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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凱升的退役引起了不小的漩渦,除了普通粉絲感到震驚和意外,職業選手的反應也是各有不同。

其他戰隊不知道,反正顧詠歌是大哭了一場。

她在沙發上摟著楊慕夏嗚嗚嗚的哭個不停,旁人怎麼勸都沒用。

楊慕夏嘆了口氣,想起剛才整場比賽她不發一言,但是攻勢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猛。如果說昨天第二局的她是瘋狗,這一場則更像是發了狂的野馬,連游吟詩人都跟不上她。

在回到基地之前她的情緒都控制得好好的,直到走進訓練室放下設備包後,突然把楊慕夏撲倒在沙發上。

猝不及防的楊慕夏被她狼狽的推倒在長沙發上,含糊的低呼了一聲後才發現緊抱著她的顧詠歌在抽泣。

「詠歌?」

「他明明才剛被我打敗了一次為什麼就退役了?」

她聲音顫抖,抽了好幾聲之後,才勉強說出斷斷續續的兩句話。

「他可能早就有退役的決定了。」

感覺到衣服上濕濕的,楊慕夏知道肯定是對方的眼淚,本來想要挪開點,畢竟顧詠歌這麼大個人像個樹熊一樣掛在她身上也不太舒服。不料對方緊緊抱著她,根本松不開,她又不想要太粗暴,只能僵在原地。

大概施凱升是真的早就想好了要離開,所以才會在楊慕夏和他約好下一次交手的時候只笑著不答,才會在和青鴉的比賽里顯示出一種回光返照般的神勇。

只是顧詠歌的反應也太激烈了。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施凱升是她在成為職業選手之前就已經當作偶像的人,而且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是她不可戰勝的人。目標突然沒了,失落也是正常的。

楊慕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抬起頭看周圍手足無措的隊友們,孫哲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方彭彭把薯片舉到她們面前,魏樂天和葉澤秋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勸慰哭得一塌糊涂的顧詠歌。

場面非常混亂。

「顧詠歌,站起來。」

就在眾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剛剛不知道去了哪的楊逸恰好出現了,平靜的說,其他人馬上都停了下來,讓開一個空位。

被他喊的女孩子只是扭了扭身子,似乎不願意遵從他的要求。

「顧詠歌。」

楊逸的聲調微微拉高,表明他對這種反應非常不滿。

哭哭啼啼的女生才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一手還捂著臉,低頭抽泣著。

「你也覺得自己走到這里就算了嗎?」

一室寂靜。

「你覺得,你贏了施凱升就已經算是功德圓滿了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明天就再去找一個射手,你也可以退役了。」

楊逸的聲音冷冰冰的,讓所有人都心里一震。楊慕夏本來想開口勸兩句,對方似乎早就料到她的舉動,早早就盯著她。

「隊長」魏樂天似乎也覺得他太過嚴厲,想要出口勸阻,不料楊逸先阻斷了他的話。

「你是不是忘了施凱升在比賽之後和你說的話了,」楊逸微微頓了頓,語氣稍微變得緩和了些,「接下來要怎麼做,你自己選。」

他說完之後,整個房里只剩下顧詠歌微微抽泣聲,又過了一陣,她終于停了下來,接過旁邊楊慕夏遞過去的紙巾,擦掉了臉上的眼淚,一言不發的走進了訓練室。

「我覺得隊長說得太重了。」

楊慕夏彎下腰從冰箱里拿出兩盒酸女乃的時候,听見身後傳來葉澤秋的聲音,她別過頭,看見對方正站在垃圾桶前嫻熟的削著一個大隻果。

「偶像突然退役了,她覺得難過也很正常,楊隊他,連這一點都不準嗎?嘖。」說起楊逸,葉澤秋似乎有些不滿意,手上的刀一用力,本來是一條的隻果皮從中間斷開了。

「他只是覺得詠歌能受得住吧,」把吸管塞進盒子里,楊慕夏吸了兩口,「剛剛的比賽,詠歌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其實有很多出錯了,技能的釋放也大失水準,雖然說贏了,但是不過確實是嚴厲了點。」

「如果我是隊長,就不會這麼說話,很傷隊員心好吧。」葉澤秋忿忿不平的咬了一口隻果。

「各人性格不一樣,處理事情也不同吧。」楊慕夏不想過多議論別人,只是草草的總結。

「你對他沒意見嗎?」葉澤秋走到她身前,「春季賽之前他對你態度這麼差。」

難道我要說他前世在比賽的時候對隊員們更加嚴厲,對我更是到了苛刻的地步嗎?楊慕夏吸著酸女乃,微微垂眸想怎麼回答。

「隊長也沒什麼了不起,只不過是他比我進隊久一些,如果換成是我做隊長,我」

「葉澤秋。」

楊慕夏很少這麼嚴肅的喊對方的全名,在對方有點驚訝的表情里,她無奈的搖搖頭︰「以後不要說這種話了,存在即合理,現在銀鷹有的成績,離不開有這麼一個隊長。」

雖然楊逸在說起比賽的時候就像換了一個人,特別的嚴肅和不講情理,但是很明顯他說的基本上都是對的,而且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也很有成效。跳出前世的感情來看,他是一個很盡職的好隊長,如果可能的話,他以後也會稱為一個好教練。

當然了,他不是一個好情人,至少在現在不會是。

「慕夏!」

就在她和對方擦肩而過的時候,沉默了的對方竟然用力拉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在門邊︰「為什麼他說的話你總是覺得理所當然,難道你」

「我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而已,」楊慕夏被他禁錮著動彈不得,心里著急,這里很多時候會有人經過,要是有人看見他倆這樣子的動作,不知道要怎麼想,「你放手,別人看到不好。」

「有什麼不好?」葉澤秋看起來顯得特別的煩躁,「你怕被誰看到,楊逸?」

楊慕夏覺得特別的頭疼,為什麼葉澤秋總是一口咬定自己和楊逸有什麼?明明現在他們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你是不是喜歡楊逸?」

「他只是我的隊長,我和他沒有別的關系,你不要老是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楊慕夏蹙著眉掰開他的手,「我不喜歡听見你總是把我和他扯到一塊。」

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

好好的做隊友不好嗎?楊慕夏在往訓練室走的時候腦子里只是一遍遍想這句話,想到葉澤秋听了她的話有些受傷的表情更是心煩意亂,以至于她把酸女乃放在顧詠歌的桌子上時都帶著點怒氣。

「誒」雖然眼楮還紅紅的,但是情緒已經好了些,正在和魏樂天討論著今天剛結束的比賽的顧詠歌有些訝異她的舉動,「慕夏?」

「沒事,我剛剛在想東西。」她勉強一笑,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看來顧詠歌的壞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那應該不會太影響她後面的比賽。

打了一場匹配賽出來,有個聊天對話框在一閃一閃,楊慕夏點開一看,居然又是Greed來約雙排。

有個大腿可以抱著上分,楊慕夏倒是不介意,點了組隊之後兩個人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來。

【Greed︰听說Dagger退役了。】

【沐雨行歌︰是的。】

【Greed︰他是個很不錯的選手,我以前和他交過手。】

當然知道你和他交過手啊,楊慕夏心里嘀咕,就是因為有Pinocchio,當時算是FDN最強的隊伍才會只拿了季軍和亞軍啊。要說戰歌的運氣也是不好,都是被Pinocchio狙擊了。

楊慕夏想,說不定問起施凱升,哪個隊伍他最怕在世界賽上遇到,就是Pinocchio了。

【Greed︰那看來以後都沒辦法在世界賽上再和他見面了。】

【沐雨行歌︰emmm】

【Greed︰希望今年能和你在紐約見面。】

嗨呀?

據傳聞Greed大神雖然個人技術很好,但卻是個超級大烏鴉嘴,比如說他公開表示看好什麼隊伍能進世界賽,那個隊伍就算是剛開始的時候勢頭很好,但是到了選拔賽的時候,總會出現什麼岔子,爆冷出局。又或者是僥幸進了世界賽,卻會莫名其妙輸給不起眼的隊伍。

久而久之,人們對于Greed的看好總是帶著一種復雜的心情。

Greed的這句話讓楊慕夏心里一抖,想起了他之前的傳聞,雖然說作為社會主義的接班人不應該講求迷信,但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理,還是讓她心里起了疙瘩。

她默默祈禱Greed在接受采訪的時候不會提到看好今年的銀鷹。不說是不是口毒女乃,對于戰隊來說,往往不要做大熱門為好,聚光燈下,壓力太大了。

隨著叮的一聲提示音,顯示二人已經進入了一局匹配賽,他們的對話也就暫時告一段路。

心里還七上八下的楊慕夏看著選擇角色的頁面,看見Greed在對話框里要求她拿射手,莫名的覺得對方可能是因為感慨施凱升的退役。

拿就拿唄,反正作為有一個自由人,什麼位置都能玩。

楊慕夏配好裝備,靠在椅子上一邊吱吱的吸著酸女乃一邊等待地圖的加載。

這段時間楊慕夏都被楊逸要求不可以屏蔽游戲里的ID來打晉級賽和匹配賽,所以在堡壘門打開的一瞬間,她有些愣住了。

對面有個老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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