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照片里那條手鏈，無話可說。
當證據擺在面前的時候，所有狡辯的話語，都太過于蒼白無力。
霍靖廷問完，把第二張照片也放下。
他動作緩慢，卻自有一股狠厲在里面，「你撒謊時連我的眼楮都不敢看，這樣的謊言，你能騙得過自己嗎？」
「我……」葉嘉欣張了張嘴，卻發現已經找不到可以辯駁的話。
如果是別人，或許她還會嘗試掙扎一下，可是在霍靖廷面前，不管什麼樣的掙扎，都沒有用。
他既然已經找到了證據，那就肯定是掌握了那件事的具體，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無濟于事。
「我教你工作，教你職場上的規則，把你一步步帶到今天。」霍靖廷沉下聲音，「葉嘉欣，我教過你怎麼去設局害別人，殺人之後陷害給別人嗎？」
他一字一字的逼問，眉宇間的冷漠與諷刺流露出來。
葉嘉欣唇瓣輕顫，竟有些不知所措。
霍靖廷繼續說下去，「當初你給顧南喬設局，沒想到把自己給玩了進去，到頭來你出了事怪誰？」
說著，他忽然伸出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宴會上你故意潑她一身酒，賭一把她會上樓去換衣服，結果如你所願，你賭贏了。」
他五指收攏，力道越漸加大，「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害的不是別人，是我的女人，啊？」
最後那個字的音調，當真是冷到了骨子里。
也狠到了骨子里。
他跟顧南喬在一起的時候，早就對各方媒體公開，何況葉嘉欣跟了他這麼多年，她更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明明知道，卻還是想害顧南喬。
倒是沒有想到，他竟然也養了只狼在身邊。
葉嘉欣被他掐住脖子，呼吸不了，缺氧般的難受，她艱難出聲，「你……有什麼證據……」
那晚她出現在大廳之前特意喬裝了自己，換了身男服務生的衣服，為的就是避開監控。
離開的時候，她又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恢復了本來面貌，而且車子是租的，本應沒有任何紕漏才是。
霍靖廷冷笑聲，「那條手鏈，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
如果沒有那條手鏈，她確實做了一個很好的局，連他都沒有想到會是她。
可是百密一疏，僅僅這一條手鏈，就夠致命了。
「你把那條手鏈落在了租車公司，被那的女職員撿到了。」他見她實在承受不住了，手中力道才漸松，「現在手鏈已經拿到檢察院那邊去檢驗了，到時候指紋鑒定結果出來，你以為你能逃得過？」
單單是嫁禍這一條罪還好說，可偏偏她嫁禍的不是別的事，而是殺人。
夏莫蘭好歹是傅家的人，到時候真相公之于眾，不用他做什麼，傅凌封也不會放過她。
何況這次，他自己也沒打算放過。
顧南喬在里面待的那兩天，吃的所有苦、受的所有委屈，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葉嘉欣腦子有些亂，到了現在，她也冷靜不下來了，「霍總，是我一時沒想開……」