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也早已準備好,木質地板赤腳踩上去不會太涼,該用到的東西一應俱全,與這兒的景色很搭。
許諾先去洗了個澡,然後上床躺下。
她這段日子嗜睡得很,躺下沒多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已是天亮。
臥室里的燈沒有開,黑漆漆一片,她聲音帶著睡醒後慵懶的余韻,「霍靖岩?」
「……」無人應答。
氣氛靜謐的連呼吸聲都能听到,畢竟這兒不是自己家,許諾不禁有些心慌。
她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後赤腳走到落地窗前。
外面沿海的周圍有彩燈,夜晚時全部亮著,散發出夢幻的光芒。
許諾模索著找到燈的開關,打開臥室里的燈,然後走出去。
客廳里的燈倒是都開著,她出去後听到廚房那邊有動靜,不禁放輕腳步走了過去。
廚房的門沒有關,她看過去後,霍靖岩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正站在料理台前,切一張披薩。
許諾看著他的背影,心稍稍觸動了下,走過去喊了聲,「霍靖岩。」
男人剛好切完手中的披薩,聞聲回頭看了一眼,「什麼時候醒的?」
許諾沒回答他,反問道,「這兒只有我們兩個嗎?」
她記得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過別人,也沒听到什麼動靜。
霍靖岩將披薩端出來放到餐桌上,「沒有,只有我們兩個。」
說完,又拉過張椅子,讓她坐下。
餐桌上還有瓶開啟的紅酒,他給她倒上一點,也不多,兩三口就能喝光的樣子。
許諾看了紅酒一眼,「孕期不能喝酒。」
「我問過了,這酒對孕婦沒有傷害,而且喝的也不多。」
許諾猶豫了下,這才拿起酒杯,但卻沒有馬上喝,而是將酒杯微微傾斜了下,「你怎麼忽然帶我出來了?」
霍靖岩將披薩給她端過去一些,「帶你出來放松下心情。」
他說完,也將餐桌上的酒杯端起來,透過玻璃中的酒液,盯著對面的人。
許諾余光察覺到他的目光,覺得有些不自在,便別開了視線。
霍靖岩輕揚唇角,嘴角難得有藏匿不住的笑意,「吃飯吧,待會兒帶你出去轉一圈。」
「嗯。」
吃過飯後,他果然如約帶她走了出去。
這座別墅的四周都是花草樹木,前面是一片寬闊無垠的海,還有大片大片的沙灘。
霍靖岩帶著許諾四處逛了逛,她面色雖無明顯欣喜,但卻不得不承認,心情確實好了很多。
這段日子,霍靖岩對她好的過分。
幾乎讓她懷疑,這是一場夢。
她跟著他一路往前走,霍靖岩步子大,將她拉了一段距離。
許諾也沒去追趕,依然不疾不徐的走著。
不消片刻,他本來前行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剛好停在一束開放正鮮艷的花前。
霍靖岩彎下腰,從花睫處模出一個心形的絨布盒子,周邊還瓖嵌著很多碎鑽。
許諾看到那個絨布盒子的時候,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是什麼,她心緒繁蕪,下意識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