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咬牙切齒,與其說鳳烈錦詆毀顧景騰,不如說,他戳中了她最不願意承認的傷口。
那傷疼的她失去了理智。
伸手拉開車門就沖了出去。
她不想再听到任何一句詆毀爸爸的話。
鳳烈錦氣的差點吐血,他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誰想這丫頭,竟然直接下車。
幸虧是紅燈,不然……
伸手去拉車門,他要將她抓回來狠狠的揍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恨!
嚴肅連忙制止道,「錦爺,後面有車。」
說完,一輛又一輛的小轎車開了過去。
嚴肅只好開到前面去找停車的地方。
車剛停下,車門就打開了。
鳳烈錦從里面鑽出來。低咒,「死丫頭。」
有時候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
顧微微氣狠了,不管不顧,什麼都沒帶。
甚至,連目的地都沒有。
就胡亂的走。
鳳烈錦和嚴肅回到顧微微離開的地方。
顧微微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城市的夜晚,燈紅酒綠。
顧微微形單影只,猶如一抹孤魂。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湖邊。
才發現……這片湖是爸爸帶著媽媽和她玩的最多的地方。
爸爸說,這是他和媽媽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也是他向媽媽求婚的地方。
湖依然是那片湖,可是,人卻早已經不是曾經的人。
她蜷縮在湖邊的木椅上,哭的一塌糊涂。
爸爸,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曾經的一切美好回憶都是她的幻想,她的白日夢嗎?
明明愛到至死不渝,為什麼,卻變成如今的模樣。
媽媽,這到底是怎麼?
為什麼爸爸會變成這樣,求你給我一個答案。
木椅後,中年男人恍惚的步伐,突然頓了住。
那細細碎碎的哭泣聲,猶如密密麻麻的針刺痛著他的心。
微微……
她一個人在這里哭?
想要伸手,卻終究隱忍的收了回來。
雙腿好似灌了鉛,卻依然堅決的轉過身。
一步一步離她越來越遠。
「爸爸!!」
腳步頓住,他下意識想要回頭,卻克制住了。
繼續朝前走。
當作沒听到。
顧微微卻已經跑了過來。
「爸爸……爸爸!」顧微微激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