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他的眼底看到了自己唇角的笑，虛假而悲涼。
眼眶泛出酸澀感，可卻沒有一絲要流淚的意思。
只是覺得心頭無盡的難受，仿佛堵了一塊石頭，讓她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眼前這個男人，他主宰著她的一切，未來、以及命運。
在他面前，她沒有反抗的資格，只有唯一的一條路可以走，就是無條件的臣服。
他們之間的開始太過糟糕，沒有善始，自然不會善終，或許到了最後，只能兩敗俱傷。
顧朝寒，是她的地獄，無論她怎樣，都不可能逃得過。
顧朝寒眼底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怒意，又因為她的話，而瞬間浮現了上來。
他騰出一只手，緩緩往上，滑到她的頸間。
然後五指收攏，掐住她的脖頸，眼神慢慢變得冰冷，「怎麼，乖巧了一晚上，現在想要反抗了？」
「沒有。」蘇顏現在不想跟他起正面沖突，只好跟他打馬虎眼，「只是我覺得，你似乎很難打發，我抗拒也不行，順從也不行。」
他在氣頭上，她如果跟他吵起來的話，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到時候免不了又要被他強上。
跟在他身邊的這段時間里，蘇顏也算看清楚了這男人的一些癖好。
她惹怒他的時候，他或許會罵她兩句，但不會打她。
除了那一次，從來沒有對她動過手，唯一的一種懲罰方式，就是在床上。
床下他不下手打她，床上懲罰起她來的時候，可真像是想要了她的命。
「蘇顏，我真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女人，不會阿諛奉承，也不會說好話討別人歡喜，反抗起來的時候，卻是拼盡全力，倔強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摧毀。」
顧朝寒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有了動作。
他的手沿著她的腿慢慢往上滑，目光邪肆，「好，既然你有心惹我發怒，那我就成全你。」
說完，大手一揮，直接將她的內褲撕裂。
那種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冰涼感，刺激到了她的神經。
蘇顏眼睜睜的看著他抽掉自己腰間的皮帶，平靜的心湖，還是翻涌出了幾分慌亂。
她連忙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暫時阻止了他的動作，「別在這里。」
這兒，曾有無數人涉足過，就在剛剛，還有那麼多的人在這里停留。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全部離開，可她心里始終還是覺得有些別扭，做不到在這里跟他發生什麼。
「呵……」顧朝寒冷笑出聲，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住，「怎麼，剛剛不是還挺倔強的嗎？現在這是，怕了？」
「只是不習慣而已。」
「沒關系，」他一笑而過，「次數多了，你就會慢慢習慣的。」
話音落下，修長的手指，肆無忌憚上前。
夜色越來越濃郁。
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打在他的臉上，平添幾分妖艷。
蘇顏沒有再說話，但也仍然沒有同意，始終握著他的手不肯松開，不允許他再有什麼動作。
就算她無法徹底的反抗，但這樣抓著他的手，仍然是對他的侵犯造成了一定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