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平日里波光粼粼的池塘在月色下閃閃發亮,如同那天邊的星星。
她托著腮坐在石椅上,雖說仲孫東隅對那畫卷的保護態度還有那截然而變的語氣讓她心生不快,但更讓她疑惑的卻是,那是誰,是她自己?亦或者只是一個與自己容顏一分不差的女人?
還是說,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系。
那女的是她的祖宗?
喬桑桑想的腦袋都要發麻,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喬桑桑連忙轉身回怡和殿。
彎彎轉轉的竟是經過清華居,頓了頓腳步,不知道靈秀現在在做什麼?
好幾日不見,也不知道這丫頭學藥學的怎麼樣了。
不然問她要點毒藥防身也可以啊。
清華居是仲孫東隅親自下令,閑雜人等不得入內的地方。
雖是院落,但並沒有刻意的樹立門庭。
喬桑桑隨意的進入其中。
正想喚一聲靈秀,卻被一陣奇異的聲音給吸引了住。
「小東西,什麼感覺?」
听著好像是神醫無名的聲音。
「嗚嗚,好癢……好麻……」那聲音柔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雖然和平日里靈秀的聲音不太一樣,但是大抵還是差不多的。
喬桑桑愣了一下,頓在原地半響沒反應過來。
然後神醫又開始問,「那現在呢?」
「熱……好熱,受不了……了!啊……」
「!!!」喬桑桑了,有些不安的退出清華居。
靈秀你丫不是不相信愛情的麼,不是說愛情連個饅頭都比不上的麼?
那現在你在干嘛啊,干嘛啊。
喬桑桑捂臉一路狂奔回怡和殿。
這夜,仲孫東隅終是沒有再回來怡和殿,喬桑桑抱著不知名為失落還是憂傷的感覺漸漸的墜入夢鄉。
………………
「從此以後,這世界上再沒有花容,只有蘇蘇!蘇蘇……蘇蘇……真好听,是不是?你說呢?」
她的眼楮晶亮晶亮的如同天邊的星星,閃動著動人的光輝。
男人看著她,沒有言語,微勾的唇似是落寞似是自嘲,「是的,很好听……」
可是,我還是喜歡花容……花容……容兒。
「叫我蘇蘇!」
「蘇蘇!」男人偏頭,嘴角的笑意更濃,卻更顯得落寞。
喬桑桑站在紛紛墜落的桃花之間,雖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可是,她卻好像讀懂了男人的心,他的心里一聲一聲的都是叫著花容。
花容……
……………………
從夢中醒來,喬桑桑有著片刻的怔忪,好奇怪的夢。
夢里頭她明明可以看到怒放的桃花,紛紛飄落的美好,甚至可以清楚的听到說話人的聲音,可是她卻始終看不清兩人的容顏。
似乎很遠很遠,可是,卻又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覺那男人的心跳。
花容?花容?
這個名字怎麼好生熟悉!
她猛然捂住心口,從床-上翻身而下。
仲孫東隅早就忙的不知道去了哪里。
估計是昨夜里受了點風寒,喬桑桑的嗓子很是不適應,沙啞的和鴨-公差不多。
不過,這樣倒也好,免得扮了男裝去外面還得辛辛苦苦壓著嗓子說話。
緣分就是人群中,人來人往,兩人相遇,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