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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146︰暗殺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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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打,我們也不怕他們,欺人太甚!!」

群情激奮,討論到最後,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看向始終咬牙不語,微微顫抖的黑虎。

黑虎確實被氣的不輕。

一切開始的莫名其妙,若說一開始不給服軟是自己沒錯,現在可就真摻雜了血仇了,不說那些無辜被夷平的村落,單說自己那個戰隊分隊,再默不作聲下去,十八區以後還出不出去走了?

一聲令下,彈藥庫武器庫開放,環山口處又架設上了十來門大炮,黑虎調動了區內所有貨車,頭頂唯一一架飛艇也掛滿了炮、彈,整裝待發。

一萬多人里三千人攜帶重武器坐車,其余七千,全部散落成戰隊分組,帶上傳訊的飛鳥籠子,分成小股,朝著在茂林東邊活躍的十五區戰隊包圍過去。

論在茂林中打阻擊,黑虎還沒怕過誰。

大面積殺傷武器十八區比不過他們,黑虎讓飛艇合著三千人吸引視線,打亂七千人成不同戰隊分組,憑借經驗,一槍換一地的一口口吃掉十五區扎堆掃蕩的人。

在這個沒有無線通訊的地方,要快速掌握分散成小股戰隊的敵人根本不可能。

反倒是十五區,扎堆成片的人,足夠吸引視線。

如一只掉入草地的螞蚱,他們只要分散成小股螞蟻,咬一口就跑,沒等螞蚱反應過來掉頭,小股靈活的力量就轉瞬隱入茂林讓人無處可尋。

打的他們急眼才好,十五區的王不得不擔心他們是否會干脆流散出去攻擊茂林後的十五區。但十八王區不同,易守難攻,等對方穿越大半個茂林去攻擊,自己早就及時做出反應。

黑虎想著,要好好教教對方怎麼做人。

要低調,更不能恃強凌弱。

戰爭一開始他就沒準備自己歇著,留下絕對的心月復看守大本營,他把自己編入那些散亂的流動分隊,跟著一起行動。

本身就是靠自己武力坐上的位置,沒道理當了近十年的王,反而不會打戰了,十八區不比那些高發達地區,這種角落里的「野蠻」王區自己沒有實力,只靠家世是不行的。

雖說當上王以後,越來越少親自動手,這次就當舒舒筋骨,也是給自己個警醒。

幾乎在收到消息的同時,聞人訣就下令召集人手,新入會的全部和吳豆一起留守王區,那一百一十號異變者,則由向陽余剛一人帶領一半,跟他行動。

向陽看不穿聞人訣在想什麼,那次對十五區的人下手看似只是為了鍛煉他們,是個巧合。可如今看來,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又像是一開始就料到了什麼,別有所圖。

黑虎到底有點顧忌,沒敢深入太包圍內的戰場。

十五區的人一被襲擊,就知道是黑虎動了。

只不過,他們的暗哨都盯著那三千隨著大批量武器移動的主力,對散落在外的敵人數量並不清楚。

都以為黑虎坐鎮車隊中呢,他們也被接連幾天的流散騷擾折磨的不行,大部隊一動,干脆沖著在茂林中移動的三千主力去了,打算來個斬敵先斬首,管你黑虎散在外多少人,訓練多有素,玩的什麼把戲,我先干掉你,還有你身邊的彈、藥庫再說。

其實茂林中其他的危險並不比遇到對方戰隊少,不時遇上的猛獸和異形也夠他們吃一壺。黑虎他們再散游襲擊,也得不時回車隊補充糧草彈藥,真讓人沖著自己移動笨重的車隊去,明顯不是好主意。

指揮車隊的管事是個聰明人,不動聲色的指揮著車隊移動轉圈,能迷惑多久算多久。

兩方都沒想真正你死我活,不然早沖著對方的城區就去了,不過是想出口惡氣,順便打壓打壓對方氣焰,好讓人坐回談判桌上,和氣生財,你打不過總得出血吧。

十五區的人一開始是這樣想,後來听說黑虎也隨軍出動,沒在十八區呆著,心思立馬就變動了。

能殺掉對方的王,比所謂談判桌上談的有利多了,起碼你就有了插手十八區的資格,且王一死,王區內總得亂個些時日,見縫插針的好,不是沒有侵佔的可能。

這樣一想,打的立馬就狠了,撲起來的勢頭讓打慣游擊的黑虎一時不適應,差點著了道。

十五區真是拼了,把凝聚的人也分為幾股,不管邊上打秋風的,只要咬住十八區一股散游的就拼命攻擊圍剿。

跟著黑虎貼身行動的人不解了,聚在一塊休息時嘀咕。

「這什麼意思呢?只要咬著我們一股人,就不管不顧邊上打他們的,按死了一頭剿光了為止?」

「怕是听見風聲,知道王沒隨車隊,在外邊帶隊了吧。」

「這哪個吃里扒外的東西走的風聲,老子知道了非剝掉他的皮!」

「也不定是誰傳出去的,十五區就沒個明白人?這車隊不緊不慢的節奏,人也能看出來重點不在那!」

「□□的,他們這飛艇炸、彈扔起來跟不要錢似的!這茂林中能隨意往下拋炸彈嗎這幫畜生,萬一引起獸潮,倒霉的指不定是哪個區!」

「他們區也許倒霉,咱十八區是一定,首當其中的不得是咱們,茂林正中呢,也就是近十年來,我們清理的勤快一些。」

手下七嘴八舌的討論,商量是否改變策略,還有人說干脆把人一召集,撲十五區王城就去,抄他老底,看他急不急。

黑虎听著惱心的很,這種做法不是不可行,可你都能想到狗急跳牆,人家想不到?

沒準一路上的陷阱就等著你去踩呢。

黑虎也是沒想到,對方反應過來的這麼快,把人切割成幾股大部隊,我也不追著你打了,也不去追你的車隊,我就幾股子的人慢悠悠在茂林里轉,只要你攻擊我,一股人咬住你不放,其他幾股人就合攏過來,一路上理都不理其他散游在外的敵人打擊騷擾,幾股子人按住你一股子偷襲的就咬。

直到剿滅你為止,這過程中你其他散游的人怎麼襲殺我的人,我都無動于衷。

這就讓黑虎這隊人很是束手無策,不得不遠離作戰中心,就怕被撲住,到時候王可就跑不了了。

但又不能回到車隊,車隊目標明確,只要黑虎回去坐鎮,十五區所有的主力都會直撲車隊而來。

對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跟不計代價了一樣。

黑虎皺眉,讓手下人繼續討論,他自己沿著小溪往下流走。

他得靜一靜思考,想想接下來要如何做才好。

這戰再打下去,佔不了便宜,可也不能就這麼服軟,不然真被迫回到談判桌上,不定被怎麼割肉。

這事兒原也沒個理,雖說由頭沒根沒據的,但誰跟你說這些,關鍵還是你弱!

你不敢跟人硬踫硬,人家就敢騎著你的脖子,按低你的頭,讓你為根本于己無關的事情負責,為人家的損失承擔。

還是得回到談判桌上,十八區的身家底子經不起十五區這樣耗,再磨下去,自己手上的戰隊打光了,回到王區都不一定能鎮壓的下王區中其他有想法的勢力。

十五區的王恐怕也是打的這算盤,所以對方敢跟他耗就是覺的他清楚自己的處境,是回去服軟,讓整個十八區一起來承擔十五區的損失,還是他這個王硬撐下去,耗光實力後回到王區被其他人取而代之。

聰明人都會選前者。

可就算如此,他也得在講和前狠狠撕咬他們一口,讓對方長個記性,為了更快的回到談判桌,也為了多爭取一些主動,日後不至于讓人太過肆無忌憚。

黑虎就這麼邊想邊沿著小溪流走,一時離得有些遠了,手底下人也沒跟,有意讓自己的王冷靜冷靜,也因為周邊散落著兩支游擊隊伍,這片小地方真有什麼動靜,逃不過他們的眼楮。

事先準備停留時探查清理過,沒有異形存在,凶猛的野獸已被驅趕離開。

黑虎心情焦躁,煩悶,低著頭面目陰沉。

無暇顧及此處的絢爛風景。

小溪雖不寬闊,但水流清澈,溪水兩邊開滿了各種顏色的小花,花朵含笑搖曳,幾尾色彩鮮艷的小魚嬉戲于溪流山石之間,有聲音輕靈的鳥類在樹梢上吟唱,偶爾還有性格溫和的白毛貓在草叢間歡鬧跳出。

溪水中眾多卵石累積成了小溪中天然的石橋,有松鼠類的動物從樹干上爬下,快速穿過卵石鋪成的橋。

黑虎沒有心情,可深吸一口氣後,還是覺的舒暢了許多。

空氣中飄蕩著花的清香,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片刻安寧。

他開始抬眼打量四周。

溪流對面的灌木叢中,忽然傳出窸窸窣窣的動靜,不一會兒,一顆黑色的腦袋從中探出。

先是腦袋,接著爬出來的就是身子,套著白色T恤,如今從灌木叢中出來,被割的有些破爛,且不知道被哪里爛透的果子踫到,染的五顏六色,藍色棉麻褲子也被樹枝勾出個洞。

布條正可笑的掛在對方修長的腿上晃蕩。

無聲無息垂下手中的槍,黑虎把它掩在了身後。

他對這地方突然出現個人感到奇怪。

莫名出現的人體型高挑,但身板並不健碩,雙臂肌肉扎實有力,可臉頰透著股稚氣,隔得有點兒距離,那人半邊臉上刀疤縱橫,另外半邊也是坑窪不平。

可眉眼處的細節,讓眼力和判斷力都不錯的黑虎確定對方不過是個剛成年的孩子,或者說,還是個未成年。

除了掛在腰間的匕首,手中沒帶任何威脅性武器,身上也沒有可以藏危險物品的地方。

應該只是個普通孩子,大概是散落在外的村莊里的,只是不知為何到了這里,最近沙南茂林東邊沒有必要不會有人出現,都知道十五區和十八區在這里打的不可開交。

誰沒事來這里找刺激?

那麼,是誤入的?

可黑虎知曉自己身周散游著兩個游擊小隊,這孩子是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出現的?

大概真的只是湊巧?黑虎想著,看對方是從灌木里爬出來的,大概是有不為人知的小道,或者真是放哨的人沒有留意。

少年從灌木鑽出來後,抬頭看了一眼四周,接著轉頭對視上他目光時,明顯呆了呆,不過一瞬後,又勾起嘴角笑了起來。

聞人訣沒想到自己的運氣不錯!

維端不識相的出聲︰「嗤!」

聞人訣心下不過一個命令的念頭起,維端立馬封閉了自己的覺識,只留下兩只沒有情感的天眼,睜著瞳孔注視著即將發生的一切。

少女應該和自己一般大,赤足潔白,粉色腳趾微微彎曲,很是緊張。

雙眼中的媚意卻一絲不少。

聞人訣有意放慢腳步,一點點壓迫靠近,最後到了床邊,趁著少女嬌羞低頭,突然俯子,女孩配合的小小驚叫一聲,身子猶如無骨般倒在床上,細白雙腿微微交錯,半隱半現的私。處足以讓正常男人血脈膨脹。

聞人訣雙臂撐在床上,把人困在自己胸下,伸出一指,挑過少女下巴,一點點把那姑娘的腦袋轉正看向上方的自己。

手指上的下巴一瞬僵硬,少女瞳孔中清晰倒映出聞人訣坑窪、粉色暗紫交錯的半邊臉。

僵硬只是一瞬,雖還在微笑著,可臉龐到底麻木許多,少女似乎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好看的秀指伸出,輕輕戳上聞人訣胸膛,口吐香蘭,有些嬌嗔的不滿︰「您?」

似是在嫌棄聞人訣還不動手。

聞人訣唇角微翹,迎著少女的目光,有意的把半邊面具,一點點掀開。

「啊!」雙手捂嘴,可為時已晚,女孩到底叫出了一小聲。

哪怕經過一些訓練,還是無法掩蓋瞳孔深處的恐懼。

聞人訣翻身坐起,把面具扔到一旁,臉上笑意不見,冷道︰「我今天怕是沒有心情,但你還得伺候,不是嗎?」他扭頭,視線居高臨下看著還仰躺著,傻傻看他的女孩。

公會里的高層送她來,她若什麼都沒做,恐怕不得好果。

女孩恐怕也想到這點,從床上起身,顫抖著身子跪在聞人訣腳下。

仰頭想要求情,話還沒出口,就見聞人訣雙腿一曲,側躺上床,靠著床頭閉目休息。

「我雖不想,但你不是不能伺候。」聞人訣說,到底眼楮也沒睜開。

那女孩看著他,抖動不已的身子還是上前,雙手顫抖著褪下聞人訣褲子。

聞人訣雖沒配合,可也沒拒絕。

女孩跪在他床頭,慢慢低下頭去。

埋首在其間……

從沒有過的感覺包裹聞人訣,讓他舒適的難以自抑的發出喘息聲。

……

樓下院子里,吳豆看身側余剛,「你怎麼善做主張?主上萬一……」

「萬一什麼?」余剛插話堵住吳豆的話頭,「主上還從沒有過經歷。」他說這話看向陽一眼,怕是向陽透露過什麼,才繼續︰「我們做下屬的不為主上想?再說人到現在還沒出來,嘿嘿嘿……」余剛怪笑著,「哪有男人不喜歡這個。」

吳豆翻白眼,懶得跟他辯論,三個人一動不動的站在院子里仰頭看二樓聞人訣在的房間,好在沒有大動靜,他們也能夠放心。

「覺得怎麼樣?」維端出聲,那個少女已經離開了,聞人訣還躺在床上,它剛才封閉了探知,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看聞人訣難得愜意的表情,不難猜。

「很舒服。」聞人訣話中不帶半絲**,就似探討的只是一個科研題,他很認真總結道︰「難怪權勢到手後,爭的向來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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