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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5、735︰也許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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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的喜歡,慢慢扼殺著, 才顯綿長柔情。

我喜歡你,但可能我更喜歡你痛苦掙扎的樣子,想要得到羽鴿美麗完整的羽毛, 不也得把這漂亮物種放到封閉空間中一點點抽離空氣, 直至那漂亮的小家伙斷氣, 那時候羽鴿渾身的毛色才是最漂亮的,而且保留完整。

聞人訣想岔段近路,今晚再去找那個年老的僕人「偶遇」一把,順便多探听些「陳年往事」。對方知道的比樂人多,而且更好糊弄。

幾天下來, 應該也算「混熟」了?

許壓抑的太久了,想著這些問題,眉目間透出的陰沉便有些難以收斂。

若他此刻停下腳步來, 有人跟他好好對視, 怕是要立馬被他渾身的陰鷙氣息逼瘋。

個子高,腿長不是沒有好處的,哪怕此刻能力全失,跑的也比普通人快些, 往往跟他擦肩的人只感覺一陣風擦過,影子便跑遠了。

岔的近路拐彎抹角的道多,地方也偏僻, 如果不是記憶力好,一時半刻還真容易轉丟了。

如風的身影一瞬停止,聞人訣在一個屋子側角停下腳步,把手中拎著的袋子放進胸口,側耳靜听。

微風吹拂起他耳旁黑色碎發,也帶來個恬靜聲音。

「喵喵,乖,過來……」

聞人訣不動聲色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移了幾步。

「喵~」刻意模仿下的人類聲音透著認真的稚氣,很是溫柔。

這下聞人訣確定自己不是幻听了。

「哇,喵喵你好漂亮。」聲音透出欣喜,大概聲音的主人很是高興,恬靜的語調都跟著高昂了一些,「好想帶你回去啊!你眼楮真漂亮,藍色的。」那聲音又透出絲贊嘆,不過片刻又轉為沮喪無奈,低低道︰「可是爺爺和哥哥他們不會讓我養你的。」

「他們會說,你這小髒東西!」聲音活靈活現,自言自語的模仿起他心中其他人的語氣。

聞人訣終于出現在幾座房子中央的小空地上。

就見大樹底下撅著個**,躬身向前,那人雙手中似乎托抱著什麼,對身後自己的出現恍若未察。

聞人訣不會隨便听見個聲音就停下,他之所以停下,是因為這個聲音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聲音高度重合。

他半昏死之時,所听見的那個聲音。

雲暮還蹲著和懷中抱著的小家伙自言自語,對身後慢慢踱步靠近的男人絲毫未知。

聞人訣也沒叫他,只是沖那個蹲著的人慢慢靠近,同時盡量放緩自己的步伐,不動聲色觀察起四周。

雲家會讓寶貴的小少爺獨自一個人呆著?

還是在如此僻靜之地,身邊連一個護衛都沒有?

十七區住了將近一百萬人,三教九流都有,雖存在絕對壓制性的王權力量,但並不太平,雲家會讓這個寶貝小兒子一個人呆在外邊?

怕是周遭隱匿著護衛,自己貿然接近,恐會承受滅頂之災。

但若當做沒看見?

雲家在十七區勢力很大,現在自己的很多大問題,只要對方隨口一句話便能解決,也算是個可以借助的外力,這些是考慮因素。

且雲暮救過自己,聞人訣那天昏昏沉沉間,還沒好好和他說過話。

直到靠近人三步之距,周遭還是沒有半點動靜,聞人訣平靜的瞳中才出現些許訝異。

真要有護衛的人躲在暗處,現在也該出來制止了,對方應該沒這麼自大,看著一個陌生人靠近自家少爺到這麼近的距離,還能夠按捺的住,除非……

想到這,聞人訣才真正吃驚了。

身邊真沒帶著護衛的人?一個人獨自在外?

聞人訣視線中是雲暮齊耳黑發下漂亮的耳廓,對方懷中正抱著只白色的小女乃貓,睜著雙水藍色的眼楮,虛弱的喵喵叫著。

雲暮抱著它,很是小心的把貓護在懷里,也跟著「喵喵」叫。

似在和貓對話。

「你是不是餓了呀。」粉色的圓潤指甲隨著手指輕輕點上女乃貓鼻子,雲暮蹲著吸了吸鼻子,左右晃了下腦袋,似乎在找什麼。

只是,還沒注意到身後就站著個人。

「這里也沒有吃的呀,我也不能帶你回去照顧你,今天偷偷溜走,哥哥們就應該很生氣了。」女乃貓身上有些髒污,但抱著它的人毫不在意,歉意的低下腦袋和小貓蹭了蹭。

聞人訣默默圍觀了會,終于出聲︰「先給它喝些水吧。」

「啊!」似乎被突然出現在耳後的聲音驚嚇到,顧不上扭頭看,雲暮慌忙往前撲了出去,後又快速爬起,連連後退著才敢抬眼看。

「你!」後退的腳步一頓,雲暮抱著懷中喵喵叫的女乃貓停了下來。

後背已靠到了大樹上,無路可退,他扭頭四顧,身周沒有其他人。

而這個人……大半個月前的記憶逐漸浮現,雲暮看著對面的人,慢慢歪起了腦袋。

看著他困惑的眼楮,聞人訣也不開口,就站在那麼不遠不近的距離等著。

終于,驚喜在那受到驚嚇的人眼中浮現,雲暮忽的跑上前幾步,高興道︰「我認識你,我記起來了,快一個月前,我在賭坊見過你。」

雙手垂在身側,聞人訣腳步看似站的隨意,卻是個隨時準備應對攻擊的姿態,可顯然,他的戒備並不對著身前喜悅歡欣的人,而是周圍可能存在的敵人。

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出現,但他並沒有放松警惕。

「嗯。」應了聲,注意聆听著周遭動靜,而後才繼續道︰「你救過我。」

「嗯啊!」雲暮很雀躍,開心的近乎沒有理由,他看著對面的人,根本察覺不出聞人訣現在的戒備,只繼續笑道︰「你好些了嗎?」

他還記得「丑家伙」當天的慘狀。

要說雲暮對隨手救的人記得這樣牢?顯然不可能。他之所以記得聞人訣,還是因為對方那張實在過于恐怖的臉,讓他記憶深刻,不然賭坊救人這種小事早被他扔到一邊了,更不可能還認得出這麼個人。

聞人訣扭正腦袋,直視起雲暮雀躍的眼楮。

不過是自己救過的一個人,再見到,需要這樣開心嗎?

聞人訣其實並不能理解雲暮的想法,對方今天穿著剪裁得體的藍色長衣,上邊繡著紋路精致的黃色花朵。

袖口處的白色雲朵紋路,因為抱著貓而被沾染上了些黑泥。

看「丑家伙」不說話,只顧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看,雲暮愣了愣,抱著貓顯得有些無措,在家里還沒有人敢如此□□luo的盯著自己臉不放,哪怕自己在外邊,大多數的人也是一掃就過,不會如此……如此的無禮。

他原地動了動,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做出什麼動作。

想了想,覺的莫非是自己問出口的問題不對?

也是,丑家伙都好好站著了,身體自然是沒事的。

「你身體好了。」實在有些怕對方不動聲色卻直白的注視,雲暮想了想說了這麼句話,可對方細長的眼尾上挑著,依舊靜默的盯著自己。

雲暮不自在的很了,連抱著貓的手都無自覺收緊,又找了個話頭,「你怎麼在這兒?」

不過這話才問出口,他又覺的不好了。

自己都可以在這里,對方為什麼不行?

把雲暮所有不安與不自在收在眼底,聞人訣終于稍顯緩慢的低下頭去,不再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人看。

雲暮見他側開視線,居然不自覺的發出聲輕喘。

「你一個人在外邊很危險。」聞人訣說話了,語調平平,意有所指。

看了一眼懷中因為自己用力收攏的雙手而不舒服掙扎的小貓,雲暮先放松了些力道,才重新抬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二哥出來談事情,我賴著一起出來玩,趁他們不注意偷跑出來的。」

聞人訣看他︰「你這樣不好。」

雲暮嘟了下嘴,有些小不開心,卻低聲道︰「我知道的。」

說出這句話後,他抱著貓往上托了托,自我辯解般又嘟囔了句︰「可誰讓他們平時看我看的緊。」

聞人訣往前走了幾步,靠近那個微低著腦袋的人。

太過不染世事,所以顯得天真。

自己的身份比起他來說,塵土不如,可雲暮依舊因為自己的批評而在不安。

雲暮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家世,也不是不明白自己的地位,他知道,他明白,他甚至會去運用自己的這種與生俱來的優勢。

比如那次在賭坊救聞人訣,但他卻不會因為這種差距而生出別的什麼來。

因為這種差距中真正的血和殘忍,雲暮還未曾看見。

所以如此恬靜,哪怕偶見血腥,但從未真正觸踫到他的手,他的心,他的身體。

換了另外一個權貴少爺,哪輪得著自己這樣的人來舉手畫腳?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馬上離家了,然後祝大家元宵快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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