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但你……注定是我的!」
當他的聲音落下,周沫便感覺到了女孩月兌變成女人的那種疼痛,徹骨的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伴隨著毀滅一般的絕望,她的瞳孔也放佛從最閃爍的星辰變成了灰燼。
臨止。
臨止,你在哪里,救救我…——
等這陣子忙完,我們就結婚。
周沫的耳朵里重重疊疊的都是他溫柔而低沉的聲調。
她嬌羞的抬頭,又低下,被他摟在懷里只覺得甜蜜又幸福。
只是,突然,抱著她的溫柔不在,她急急的回頭,他的身影從她的眼前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臨止……臨止……」
她慌亂的追上去,不管路上的荊棘滿地,她只想要她的臨止。
她拼命的跑,用盡所有的力氣,可是,她的身體卻像是被什麼給定住了一般,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掙不開。
「你注定是我的!」
就像是魔音一般,在她的耳朵里重重的回響著,久久不歇。
冬日的晨光透過窗子灑滿整個老舊的公寓。
周沫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渾身的疼痛讓她一下子想起昨夜的悲慘記憶,她閉上眼楮再睜開,她多麼希望那只是一個噩夢,可是……現實比什麼都要殘忍!
她僵硬的挺直著身體,淚水再一次一涌而下。
這個惡魔。
她咬著唇,狠狠的看著饜足後睡的香甜的男人。
是他,是他毀了自己的一切。
臨止說,等他回來就和自己結婚。
可是,現在自己變成這樣,她要怎麼和臨止結婚。
手不知何時拽上了台燈,她要殺了他。
這個毀了自己一切的男人。
指節都握的發白,她一點點的將台燈舉高,目光落在男人的臉上。
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從側面看過去,與小歲十足的相似。
她曾經想,如果小歲不是生病,是個健康的少年,他會長成什麼樣子,應該也會和這個人一樣帥氣,高大,俊美……
她咬著唇,不……這人不是小歲,他是個惡魔。
不能被他的外表給騙了。
他是惡魔。
殺了他!
周沫的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個指令,可是,她的手腳卻好像麻木了一般。
特別是手,抖的不成樣子。
「你想殺我?」
男人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周沫驚了一下,手似是驚醒了一般,台燈的尖叫狠狠的對上他的太陽穴。
她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聲音嘶啞,「我救了你,你卻毀了我,你該死!」
她惡狠狠的,卻沒有絲毫的殺傷力。
蘇眠覺得女人就是笨,一絲不掛的對一個男人說你該死,倒像是一場別具生面的誘-惑!
或許,這是她怕自己一夜之後不負責任?
「你放心,我會娶你!」縱然他躺在床-上,卻依然帶著高高在上的恩賜態度。
周沫呵笑一聲,「娶我?」
「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忘恩負義的強迫犯!」
「娶我就能遮掩你齷齪的心思,犯罪的事實?」
「我告訴你,沒有這麼好的事,你毀了我的最後一絲希望,我要殺了你!」
也許,當一個人,失去所有的希望,她的人生觀就會變得扭蘇起來。
周沫此時就像是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她舉起台燈,狠狠的砸了下去。
對著那張臉,用盡她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