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王妃猛然瞧見侯宇輝的那一刻,發出一聲尖叫,厲吼道︰
「你……你是何人?」
侯宇輝輕蔑的看著忠義王妃,想必忠義王妃只沉浸在折磨忠義王父子倆的快樂之中。
都怕是不知大軍已打了勝仗歸來吧。
思及此處,侯宇輝瞳孔猛然緊縮。
慶功宴與城門迎接都沒有忠義王與長庭的身影,細思極恐。
此事宏文怎會不知,瞧長庭與忠義王的狀態,怕是已被囚禁已久。
若是這般宏文怎會不生疑,除非忠義王妃所做之事,宏文皆是知曉,且在宏文對默許之中。
思及此處,侯宇輝背脊發寒,他與侯宏文、侯長庭三人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情比手足。
若宏文真的眼睜睜的看著長庭被忠義王妃折磨,甚至將會喪命忠義王妃手中,而坐視不管。
那麼侯宏文豈還是他能效忠之人。豈還是與他與長庭一起長大一起建功立業創建大好河山的那個侯宏文。
侯宇輝閃身出了忠義王府,心中的疑慮迫使他立刻要前去皇宮之中尋求一個真相。
朝華宮。
前來的不僅僅只是太醫,還有不速之客侯依瑤。
但見侯依瑤滿面春風,自打太祖太後歸來,這侯依瑤在後宮之中的地位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本就仗著絕世的容顏引得陛下心猿意馬,這下更是仗著太祖太後與家師交好的緣故,直接成了後宮之中的寵兒。
端的是皇後的架子,行的是太後的標準,恨不得將後宮之中的妃嬪各個踩在腳底下好好蹂躪一番才能以解心中的暢快之意。
「這朝華宮今日怎地這般熱鬧,瞧著太醫慌慌張張的前來朝華宮,本宮還以為姐姐這是要生產了呢。看來姐姐並未大礙,不知這朝華宮是何人病了,還要請太醫前來,這宮中可是有規矩有禮儀之地。」
侯依瑤不僅不請自來,更是尋了上首的位置坐了下來,嫣然一副凌駕在洛冰婧頭頂上的架勢。
她前去棲鳳宮都如此,不將安元香放在眼中,又豈會將洛冰婧放在眼中。
洛冰婧冷眼看了一眼侯依瑤,記吃不記打,看來上次給她的教訓還少。
「妹妹,既然你提起了規矩,姐姐便不得不勉為其難教訓一番妹妹,來人吶將瑤貴妃給本宮拿下。」
侯依瑤微怔,顯然沒有想到她現在有太祖太後撐腰,洛冰婧還敢對她不敬。
誰知這朝華宮的奴才亦是不識相的,居然敢執行洛冰婧的命令朝她走來。
但見侯依瑤面色一寒,冷聲喝到︰
「姐姐,你這是要再次欺辱妹妹不成。老祖宗可是言了,這後宮之中最金貴的乃是妹妹,若是我出了差池,老祖宗定不會輕饒了你。」
洛冰婧已吩咐一旁的太醫為石竹診治起來,冷笑一聲不屑言道︰
「妹妹逾越了規矩,難不成還要老祖宗來替你被這個黑鍋。老祖宗最是注重規矩的,妹妹不請自來便罷,居然敢逾越了身份端坐與朝華殿首位。莫不是妹妹何時被封了皇後不成,越過了本宮去。既然沒有妹妹又是仗著誰,敢破壞了宮中的規矩,越過本宮,坐了首位。」
洛冰婧咄咄相逼,讓侯依瑤眼眸躲閃。
雖太祖太後對她寵愛有加不假,可她倘若壞了太祖太後的名諱,太祖太後定不會輕饒了她。
侯依瑤一時沒了計策,當瞧見為石竹看診的太醫之時,立馬露出一抹自得之色,反擊道︰
「姐姐又是如何舌忝著臉來怪罪妹妹不懂規矩的,這不懂規矩的怕是姐姐吧。居然敢請來太醫為一個奴婢看診。這宮中的太醫可是為各宮的主子看診的,姐姐這不是平白無故降低了各宮主子的身份,若是要罰,姐姐首當其沖。」
洛冰婧眼眸微挑,眼眸之中皆是嘲諷之意,怪不得前世早死,這般美人居然沒有腦子。
既然回了京都,為何不知事先調查一番,連石竹的身份都不知,怕是自打入京侯依瑤還未了解過忠義王府。
「奴婢?倘若石竹是奴婢,怕是妹妹更是個奴婢了。妹妹可是忠義王府之人?本宮還真的抱有懷疑之色。畢竟石竹的身份連忠義王府的一個下等奴才都知曉,妹妹這個忠義王府的姑娘卻不知,實在蹊蹺。」
侯依瑤面容拉長,莫不是這奴婢還有其她的身份不成。
但聞洛冰婧接著言道︰
「石竹乃是忠義王原配之妻忠義王妃平雲舒的嫡女。是忠義王府正兒八經的嫡出子嗣。石竹的身份可是凌駕與淑皇貴妃與瑤貴妃之上,你該喚石竹一聲嫡姐才是。」
侯依瑤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石竹,她居然會是忠義王府之人,更甚的是居然是先忠義王妃的嫡女。
當下侯依瑤面容更加難堪,騎虎難下說的便是此時此刻的侯依瑤。
正左右為難的侯依瑤,全然不知洛冰婧已將她視為無物。
一心撲在看診的太醫身上,著急詢問道︰
「石竹如何了。」
太醫收回手,搖了搖頭,這下更是讓洛冰婧與雲青二人提心吊膽。
莫不是石竹得了不治之癥。
正當二人再次紅了眼眶之時,太醫開口出聲道︰
「石竹姑姑並無大礙,微臣瞧不出姑姑這是為何心痛。」
石竹面色稍稍緩和,抬起眼眸看了一眼侯依瑤,遂看向洛冰婧與雲青,開口道︰
「主子,雲青你們二人莫要著急,我現在已無大礙,心間已不疼了。」
雖是如此,洛冰婧與雲青已是擔憂不已。
侯依瑤則是尋了機會逃出了朝華宮。
……
洛冰婧看著雲青尋來的秀女名冊,將名冊仔仔細細翻了一番,尤其是將濟南府秀女的名冊翻了又翻,並未瞧見蘇靜怡這個名諱。
莫非是蘇姑娘沒有入京選秀。
濟南府。
李府。
蘇靜怡面色陰寒,看著昨夜闖入她房睡的猶如死豬一般的李寶哥,昨夜李寶哥醉酒,強闖入她房間,欲要與她行魚水之歡。
還未待她尋到逃月兌的法子,這李寶哥便睡死了過去。
房間之中皆是李寶哥昨夜醉酒吐出來污穢之物的臭味。
雖被僕人早已清掃干淨,可這臭味依舊燻的蘇靜怡頭昏腦漲。
尤其是看著李寶哥居然留著口水,不知因何緣故蘇靜怡沖出房門作嘔起來。
正巧遇上了老夫人身邊前來宣蘇靜怡的老嬤嬤。
老嬤嬤見此場景,眼眸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