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依似乎是被她的態度給傷到了，她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你不用這樣防備我的，我不會傷害你。」
顧唯眯眼，沒說話。
會不會傷害她，誰知道呢？
幾分鐘前才發生的事情，就這麼忘了？
見她態度絲毫不軟化，蘿依有些無奈，她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和你師父是怎樣認識的嗎？還有，他為什麼會收你做徒弟？」
顧唯當然不可能跟她說實話，但是又懶得想借口應付她，就道︰「那麼想知道，你自己去問我師父好了。」
蘿依話里話外，好像總是是暗示，溫九圳收她當徒弟，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這讓顧唯很不爽，這女人哪來這麼大臉？！
師父收她當然是因為喜歡她！才和別人沒關系！
「那你帶我去見他好嗎？」蘿依掩飾不住地有些激動。
顧唯才不樂意，敷衍道︰「我師父沒說要見你，你想見他自己先找人問過他意見。」
說完對溫停宴道︰「我字還有兩張沒練呢，先過去了。」
溫停宴笑道︰「去吧，這邊有我。」
顧唯揮揮手，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她實在不想再和蘿依待在一起。
這個女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
那天在酒店門口的時候，她眼神澄澈氣質出塵，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剛才在別院門口，又楚楚可憐滿月復心機，一副標準綠茶婊的做派。
這一路走過來，又單純像個來認親的柔軟女人。
……
「請。」溫停宴態度溫和有禮，對蘿依做了個手勢。
顧唯走後，蘿依就有些心不在焉，忍不住跟溫停宴打探道︰「她剛才說練字……？」
溫停宴笑容溫和︰「哦，是老師要求的，練的是小篆，老師本來要求一天至少練三十張，小師姐硬是靠撒嬌讓老師將要求降低到十張。老師疼她，最受不得她撒嬌，也看不得她委屈。」
蘿依臉上淺淡的笑容消失，她恍惚地喃喃道︰「……是嗎？」
溫停宴仿佛沒有察覺到什麼，繼續道︰「是啊，老師很寵小師姐。」
……
顧唯一路皺著眉頭回到書房，一進門就忍不住問道︰「師父，那個蘿依，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溫九圳正在作畫，墨汁隨意揮灑在潔白的紙上，被他幾筆勾勒出寫意的山水。
聞言他一收筆，抬眸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顧唯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晃悠著雙腿，吐槽道︰「每一次見她她表現出來的性格都不一樣，我就很好奇，這個人真實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直戴著面具不累嗎？」
她仰著頭看向溫九圳︰「師父，你當初將她帶回溫家，相處了那麼幾年，對她應該有些了解的吧？」
「雖然將她帶回了溫家，但是我平時和她接觸不多，並不如何了解她。」溫九圳淡淡道，「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人總是會變的，她現在的性格和以前也不可能還一樣。」
顧唯坐著，看不見他眼中的冷漠。
「外面怎麼回事？」溫九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