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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靜王的大床,和我猜的一樣,被褥枕頭都換成了新的,我覺著要不是換床的動作太大,沒準靜王還真的會把床給換了。

默默的站在昨晚站了一整晚地方,依著靜王的暴脾氣,我也只能站著了,就算是要站一整晚,我也就當是在大學時期兼職當迎賓,一整天我都站過了,我還怕站一整晚?

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門「吱」的一聲就開了,我頭都沒抬,看著靜王的一雙黑色的大靴就福神身︰「妾身見過王爺。」

靜王用著他獨有的冷嗓「嗯」了一聲,隨即略過我,進入里間,我還是低著頭,沒敢抬起來,但半響之後,靜王的聲音從里間穿了出來︰「你,進來。」

我猶豫了一息,還是進去吧,畢竟我避得了這一秒,下一秒也是絕對避免不了。

進了里間,我依然是把頭埋得非常的低,我想著我興許不看著靜王的一雙滿是濃郁殺氣的眼楮,或許我就不至于那麼的慫。

「說說看,為何要把人蒙著眼楮,讓她們把手伸進裝有泥鰍的水缸之中?」

我擰了擰眉,這事情我也沒有想過能瞞得住靜王,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傳到了靜王的耳朵中。

「因為人總是對未知的且看不到,听不見的事物存在著一定的懼意,妾身只是利用了她們的恐懼而已。」我沒有絲毫的隱瞞,只要是我真的就是想要嚇嚇她們,真的要我對她們用上酷刑,我也沒那個膽。

我說完話良久,靜王都沒有出聲,但我可以確定,他的視線是一直在我的身上,沒有轉移過,大概是被我的智商所折服了吧。

「顏明玉,本王似乎低估了你的手段。」

「妾身只是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不喜歡別人欠妾身的。」所以朋友都不敢向我借錢,因為我會一直用不同的方式提醒他——親愛的,你該還錢了。

「不喜歡欠別人的,更不喜歡別人欠自己的?」靜王重復念了一遍,隨即又道︰「正好,本王也不喜歡別人欠本王的,金鑾殿上,你逼本王娶你這筆帳又改該怎麼算?」

聞言,我突然就抬起頭看向了靜王,只見靜王微睨著眼,像是帶有笑意,只是這笑意比他平常冷著臉還要讓人怵上三分。

我咽了下唾沫,真的非常想和靜王解釋清楚,在金鑾殿上逼婚于他的,真的不是我,只是我若真的解釋了,別說是明日的太陽了,我或許這個時辰都活不過去。

「王爺,要不找個由理,你也可以把妾身休了,妾身什麼不會有半句……」

「啪」

我話尚未說完,靜王突然一掌拍在了桌案上,那力道之大,好似要把桌子給拆了一樣,嚇得我立馬就把嘴巴給抿緊了,方才裝著淡定的臉色也變了。

靜王冷笑道︰「好一個找個由理把你給你休了,你當真認為皇家婚事是兒戲不成?」

靜王的話含著怒意,我自然也是知道皇家婚事難離,方才只是順口就給說了出來,畢竟無論是那個時代都好,有身家背景的都把面子看得無比的重要,在皇家鬧和離和休妻,那就是給他人制造茶後閑話。

我又把頭埋下,不敢多說一句,靜王的脾氣易暴躁,我覺著靜王若是存心挑我的刺,我無論說什麼都能惹惱他。

安靜了許久,我未動,靜王也沒有動,似乎已經把方才的怒意壓了下去,靜王道︰「念霜,青源縣主這兩個,你看著處理,最好是能讓她們自願離開王府,至于慧淑姑娘,本王已讓人幫她說一戶好人家,本王不希望王府被你們這些女人搞得烏煙瘴氣。」

靜王的聲音中雖然還是帶著冷硬,卻比方才的暴怒呵斥好多了。

聞言,我抬起了頭,看著靜王,眼中不解︰「王爺,你既然不喜表小姐還有青源群主,說一聲不就成了?」

靜王斜視了一眼我,語氣冷淡︰「至于如此簡單,本王為何還要虛情假意和你演這出恩愛戲碼?」

靜王話落,我一愣,我似乎已經想到了靜王除了演給鎮國公看的,還演給誰看的了,若是沒有猜錯,靜王是給他的母妃看,讓她母妃知道她的兒子再也不用獨守寢室了,二則嘛,想必靜王也是知曉表小姐她們仨的目的是要泡他,這出戲也是順道的演給她們三看,給她們錯覺,覺得我與靜王已經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了,也沒有她們什麼事了,好讓她們心里明白自動死心。

在涼閣中她所做得事情,和那五個婢女所說的,估計沒有一句話逃得了靜王的耳朵的,照這麼看來,這幾個小姑娘到底是干了什麼,是誰讓她們這麼干的,靜王都一清二楚,而靜王這種雖是蠻橫之人,卻是說一不二,而且還是長年在軍隊之中的,自然是最看不管耍小心思,動手腳的,這完全可以從靜王此次威脅我,不讓我耍小心思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我盈盈的一福身,應道︰「妾身知道該怎麼做了。」大致是因為我是有了他的準許才開始動那幾個婢女,所以沒有踩到靜王的雷點,靜王才會把表小姐還有青源縣主交由我處理。

半響,靜王從椅子上站起,瞥了一眼我,道︰「本王要就寢了,你出去。」

靜王這個出去,並不是出了他的寢室,而是外間,我緩緩的退了出去,還是站在方才所站的地方,我突然後悔沒在過來的時候睡了一覺再過來,我都已經畢業兩年多了,坐著的時間比站著多,我能熬得一個晚上,卻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靜王,就是想想,我便覺得腿關節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酸痛之意。

手落在腿上,微微的捏了一下,便听到靜王說︰「本王雖然厭惡你,卻也不是不近人情,除了里間,外邊隨你躺。」

靜王說罷,息了里間的燭燈,我聞言後的表情卻如同是要住上五星級大酒店一樣,在靜王彈指息了外間的燭火之時,我就非常積極的把燭火給吹熄了,做到了圓桌盤的椅子上,趴在桌面上,原本只是打算這樣會比較舒適一下,沒真的想在敵營中再睡過去,但……真的是沒想……

我趴著睡,睡得極為不舒服,但總比站在門口來得好,簡直是好太多了。

一早的雞鳴啼叫,就像是準點的鬧鐘一樣,我在睡著之前還一直的說服我自己,一定要在雞鳴的時候醒過來,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醒過來,這個點正是靜王去上朝的點。

自我催眠還是很有用的,起碼在靜王起來的同時,我也醒了,趕緊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避免有口水流了出來,只見靜王甚是嫌棄的看了我一眼,這一回靜王沒有再讓我躺上他的床,而是瞥了一眼架子上面掛著的衣裳。

經過了昨日下午在院子中的那一回,我瞬間懂了靜王的意思,快速的把自己的外衣月兌了,身上穿著白色的里衣,沒露出半分肉,拿起架子上面靜王朝服,拉開袖子套進靜王的兩手之中。

我都已經套進了袖子,靜王那個還沒有喊人進來,難不成真的要我把他這身復雜的衣服穿上去,可問題是我不會呀,我連我身上穿得這身都研究了良久才知道穿衣的順序。

我身上的還比較簡單,可問題是靜王身上的這一身,我怎麼可能知道怎麼穿!?

靜王也沒有半點提示,我只好硬著頭皮來,光是腰帶就有四層,我就按照大小來一一的扣在靜王的腰上,只是這才扣到一半,不知道靜王又抽了什麼風,竟然伸出了手,突地就捏住了我的下巴,讓彎著腰的我不得不順著他的手抬起了頭,看向了他。

我心底如同打鼓,靜王是不是抽風,讓我心真的好慌,每次抽風,第一回抽飛就是在涼閣之上把我壓在床下,第二次抽風把我個壓在假山旁,第三次抽風,又是親又是襲/胸.

我真他媽的怕靜王這次抽風,抽得連朝都不上了,就臥在美人膝上,而這個美人,毋庸置疑就是我呀!

靜王看我的眼神非常的復雜,復雜到我找不著詞來形容,只能說,這貨的眼楮里面絕對有欲/望這兩個詞!

靜王良久為放手,睨著我︰「顏明玉,若是你一直這麼听話下去,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轟隆」,靜王的這話如同是晴天霹靂一樣,就劈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給劈得里焦外女敕!

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我他媽倒是希望他一直這麼的刻薄下去,起碼我心還安一點!這不會虧待的意思,難道真的不是在告訴我,這接下來就是到了我主動侍寢的時候了?

不!

我們不約!

許是我的表情和身體都僵硬得非常的明顯,導致靜王的臉色越來越黑,陰森的眯起了眼,語氣神十森然︰「你不應本王,就是說你還想繼續撒野不成?!」

靜王這話就像是冷氣機一樣,只要是我說一個「是」,分分鐘能把我凍成狗,我連連搖頭︰「王爺,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妾身……需要點時間來緩緩。」

握草,現在就算是外邊有豺狼虎豹的虎視眈眈,我也要逃離這虎口,這猛獸隨時都有可能撕裂了我的衣服,把我吃得骨頭都不剩,這一個「吃」,絕對是吃干抹淨的那個吃!

靜王松開了我的下巴,就在我以為我能重獲自由的時候,靜王竟一把拽起我的手,把我給拽到了床上,精壯的身子將我半壓在了身下,我驚慌的瞪大了眼楮︰「王爺!」

雙腿被靜王的長腿壓制得動彈不得,靜王是男子,且還是練武之人,這力道根本是我反抗得不得的,推月兌不得,我越發的緊張,與第一次在涼閣當中的鎮定完全不一樣。

靜王的眼底有一抹淡青色,看似這兩晚都睡的不好,有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共處一室,能睡得好的除非不是男人!

我用盡全力的想要把靜王推開,許是見我反抗得起勁,靜王惱怒的瞪了我一眼︰「顏明玉,你要清楚,你是本王名正言順娶的,你是本王的女人!」

說罷狠狠地把我的嘴堵住了,靜王的吻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異常的霸道,就算我緊閉著牙關,他也能撬開,舌尖放肆的侵略著,我心一急,一口咬下靜王的舌,用力之猛,一下口腔中彌漫著濃重血腥味。

盡管如此,靜王還是沒有放開我——這瘋子!

突然門被敲響,傳來管家的聲音︰「王爺,上早朝的時辰到了。」

這下靜王才放開了我,我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誰說女強人不脆弱的勞資就脆弱了,我瞪著靜王,和碧蘿待久了,我也開始哭哭啼啼了,眼眶大概已經被眼淚所佔據。

接下來就應該是靜王黑著臉拂袖離開,但靜王沒有,直起了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緊緊的皺著眉,眼神當中弄弄的不解︰「你嫁給本王,盡一個妻子的義務不是應當的?你這般反抗,你又為何要嫁給我?」

靜王沒有等我的答案,自己再次整理了衣服,看了一眼在床上脆弱的我,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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