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明很快就找到了喬桑桑的落腳點,只听說,這日王妃帶著靈秀還有另外一女子出了城,頓時又帶人馬不停蹄的往城外跑去。
仲孫東隅心中甚是煩躁,一面想著剛剛被他安置在別院的花容,一面想著到底要怎麼和喬桑榆怎麼說。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非常專一的人,至少在遇到喬桑榆之前,他是這樣的。
他在夢里喜歡著花容,就從來沒看過別的女子一眼,直到遇到喬桑榆,她成了例外。
可再遇到了花容,一面是夢里的愛人,一面是他的王妃他也喜歡的女人。
他的心里越來越煩躁,他可以確定自己確實是愛著花容的,那種恨不得將她捧在手心里供著的喜愛。
可喬桑榆在他心里也不是沒有地位,幾次同生共死,夜夜歡|好……她的倔強,她的柔弱,她的笑,她的淚……
在他的腦海里盤旋不去。
如今,她離開了王府,一句話都不交代,難道她就不怕毒發嗎?
即使是毒發也不願意再待在自己的身邊嗎?
他是愧對她的,前面還對她說過喜歡,卻轉身將她拋下承受眾人的憐憫與同情。
他若什麼都不能給她,至少盡自己的能力給她解了毒也好。
探子回報說她去了城外靈隱寺,就算有決明去找,可他卻突然有些心急。
自上次毒發,這似乎又到了一月的期限,也不知她有沒有吃藥……
「耶,上次給桑兒配的藥呢?」仲孫東隅風一般的沖到清華居,此時無名正對著一名在牆角瑟瑟發抖的死囚嘆氣。
「不是還沒到時間麼?」無名郁悶的撇了撇嘴。
「到了啊,到了的,今天就是……」仲孫東隅很著急的說道。
無名抓了一把發絲,難道是自己記錯了,明明還有兩天,怎麼的,這廝卻說是今天。
不過,他這是要去找人嗎?
他頓時眼前一亮,他若將他家桑兒帶回來,那靈秀不就會回來了麼?
「啊,可能是我記錯了吧,我這就去拿藥……」無名屁顛屁顛的進去藥房,將藥瓶拿出來一把拋給仲孫東隅。
「東隅,你先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說完,又火急火燎的往屋里跑。
仲孫東隅很是奇怪的看著他的背影,人人都說無名神出鬼沒,事實上這得歸功于他的輕功絕世,與宅……
他一旦到了一個他認為比較隱蔽的地方,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門的,當然別人就看不到了。
就拿他來這東王府來說,都一個多月了,除了去懸崖下給自己找毒源那次,還有冬節事出意外那次,他就從來沒出過門。
無名很快就出來了,原本灰白色的衣服,換成了一身白色長衫,看起來愣是風姿翩翩。
他嘴角抽了抽,這人讓自己等他,竟是去換了衣服?
無名換了衣服心情大好,卻見仲孫東隅一臉黑的盯著自己,莫不是嫉妒自己臉白衣服白,帥氣超然?頓時有些訕訕的,「你要不要去換一身?」
本來就黑的臉,再加上一身黑衣服……簡直就是大號的黑炭嘛。
仲孫東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出了清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