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寒躺在病床上,久久沒有等到人回來。
他不放心她,強撐著身子從床上下來,剛想出去找,就見保鏢急急忙忙的從外面跑了過來。
「怎麼了?」
「大少爺,少夫人不見了」
……
這一個晚上,對于蘇顏而言,是她活了這麼多年以來,最為骯髒的一個晚上。
在顧朝寒身邊的那段日子里,她一直以為自己經歷著黑暗,卻沒想到,原來真正的黑暗,她從來就沒有想象過。
污濁、骯髒、不見天日。
仿佛見血封喉的毒藥,讓她連生的機會都看不到。
那些男人當著她的面月兌掉了身上的衣服,一絲不掛。
她不願去看,卻不得不睜著眼楮,牙齒咬住薄唇,咬的自己嘴里滿是鮮血。
他們卻對此不以為然,在她身邊不斷的來回走動,說著骯髒下流的話。
更甚者,還有人往自己體內注射了一些黃褐色的液體。
每個人的姿態,都幾近癲狂。
有個男人拿著針筒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似乎是想要給她注射。
蘇顏拼了命的掙扎開,卻隨即被人推倒在了牆角。
他們骯髒的**的身體讓她無地自容,渾身都泛起顫栗。
她一直以為顧朝寒是魔鬼,拼了命的想要逃離。
直到這一刻,才知道原來他對于她而言,竟是生的希望。
那個女人沒有離開,她撥開人群,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蘇小姐大概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吧?」
隨著她一說話,周圍的男人明顯安靜了一些。
目光四周都是他們**的身體,蘇顏閉上眼楮,沒有說話。
有個男人試圖靠前,被女人一腳踹開,「別他媽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急什麼,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玩。」
說完,她微微俯身,兩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都這麼久了,蘇小姐應該也看夠了,怎麼樣,來給我們表演場實戰?」
她手上有一層薄繭,蘇顏被磨的有些不舒服。
她深呼吸了口氣,緩緩睜開眼楮,「我要見顧朝寒。」
女人聞言,仿佛听到莫大的笑話一般,「把你送去見他,然後我們自尋死路?」
蘇顏側首看向一邊,試圖掙月兌她的手,「我是他的妻子,今天除非你們把我弄死,不然我如果活著離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個男人的手段沒人比她更清楚,他瘋起來的時候連自己都能下得去手,何況別人?
女人聞言,看著她的眼神微微閃了下。
蘇顏說的她心里不是不清楚,他們現在還不能要她的命,但……
如果就這樣放她回去,那未免,也太便宜她了。
她松開捏住蘇顏下巴的手,站起身來,「蘇小姐,我想知道,從你跟他結婚以來,你半夜會做噩夢、然後被嚇醒嗎?」
蘇顏臉色泛白,「什麼意思?」
女人掏出腰間別著的槍輕輕擦拭著,「顧朝寒殺了蘇小姐的男朋友,按理來說,你難道不應該恨不得他死無全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