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也不知道怎麼回應，索性沉默。
其實，當時的情況太過混亂，她會替他擋下那一腳，也完全是出于本能。
看到顧朝寒動手的那一刻，她根本沒有任何理智，只是條件反射般的站了出來。
但即便這樣，她也不能說。
不然依照他這個脾氣，听到她這樣說肯定會更生氣。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顧朝寒又問，口氣依然惡劣得不行，「別否認你沒犯賤，你要是沒犯賤你剛才會為了他連命都不要？」
蘇顏實在懶得再跟他辯解，「隨你怎麼想。」
他忽然轉過頭看向她。
灼灼的目光，眼底仿佛有烈火在燃燒。
蘇顏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下意識的轉頭看向窗外，想要避開。
顧朝寒卻不知道按了哪，副駕座忽然緩緩往後滑去，直到最後，成為一個平躺的姿勢。
她的身子，也隨著副駕座平躺了下來。
臉部被牽動，蘇顏雙手撐在身邊，想要坐起身。
顧朝寒卻先她一步，湊過來跨坐在了她的身上。
逼近的壓迫感讓她失去所有反抗的余地，蘇顏連點力氣都提不起來。
顧朝寒隨即彎腰，張口直接咬上了她的肩膀。
沒有太用力，但也用了幾分力道，讓她察覺到了尖銳的疼痛感。
最初的時候，她還能忍一下，可漸漸發現，他並不是嚇唬嚇唬她，而是越來越用力，泄憤一般。
他咬的越來越狠，她的刺痛感也越來越尖銳。
蘇顏疼的咬緊雙唇，悶哼了一聲，然後伸出雙手用力去推他。
就這麼推拒了兩三下，顧朝寒才總算是放過了她，順著她推自己的力道起來。
他看著她的目光仍然居高臨下，語氣陰冷，「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如果下一次再讓我看到你跟他拉拉扯扯的，我就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你了。」
說完後，他傾身將她這邊的車門打開，按住她的肩膀硬是將她推下了車。
隨即，又把卡丟下去，「去買藥吧，我沒多少耐心，五分鐘。」
腰部受傷的地方確實疼得厲害，如果不上藥，難保不會更嚴重。
蘇顏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撿起了那張卡，一步一步的往藥店那邊走了過去。
剛走進店內，就听到了他在外邊按喇叭的聲音。
知道他耐心確實不好，她也不敢耽擱，趕緊買了點藥，然後付了錢從藥店退出來。
回到車上後，將卡還給他，「買完了。」
顧朝寒已經坐回了駕駛座，听到她說話，轉頭朝著她這邊看了一眼。
但並未伸手去接那張卡，只是淡淡說了聲，「自己留著吧，想買什麼東西自己去買。」
「……」
掌心里靜靜躺著的卡，因為他的這句話，忽然變得灼燙無比。
這是他曾給過她的副卡，當初她搬出去，並沒有帶走。
如今兜兜轉轉，到底還是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蘇顏收攏五指，攥緊手心里的卡，然後，又漸漸松開，「我還有一些錢，日常花銷暫時還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