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模向她細膩的脖頸後面。
「還有,自殺最快的辦法是割這里……」
看似溫柔的動作,卻令蘇顏渾身一顫。
「記住我說的這個地方……」顧朝寒聲音里滿是玩味,「這里,只需要幾秒就可以,如果動手快的話,還能看到自己血濺如柱的樣子。」
他微涼的指尖停留在她脖頸的大動脈處,然後,以一種快到她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俯身,用力咬上去。
痛感,一點一點的凝聚在一起。
蘇顏暗暗咬緊牙關,卻仍是阻擋不了疼痛的蔓延。
直到自己口中出現腥甜的味道,顧朝寒才戀戀不舍的離開那處溫暖。
隨後又惡意的舌忝舐了下自己薄薄的唇,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蘇顏,不要再繼續挑戰我的耐心。」他離開她的身體,抬起頭,用力捏住她的下頜,「我允許你再鬧這最後一次。」
說完,轉身決然的離去,未曾再回頭看她一眼。
離開門口之前,最後留下一句話,「別忘了,你的命關系著很多人,要好好珍惜。」
直到顧朝寒的身影消失,蘇顏才緩緩的閉上眼楮。
羽睫輕輕顫抖了幾下,在燈光下投下一抹陰暗的剪影。
……
這樣僵持的氣氛,整整持續了一周。
期間,顧朝寒回了部隊一趟。
蘇顏被從醫院接回了家養病,他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就立馬回了家。
進門後,與在院子里逗小豆芽玩的顧南喬撞個正著。
顧朝寒將路上隨手買來的小玩具交給她,然後迫不及待的問了聲,「她有沒有好好吃飯?」
顧南喬無奈搖頭,「沒有,已經一周了,只能靠營養針維持,爸媽勸過幾次,她答應的好好的,但也就是勉強喝點湯。」
她也勸過,但是勸了那麼多次卻勸不動之後,是真的有些疲倦。
男人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他走進客廳,將月兌下的西裝交到佣人手里,不耐煩的命令,「讓她出來吃飯!」
整天待在臥室里不吃不喝,連出來都不肯,她還真是能耐了。
顧朝寒說完轉身進了浴室,用力砸上浴室的門,隨後里面傳來「嘩嘩」的水聲。
佣人朝著浴室那邊看了一眼,無奈的嘆口氣。
如果換成是別人這麼鬧騰,估計早就死了千百遍了,怎麼可能還會繼續留在這里?
少夫人……真的是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
……
顧朝寒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蘇顏已經被叫了出來。
佣人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著︰「少夫人,你就好歹吃點飯吧,這都一個星期了,你本來身體就虛弱,這樣下去,怎麼受得了?」
蘇顏坐在餐桌旁,卻仿佛沒有听到她說的話一樣,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桌子上精致可口的食物。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面上的表情也如同死水一樣,沒有波瀾。
顧朝寒甩上浴室的門走過來,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眼眸冷冽,眯成一條如同刀鋒般銳利的長線,發狠的命令道︰「她不吃就給我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