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國公老夫人眼眸微閃,撫上自個的面頰,眼眸微閃這張臉她何嘗想要,若非因為當年那人她怎會與她換了臉面。
老義親王眼眸隱晦,對與當年之事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王爺,雖知其中緣故,卻無半點能力阻止。
靳國公老夫人眼神又恢復狠辣之色,咆哮道︰
「皆是她搶奪了本屬于我的夫君。當年我與她乃是手帕之交,二人情同姐妹甚至比之嫡親姐妹還要親昵,不分你我。可……可……可……直到他的出現,她便變了。」
靳國公老夫人眼神飄渺,神情之間有著一絲眷戀。
老義親王哀嘆一聲,他怎會不知,當年太祖太後與靳國公老夫人乃是京都城有名的姊妹。
當年二人的感情讓多少閨中女子艷羨,尤其是二人相貌極佳才情極佳引得京都城的貴公子趨之若鶩。
可當那人的出現,二人之間便出了間隙。
老義親王至今還記得那人的風情才貌,傾倒了多少閨中女子的芳心,這之中便有靳國公老夫人與太祖太後。
當年裴公子貌若潘安,更是文武雙全且有著一股逆世的氣質。
天下唯吾獨行,無拘無束讓人好生羨慕。
尤其是不受世俗所控制,不與貴族論富貴不與貧民論低賤,與市井百姓亦能打的火熱,與皇權之子亦能稱兄道弟。
那人的隨性灑月兌是世人只能觀摩而不可跟隨的。
「姑母,當年變得不是太祖太後而是姑母你。當年裴公子愛慕的是太祖太後,若非如此你為何加害與她,若非如此你為何要與她換臉。只不過最後裴公子在太祖太後入宮之日,便選擇了遠走,一生不曾在歸京都。」
靳國公老夫人眼角濕潤,裴郎……裴郎該心儀她才是。
「你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曉。當年我與她一同游湖,裴郎被人追殺,乃是我舍命救了裴郎,可裴郎卻認錯了人,將她當做了我。可她不僅不言明且將我與裴郎蒙在鼓中。當我醒來之時,一切皆晚矣。我怎會看著她搶走了裴郎,我怎會讓她得逞。」
就在這時緊閉著的房門被打了開來,太祖太後赫然出現在房門外,眼眸之中皆是憤怒之意,質問道︰
「當年相救裴郎的是哀家,我與裴郎二人兩情相悅,那日游湖裴郎因何落水,又因何被人追殺你我心知肚明。若非是你為了實施苦肉計引得裴郎對你動心,他又怎會落水,他又怎會被人追殺險些喪命與湖中。若非哀家以性命想必當初陛下又怎會放過裴郎。你還有臉面提及,我與裴郎當初將要訂下親事,是你生生將我與裴郎離散。更是你逼的哀家進宮逼的裴郎遠走。」
太祖太後面色激動,看著靳國公老夫人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給撕碎了。
靳國公老夫人卻是猖狂笑道︰
「若非是老身,你怎會貴為太祖太後。若非是老身你又怎會站在權利的巔峰。裴郎豈是凡夫俗子能般配的。你若不願當初為何不自盡而亡,既然選擇了入宮選擇了背叛裴郎,你怎還會有臉埋怨與老身,一切皆是你自願的。」
太祖太後眼眸閃過一絲殺意,當初她若不進宮死的便是裴郎。
「你或許還不知道,當年你與聖後的計謀根本沒有得逞。本宮當年生下的是皇兒,而你生下的則是女兒。當年本宮養的是自己的孩兒,現在的皇上乃是本宮的子孫後代。」
靳國公老夫人眼眸之中皆是不敢置信,若是如此她怎會對先帝與現在的小皇帝百般為難。
「你休要激怒與我,你對皇室所做的一切我皆看在眼中。」
太祖太後眼眸輕蔑的看了一眼靳國公老夫人,不屑言道︰
「你只看到了哀家對皇室的迫害,你可曾看見我出手暗害了帝王,可曾傷害過皇室子孫。先帝的死乃是因著先帝當初已命不久矣,為的便是演給你們這些狼子野心的東西。」
靳國公老夫人連連後退,若非是身後的格爾媽媽攙扶著,她怕是早已跌坐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洛冰婧與你面容一模一樣怎會不是你的子孫後代。」
誰知太祖太後眼眸微眯,略帶得意之色言道︰
「洛冰婧乃是你的子孫後代,她為何與我相像,你可是忘記了當年與你我換臉是神醫聖手可是與你我各服了易顏丹。」
靳國公老夫人眉宇微擰,她怎會忘記,可與那易顏丹又有何關系。
但聞太祖太後繼續言道︰
「易顏丹不僅易的是你我的容顏,更是易的是子孫後代的容顏。你如此迫害洛冰婧,暗中施壓給洛冰婧,殊不知皆是迫害的你的子孫後代。」
靳國公老夫人面色瞬間慘白,這些年來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眼中皆成了笑話。
不僅如此她為了她的子嗣,居然對自個的子嗣下手,到頭來她所算計的一切皆是給她做了嫁衣。
太祖太後看著靳國公老夫人現在的模樣,隱藏在心底多年的恨意終于得到了一絲的舒緩。
老義親王則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眼前的二人雖是身為女子,可卻操控了這江山幾十載。
……
御書房。
侯宏文看著手中的密信,嘴角上揚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意。
起身將密信放入了爐火之中,自燃燒所剩下還未燒完的紙上,可以清晰的瞧見靳國公老夫人幾字。
朝華宮……
洛冰婧捂著心口面色蒼白,不過只是半盞茶的功夫便恢復如常。
洛冰婧眉心微擰,上一次這般乃是娘親葬身與火海之中。
當下便擔心起來娘親的下落與處境。
皇宮暗牢。
穆氏懷抱著合樂看著遠處的劉伯庸,眼眸冰冷沒有一絲溫情。
劉伯庸身處牢房外,一身錦衣與穆氏身上的單薄衣衫形成鮮明的對比。
「玉清你為何這般執拗,太祖太後並不曾為難與你。只要你願意為夫立馬接你回府。你我還有合樂婧兒可以安然度過余生。」
穆玉清眼眸冰冷直視著劉伯庸,譏諷道︰
「我此生還有何可留戀的。我的一生皆活在別人的棋盤之中。誤以為的親人實則不是親人。以為的敵人心心念念對付的敵人卻是至親之人。太祖太後還有你皆是將我當做了棋子甚至是復仇的利器。」
穆氏眼眸之中的恨意將要將劉伯庸溺死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