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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124︰眾擁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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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正中央有仿白玉造成的台階,通往二樓。

好運賭坊大廳左右都有電梯通往上層,但中央「白玉」造起的台階,還是讓很多人想躍躍一試。可很明顯,不夠身份的人絕對踩踏不上去,在雙腳踫到階梯前,便會被左右守著的賭坊護衛拖下去。

白玉階梯通往二樓的專用電梯,是只有賭坊貴賓卡的人才可使用。

好運賭坊的貴賓卡少的可憐,但凡有卡的人,都是十七區絕對的真正權貴。

悅耳聲音的主人是位褐發少年,踏著白色石梯緩緩而下,神色很是平常,可在他人眼中卻如帝王君臨一般。

包括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陳龍,等看清石梯上下來的人後,立馬隱入圍觀人群,就似自己只是個旁觀者。

聞人訣無力也無意抬手拂去眼前沾著血液的頭發,只是透過隱約的視線去打量那個踏著緩慢步伐,穿著白色修身風衣的少年從高階處慢慢走下,而後如同神使般靠近他。

管事早用眼神示意周遭護衛,他們快速清理了這處的雜亂,讓那少年可以毫無障礙的靠近這邊。

聞人訣視線逐漸變得清晰,感覺到周遭隨著少年的靠近而漸漸安靜下來,只有大廳遠處還不斷傳來其他賭徒的呼喝聲。

可自己身周是真正的安靜下來了。

視線中逐漸清晰的是一張白暫的姣好面容,柳眉下藏著一雙黑亮的大眼楮,小巧的鼻子,嫣紅的嘴唇,除了現在微微皺起的眉頭讓人覺的有些可惜,臉龐的耳朵耳輪分明,配合著細女敕的皮膚,五官如同精雕出來的小巧藝術品。

漂亮的男孩子聞人訣見多了,但漂亮的這樣恬靜清澈,他卻是第一次見到。

這和少年的身世一定月兌離不了關系,這種不沾世俗的干淨……瞳孔微移,聞人訣看向少年身後跟隨的僕從,膀大腰圓,胸口肌肉結實的仿佛要爆開衣服扣子,褲腿中分明攜帶著沖鋒\\槍,遮掩的很不走心。

「這兒怎麼了?」雙腳踩著白色皮靴,少年踏在地上的血污中,莫名讓人覺的被玷污。

可惜他自己沒有這種想法,眨著雙水靈靈的大眼楮,對眼下的一切感到好奇。

管事機靈的很,看少年神色平靜,大眼中卻帶著些不忍,立馬見機道︰「是我們手下人做錯了事情,我們正在懲罰他,不過已經結束了,我們這就讓人帶他下去。」

雲暮早在樓梯上就看見了。

今天是同學邀請自己來這兒玩,說是為對方慶生,否則他也不會踏足這里,跟家里的大人說過,哥哥安排了人跟著,沒讓他們這群小的在大廳玩,怕太雜亂傷著他們,給安排了樓上的房間。

不過雲暮很不喜歡這種環境,忍了又忍,還是和同學們說先走一步。

雖然大家有些不開心,不過他留到了現在,怎麼也不該再說自己不合群了。

只是沒想到才下樓來,就見著這一幕。

他常听身邊人說起這個世界的殘酷,但親眼所見的太少,其實在樓梯上看見這一幕時,他也愣住了,從那個酒瓶在少年頭上碎裂後。

他在愣神,身邊跟著的人自然不會有反應,于是雲暮便眼睜睜看著那個少年被打的半死不活,對方身型雖高,但看著很是瘦弱,長發遮擋住眉眼。

雲暮看見他抽動的手腳,覺的他一定是在拼死掙扎。

該有多絕望啊……

他想了想自己若出聲阻止,會不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造成回家被大人訓斥,不過等他愣神過來才發現,那個被毒打的少年居然從始至終都沒發出慘叫。

多可憐吶,都被嚇的開不了口。而且,看著和自己一般大。

出門前,爺爺說讓陳姨給自己炖了最愛吃的丸子,這樣想著他就更是不忍了,雖然家里的哥哥們都不愛他多管閑事。眨著漆黑的大眼楮,他看大刀被高高舉起,想象著那種疼痛,終于還是喊出了口︰「住手!」

是啊,住手,怎麼可以這樣生生切下人的手臂,他可是連摔個跟斗都會哭上一整天的,這樣被砍掉手臂,該多疼啊。

迎著那群人的目光,他走了下去,直到走近那塊地方,聞著難聞的味道,他有些不開心了。

不過,比起這個更重要的是,他把目光投放到那個少年身上。

身上套著的灰色馬甲早就破爛,里面的布衣也髒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一直低垂著的腦袋現在正努力抬起看向自己。

雲暮不自覺的露出個笑容,對視上地上人的目光。

然而,他漆黑的大眼一瞬怔住,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啊!」後又生生止住,雙腳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

看他如此反應,身後立著的護衛馬上上前,若不是聞人訣坐在地上一點動作都沒有,恐怕會被一槍爆頭。

雲暮看自家護衛上前,才意識到不妥,怕嚇到地上本就夠慘的少年,他拽住其中一個護衛的袖子。

那護衛感覺到身後微弱力道,轉身看自家小少爺,見對方神色有些慌亂,跟了這個孩子幾年,他怎麼會不明白對方的想法,止住幾個同伴的動作,又重新退回他身後。

雲暮見護著自己的人退回來,才又重新上前。

他在心里做足了準備,才在直視上地上人臉龐時沒有退縮。

本以為會對上一雙害怕膽怯或者感激的眼楮,然而沒有,出現在他視線中的雙眼,瞳孔灰白,眸色遲滯。

他又一次愣神,好在這次不太久,想了一會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問了個傻問題︰「你多大了?」

聞人訣不動聲色低下頭,他不想再驚嚇到面前的人。

對方剛才視線觸及自己臉後,惶然後退的動作他沒太在意,調整好自己的聲音,低低道︰「十五。」

「啊!」雲暮又嘆了聲,好似不那麼害怕了,再靠近地上人幾步,道︰「你和我一樣大呀。」

同樣的年齡卻完全不一樣的命運,這樣的話幾乎同時在周遭圍觀的人心中響起,不過說出這話的人分明不曉得其中之晦暗。

雲暮很開心的翹著嘴角,看地上垂著腦袋的人,不知道在傻樂什麼。

聞人訣沒有再開口,雲暮似乎反應過來什麼,被他所救之人還坐在血污中,他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身後護衛卻走上前來,在他耳邊輕喊了聲︰「小少爺。」

雲暮知道該回去了,走前看向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保持安靜的管事,脆聲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來你們賭坊玩,你們就給我看這樣的場面?」說著不等管事接話,直接打斷繼續道︰「你治好他,不許罰他,不然我回去就告訴爺爺,我今天很不開心。」

有些任性的話,卻瞬間讓管事額上冷汗落下,一疊聲的答應。

讓人攙扶起聞人訣送到後面救治。

見著這樣的場面,一開始的始作俑者,陳龍趕緊往後閃,一個字都沒敢有。

雲暮覺的自己做了好事,救了人,于是本不太愉悅的心情都跟著好了三分,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他走後,身後議論聲立馬嗡嗡嗡的響起,有不知情的外區人在詢問他的身份。

人群中有人用尖利的聲音夸張賣弄道︰「這你都不認識?雲家小少爺,雲家第五子,雲暮呀。」

不過……現在,他看著青年雖然高大卻並不強壯的身子,目中閃過自信,自己比對方多長的十來歲並不是白大的,他的身手能做到十五區護衛隊長的位置,也不是浪得虛名。

向陽一句話沒說,抿著嘴唇,往前走了幾步。

之前一百多號人余剛派出去了一半去捕殺天眼搜尋到的那只異形,剩下還有五十號人留在這,眼下看著好戲上場,都不自覺圍攏過來。

聞人訣沒阻攔,老神在在的托著下巴看場中央的兩個男人。

余剛有些摩拳擦掌,這幾天里他也看到了男人突飛的實力變化,很是手癢。

不過主上沒說什麼,他哪敢自作主張。

眼下看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搏斗一觸即發,他緊張的合攏雙手,靠到聞人訣身邊。

沒有請啊,承讓,這些虛來的客套,兩個人圍著對方警惕的走上幾步,向陽率先出手,撲過去。

若這處的打斗讓沒有吞噬晶核的人類來看,是快的不可思議的。

可對場中圍觀這場戰斗的人來說,一切正是精彩萬分。

一招一式,一閃一避,讓他們差點大聲叫出好來。

阿兵閃身避開向陽的一腿,身後被誤擊到的大石轟然碎裂,他目光閃爍,突然彎腰沖向對方另一側。

向陽作勢防備,又見對方臨到身前卻轉換了招式,愣了一愣,就被橫向擊打過來的手臂飛掃到身後。

被擊打出去在空中穩住身型,向陽隱隱覺的胸口陣痛,可沒給他緩過來的機會,阿兵的拳頭已到身前,他只能同樣揮出拳頭去抵擋。

硬踫硬的雙拳對擊,阿兵一步未退,向陽卻連連退出幾步,才又一腳止住身子站穩。

聞人訣稱呼會發光的高濃度晶體為光核,他看似漫不經心,雙眼卻緊盯場內二人動作,心識中淡道︰「看來光核也並不比普通晶核強出多少。」他說這話自然是指向陽吞噬的那顆綠色發光晶核,而阿兵吞噬的不過是普通核體。

「不。」維端更正他的看法,「如果吞噬光核的是阿兵,他只會更強。」

目光落在阿兵雙手上,聞人訣若有所思道︰「是嗎。」

場中突變!

已經處于下風的向陽幾個閃避就打算退出戰圈,他雖吞噬晶核的時日遠遠長過阿兵,卻明顯不是對方對手,雖然很不甘心,但繼續打下去也不會有好結果,當機立斷的打算結束比斗。

勝券在握的阿兵眸色詭異一閃,不知想到什麼,卻是快速逼上前去,大拳轟向向陽腦袋,卻是打算直接下殺手。

向陽已經閃身準備退出,不想阿兵居然不肯罷休直接攻擊自己斃命處,完全沒想到對方敢這麼做,向陽毫無防備的雙眼中盡是駭然。

「住手!」同時反應過來的余剛只來得及大吼出聲。

他怎麼敢???

向陽的腦子在短時間的驚詫過後只盤旋這個念頭,眼見著拳頭近在眼前,他突然想起聞人訣對阿兵的看重。

若不是想收服對方,聞人訣不至于如此和顏悅色的對他,倘若阿兵殺死自己,對已經失去一個得力助手的聞人訣來說,懲罰阿兵已沒有什麼意義,反而寬容赦免對方,感動阿兵並將他收歸己用,才是比較理智的做法。

生死一線間他嘲笑自己居然能想的這麼透。

只是,好不甘心啊!

恨意還來不及生起,脖頸處傳來力道,他被人拽向後方,如同揮灑垃圾般拋了出去。

摔倒在地的他快速撐起身子看向場中,就見一切仿若被凍結般,扔他出去的是如閃電般插、入二人之間的聞人訣,而阿兵轟出的拳頭已經觸踫到聞人訣額前碎發,只未再能前進毫米,對方伸直手,僵硬了身子動也不動。

難道是看清換人了,所以收手?

不可能!哪怕阿兵反應再快,也不可能止的住自己的動作。

人的識體在刻意下會進入幾種不同的狀態,不同于平時的清醒和晚上的睡眠,有別于死亡跟休克,一種深度沉定識的無識狀態,是人最能和身周能量溝通甚至吸納宇宙萬般能量的狀態。

聞人訣讓他們吞噬晶核時,通過那種劇痛和瀕臨休克死亡,去感應一閃而過的這種識體狀態,從而吞噬晶核,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做法,很多人無法感應出自己識體那一瞬間的不同,浪費沉定進去的短暫機會,晶核在體內爆發,從而死去。

有的人感應出來,沉定進去,卻無法扛住劇痛下的識體消散,從而失敗死去。

不過大多感應過一次識體這種狀態的人,都會比較容易再次進入。

比如聞人訣,他的悟性和高識足以讓他在瞬間進入這種識體狀態,快速溝通自己身周能量……神眼逸散在他身體磁場能量之中,震住了近距離在他身前爆發的晶核體能量。

明明已經閉上眼楮,他卻仿若看見身前下方有一團火紅的光體在閃。

就是阿兵體內的晶核罷……睜開眼楮。

看阿兵動作如同被定住,他往前邁了一步,睜開眼後反倒看不見那團火光了,看來剛才是自己的識在「看」晶核,而不是肉眼。

神眼的震懾只有片刻,看阿兵眨動雙眼,努力想動,聞人訣伸出手去,按上對方額頭。

再一次閉上眼楮,他「看見」紅色火光在跳躍。

指揮著身體周邊的光芒匯入那團紅光,而後引導向上,透過和他手相連接的額頭,重新凝聚在自己手心。

融入身周光時感應到了抗拒,但只一瞬,他就加強了意念,那小小的抗拒瞬間消失,幾乎在抗拒消失的同時,阿兵瞪圓的雙目忽的灰白,光芒從他瞳孔中消失。

聞人訣收回貼住對方額頭的手掌。

男人直挺的身軀就像被推倒的大樹,轟然往後砸下。

睜開雙眼,攤開手掌,掌心中有紅色的液體輕微晃動,聞人訣靜靜看了會,背著身後的人群,微側了手掌,紅色液體從掌心流出,全數落入泥土,轉瞬消失。

「剛才感應到的抗拒,是他的識?」輕動嘴角,問。

「是。」維端也很震驚,它想不到聞人訣第一次根據猜測剝奪能量體會如此輕而易舉,就是它沒有**,否則現在的樣子也會和身周圍觀的那些人一樣,震驚到死的愚蠢表情。

「這麼簡單就可撲滅識體麼。」聞人訣問,轉過身子去看還在地上的向陽。

對方瞪大眼楮張大嘴痴傻的樣子很是難看,他皺眉又側了個身。

維端心中暗罵,口上卻老實的不行,「不鎮壓住晶核的能量,是無法抹殺掉其中存在的識體的,您剛才攜著神眼之威,先是鎮壓住了他體內的核體,而後您的高識才輕易碾壓了過去。」

「神眼現在與我融合的並不密切,剛才的鎮壓持續的也不久,若沒能在他被鎮壓時抹殺掉他的識體,我會如何?」聞人訣問,沒理周身現在才稀稀落落反應過來的手下們。

他們集體面露不解,都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怎麼不過一瞬間,會長只是靠近對方,那個強悍的男人就不動了?而且也沒見會長怎麼他啊,只是手掌輕微貼上對方額頭,怎麼那人就倒地死了呢?

沒有人敢發問,更沒人發出聲音,看會長低垂著腦袋不知在沉思什麼,所有人都僵立原地,不敢動彈。

維端不得不再一次震驚于聞人訣的敏銳。

這樣的主子絕對不好糊弄。

它給出建議︰「不建議您去剝奪識體高于您或者和您相同的人,甚至比您低一些的人類都不建議,若未能在晶核被神眼之威震懾的時間內剝奪能量,對方識體攜帶著核體的反撲會給您造成極大的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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