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婧此言一出,畫眉立馬躬身道︰
「奴婢遵命,太祖太後身居後宮最是喜听的便是這家長里短之事。」
畫眉此言一出,便听聞張全德倏然叩首道︰
「還望正妃娘娘能饒了奴才。」
洛冰婧卻是冷然一笑透過屏風好似能瞧見張全德有恃無恐的面容。
即使這般張全德依舊不怕她這個正妃,若是相怕便不是這般隨口敷衍。
……
念香院。
「砰砰砰……」
「主子,你這是何必呢,雖是現在二皇子府乃是那賤人掌管不假,可府上之人皆是听從主子命令,對那賤人乃是陽奉陰違,主子只需相忍一段時日便可。」
廖嬤嬤站在安元香身旁相勸著動怒的安元香,瞧著這滿地狼藉一陣嘆息,道是個沉不住氣的。
安元香隨手抄起身旁玉瓷瓶再次朝著地面砸去。
她本以為贏得侯宏文的心便能在這二皇子府作威作福,不是正妃勝是正妃,誰知太祖太後居然派了兩個女官前來相助洛冰婧收回二皇子府的掌管權。
「忍、忍、忍……本妃到底相忍到幾時才能翻身。」
緊接著便是一頓打砸。
洛冰婧最終並未派畫眉前去皇宮,而是十分明事理讓張全德休息幾日養養心神以免在逾越了規矩。
現在二皇子府管事一職乃是畫眉。
其他管事見此皆是恪盡職守,做好本分之事不敢在行敷衍。
「主子,後日便是義親王世子爺迎娶趙三姑娘之日。」
雲青在一旁開口說道,她本欲將此事隱瞞下來並不告知姑娘,可是思及姑娘與世子爺二人之間的牽絆,雲青思慮再三將此事稟報給了洛冰婧。
「今日可是趙三姑娘的添妝之日,派人前去送上添妝之物。」
洛冰婧面容之上一閃而逝的錯愕,遂開口吩咐道,並未有異樣。
「是,奴婢遵命。」
雲青見姑娘並非有其它反應,心中便是不解姑娘難不成沒有一丁點觸動。
「主子,俞小夫人求見。」
守門婆子前來稟報身後跟著的乃是門房小廝,洛冰婧聞言便是欣喜,立馬開口道︰
「將俞小夫人請進來。」
廣蘭姐姐前來瞧她了,那門房小廝聞言便匆匆退去前去將陳廣蘭引領至府邸。
洛冰婧已能下床榻,這廂剛剛被雲青幾人扶著行至房門前,便瞧見陳廣蘭已是繞過了假山出現在洛冰婧眼前。
「蘭姐姐……」
「臣婦拜見二皇子妃。」
洛冰婧連連相迎過去,將陳廣蘭扶了起來,踫觸陳廣蘭之時卻瞧見蘭姐姐衣領之下脖頸之上居然有一條勒痕。
「蘭姐姐何須多禮,快快隨我進房,這院中天寒地凍。」
陳廣蘭神色失常,麻木的隨著洛冰婧一道進了房中。
「婧兒,身子可是好了些,閆姑娘……閆姑娘可曾前來探望過你。」
陳廣蘭欲言又止,支支吾吾詢問道。
洛冰婧見狀便心下一緊,難不成閆姐姐出了事,當下便是開口詢問道︰
「蘭姐姐可是閆姐姐出了何事。」
陳廣蘭神色閃躲連連說道︰
「無事,我只不過是詢問一番而已,畢竟婧兒身子不妥我以為閆姑娘與婧兒交情甚篤理應前來探望婧兒。」
洛冰婧聞言卻是眉心微凝,蘭姐姐這話語之中為何酸酸的,且帶有上眼藥是嫌疑。
「蘭姐姐,你最近可還好。」
洛冰婧試探問道,一來是試探蘭姐姐與閆姐姐二人可是發生了矛盾,二來則是試探蘭姐姐為何身上有傷,在俞太傅府過的可還好。
陳廣蘭突然眼眸微紅,全然不顧及洛冰婧大病初愈對著洛冰婧便是撲了上去,摟住洛冰婧的腰身便是抽泣起來。
雲青幾人見狀皆是心下擔憂姑娘的身子,這陳姑娘何時這般莽撞了。
畫眉與新妝則是眉心微凝面色不悅,但聞新妝開口說道︰
「俞小夫人可是遭遇了何事,不妨說道一番,娘娘身子骨還未痊愈,不宜久坐。」
新妝自洛冰婧與陳廣蘭二人的交談與神情之中便瞧出二人乃是手帕之交,委婉提醒道。
誰知陳廣蘭居然抬起腦袋怒瞪了一眼新妝,自洛冰婧身上起身,擦拭了一番眼淚對著洛冰婧歉意說道︰
「婧兒,皆是我唐突了,可是傷著了你,因著近段時日所發生之事饒了我心神,婧兒可莫要生我的氣才是。」
洛冰婧並未瞧見陳廣蘭相瞪新妝一幕,挽起陳廣蘭的手道︰
「蘭姐姐你我二人乃是手帕之交,何來的怪不怪罪,蘭姐姐可是發生了何事,不妨與婧兒說道一番。」
洛冰婧此言一出,陳廣蘭又紅了眼眶,挽起衣袖拉下衣領,但見雪白的肌膚之上皆是淤痕,當下洛冰婧便是眼眸微微紅漲,輕輕踫觸陳廣蘭所傷只初吻,心疼道︰
「蘭姐姐可還疼,這是何人傷的你,是那廝俞洪浩所為?」
陳廣蘭眼眸之中閃過恨意,緊接著便是一頓哭訴道︰
「婧兒,家丑本不可外揚,可若我在相悶在心中我定會得了那魔怔,成婚不過短短數月,俞洪浩他便要以側室之禮迎娶一女子,且那女子乃是出身自骯髒之地。」
洛冰婧聞言略微震驚,前世只知俞洪浩為了那美嬌娥不擇手段,萬萬沒想到這美嬌娥居然是青樓女子。
「蘭姐姐身上的傷可是俞洪浩打的。」
陳廣蘭搖了搖頭說道︰
「我身上的傷乃是拜閆香所賜。」
陳廣蘭話語之中皆是恨意,洛冰婧卻是有些茫然,蘭姐姐身上的傷勢怎地與閆姐姐扯上了關系。
但聞陳廣蘭接著說道︰
「俞太傅府本在我執意堅持之下打壓了俞洪浩要以側室之位迎娶那賤人的想法,誰知那賤人早已被俞洪浩接回京都,並且陰差陽錯之下相救了閆夫人與閆香,閆夫人居然認了那賤人為義女,閆香還前去俞太傅府相勸與我,奈何我一怒之下傷了閆香,我這傷便是俞老夫人打的,因著那賤人身份水漲船高,我若不同意,俞老夫人便要俞洪浩將我給休棄了。」
陳廣蘭一邊說道一邊面露失望與憤恨之色。
洛冰婧卻是起了疑心,閆姐姐並非是那是非不分之人,加之蘭姐姐好似與以往不同。
現在的蘭姐姐給她的感覺便是激進亢奮,像是一個怨婦。
這其中怕是另有隱情,陳廣蘭見洛冰婧並未作聲,眼中之中失望之色愈發明顯,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