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回答的倒是毫不猶豫，削薄的唇湊到她耳邊，看著她的臉色從耳根處一點點變紅，「別人想洗還洗不了呢，只有你有這個機會。」
顧南喬幫他洗完後，擦干雙手。
霍靖廷將她身子轉過來，目光落向她的臉，見她似乎不太開心。
他不解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顧南喬抬起眼簾，與他視線對上，「以後少去酒吧那種地方。」
「好。」他點點頭答應，「一般沒事我就不去了，昨晚他叫我，我才過去的。」
她薄唇抿成一條線，有些話到了嘴邊，想要說出來，卻又難以啟齒。
這麼沉默了一會兒，霍靖廷也看出了她的異常，「有什麼話想說嗎？」
顧南喬遲疑再三，還是忍不住說了，「昨晚你回來的時候，身上有香水的味道。」
霍靖廷目露疑惑，「香水的味道。」
「嗯。」
他細細回想一下，昨晚，他身體很不舒服，好像是容薇扶著他走出酒吧的。
然後他說他自己回去，容薇就給他找了個代駕。
差不多就這點事，也沒有發生別的。
霍靖廷低下頭，看著她不太好的臉色，想了想，還是硬著頭皮如實解釋了，「昨晚是她扶我出的酒吧，估計那時候蹭上去的。」
顧南喬眯了眯眼，「就這樣？」
「不然還能怎樣？」他將她一把拉進懷里，下巴抵在她頭頂柔軟的發絲上，「你以為我跟她能有什麼？」
顧南喬輕哼聲，感覺心頭的堵也消去了大半，「那可是你的‘前女友’。」
「逢場作戲而已，算哪門子的前女友。」霍靖廷嘴角輕挽，「難怪我覺得你今天情緒不太對勁，原來是吃醋了。」
顧南喬輕咬下唇瓣，目光對上他，「我沒吃醋。」
「死鴨子嘴硬。」霍靖廷笑了聲，「聞聞這空氣里，都是酸味。」
昨晚的事實揭開，她心里總算是好受了些，連眼角都點綴了淡淡的笑意。
他見她心情愉悅，也跟著放松起來，雙手捧住她的小臉，「總是跟個孩子似的長不大，我真擔心，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怎麼辦？」
顧南喬被他一句話戳中心尖，她陡然抬起頭，「你胡說什麼呢？」
霍靖廷伸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如果逃避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那他也想一直逃避下去。
可昨晚那種情況，是他逃避不得的。
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真的怕，哪天倒下就起不來了。
霍靖廷輕嘆息聲，「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戒掉毒癮，更不知道以後發作起來會不會失去理智，要是哪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別害怕，先離我遠點，確定自己不會受傷，好不好？」
顧南喬听著他這話，不由有些心慌。
這件事，她一直以來都在刻意的回避。
但是她比誰都清楚，回避解決不了問題，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顧南喬奮力從他懷里掙月兌開，手掌撫向他左邊胸口，「好端端的說這話，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