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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不了痛,男人將事情說得事無巨細,後來更是不用人問,主動地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那人讓我那日一早便在侯府守著,讓我找機會將你擄走!」

听到這句話,一旁的姜禪臉上的神色變了變,「找機會?你怎麼確定有機會?」他也不傻,從這句話中听出了玄機。

男人身上這會兒本來就痛得很,听了這話當即沒好氣地說道︰「反正他是這麼說的!」男人怎麼會不氣呢,本來以為萬無一失,沒有想到竟然栽在了半大的小子手里。

陸煙然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為什麼,因為有人會替他創造機會啊。

姜禪擰了擰眉,隨後讓人去取了紙筆來將男人所說的記下,最後讓男人印了手印,將東西折好,他將東西交給了陸煙然。

這是男人的認罪書,也是指證書,自然得交給她,陸煙然接過來放好。

一切忙活完了,姜禪對房里的漢子說道︰「你們將他帶下去,一定要看好了。」這人後面指不定還有用處。

兩個漢子連忙應了一聲。

隨後屋子里便只剩下姜禪和陸煙然兩個人。

「那個叫趙卓的,你知道是誰嗎?」姜禪出聲問道。

陸煙然對于這個名字一絲印象也無。

據那男人所言,這一切事情都是那叫趙卓的指使他的,而趙卓乃是一家大戶人家的管家。他之所以會答應這事,是因為他的親妹子在那家大戶人家當丫鬟,若是他幫著完成了這件事,便放他簽了死契的妹子出府。

趙卓是城西一家叫夏家的大戶人家的管家。

「城西夏家。」陸煙然嘴里默念了一遍,她知道如今的突破口成了夏家。

姜禪見她臉上帶著思索的表情,心不由緊了緊。想到之前她不緊不慢地叫人買酒回來的樣子,心中頗為復雜。

本來還擔心她被嚇哭了,沒想到

姜禪對陸煙然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他更加好奇她怎麼會想出這樣的法子。

他眼中的打量絲毫沒有掩飾,陸煙然怎麼可能沒有發現,偏頭見他一雙眸子看著自己,有些納悶,「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姜禪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你、你怎麼會想出那樣的法子?」

他臉上的好奇不似作偽,陸煙然臉上突然朝他露出一個淺笑,「我還有別的法子,你要不要試一試?」

姜禪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陸煙然見他這樣,臉上的笑不由更加燦爛了,也沒回答便往外走去。

姜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丫頭給捉弄了,連忙追了上去。

因為事情有了眉頭,陸煙然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甚至覺得自己的步子都輕快了許多。

「你走那麼快干什麼!」姜禪一出門,便見陸煙然已經走到了游廊處,連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

陸煙然︰「出來這麼久了,得早點回去啊,不然我娘會擔心的。」

姜禪听了她的話不由一愣,他還記得兩人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母女倆之間似乎還有矛盾,看來已經和好了?

看著還不到自己肩膀的小丫頭,姜禪忍不住皺了皺眉︰「喂,你當真不告訴我?」

陸煙然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姜禪抿了抿唇︰「你若是告訴我怎麼知道那法子的,我就幫你查出來到底是誰害你的!」

「當真?」陸煙然又看了他一眼。

姜禪揚了揚下巴︰「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

听到這句話,陸煙然忍不住彎了彎眼楮,不過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還男子漢大丈夫呢。

陸煙然︰「你不怕得罪人嗎?」

得罪人?

姜禪有些不理解這意思,「不過是抓害你的人,怎麼會得罪人?」即便是得罪人,他也不怕,護國公府可是如今晉康數一數二的世家,別人別來得罪他就好了,更別說了,還有文國公府。

這麼想著,姜禪還沒待陸煙然回答,便直接開口說道︰「我不怕得罪人。」

陸煙然︰「那法子是我從一本話本上看到的,專門用來懲罰做壞事的惡人的。」

姜禪愣了愣,沒有想到答案這麼簡單,「當真?」

「不信拉倒。」陸煙然哼了哼,「你自己可說了,要幫我查的,對了,這人被抓住的事情,不用瞞住了,放出去。」

姜禪點了點頭︰「好。」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往外走著,很快到了垂花門處。

而對于她說所的法子是從話本上看到的話,不管是不是真的,總之姜禪都在自己的心里給自己提了個醒,最好不要惹那個小丫頭。

見到陸煙然出了門,轎夫連忙小跑過來將一旁的小轎抬過來,姜禪見狀也連忙去牽自己的小馬駒。

陸煙然見狀知道他要送自己,也沒拒絕。

她自然知道這一世發生轉變的原因,應該是因為多了他這個變數,所以她這一世才被救了下來。

明明是一個還帶著稚氣的少年,可是有他在時,她心中卻覺得安心。

姜禪見她看著自己,耳根不由有些發燙︰「之前答應了你娘將你看好的,自然要將你送回去。」明明是一個小姑娘,可是眼神有時卻犀利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有些不自在,「快進去吧。」

陸煙然應了一聲,揭開布簾進了轎,待坐好後,提醒了轎外的車夫一聲。

隨後轎子便又開始晃悠起來,原路返回,而姜禪將陸煙然送到文國公府後便回了護國公府。

他得想想要怎麼去查那個叫趙卓的。

護國公府乃是一等公爵府,府上自然不小。

姜禪如今已經年滿十三,再過幾月便十四了,若是按著虛歲來算的話,年歲更大。

所以對于自成男子漢這事來說,他一點一不心虛。

作為國公府的世子,他早已搬到了西院。

然而剛剛到了自己的院子,便看到了自己的娘親,他還沒來得及轉身便被人叫住了。

裴氏見到兒子,見他身子一側便猜出了他的意圖,連忙追了上去,「阿禪,你給我站住!」

姜禪有些頭疼地轉過身︰「娘!」

裴氏看了自家兒子兩眼︰「你是不是去看你干妹妹去了?」

姜禪︰「」

見兒子不回答,裴氏當即忍不住伸手拍了兒子一把︰「好啊你,你就是看你娘這段時間忙不過來是不是?你干妹妹怎麼樣?天可憐見的,小丫頭肯定被嚇到了,你有沒有哄哄她?」

見自家娘一說就說個不停,姜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扔下一句︰「她好得很。」便溜進了院子。

裴氏見狀連忙又追了上去。

護國公府上發生的事情,陸煙然自然是不知道的,回了文國公府後她便直接回了嚴蕊的院子。

嚴蕊剛剛從薛氏的院子里回來,手中還提著一只鸚鵡,見到女兒頓時一喜︰「然然回來了!」

話落她連忙晃了晃手中的鸚鵡,「快說小小姐安好。」

鸚鵡︰「然然、然然。」

鸚鵡的聲音有些啞,陸煙然一瞬間便想到了姜禪,忍不住笑了。

見女兒笑了,嚴蕊自然是高興不已,將手中的鸚鵡遞向女兒,「然然,這是你二舅舅特意送來的,剛剛從你外祖母院子里拿過來,你喜不喜歡?」

陸煙然頓了頓,將鸚鵡接了過來。

結果鸚鵡又叫了兩聲。

嚴蕊︰「你這小家伙,教你的你不說,沒教你的,你倒是說得順溜。」話落連忙對女兒說道︰「是不是累著了,快點進屋歇歇吧。」

母女倆一起進了院子,半荷將鸚鵡接過去後巡了個地方放好。

半藕則打了水放好,嚴蕊見狀連忙將她手中的帕子接過來,在水里搓了搓,隨後擰干了準備替女兒擦擦臉。

陸煙然下意識地擋住了。

氣氛頓時一僵。

嚴蕊的手頓在了半空中,「然然,你臉上有汗,娘替你擦擦吧。」她心中猛然有些難過,和女兒的關系雖然緩和了許多,可是她還是能發現,女兒有時會抵觸自己的親近。

陸煙然自然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伸手將帕子接了過去︰「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因為知道了當初的那些過往,她已經盡量讓自己不要去介懷了。

她能體諒她娘發現心愛的人不僅違背了自己,甚至連兩人的緣分也是特意謀劃時的心情,可是要讓自己一下子完全接受她,並不容易。

而她也不想嚴蕊因為她被困在陸家,耗盡年華,蹉跎一生。

上一輩子的不幸是眾多因素造成的。

見女兒擦著臉,嚴蕊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然然,擦擦耳邊。」她相信會越來越好的。

將年幼的女兒留在陸家沒能帶走,一直以來也是她的心結,她知道自己愧對女兒,所以無論女兒對自己怎麼樣,都是她自找的。

擦完臉之後,半藕便將水端了出去。

想到女兒今日是因為何事出門,嚴蕊忙開口問了一句︰「可有進展了?」

陸煙然頓了頓,將懷里的東西取了出來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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