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不是不知道。
顧南喬見他還不開口，不由有些生氣了，「平時不說就算了，今天可是我生日，你嘴巴還要閉的這麼嚴實？」
霍靖廷一時找不到話說，他活到現在，沒有送過別的女人花，就連送給她的，也是屈指可數。
可如今，這第一步都跨出去了，也不能卡在這里。
霍靖廷沉澱口氣，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向遠方，「永遠的愛、初戀、喜歡你燦爛的笑容……」
說完，耳邊也漸漸難得泛起了紅暈。
畢竟，他這年齡也不是十七八歲了，卻還做這種幼稚的事，多少，是有些難為情。
顧南喬嘴角扯開的笑藏匿不住，卻還是裝模作樣道︰「你大點聲，我听不清楚。」
霍靖廷側首，一記冷眼瞪過來，在看到她臉上的笑時，僅有的一點難為情，也瞬間消失無蹤。
她既然想听，那他倒也不介意再說一遍。
「永遠的愛、初戀、喜歡你燦爛的笑容。」
這一次，他說的痛快了許多，沒有第一次說時的那種扭捏。
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這就是粉色玫瑰的花語。」
顧南喬腳尖踮起，主動吻上他的唇。
兩唇廝磨間，她呢喃輕語了句，「你臉皮不是挺厚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薄了？」
「哪有你臉皮厚。」霍靖廷展露笑意，濃的像墨般化不開，「從小就不如你臉皮厚。」
「……」
顧南喬握拳，小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霍靖廷，就你這種悶騷的性子，也就我看得上你，別的女人肯定受不了。」
字里行間，一副對他「恩賜」的樣子。
霍靖廷伸出長臂摟抱在她腰側，喉間溢出聲低沉的笑，「是是是，只有顧小姐看得上我，肯嫁給我。」
說完，俯身重重壓上她的唇，輾轉纏綿。
漸漸的，他的外套被丟在地上，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臥室內開了足夠的暖氣，但當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褪去時，她的身體卻還是有些輕微的發顫。
霍靖廷掌心貼在她的腰上，溫度灼燙仿佛要燃燒起來一般。
失控之際，他還是按住她的腰將她稍稍推開了些，「小喬，去把婚紗穿上。」
「怎麼了？」
男人聲音暗啞低沉，像是旋渦一般要將她卷入其中，「我想看一眼你穿婚紗時的樣子……」
話音剛落，也沒等她答應，就直接將她抱起來，走進了換衣間。
婚紗因為定期保養，依然光潔如新，看不出絲毫舊痕。
霍靖廷親手為她穿上，顧南喬則像個木偶般任由他擺弄，听著他的命令，時而抬手，時而抬腿。
穿好後，幫他拉上拉鏈，落地鏡里，將兩人的身影映照的清晰無余。
一襲如夢似幻的曳地婚紗，與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配的相得益彰，顧南喬微微側首，額頭剛好觸到他的頸間。
霍靖廷也垂下眉眼，睇望向她。
四目相對，他手從背後伸過來，繞至前面將她圈抱在懷里，「霍太太，有沒有興趣和我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