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霓心中苦澀難耐,面容之上卻是露出一抹解月兌似的笑意,點頭應道︰
「婧兒放心便是,婧兒若我被他們二人暗害,我可否將安康托付于你。」
洛冰婧聞言,一把抓住白雲霓的手腕。
「雲霓莫要做出玉石俱焚之事。安康不能沒有母妃。若雲霓真是恨急了為何不報復二人。」
白雲霓知婧兒在勸解與她,可她已無能為力在報復那對狗男女。
唯有玉石俱焚與她們同歸于盡,她的安康才能真正的得到自由。
白雲霓眼眸狠厲一一掃過在場之人,尤其是眼眸在白雲環與白老夫人身上逗留了片刻。
司儀已高聲唱到,該是新人拜天地之時。
洛冰婧無奈只能被迫與白雲霓分開,待禮成她便前去尋雲霓與安康。
或許她帶著雲霓與安康前去香山小住幾日,以慰藉雲霓枯死的心。
白雲霓痴迷的看著身著喜服的侯宏德,幾近瘋狂。
一旁的火燭發出 里啪啦的響聲,在一片喜樂之下毫無異樣。
洛冰婧身子越發疲軟,連抬手的氣力都消失不見。
此時喜堂之上,所有人與洛冰婧一般,癱坐在座椅之上。
侯宏文眼眸震怒,無法掌控的恐懼讓身為皇帝的侯宏文不適到了極點。
在場之人皆是露出驚恐的神色,莫不是他們今日要喪命在這喜堂之上白雲霓見眾人皆中了藥。
便自座椅上起身,在眾人驚訝質疑責怪的目光中緩緩朝著侯宏德與白雲環行了過去。
此時的白雲霓是那麼耀眼,卻又那麼讓人心疼。
但見白雲霓緩慢的解開身上的衣衫,不少年輕公子面色羞紅。
亦有之徒眼眸不眨的看著白雲霓寬衣解帶。
不過讓人大失所望,雲霓綠衫衣下乃是一套白色素衣如同喪服。
白雲霓將綠色衣衫丟至一旁,將發髻上的頭飾一一拔了下來,手中唯獨留下她與侯宏德成親之時。
侯宏德親自替她雕刻的金簪子。
侯宏德艱難吐出字道︰「雲……霓……莫要犯下……犯下大錯,還不……速速將……解藥拿出來。」
侯宏德眼眸之中皆是痛苦之色,包含著深深的愛意看向白雲霓。
「噗……」
一口鮮血自侯宏德口中吐了出來。
其他人見狀皆變了面色,生怕一個不慎與侯宏德一樣。
白雲霓瞧見侯宏德白皙的面容,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心疼之色。
可當瞧見侯宏德身上那刺眼的喜服,眼眸瞬間暗了下來,上前一把將侯宏德身上的喜服撕了下來。
自語道︰
「這般瞧著便順眼了許多。」
侯宏德欲掙扎著在相勸白雲霓,誰知到口的話再次化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攤在地面之上大口呼著氣。
白雲環面色煞白,抬眸瞧向白雲霓,眼中殺意乍現。
洛冰婧試著開口相勸雲霓不要做傻事,誰知這廂剛要開口心口便是鈍痛,在想開口之時,忽而一口鮮血涌了上來,心口只之處的疼痛加劇。
「噗」
一口鮮血自洛冰婧口中吐了出來。
白雲霓聞聲立馬朝著洛冰婧看去,飛快的行至洛冰婧身前,擔憂道︰
「婧兒莫要言語,只要過了這半個時辰你們便都沒事。」
眾人立馬松了一口氣,只要不危及性命便可。
忽地洛冰婧在此吐出了一口鮮血,白雲霓見狀立馬心急道︰
「婧兒,你為何如此執拗,無論你如何相勸今日我都要與他們同歸于盡。這世間唯獨讓我留戀的便是安康,為了安康我願做天下之人口中的惡婦。」
侯宏文此刻卻是鎮定下來,看了一眼爬伏在地心急如焚的五弟,心嘆道何故如此。
掐算著時辰,白雲霓若再不動手,便再也沒有機會。
白雲霓眼角滑落一滴淚珠,決然轉身朝著侯宏德與白雲環所在放向行了過去。
顫抖著握著手中的金簪,淚眼模糊道︰
「你可還記得這簪子,這是你我成親之日你親手為我雕刻的。」
說著白雲霓眼眸之中閃過懷戀之色,眼眸微閉再次睜開之時眼中只剩了無盡的恨意與絕望。
「為何,為何你要欺騙與我,若你不喜我為何一開始還要這般處心積慮的期瞞與我。你可知我深陷你構造的虛假幻境之中過著自以為幸福的生活。我沒有一刻不在感謝老天爺將你賜予了我將安康賜予了我。可……」
白雲霓自一開始的暴怒到最後的自嘲,在隨後便是矮子撫上侯宏德面容,貪戀的撫模了一遍又一遍,如同往昔他們二人親昵之時他**她的面頰一般。
「噗」
一口鮮血再次從侯宏德的口中噴了出來,面容之上露出心急如焚之色,眼眸之中皆是自責之意。
白雲霓見狀淒涼笑道︰
「你莫要再掙扎,你可知我為何沒有一杯毒酒把你毒死,而是給你下了此毒。為的便是不在听信你的花言巧語以至于我再次心軟放了你。」
白雲霓舉起手中的金簪對著侯宏德脖頸刺了過去,眾人心中皆是驚呼,誰知在金簪就要刺進侯宏德脖頸之中時,白雲霓生生的停了下來。
侯宏德眼眸之中滑落一行清淚,他知雲霓深愛著他,他亦是深愛著雲霓,現在他若能言語他定會不顧一切將來龍去脈統統告訴她。
白雲霓憤而轉身對著一旁的白雲環便是一簪子,不過這一簪子並未刺在要害。
當白雲霓再次拔下簪子對準白雲環脖頸之時,突然自院中沖進來一隊人馬。
為首之人乃是御林軍統領,但聞統領一聲令下︰
「將五王妃拿下。」
眾人眼眸之中皆閃過欣喜,白雲環亦是松了一口氣。
白雲霓眼眸發緊,一鼓作氣將金簪子拔了出來,對著白雲環縴細的脖頸狠狠的刺了過去。
隨之而來的便是侍衛無情的長劍自白雲霓背脊貫穿自胸膛。
白雲霓手中金簪子應聲落地,整個人仰躺在血泊之中。
而一旁的白雲環則是眼眸大睜,脖頸之處可怖的傷口往外噴射著鮮血,不過片刻便了卻了生息。
白老夫人眼眸狠辣,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侯宏德眼眸發黑,接連噴出了幾口鮮血,掙扎著朝著白雲霓所在的放向伸去了手臂。
可奈何無論他如何拼盡全力,可恨的是他的手臂不曾移動半分。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內心深處在嘶吼在吶喊在呼喚,他現在總算體會到了什麼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