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盯著她的嘴角，目光灼灼。
半晌，忽然緩緩笑開，眼底流量出抹不懷好意，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什麼。
說完後，將自己受傷的手指放入口中，等過了幾秒，痛感才漸漸淡去。
蘇顏白皙的小臉頓時因為他的話而燒得通紅，有些惱羞成怒。
顧朝寒將她塞到自己身下，發現她竟還是沒有反應，「既然你自己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粗暴了。」
蘇顏闔起眼眸，心里荒涼的寸草不生。
縱然知道了那些真相，知道了他沒有騙她，可是當初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奪走她的第一次是事實，她還是無法徹底接納他。
顧朝寒說到做到，動作果然粗暴，沒有絲毫的溫柔。
蘇顏皺起眉，可眼淚在眼眶中經久打轉，就是不肯落下來。
她不肯配合，他又何嘗好受。
顧朝寒折磨了她一會兒，自己竟也感受到了幾分痛意。
他心里生出些微挫敗，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閉著眼楮吻上去，沿著她的眉眼一路往下。
蘇顏身子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
她能受得了他的粗暴，但她無法承受他的溫柔。
這樣哄了她半天，才感覺到她身上的僵硬緩解了一些。
……
結束後，心里吊著的那口氣才松懈下來。
她躺在床上，事後的不適還沒有完全淡去，身體酸得厲害。
身邊，是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顧朝寒將她桎梏在懷里，大掌落在她腰間，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捏著。
他精力仍然旺盛，蘇顏卻是疲乏得不行，連眼楮都睜不開。
她強撐著最後一點精神，「別鬧了，我想睡一會兒。」
「你睡你的，我模我的。」顧朝寒低低回答，聲音喑啞，身上未散的**味道縈繞在她的鼻翼間。
蘇顏知道他這說一不二的性子，索性也不再與他過多的浪費口舌，微微蜷起身子，縮成一團。
只是今晚，顧朝寒卻並不想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他雙臂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壓在她上方，居高臨下的睇望著，「這次這麼痛快，連一聲拒絕都沒有，是想償還我把你父親弄出來這件事嗎？」
這話的言外之意，帶著明顯的羞辱性。
蘇顏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顧朝寒性子向來驕傲，卻三番五次被她拒絕，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
他不痛快，所以他也要拉著她一起不痛快。
「你覺得是，就是吧。」
她懶得與他辯解，垂下了眼瞼不想多說一個字。
剛想轉過身背對著他，就被顧朝寒按住了肩膀。
蘇顏掙扎了兩下，發現他用力極大，自己竟掙扎不開。
「既然你自己也說和沈遲崢回不去了，這樣吧，回到我身邊，繼續做你的顧太太，如何？」顧朝寒聲音淡漠，听不出什麼情緒。
仿佛這句話只是隨口一問，沒有摻雜一點感情。
蘇顏沒說話，伸手推了他一把，從他的桎梏下掙月兌出來。
然後翻過身背對著他，整張小臉埋入被窩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