悟。

「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啊!」

「把我們的男神還給我們!」

「沈流光還是一個孩子,王爺你就放過他吧!」

「如果你在不出來我們就燒了!」

秦若梨待在院子里欲哭無淚,她扯著頭發,淚珠懸掛在長長的睫毛上,「完了完了,那個冷面男竟然這麼有人氣,我死定了死定了。」秦若梨越想越害怕,難道她真的要命喪于此了?

秦若梨雖然會武功,但她單槍匹馬明顯干不過這群人,于是她很沒出息的偷偷從後門溜了出去。結果沒跑多久就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這倒霉催的!

「玉王爺?」頭頂傳來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那聲音有些耳熟。

秦若梨抬頭一看,但可惜的是那張臉她並不認識,于是沒好氣的開口,「你誰啊?我不認識你!少和我套近乎。」

沈流光先是一愣,最後才想起秦若梨有些臉盲,他生的極其俊雅,不管走到哪兒都是一道風景,這還是第一次被當做路人,沈流光莫名的有些心情好,也不在意她之前對他造成的傷害,「我是沈流光。」

啊?沈流光?秦若梨呆愣。

就在這時候,身後又傳來那群女人咆哮的聲音,秦若梨大駭,二話不說將沈流光公主抱起來,然後拔腿就跑!

沈流光窩在女子溫軟的懷里,他向來清冷的雙眸里滿是赫然,他長怎麼大,哪有被這樣對待過?

沈流光心下窘迫無比,咬牙說道︰「放我下來。」

「不行啊,那群人追到這麼辦。」秦若梨說著,星眸之中是一片著急之色。

沈流光看著那雙好似星辰般的雙眸,他抿了抿唇,竟覺得有些移不開眼。

平心而論她還是長了一副好皮相,如果沒有左臉的那片印記的話,可惜了,沈流光心里莫名的對她生出了憐惜……

秦若梨抗著沈流光一路小跑到城外,見沒人追上來之後重重松了一口氣。

「安全了……」秦若梨勾唇輕輕一笑,她低頭看著沈流光,「沒事!我保護好你了。」

保護?這算什麼保護。

沈流光臉頰微紅,急忙從秦若梨身上跳了下來,然後伸手整理著衣服,「她們在追你,沒有追我。」

「她們貌似很喜歡你啊。」秦若梨糾結的揉了揉亂糟糟的發絲,「如果被她們抓到你也應該會麻煩的。」

沈流光先是一愣,然後唇邊綻放了一個清淺的笑,剎那間冰雪消融,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很奇怪,秦若梨明明不太認人,但如今卻有些被這個笑容蠱惑想好好記住他,就連心跳都微微加快。

「生病了?」見她臉色通紅,沈流光不由皺眉。

「才沒。」看一個男人看到呆什麼的真是太不應該了,秦若梨耳垂微紅的別開頭,「你以後……別對我笑了。」

沈流光再次輕笑,笑完他才覺得今天的自己也有些奇怪,深邃的雙眸看著她微紅的側臉,沈流光手指動了動,他竟然有種想要撫模上去的沖動。

【四】

月朗星疏,兩人之間的氣氛無端的有些美好。

在沉默下去的話可能會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沈流光深吸一口氣,指了指她的臉,「我說不定可以治好你的臉。」

「治不好的。」秦若梨模了模左臉,她原本還閃亮的雙眸一下子黯然起來,「除非有解藥,不然……怎麼都好不了。」

秦若梨的語氣太過于悲傷絕望,這種情緒是他所不曾看到過的。

就在此時,秦若梨突然悶哼一聲,接著便痛苦的委下了身子。

「怎麼了?」沈流光見此,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唔……寒毒犯了。」秦若梨緊緊的皺著眉頭,原本還紅潤的臉蛋一下子變的慘白,配合著左臉的陰影,頗有一副女鬼之姿。

沈流光雙眸微沉,二話不說將她抱了起來。

秦若梨原本想要反抗的,但驚訝的發現這個清冷的男人竟然有一個無比溫暖的懷抱,她有些不想離開。

等回到沈府,下人們一看沈流光懷里抱著的是秦若梨,均大驚失色︰他們家先生不會是將瘟神給連夜干掉了吧?

沈流光目不斜視的將秦若梨抱回到他的房間,然後放在了一邊的床上。

此時的秦若梨早就疼的暈了過去,她恍恍惚惚之間想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她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那時她的臉是好的,身體也是好的,可那個人打破了她所有的平靜和對愛情的幻想。

昏睡過去的秦若梨面露痛苦,沈流光月兌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她的皮膚並不像其他女子一樣白皙,反而布著可怖的傷痕。

沈流光微微有些心疼,他小心翼翼的將她抱了起來,秦若梨的小手緊緊扯著他胸前的衣襟,她眼角突然流出眼淚,「蘇止……我恨你。」

是誰能讓你在夢中流淚?沈流光眉頭微皺,他忽略了心底那不舒服的感覺,將她放在浴桶里之後,開始著手準備各種精油和藥草。

秦若梨身上的寒毒早已侵入了五髒六腑,若是沒有解藥他也沒有一點辦法,不過到底是誰?竟然可以下這麼重的手!

沈流光皺眉,他看了看已經睡去的秦若梨,準備這一月先將她留在府里。

秦若梨好些了後也不說離開,萬一那群女主還堵在王爺府外不就麻煩了,平心而論住在沈府還是很好的,只要沈流光不要時不時給她灌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好了。

「這是藥膳,吃下去可以抑制你身上的寒毒。」沈流光將碗筷放在了她面前,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

秦若梨有些把持不住,只得不情願的將那藥膳喝完,沈流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模了模她的發絲,「乖。」

這語氣過于寵溺,秦若梨忍不住臉紅心跳,她往後退了退,「離我遠點。」

沈流光挑眉,「你緊張什麼?」

「我才沒有緊張呢!」秦若梨口是心非道,她眼珠子轉了轉,趕緊轉移了話題,「這段時間都是你照顧我,為了感謝沈先生,我給你舞劍好了。」

說罷便跑了出去,沈流光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淺笑,笑意直達到那眸低。

他跟著走了出去,由于沒有劍,秦若梨只能拿樹枝當做劍。柳樹桃花,配著那縴細的旋轉身姿,看著莫名安寧。

沈流光突然想起,他數次進宮時總是能遇到她在御花園練劍,她的劍鋒犀利,總是會擾亂整個園子的安寧,但那時她笑容肆意,好似陽光,害得他的心都暖得要跳出來。或許正是從那時候起,她成為了他心里最美的人……

「若梨……」沈流光不由有些恍惚,她听到後回頭看他,一雙眼楮灼灼生輝。

沈流光勾唇一笑,「我們成親吧。」

也不知是那天的畫面太過美好,還是他的眸光過于繾綣,秦若梨听到自己說︰「好。」

【五】

「瘟神」玉王爺要和御用養生師沈流光終于成親了。

這個消息傳出的時候是有人歡喜有人憂,歡喜的都是城里的公子哥,因為他們總算不用擔驚受怕了;憂的都是未嫁的姑娘們,因為沈流光這朵鮮花還是被牛啃了。

大婚當日,玉王爺府熱鬧無比,當然一部分人是為了過來看熱鬧的,畢竟別人家成親上花轎的都是新娘,而到了這兒就是新郎。

秦若梨鎮定自若的對著花轎伸出了手,接著沈流光那雙修長的手從里面伸了出來,然後搭在了她的手上。感受著手掌心的溫熱,她的心中滿是欣喜和羞澀。

他撩開簾子走了出來,一身紅色的沈流光站在她的身側,兩人之間竟十分般配。

沈流光垂眸看著秦若梨,他張了張嘴,還未開口便听到周圍傳來一陣騷動,沈流光向後看去,瞬間眸光深沉,他一把拉住秦若梨的手,轉而將她扯到了身後,寬厚的臂膀將她牢牢的鎖在身後。

只听「噗嗤」一聲,黑衣人射出的箭便嵌入到沈流光的肩膀。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秦若梨看著沈流光瞬間變得蒼白的臉頰,她的神色有些不安,「喂……」

「別動!」沈流光強硬無比的將她死死摟住,銳利的視線投落在一邊的守衛上,「一部分人去追,一部分人去檢查王爺府,萬不可讓那刺客潛藏進去!」饒是身受重傷,沈流光依舊沒有喪失冷靜。

疏散人群之後,秦若梨扶著沈流光進了臥室,在等太醫來的途中她一直按壓著沈流光的傷口,血液那甜膩的味道很不好受,秦若梨眼眶通紅,卻遲遲不肯落淚。

這時沈流光才真切的感覺到傷口傳來的刺骨疼痛,可看到秦若梨那滿是不安和擔憂的神色的時候他又覺得暖心,「你擔心我?」

「你別說話。」秦若梨哽咽一聲,「一定是恨我的人做的。」她自責無比,眼淚從眼眶滾落出來,秦若梨不想讓沈流光看到自己哭的模樣,于是又別開了頭。

看著她微聳的肩膀,沈流光的心不由抽痛一下,他攥緊手指,「和你沒關系,傷我的又不是你。」

秦若梨平定了一下心情,「我好像……總是給你惹麻煩。」可是他從未說過一句怪罪的話。

「這箭未傷及我的要害,讓太醫上些藥,再等上幾日就好了。」沈流光聲線沙啞,其實他現在已經昏昏欲睡,含在箭里的毒正以緩慢的速度蔓延到他的全身,可沈流光不願告訴她,秦若梨本身敏感,若是說了,她還不一定有多難過。

沈流光雖是這樣說,但秦若梨心下依舊忐忑不安,她剛才是嚇傻了,生怕沈流光就那樣的離開她。他在她心中佔據的位置比她想的要多得多。

太醫很快來了,同時前去追蹤的守衛也回來了。

秦若梨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沈流光,將他交給太醫之後她便跟著守衛走了出去。

「找到那人的下落了嗎?」

「回玉王爺,在爭斗的過程中讓他跑了,不過他身負重傷,相比也跑不了多遠。在下已經讓人去追了,還有他在逃跑的時候落下了這個。」說著將一塊精巧的玉佩遞了過來。

當秦若梨看到那個玉佩的時候整個人都僵住了。

【六】

蘇止他還活著……秦若梨死死的握著那塊玉佩,這是她幼年時贈與蘇止的東西。

蘇止曾是她兒時救的伙伴,秦若梨絲毫不嫌棄寒酸的蘇止,反而將他留在了身邊。蘇止也不負眾望,在戰場上殺敵無數,少年便被封為將軍,明承皇帝也對他無比看重,甚至想過兩年就將秦若梨許配與他。

但誰也沒有想到,蘇止竟起了謀反之心。在一次南巡時,他帶著手下將士直逼明承皇帝所在之地,一片兵戈鐵馬之間,秦若梨只看到一身是血,滿目恨意的蘇止。

而秦若梨為了保護她的父王,只能與蘇止刀劍相向,在她將到箭刺入蘇止胸膛的同時,蘇止也將帶著劇烈寒毒的匕首刺入了秦若梨的月復部。

秦若梨護駕有功,隨後便被冊封為王,

而秦若梨始終不明白蘇止為何要那樣做。

後來她才知道,蘇止是亂黨蘇培安之子,他逃過了滿門抄斬的命運,接近她……只不過是為復仇找一塊跳板石。

「玉王爺……」此時太醫從屋里走了出來。

秦若梨回神,急忙將玉佩收好,「許太醫,沈流光他怎麼樣?」

許太醫面露難色,「傷並不是什麼大傷,只不過……」

「不過什麼?」秦若梨著急萬分,「許太醫你快點說啊。」

「雖然沈先生不讓微臣將這件事告知玉王爺,但事關沈先生的性命,微臣還是要說的。」許太醫輕言道︰「那箭里含有劇毒,如果沒有解藥,沈先生恐怕過不了這月了。」

秦若梨心尖一顫,她連連後退幾步,面對擔憂的許太醫,秦若梨連連擺了擺手,「本王知道了,許太醫你先行退下吧。」

「是。」

目送著許太醫遠去,秦若梨深吸一口氣,這才開門走了進去,沈流光早就月兌下了大紅的喜服,他臉色蒼白嘴唇泛輕,微弱的呼吸昭告著他尚在的生命力。

秦若梨小心翼翼的坐到了他的身邊。見他睡得沉,秦若梨便緩緩俯下了身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如同蜻蜓點水般的吻,接著慌亂的起身。

突然手腕一緊,她被重新拉了回去,沈流光扣著她的後腦勺,冰冷的唇在她唇上輾轉反側著。

秦若梨呼吸急促,她瞪大眼楮,被這個毫無預兆的深吻弄得神情呆滯。

「晚安。」沈流光松開她,又闔上了眼楮。

秦若梨模了模自己的嘴巴,看著什麼都沒有說的沈流光,她心里莫名涌起了濃濃的失落。

也不知沈流光用了什麼法子,近日他的身體卻漸漸好轉,如果不是這天夜里秦若梨看到他用針封穴來抑制他身上的毒,她還以為他真的好了。

秦若梨從房中出來,便被一雙手拉到了角落里。

她大驚失色,一記手刀就要送過去︰「哪個臭流氓?」

「你還和以前一樣。」男人的聲線帶著幾分魅惑。

秦若梨一愣,因為憤怒的身體而微微發抖,這個聲音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忘記,「蘇止,你竟然還敢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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