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微微心口一澀,嘴硬的反駁,「他活該。」
柳管家見勸不了,只好站到了一旁。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微微支支吾吾的問,「柳管家,他……好像受傷了,你們……不去看一下嗎?」
柳管家不吭不卑的回,「沒有錦爺的允許,我們是不能去二樓的。」
「就算他要死了,你們也不去嗎?」顧微微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生氣了,作為下屬,他們難道就不該為老板解憂嗎?
柳管家不動如山。他哪里敢動啊,某人下了命令,不許任何人去。
顧微微坐在沙發上,越想越不是滋味。
眼楮不由自主的往樓上瞥。
他不會是暈倒了吧,為什麼不叫人上去清理傷口?
顧微微的腦袋開始回想剛才的場景。
她砸破了他的腦袋,流血了。
她離開的時候,還在流……
他會不會失血過多而亡?
都說,禍害遺千年。
他是個大壞蛋,不會這麼容易就……
顧微微神情恍惚的走回樓上,到了門口,掙扎的來回走動著——
他那麼壞,就算……也是活該。她干嘛擔心他啊!——
他雖然很壞,但也救過她的命啊,還讓她住在錦殿,給她車子開。
他的好與壞在腦子里不停的切換。
腦袋都要炸了。
突然,肩膀一重,整個人撞入了房間。
房內。
鳳烈錦坐在她的床-上,
粉紅色的被單上,綴著點點梅花,觸目驚心。
顧微微眸光閃躲,「你……還好吧?」
算了,萬一他真的失血而亡,她還要背上殺人的罪名。
她還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才不要坐牢呢。
如此安慰了自己一番。
顧微微聲音軟了一些,依然低垂著腦袋,「我……不會包扎傷口。」
鳳烈錦從鼻子里哼了一聲,明明剛才都想了一百零八種教訓她的辦法,可看到她皺著小臉,明明很委屈,卻又不忍心的樣子,心就軟了。
「那就隨便包。」
顧微微愕然的看著他,「會很疼的。」
「隨便疼!」鳳烈錦沒好氣的說道。
若怕疼,他就不會等她。
顧微微皺著眉,不贊同的開口,「你這人怎麼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任性?」
一大把年紀?
「我很老嗎?」他這個年紀不正是最有魅力的年紀嗎?怎麼就老了?
「你都要三十歲了,難道還不老嗎?」顧微微從床底下找出了醫藥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