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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看向亞瞳,她的面上再也沒有了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就連看向雲清的眼神都不再是以往那般。

「為什麼?」雲清的語氣平靜無比。

亞瞳垂下眸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下一秒,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機甲,雲清捂著自己的月復部半跪在地上看著她駕駛著機甲離開了這里。

「雲清!」旁邊傳來有人驚呼的聲音,但是雲清已經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誰在喊自己,她勉強抬了抬眼,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等到她再睜開眼楮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療艙里。

旁邊的人見雲清睜開了眼楮,急忙把她從醫療艙里扶了出來。

雲清低頭看向自己的月復部,那里現在已經沒有一絲的傷口,但是剛剛被捅了一刀的痛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忘了。

「我沒事,」周圍的人都用一種擔憂的眼神看著自己,雲清朝她們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非樂皺眉,雲清不是過去找亞瞳的嗎?為什麼等他過去的時候只看到雲清捂著自己的月復部半跪在地上?她的月復部甚至還插著一把刀。

「你知道的對不對?」雲清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一旁神色復雜的非辭。

非辭的嚅囁著開口:「我……」

「我早該知道的,」雲清捂住自己的眼楮,亞瞳身上出現了這麼多奇怪的地方,她為什麼都沒有注意呢?

「抱歉,」非辭開口。

「你們倆到底再說什麼?」非樂的聲音里滿是怒氣,「亞瞳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會刺傷雲清?

她現在又在哪?

「一開始就是?」

「不是……」非辭搖頭,「一開始,她還是亞瞳。」

「你記不記得,」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亞瞳被人劫持,你追過去的時候,我也在那里?」

雲清神色一變,「記得」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聲音里夾雜了異樣的情緒,「銀森需要一個可以容納她靈魂的載體。」

「一開始,亞瞳的存在,就是為了銀森,」雲清握緊了自己的手,「只等著時機成熟之後,她體內原本的靈魂就會被消除。」

所以,這才是他一直以來對亞瞳這麼好的原因。

「那次襲擊我的,也是亞瞳?」

「是」非辭點頭,「目的你也應該知道。」

「那她……」雲清身體僵硬的看向非辭,「我是說,亞瞳,她還活著嗎?」

「我不知道,」非辭握緊拳頭,「如果是亞瞳的話,她舍得傷害你嗎?」

雲清看向他,半響,沉默的別過了頭。

旁觀的人停著他們倆的對話,大概也將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非樂還在消化這兩人話里的信息,就听見非辭的聲音再次響起,「如果可以,你要親自動手。」

「殺了她,」非辭抬頭,「一定要殺了她!」

雲清沒有說話。

「她已經不是你熟悉的那個亞瞳了,」非辭神色激動,「不要像我當年那樣傻。」

「不能像我當年那樣,放任她。」

非辭的聲音幾近哽咽,雲清沉默了許久,才別過了頭去,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雲渺呢?」

非辭慢慢的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了過來:「你想見她?」

雲清點頭,「嗯」

既然都是自己的老朋友了,她自然要見見雲渺他們的。

「我離開的時候,無剛好也在,」雲清輕輕的掃過愛麗絲,「總歸是要見見愛麗絲的。」

非樂握住愛麗絲的手沒有說話。

亞瞳對于他們來說是不可或缺的隊友,朋友,但是對于雲清來說意義肯定不止如此。

讓雲清親自動手,最痛苦的莫過于她本人。

「好,」

雲清沒有這些人的聯系方式,所以只能由非辭來聯系,荊棘軍團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參與進這次戰斗里面,雲清自然也會帶著荊棘軍團的人去往中央星。

雲清就這麼肉眼可見的沉默了下來,雖然她看上去還是如往常那樣能說能笑,但是非樂他們與雲清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哪能看不出來雲清的真實想法。

只是安慰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雲清就對著他們笑笑,于是,剛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雲清並不需要這些。

「先回中央星,」雲渺他們剛好也在中央星等著他們,蘭瑟的軍團此時並不在中央星,所以雲清現在過去也是彌補了防御上的空白。

「好」眾人對這個都沒有什麼意見,荊棘軍團雖然之前被軍部所遺棄,但是這也和皇室,和整個帝國普通民眾沒有什麼關系。

從米藍星去中央星也沒有需要太長時間,而在這一段時間里,雲清听說了敵軍突然之間多了一位首領。

蘭瑟在和她通訊的時候也提到了這個,雲清知道他對自己的擔憂。

亞瞳是她真真正正有了自己的意識之後認識的第一個人,對于她的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她出了這樣的事,不說蘭瑟,其它的幾個人都十分擔心雲清,只是雲清在他們面前永遠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來,眾人也只能將自己的擔憂埋在心里。

時隔多年,再一次見到雲渺,雲清愣神了很久才回過神來。

她不知道在自己消失了之後,雲渺為什麼要對著一個被制造出來的人取一模一樣的名字。

但是這些年里,雲渺對她的關心和愛護並不是假的,雲清自然可以感覺出來。

看著對面沒有說話,但是眼神隱隱有些忐忑的雲渺,她眨了眨眼楮,若無其事的笑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雲渺仍舊是雲清記憶中的那般模樣,她深呼一口氣,對著雲清笑了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

她沒有想到雲清居然真的是當年的那個人。

怪不得……怪不得她一見到雲清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說起來,」雲清的語氣中多了一分輕松,「我該叫你雲渺呢?還是叫你師父呢?」

見她如此,雲渺面上的神色柔和了幾分:「都可以」

「這次的事,」續完舊之後就進入到了正題,「是我的錯。」

當時要是她早點發現銀森的不對勁,阻止她帶著雲清去實驗基地,是不是就沒有後面可能會發生的事了?

「和你有什麼關系呢?」雲清搖頭,「誰也不知道銀森會做出什麼。」

銀森永遠都是讓人捉模不透的。

「你現在這樣,」銀森當年的試驗也不是一點效果都沒有的。

比如說現在的雲渺,要不是她當時也知道銀森是怎麼進行的試驗,怕是現在連靈魂都不復存在。

「是生是死,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銀森卻笑著搖了搖頭,「至少,對于我來說是如此。」

她可以去死,但是要等到這些事結束了之後。

她不能放任銀森再這樣下去。

發生在雲清身上的事她已經听非辭說過一次了,此時也沒有什麼需要詢問雲清的,她正在思考著,就听見雲清說道:「要和我一起嗎?」

雲渺一楞,「什麼?」

「去見見墨翡,」雲清看向她,「當年你們倆……」

雲渺垂眸,面上浮現出一絲苦笑,「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當年要不是她的疏忽,銀森怎麼會帶的走蘭瑟,那可是……那可是在她幫忙照顧蘭瑟的時候。

那個時候,整個皇室遭遇巨變,整個皇室就只剩下了墨翡和蘭瑟,他被迫放棄了自己的理想接任皇位,聯邦也對帝國虎視眈眈,當時的墨翡為了保護蘭瑟,將他交給了自己。

後來……

後來銀森帶走了蘭瑟。

這件事,是橫跨在他們倆之間永遠的傷痕,怎麼都跨越不過。

當時要是她再去晚了一步,蘭瑟就會死在實驗台上。

她怎麼能,怎麼還能心安理得的和墨翡在一起。

要不是因為她,墨翡也不會差點失去他唯一的親人。

更何況……她的神色有些黯然,她現在又變成了現在這樣。

又怎麼能去耽擱墨翡呢?

他還有大好的前程和美好的未來,不應該葬送在她身上。

「只是見一面而已,」雲清並不能伸手觸踫到雲渺,因此,只是看著她說道:「難道,你不想見一見他?」

雲渺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蘭瑟現在還好好的活著,他並沒有沒有怪你,」雲清想到自己曾經見過的墨翡,嘆了一口氣,「他也沒有怪你。」

後面那個他,指的自然就是墨翡。

「銀森當年既然可以制造出我和亞瞳,那當然也可以再制造出另外的身體來。」雲清認真的開口:「並不需要那個身體里有靈魂的存在,只需要一個完整的身體就行。」

「你是說……」雲渺神色微變。

「當年的試驗,我雖然沒有親自動手操作過,但是當時銀森研究的時候我也在,更何況,後來她進行試驗的適合你你也在場。」

「既然她可以,為什麼我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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