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顏驚異的看著他，只覺得這一幕著實刺激人的眼球。
顧朝寒雙眸微黯，整個人身上透出陰暗的氣息。
仿佛，一只在黑色世界中行走的野獸。
蘇顏想到接下來自己要面對的事情，不由心慌不已，可身體也實在是太熱，面上逐漸浮現出緋紅的色澤。
顧朝寒喝了口酒，然後猛然朝著她這邊靠近，熾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頸側。
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躲，可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大掌按住了她的肩膀，直接封住她的呼吸，將嘴里的酒液喂到了她口中。
然後逼迫著她抬頭，不得不咽下去。
「你……」蘇顏得到自由，半晌罵了一句，「顧朝寒，你惡不惡心？」
顧朝寒輕笑出聲，「惡心？」
他細細品味了一下這兩個字，舌尖輕輕舌忝舐過嘴角的酒漬。
然後，一字一句道，「別忘了，我們是一張床上的人，我惡心，你也干淨不到哪里去。」
蘇顏無話反駁，直接閉了嘴。
他再度吻過來，牙齒咬住她的耳垂，輕輕用力。
蘇顏敏感的顫抖了一下，瞬間感覺身體因為他這一咬而變得有些酥麻。
「又不是第一次陪我睡，這麼緊張做什麼？」他話語里滿是諷刺，低沉的聲音里盡是涼薄的殘忍。
蘇顏咬緊唇齒，一個字也不說。
從她松口答應他的那一瞬間開始，就放棄了自己的尊嚴。
這個時候，沒必要再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來。
顧朝寒看著她眼底壓抑的倔強，唇角漫過一絲輕諷，「月兌了衣服。」
蘇顏身子一僵，然後不等往後退的，就被他按住了肩膀。
他的力道很大，她根本就反抗不動。
「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她低下頭，一頭及腰的黑色長發凌亂無比，發抖的指尖泄露出此刻的緊張。
這完全不主動的態度，讓顧朝寒再度皺緊了眉。
「我要的是你的主動，而不是讓你再次做一條死魚。」他語氣冷冽，怒意毫不掩飾，按住她肩膀的手勁也漸漸加大，「要不要我教教你，什麼叫做熱情如火？」
蘇顏皺起眉，默默的忍受著他的羞辱與憤怒。
她已經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跟他辯解什麼。
無所謂，只要過了這一夜，她就自由了。
顧朝寒眸子輕眯，看著她這委屈求全的樣子，只覺得可恨到了極致。
跟他在一起，她就真的這麼委屈？
他眯著眼眸，出聲催促，「動作快點，我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蘇顏闔起眼簾，已經沒有勇氣再去看他。
清秀的小臉上暈染開緋紅，縴細的眼睫也忍不住顫抖起來，她閉著眼楮，伸手去模他的浴袍。
原以為看不到，心里的恐懼就少一分。
可也正是因為閉著眼楮，所以她什麼都看不到，小手不經意觸踫到他的大腿時，反射性的縮回了手。
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如鷹般銳利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
那種感覺，欲要穿透一切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