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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也是個男人,會看不出另一個男人喜歡人的眼神嗎?」喻星緯笑著微微抬起她的下巴,手上卻沒有很用力,還不至于弄疼她,「睡得這麼熟,沒人告訴你在不是男朋友的男人身邊睡覺的時候不能這麼松懈嗎?」

這個姿勢和喻星緯對望,總覺得自己底氣不足,楊慕夏想要把他推開,卻在掙扎的時候雙手被對方更緊的摁在牆上,喻星緯的力氣很大,輕而易舉就把她兩只手都扣在自己的手中。

「他跟我沒什麼。」楊慕夏撇開視線。

「現在當然不能有什麼,」喻星緯冷哼一聲松開手,用指月復輕撫過她的下巴,聲音低沉的說,「但是你知不知道,我看見他的動作時,簡直妒忌得快發狂了。」

他黑魆魆的眼眸里望不見底,宛如漩渦般想要把眼前的人吞下。

「他一向很關心隊友,」楊慕夏試圖說服他,也試圖說服自己,「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沒有一個隊長會用那種眼神看普通隊友,除非他是個智障,或者我是個智障,」喻星緯的聲音里帶著不屑,「但是我很正常,他也很正常,我知道楊逸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不會連自己的感情都表達錯誤的。」

楊慕夏的心里產生了一絲煩躁︰「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怪難受的」

「不能,」喻星緯微微皺起眉,「我覺得,有時候還是按我自己的節奏來比較好。」

「什麼節」

對方的話讓楊慕夏滿頭問號,正準備再問,對方已經欺身上前。

她睜大了眼楮。

因為說話而張開的嘴巴在遭遇了始料未及的事情的時候,根本反應不過來要合上,給了喻星緯趁虛而入的機會。

當楊慕夏慌亂的想要反抗的時候,對方的舌尖已經已經靈活的撬開了根本來不及扣上的牙關,狡猾而又蠻橫的去尋找她的舌。

就這麼點地方,她避無可避。

當舌尖被對方所捕獲,楊慕夏的腰軟了軟,手臂卻依然被對方緊緊扣在頭上動彈不得,她想要掙月兌開掌控,卻是徒勞,或者說,只能讓對方更加興奮。

鼻間全是喻星緯的氣息,那種沐浴露的味道,但又好像不只是單純的沐浴露的香味,陌生氣息的包圍,使楊慕夏下意識就想要逃,她掙扎得更厲害了。

生澀的抗拒著對方的舌,想要把對方趕出自己的區域,卻讓喻星緯的動作變得更為激烈。楊慕夏想岔了,如果是冷靜時候的她,應該明白像喻星緯這樣性格的人,最熱衷的就是征服反抗的力量,比如她這樣無傷大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抗拒,更像是一種欲迎還拒

逃不掉了。

和對方的入侵比起來,呼吸似乎更成問題,楊慕夏在這場敵我懸殊的博弈中已經敗下陣來,任由對方向她貪婪的索求,而她只能凌亂的喘著氣獻上對方想要的。

腿軟,手卻被對方禁錮著,連腰也被一手扣著,直到她感覺自己快要缺氧得眼前發黑的時候,對方才大發慈悲的松開了對她雙唇的進攻。

還容不得她稍作休息,後背下意識的又繃緊了。

喻星緯的唇落在她已經紅得仿佛快要滴出血的耳垂上,輕輕的吻了吻。

天知道她的耳垂也是一個敏感的地方!

感受到她幾不可察的戰栗,喻星緯貼在她的耳廓旁低低的笑了,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原來這里是你的弱點嗎?」說完還壞心眼的伸出舌頭舌忝舐。

帶著溫度又濕濕的感覺從耳垂傳到腦顱中,楊慕夏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發出聲音,好在對方很快就放過了她。

才怪。

那雙唇像是在探索什麼新鮮的地帶,沿著她的耳垂一路下滑,在白皙的脖子上輾轉著,舌尖時不時舌忝舐過嬌女敕的肌膚。

頸部這種脆弱的地方,對于楊慕夏來說是比耳垂更為敏感的地方,連宿友開著玩笑往那里吹口氣都能讓她顫栗不已的地方,現在卻受到更為刺激的侵襲——

比起剛才接吻時候的狂暴,現在的喻星緯仿佛帶著種供奉什麼神聖東西的虔誠,溫柔得如同羽毛一般,然而即使是很小的動作都能引得楊慕夏無意識的由喉間發出像是小貓樣的咕噥,或者用嗚咽來說更準確,帶著哀求的意味。

喻星緯又笑了。

「真是太可愛了,慕夏,你這樣子是在誘惑我快把你吃掉嗎?」

他稍作停頓又重新開始低下頭,比起剛才那仿佛幻覺的溫柔,現在才更像是他的作風,卻讓楊慕夏更難以控制自己的氣息。

楊慕夏喘著氣,像是離水的魚,她感受到對方的舌尖滑過頸側,這種難以忍受的感覺激起她的一陣陣戰栗,卻像是鼓勵般,讓喻星緯再接再厲。

「唔別!」

好不容易勉強理順了氣息,完整擠出話,還是慢了半拍,男人已經輕輕咬在她的白瓷般的頸側上,像是吸血鬼那樣。

「嗚」

她再次試圖扭動身體︰「喻,喻星緯停下」

「可是我不想停,」始作俑者嘴上這麼說,還是按照她的要求停了下來,還把身體稍微遠離了一點,歪著腦袋看她,「我是不是像個乖寶寶一樣?」

還不待她的夸獎說出口,又被一個深吻蓋過了話語。

要不是還有喻星緯固定著她的身體,楊慕夏確信自己會滑落到地上。絕對不是開玩笑,直到今天,她終于知道小說里講的那種「吻得站不穩」是什麼感覺,喻星緯高超的接吻技術讓缺少經驗的她根本招架不來。

被坐在床上的喻星緯抱在懷里,楊慕夏甚至懶得去回應對方依然沒有老實的唇,不停的落在她的臉上,比起剛才,現在這種簡直是仁慈。

「生氣了?」喻星緯微微移開腦袋,盯著垂眸不語的她。

楊慕夏不知道自己該點頭還是該搖頭,雖然對方的舉動讓她有點措不及手,不過作為情侶,接吻也是件很尋常的事,雖然喻星緯的吻帶著特別色、情的感覺,但講老實話,她剛剛也是在享受

想到這一點,楊慕夏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

這當然沒有逃掉喻星緯銳利的目光,他微笑著點點頭︰「看來是不討厭的嘛。」

「見好就收啊。」楊慕夏嘟嘟囔囔。

「已經收了啊,」喻星緯非常無辜的眨眨眼,「不然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會坐在這里聊天嗎?」

這倒是,按照剛才的舉動,喻星緯要是一個興起

「告訴你,凡是男人都有佔有欲,你也可以理解為雄性的領地權意識作祟,」喻星緯的手掌摟著她的腰輕輕摩挲,「你不知道,我多恨不得把你藏起來,誰也看不到,或者干脆給你造個籠子鎖起來,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能,你是個獨立的人,不是我的小貓。」

喻星緯嘆了口氣,輕輕扳過她的臉,讓兩人的視線交錯︰「感情這種東西要怎麼具體化呢,剛才的那些夠不夠表達我的喜歡和妒忌呢?」

透過那雙帶著點其它**的眼眸,楊慕夏似乎真的從里面看得見「喜歡」二字。

「真的好喜歡你啊,」喻星緯把臉埋在她的頸窩嘆息,「喜歡得有時候都討厭自己居然會像個中學生一樣幼稚,做出可能會讓你不高興的事,這樣的喜歡簡直沒有道理。」

喜歡本來就沒有道理的,楊慕夏在心里默默回答他。

「可能你現在還沒有多喜歡我,不過總有一天會讓你對我的喜歡像我對你這麼多的,」喻星緯抬起頭,認真得像是立下什麼不得了的誓言,他輕輕親了親楊慕夏的額頭,「時間有點晚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把楊慕夏送回房間,看著對方關好門之後,喻星緯才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里,鎖好門,有些泄氣的把自己丟在床上。

「哼,裝個屁紳士,」剛才和楊慕夏說晚安時候的溫和笑意已經完全褪去,喻星緯的臉色混合著濃濃的譏諷,「就這麼繼續做下去難道還有人出來反對嗎?」

說是這麼說,但即使是時間倒退回剛才,他也還是會選擇把楊慕夏送回房間然後禮貌的說晚安。

「慫包,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縮手縮腳了。」喻星緯自言自語。

他躺在床上舉起自己攬過女生的那只手,似乎在回憶剛才的觸感。他想起對方在自己的禁錮下無力掙扎的樣子,不管是對方迷離的眼神還是紊亂的呼吸,都讓他的呼吸變得粗重。

他好像到今天才發現自己有個超強自制力的優點。喻星緯向來都只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任性妄為又一意孤行,最重要的就是自己開心,從來還沒有試過肉到了嘴邊還要把它放回一個安全的地方,而且他還餓著肚子,很餓。

剛才的畫面又讓他想起之前做過的那個關于楊慕夏的春、夢,那些旖旎而yin、靡的畫面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

「媽的。」

喻星緯發誓他活了這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感受到**仿佛燃起了一團火,他認命般捂著眼楮狠狠的罵了一句,很好,今晚他又要做自己的消防員了。

自己生火,自己滅火,沒毛病。

沒毛病個鬼啊!喻星緯氣結,從床上猛的坐起,盯著自己的襠部,心想總有一天要實現那個夢中的場景。

如果此時房里還有另一個人,就可以看見他的目光因為摻雜了濃濃的**而變得分外深邃。

不提那頭喻星緯怎麼解決自己的問題,楊慕夏回到房間後就睡了,也不知道是時差的問題還是她的身體有些認床,天還沒亮的時候就醒了。

洗漱完畢,楊慕夏站在房里的落地鏡前細細看自己的脖子,認真的扳著自己的下巴來回看了好幾遍,確認上面什麼痕跡都沒有才放下心來。

昨天晚上雖然感覺到喻星緯「咬」了自己的脖子,不過對方下手很輕,並沒有要留下什麼印記的意思。楊慕夏微微松了一口氣,轉身去換衣服。

英國總是下雨,來了三天,也還沒有見過一次太陽,據說不少英國人因為長期待在這種陰雨連連的地方得了輕度抑郁癥。這個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不過楊慕夏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心情確實說不上明媚。

顧詠歌的狀態又有些起伏了,或許是吃不慣這里的東西,又或者是睡眠不足,這兩天她的訓練狀態都不盡人意。至于其他的成員倒是沒有特別大的變化,雖然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訓練室里暖氣十足,卞鴻正語氣不太溫和的說著顧詠歌,楊慕夏不喜歡這種氣氛,會讓她回想起前世在世界賽期間的日子。結束了一盤游戲,她關掉客戶端,和楊逸說了兩句就拿上錢包出門。

酒店旁邊就是一家連鎖咖啡館,陰雨天的下午到處都是冷冷清清的,咖啡館內的人稀稀落落,她在前台點了單之後,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有些發愣的望著布滿雨水的玻璃窗。

說老實話,現在的她並不太擔心自己會在世界賽上出什麼ど蛾子,前世的她在小組賽之前身體就已經很不舒服了,但是現在的她不僅吃得下睡得好,也很快的適應了酒店里的臨時訓練室。

但是顧詠歌

那次的聊天讓她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訓練上,重新獲得首發的資格,但是來到英國之後,楊慕夏總覺得她又莫名的松懈了。卞鴻估計也是看出來了,剛才才會這麼嚴厲的敲打她。

在顧詠歌戀愛之前,她真的沒有感覺到對方是這麼容易沉溺愛情的人。

一直想著這個問題的她在拿了咖啡之後走進電梯里都有些心不在焉,按了樓層就靠在一邊發呆。

就在電梯門快要關上的時候,有人在外面摁了一下按鈕,門又乖乖的打開了,接連走進來好幾個英腔很濃的年輕人,全都手里拖著行李,一下子就把空空的電梯填滿了。

一個比她高半個頭的人伸出手按了個數字,又退回去和同伴語速很快的說著什麼。楊慕夏沒有在意,她在看手機上喻星緯發來的信息,對方剛好到了休息時間,問她晚上要不要一塊吃飯。

楊慕夏微微皺起眉頭,想起出門之前卞鴻的黑著的一張臉,恐怕晚上他們又要加練了,正準備回他的時候,對方已經等不及,直接打了微信電話過來。

「我正準備回你呢,」楊慕夏把手機夾在肩上,把手上的袋子換了一只手拎,「晚上不一定有空啊。」

「怎麼,你們這麼勤奮的嗎?」喻星緯那一頭很安靜,「爭分奪秒的訓練?」

「早上和你們打訓練賽的時候不是知道嗎?」楊慕夏知道身邊是一群說英文的外國人,也就稍微少了幾分忌憚,「輸了比賽,你覺得教練會開心嗎?」

「嗯,那倒是,不過時間還有嘛,吃個飯又不礙事。」喻星緯還在試圖說服她。

「我先看看他們怎麼安排吧,」楊慕夏遲疑著接話,「還不確定。」

喻星緯停了停︰「怎麼你那邊全是一堆說外語的男人?」

楊慕夏噗嗤一聲笑了︰「我在坐電梯啊,電梯里肯定不止我一個人。」

她只顧著打電話,沒有在意身後的幾個青年在說什麼,直到她走出電梯之後也沒有想要回頭看一眼的意思。

「Greed,她好像是銀鷹的那個自由人。」電梯門合上之後,有著一頭栗色卷毛的年輕人表情有些夸張的說。

「是啊,」戴著黑色口罩的金發青年看了他一眼,「沐雨行歌。」

楊慕夏的ID被他用非常標準的中文念了出來,光是听這四個字,根本不會想到是出自一個外國人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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