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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電腦前,楊慕夏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本來有隊友生日的一天應該是很開心的,但是剛才葉澤秋發生的事情讓她感覺心里有點堵堵的。對方抱著她靜止了好久,久到她感覺自己的腿都有些麻了。

「如果以後我還要這樣抱你,希望你不要拒絕。」葉澤秋直起身後,臉上的神情重新變得柔和。

「如果抱抱能讓你好受點,那作為隊友,我也不介意。」楊慕夏抬起頭,認真回答。

「隊友?」葉澤秋往她身前走了一步,「如果不是隊友?你還會這麼做嗎?」

「是隊友,也是朋友,還是家人,」楊慕夏往後退了兩步,「今天在這里,把我換成是隊里其他誰,都會做出相同的做法。」

不待葉澤秋再說什麼,她就用一種不容反駁的口吻說︰「今天你就早點睡吧,不要想太多東西。」

楊慕夏似乎隱隱約約感受到了葉澤秋的想法,但是她不願意去分辯他的真實意圖是什麼,那種想法太危險,他根本不知道那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既然在一開始的時候是隊友的身份互相扶持,到最後也保持同樣的身份,不好嗎?人為什麼總是喜歡把簡單的東西弄復雜,弄得面目全非才甘心?

一想到這種東西,她就覺得莫名的心煩,下意識的又打開游戲,還是打游戲比較單純,輸贏都明明白白。

在排隊等待排位賽的時候,她百無聊賴的點開好友欄,目光落在「飛星流火」的ID上,這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已經好久沒有上線了,最後一次上線還是三月的時候。楊慕夏托著腮翻看對方的戰績,最後一場游戲還是選用的魔召師,這家伙好像很熱愛魔召師的位置,最後的幾把全是魔召師。

提示音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去,進了游戲。

「宿命」這個游戲不僅僅只有國內玩家,它的死忠粉基本上覆蓋了全球,游戲中分為國內區和國際區,只要在國際區中進行游戲,就會遇到別的國家的玩家。考慮到夏季賽之後的國際比賽,現在的銀鷹隊員們大多數在國際區進行游戲。

這一局的隊友,有點來頭。

楊慕夏看著射手和游吟詩人兩個人的ID,非常眼熟,稍加思索就記起來是VK戰隊的兩個隊員,還有那個法師,似乎是Pinocchio戰隊的。

VK和Pinocchio是英國FDN聯賽中唯二最強戰隊,和國內FDN的銀鷹和黑鋒兩個隊伍一樣,他們互為宿敵,粉絲間的對踫也是一樣火花四射。

英國這兩個隊伍一直是很強大的存在,可惜她們前世還沒能遇上他們,就已經被別的對手淘汰回家了。

雖然目前國內和銀鷹勢均力敵的隊伍沒有多少,但是既然目標是放在世界賽上的,自然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而VK和Pinocchio既然是威脅最大的對手,重生之後的她肯定特別關注這兩個隊伍,每周的比賽視頻一場不落全都看了,研究他們的打法和套路。

這場比賽有這兩個隊伍的三個選手在場,加上她,非常穩啊,楊慕夏眼前一亮,似乎可以劃個水了,等到游戲結束之後再加大神們好友,美滋滋。

但是當游戲開始三分鐘之後,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判斷是非常錯誤、不理性,而且是愚昧的。

這三個人一定是冒牌貨吧!

看著對面的射手第三次把法師隊友點死,楊慕夏也跟著那個倒在地上的人物角色哀嘆了一聲。

兄弟,被殺不可怕,可是你三次被對面同一個人殺了啊!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一個法師會被射手活活點死?你的暈眩大招呢?還有那邊的射手和游吟詩人在干啥啊?滿血給護盾?我看見了!你別說你的盾在cd,明明你就是給了滿血的射手!

你們兩個隊伍有沒有那麼苦大仇深,在一局比賽里面即使是成為了隊友都不能好好合作?即使是銀鷹和黑鋒在排位賽上踫巧遇見,也還是會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的啊!

我懷疑這一局遇到演員了,而且演技拙劣,急問,能不能點舉報?

看著團隊聊天框里,除了這三人以外的人有了抱怨,暴脾氣的刺客已經開罵並且表示自己要掛機了,魔召師說跟這三個菜雞玩,腿再粗都帶不動,他要去送人頭好快點結束這一把開新的游戲。

冷靜,我要冷靜,沖動是魔鬼,楊慕夏握著鼠標深呼吸,想到自己要是輸掉這一局就要掉段,因為好久都沒有玩這個號,排名已經跌得很低,她是打死都不願意再往下掉分的。開玩笑,要是掉下去了排到的隊友更是群魔亂舞了好嗎?

「可以贏,別放棄,」好歹認真考過六級的英語,不用也是浪費,楊慕夏停下來打了一行字,「我carry。」

看著自己操縱的重劍師,楊慕夏的嘴角扯起一絲苦笑,沒想到自己最不情願玩的角色,又要再次擔負起這個重任,不過還好身上的是暴力輸出裝,如果是一身肉坦裝,她可是哭都沒地方哭了,拿頭拼傷害啊?

本想偷懶抱著大神大腿飛,結果現在自己成了帶人的那個,楊慕夏真想掬一把傷心淚。她又看了一眼法師的ID,Greed,突然想起他應該是Pinocchio的隊長,這個人居然菜到這種地步?但是這個號又確確實實是他的號,唯一可能就是現在在操縱這個ID的人不是他本人。

吸血戒是真的好用!

特別是在這種需要她一個人撐起整個局面的情況下,每次對敵人擊打的傷害按百分比折算回血,穿了渾身輸出裝的情況下戴這個戒指,收益還是很可觀的。

楊慕夏突然發現最近的「生存訓練」實在是太有用了。相比起銀鷹隊友讓她非常有壓力的進攻,這種排名遇到的對手即使是三個人圍攻,她都能輕松的逃月兌掉,一打三還反殺對方兩人,來個兩三回,對面的心態就開始崩了。

畢竟只是散人,配合度根本不能和職業戰隊合作已久的隊友相比,在技術上也不是一個等級的。楊慕夏經過幾日的魔鬼訓練,對于這種不管是技術還是配合上都只是非常低水平的圍剿根本不放在眼里,輕輕松松的一邊躲開技能一邊溜了,順手還耗了對方射手半血。

輕車熟路的佯裝要去打對面的法師,騙得游吟詩人把減傷盾套在法師身上後馬上眩暈游吟詩人,然後在他的面前殺掉血量並不多的射手,然後後跳躲開對面法師的隕石雨。

完美。

楊慕夏看著游戲最後出現的勝利頁面,連她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0死亡,12殺,4助攻。

看著團隊聊天框里的隊友們各種夸獎都出來了,楊慕夏呵呵兩聲,拒絕了所有好友申請,不是吧,這麼坑你們還想要好友位!心態這麼容易崩還想要好友位!

趁著手正熱,趕緊多排兩把上個分,要是掉到月白以下的段位就更難打了。

「羅尼,你在干嘛?」

一個金發碧眼的美人擦著濕漉漉的長發,皺著眉看自己座位上的人。

「哦!隊長你洗完澡啦!」被稱為羅尼的男生扭過頭,狗腿子般的笑著,「我看你的號還在,就幫你上了兩把分。」

「你幫我上分?你不讓我掉分我已經感謝上帝了。」美人邊說著邊用鼠標點開頁面,「這不輸了一把?」

「後面贏回來了!」羅尼揮揮胳膊,表情有些夸張,「我用法師打的!贏了!」

「你的法師跟狗屎一樣,隊里有你還能贏的話,大概對面掉線了三個人吧?」

「絕對沒有!而且前期我們一度落後得刺客一直在罵人,最後翻盤了,嘿嘿,是不是很厲害,夸我。」

「安妮,你覺得呢?」

「噢,你說剛剛那盤啊,」坐在旁邊正吃著泡泡糖的紅發女郎慢悠悠的吹出一個粉色泡泡後,露出了嘲諷的笑,「還不是因為他和VK那兩個人搞事搞得前期崩盤,隊友崩潰,我說Greed,你最好還是查查賬號有沒有被人舉報封號比較好。」

「羅尼,你如果想死的話,我可以成全你。」漂亮的綠眼楮盯著羅尼,臉上露出「和善」的笑意。

「別冷靜點,隊長,我要是死了,你還能從哪里找這麼犀利的重劍師?」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重劍師為什麼不好好玩重劍師的位置?」

「這是Greed啊,Greed肯定最喜歡玩法師。」羅尼理直氣壯的挺了挺身。

「對了,」安妮摘下耳機,說,「剛剛羅尼遇到了銀鷹的那個自由人,那家伙玩法師還不錯,你要不要注意一下。」

她的語氣不像之前那麼輕佻,但是金發碧眼美人只是笑著點開賬號里的最後一盤戰績︰「那個人之前就開始注意了,她本來就是法師出身,精通這個位置,一點都不出奇。」

「噢!剛剛那個法師啊,」羅尼假裝沒看到安妮威脅的眼神,從她的零食罐內掏出一包軟糖,「是了,技術很好啊,不過也怪對面太弱了,三個人圍著她一個,居然一次都抓不死這個純輸出裝法師,路人局果然還是沒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就用自己的賬號耍雜技,別用我的,」金發美人坐回自己的凳子,正了正印著Pinocchio字樣的鼠標墊,「這個月快月結了,我可不想被你弄得要扣工資。」

「嘿嘿,我知道隊長你就算掉下去了,一晚上也能再爬上來的。」

羅尼嬉皮笑臉的搭在對方的椅背上,盯著他的游戲頁面,不過很快又有些不快的撇撇嘴︰「那個沐雨行歌,還真是和傳說中一樣冷,我加她的好友,她居然不通過!難道她不認識Greed?」

「她可能覺得這個Greed是假冒的,」安妮譏笑道,「你看看這個0擊殺,6死亡,2助攻的法師,會是Greed本人嗎?」

「怎麼不會了,Greed也試過耍雜技好吧,」羅尼不服氣,湊到她面前,「不行,這次丟了面子,下次得再找回來,讓她知道我的重劍師是多厲害才行!對了,我听說銀鷹今年特別被看好啊!全員狀態極佳,特別是這個沐雨行歌,不過按照往年的經驗來說,這倆隊伍水平應該也就是湊合吧,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威脅。」

羅尼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坐在他前面的隊長只是專心的整理著自己桌上的東西,又把耳機線和鼠標線整理好,才開口說︰「不要小看,銀鷹夏季賽勢頭很猛,最近這兩場比賽你是不是沒看,就是這個沐雨行歌發揮最出色,」碧綠的眼楮盯著游戲頁面里的ID,「不過你有點說得對。」

「什麼?」羅尼不明就里。

「總得找個時間,真刀真槍的和她踫踫,模模她的底細。」隊長的嘴角饒有趣味的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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