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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早起梳妝

茌好被香竹和香梅早早地拖起來梳妝打扮,臉上的粉都抹了好幾層,衣服也被換了好多件,讓她的起床氣都有些犯了。

「究竟怎麼了?怎麼突然把我這麼早就叫起來?「茌好睡眼朦朧,語氣有些不好。

香梅一面給茌好插了一根簪子,說:「大小姐,您忘了,今日是夫人回府的日子。「

「回府?「茌好茫然轉頭,沒有盤好的頭發,立馬就落了幾縷下來,「她不是一直在府里嗎?我記得之前哥哥還從我這兒多拿了一些飯菜,說是給她吃?「

香梅連忙用手抹了頭油,將那幾縷頭發抹勻稱,「一開始是在府里的,不過前段時間寶光寺的空雲大師雲游歸來,老爺就悄悄地把夫人送去治病了。「

「那空雲大師不止是佛法高深,醫術還很高明。听說他和老爺是忘年之交,幾年前為了夫人的病出山去尋找治療良方,如今夫人得以回來,應當是病被治療好了。「香竹端著盤子說。

茌好扶了扶頭上的簪子,簪子是銀質的,由幾根纏繞起來,形成藤蔓狀,上面還又幾個逼真的葉子,看起來倒是不錯。

她打了一個哈欠,眼淚從眼角留下來,說:「現在才什麼時候啊?天都還沒有亮,應該還沒回來吧!「

香梅又把簪子取下來,拿著另外一個比劃著,說:「不管夫人是多久回來的,你總得早點兒起來,梳妝打扮好,才能表示您的孝心啊!「

茌好無力地趴在梳妝台上,「我就這麼幾個首飾,你換來換去又有什麼區別呢?「

香梅蹙眉,連忙把她扶好了。嘆了一口氣,說:「小姐說的是,那小姐覺得怎麼辦好呢?「

茌好眼楮一亮,「就戴這個銀簪子就好了!「

說著,就抬頭自己把銀簪子往頭上插。

香梅連忙伸手阻止,她搶過簪子,看了一眼,連連搖頭,「不行!這簪子太素了!「

茌好又拿了一個瓖嵌著珍珠的簪子,說:「那這個吧,這個又好看又不素!「

香梅又阻止了,「這珍珠也太小了,不夠大氣!「

如此幾次,每個簪子都試了,香梅都有話說,茌好心中無奈,又趴下了,賭氣說:「那就不戴好了,你要怪就怪我爹,沒給我買好的簪子!「

香梅連連叫苦,說:「大小姐誒!您可不能說這話,若是被別人听見了,報去給老爺,那可就不好了!「

茌好撇嘴,說:「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見香梅還有話要說,她連忙抽出那根前幾天茌家主送來的發梳,說:「那就用這個吧,這個是之前我爹送來的,我戴這個,我不信別人還要說我!「

香梅第一反應覺得這發梳不太正式,但是仔細一想,覺得茌好說得也對。

這是老爺送來的,小姐戴著只能說小姐喜愛這個,別人也沒話說。

決定了戴的首飾,衣服卻還沒有抉擇好。

茌好有氣無力地任由香梅兩個折騰,覺得月復中饑餓,響得如同雷鳴。

一直到天大亮了,茌好才被打扮完整,讓她松了一大口氣。

「那我去做早飯了!「茌好連忙跳起來說。

香梅和香竹齊齊攔住。

只見香梅堅決不準,說:「不行!小姐,您這身打扮可不能下廚房,不然可就都毀了!「

茌好無語,「我平時也穿著這樣下廚房,沒見怎麼的啊?今天只是多化了一點兒妝而已,哪兒用……「

話還沒有說完,茌好就被香梅推著出了院子,說:「您還是早點去二小姐的院子吧,到時候和二小姐一起去大門迎接。「

守門的寧婆子連忙道了一聲早安,心中嘖嘖稱奇︰今兒這大小姐竟然舍得打扮了?

茌好被推著走,頭還往回看,說:「那我的早飯怎麼辦?我都餓得肚子咕咕叫了!「

香梅給茌好塞了兩個小巧可愛的點心,說:「奴婢早就給您準備好了。「

「就這麼兩個?「茌好不敢相信。

這點心是昨天剛做的梅花糕。

因著上次做梅花糕沒有梅花,所以做不出梅花的味道,茌驊听說了,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壇子曬干的梅花。

她思索著,就又做了梅花糕,只是這次做的更抽象一些,大致有個梅花的形兒,沒有仔細去調制顏色,一律是紅色的和白色的。

為著精致好看,每一塊梅花糕也就梅花的大小,一口就是一個。

這香梅只給了她一個,兩口就沒了,還不夠她塞牙縫的。

香梅搖了搖頭說:「您不能吃多了,不然到時候等著等著想淨手怎麼辦?「

香竹也在一旁勸解說:「小姐您還是忍耐一些吧,夫人回來的時間定在晌午之前,剛好可以吃午飯。「

茌好搖了搖頭,瞪著眼說︰「我淨手的時間都是固定在早上的,不管我吃不吃,都是要上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香梅听罷,看了看天色,說:「小姐,您不會……「

茌好認真地點頭,說:「是啊,現在正是我往日淨手的時間。「

香梅面色僵硬了一下,才扯著嘴說:「那您要不還是先去淨手吧。「

茌好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你記得給我多準備些吃的,我昨天吃的有些少,早就餓了,這再去一趟茅廁,月復中基本上什麼都沒有了。萬一我在等的時候,肚子叫起來,那可就尷尬了!「

一面說,她一面把手上的兩個點心扔進了嘴里,嚼吧幾下咽下去,就去了茅房。

香竹小聲地和香梅說:「香梅,還是讓小姐吃了早飯再去吧。你忘了嗎?大夫說過的,小姐的胃要好好調理著,不能餓著了。「

香梅嘆了一口氣,說:「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我擔心小姐到時候出了丑,在眾人面前丟面子,還會讓老爺夫人厭惡。「

香竹咧嘴笑了笑,說:「香梅你也想太多了,小姐平常不都吃了早飯的嗎,沒見有什麼問題,不吃早飯才容易出問題呢!而且我們小姐的手藝那麼好,只要吃過的人,都會愛上的,怎麼會厭惡她呢?「

香梅無奈地扶額,說:「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只知道吃吃吃嗎?「

這麼說著,她還是進廚房把早上剛剛蒸好的點心拿了一些出來,又用熱水沖泡了一盅熱騰騰的水果茶。

茌好從五谷輪回之所出來,只覺得一身舒爽,只是身上的氣味有些難聞。

她在原地跳了兩下,把味道驅散了一些,才回了屋子。

見桌子上已經擺了一盤點心,她感覺更餓了,疾步過來坐下,抓起一個就扔進了嘴里。

「嗯?「這點心一入了嘴,茌好就覺得味道不對。

香竹給她倒了一杯茶,見她停下來,有些疑惑地說:「小姐?怎麼了?難道是放了一晚上,味道變了?「

香梅正選了一套新的衣服出來,听了這話,連忙說:「味道變了?那小姐為什麼還不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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