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錦雖心底十分瞧不起身為東皇後的安元香,面容之上卻顯露敬畏之色,道︰
「娘娘說笑了。娘娘乃是這後宮最為尊貴的女人豈能妄自菲薄。此番妾身前來拜見娘娘乃是為娘娘帶來驚喜的。不知娘娘可知番大公子要入京都了。」
安元香秀眉微蹙,她當然知道番大公子押解侯宇輝入京之事,莫言她知怕是整個京都城的人都知曉。
雖然父親已傳遞了消息,無論發生何事番大公子在京都這些時日,她必須處處忍讓番婉兒。
父親可是言了,待番大公子入京都之時,便是番婉兒被接回後宮之日。
她知雖然陛下極力打壓番氏一族,可京都城的那個世家貴族不知那個不曉,番氏一族怎會輕易撼動。
一日不除,一日便是眾人巴結的對象。
眾人心中皆是明白,改朝換代不過是一念之間之事,加之陛下此番若救不得侯宇輝便是涼了眾臣子們的心。
可若陛下救得侯宇輝,便是與番氏一族宣了戰。
左右陛下皆是陷入兩難之中。
她雖貴為帝後不假,可陛下現在心不在她這兒。
她雖有相助陛下的心,可齊安侯府又怎會冒險。
加之陛下讓她寒了心,莫怪她對陛下不仁不義。
安元香面色多變,猶如調色盤一般,瞧得洛冰錦心花怒放。
情緒多變,便足矣說明安元香心中有掙扎有猶豫。
「娘娘,此番妾身前來,乃是奉大公子命令,與娘娘相互相助,不知娘娘可是願意。」
安元香猛然抬起眼眸看向洛冰錦,她就知洛冰錦來歷不凡。
沒成想亦是來自番氏一族。
「如何相互相助,本宮乃是陛下的妻,若讓本宮做出背叛陛下之事,本宮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洛冰錦心中冷笑不已,安元香早已露出一副丑惡的嘴臉。
剛才是誰猶豫不決面色掙扎的,亦有了背叛聖上的心思,現在卻要裝成貞潔烈婦。
怪不得聖上的心逐漸偏離了她。
「娘娘多慮了,大公子對聖上忠心耿耿,豈會讓娘娘背叛陛下。大公子初來乍到還望齊安侯府還望娘娘多多照拂才是。為了以表誠意,大公子此番會送齊安侯府一份大禮。」
安元香眼眸微閃,若是她能取得與番大公子的聯盟的好機會,父親與齊安侯府定會對她另眼相看。
現在父親雖是掌管著齊安侯府不假,可隨著祖父的歸來,祖母的清醒,齊安侯府的權勢已不在集中在父親手中。
「本宮靜等番大公子前來,送給齊安侯府的大禮。」
……
俞太傅府。
陳廣蘭眼眸閃爍,蓬頭垢面衣衫不整。
看著眼前擺著的華服,顫抖著手輕輕觸踫了一番。
待踫觸到之時,立馬收回了手臂。
俞洪浩與月娥見此,露出一抹嘲諷。
「姐姐,這是夫君特意為姐姐準備的,姐姐可瞧著歡喜?姐姐或許還不知曉姐姐的好姐妹洛冰婧現下已成了皇貴妃。真是可悲往昔的好姐妹卻斷了聯系。夫君此番讓姐姐前去皇宮與婧皇貴妃相見一番,若姐姐表現的好,待歸府夫君便求祖母將姐姐放回院子,不必在這暗室之中度日。」
陳廣蘭初听洛冰婧三個字時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懷念之意。
待听到婧兒成了皇貴妃之時,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淚花。
陳廣蘭的神情皆落在了與洪浩與月娥眼中,二人對視一笑。
俞洪浩上前,始終板著的冰山臉此刻柔情似水,上前矮子誘惑道︰
「蘭兒,婧皇貴妃現在正得寵。蘭兒你可知道為何祖母這般厭煩你,全是因為新皇登基俞太傅府失了恩寵。畢竟曾祖父乃是老太傅。俞家說是太傅府,其實早已不在是太傅府。真正的太傅府唯有楊太傅府。之所以俞太傅府現在還能以太傅府自居,全是因著姑祖母。」
陳廣蘭眼眸之中雖透露出一絲傻氣,可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俞洪浩只不過利用她罷了,俞太傅府早已是昨日黃花。
新皇登基俞太傅府注定失去往日的榮寵,加之俞老太爺年歲大了,新皇更是免了老太傅上早朝。
一時間俞太傅府真正的失去了往昔的一切權勢,俞氏之人怎會不著急,俞家現在隸屬青黃不接,若再是繼續這般下去。
待俞老太傅駕鶴西去,俞太傅府便會消失在京都城的名流之中,什麼也不是。
俞氏一族一時半會亦是到不了,畢竟俞氏一族還出了一個俞水之。
俞水之乃是齊安侯府的老夫人,與往昔的嫡長公主交好。
齊安侯甚是依仗老夫人,因著老夫人的緣故,齊安侯府亦不會坐視不理。
現在俞洪浩誘哄她,不過是為了讓她前去與婧兒交好,若是可能為他求個一官半職回來。
俞洪浩見陳廣蘭如往昔一般,只會傻兮兮的睜著眼眸瞧著他,當下便是升起一絲不耐煩。
一把抓住陳廣蘭的青絲,怒吼道︰
「莫要再裝傻,今日進宮你若好好表現,我便留你一條活路,若你膽敢造次,莫怪我要了你的性命。軍機營副參領的位置可是空閑著。軍機營現由老義親王掌管,世人皆知婧皇貴妃與義親王府的關系。若你能為為夫求來此官餃,為夫定會疼寵與你。」
陳廣蘭呆愣的點了點腦袋,她該是與婧兒見上一見了。
不過不是為了替俞洪浩謀求官職,他簡直是痴心妄想,副參領的位置豈是他這個畜牲能當得上的。
俞洪浩與月娥二人面容之上閃過得意之色,月娥更是親力親為侍候陳廣蘭沐浴更衣。
期間不斷給陳廣蘭灌輸要以夫為主的思想,唯有夫君好了她們才能好。
陳廣蘭雖是嗤之以鼻,卻不得不裝瘋賣傻,半似懵懂點頭應是。
若非此番俞洪浩用的著她,怕是她此生皆要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暗牢之中,只有走出俞太傅府她才能有機會逃離才能有機會報仇……
洛賜面色陰沉,跪伏在夏爾面前,心中恨意升騰。
自從他迎娶了這個老女人,他便成了這個老女人手中的傀儡。
父親不但不替他著想,還事事以老女人為主,大夫人那個賤女人更是處處陷害與他,處處給他使絆子。
想起今日不過是因為一個通房丫鬟,這個老女人便在他與眾人面前將那個丫鬟打殺。
現下更是讓他跪地認錯,他一切的屈辱皆是來自這個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